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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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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过后的皇宫里到处都是惊慌无措的人们,他们三五成群,几人一堆,正聚集在一起商讨着午后那场惊天动地的天火。

对了,他们管那场不知从何而来的爆炸叫做天火。

天神一怒,横尸万里,但凡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异兆,大家都很喜欢冠以鬼神之说。

有那场天火在,谁还想的起来那个曾被皇帝下令抓捕的小宫女?

连皇帝都对此事三缄其口,收回了抓人的旨意,将事情揭了过去。

桑落难掩心底的嘲笑,将怀中藏匿的一截腊肠塞得更往里了些,远离了那个唾沫横飞,信誓旦旦地向每一个愿意听他胡扯的人灌输灾星降临之说的老太监。

——灾星?爸爸要真是灾星,还能让你们给欺负了?

桑落敲了敲大门,那风吹日晒后明显变大的缝隙处闪过一只清泉般的大眼睛。

宫琰辰打开大门,面带笑容的将桑落迎了进去,寸步不离地跟随在身后。

“姐姐。”

“是不是等急了?饿不饿?我对这一片不熟,今天先凑合吃点儿,以后我给你弄更多好吃的东西。”

桑落从衣服各处往外掏不知从哪里顺来的食物,最后又从怀里扯出来一截腊肠。

少年拿起来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发出了一声感叹:“好香啊,此为何物?”

“腊肠,你……以前没有吃过吗?”

宫琰辰摇了摇头,又凑到上面恋恋不舍地嗅着味道。

桑落的喉咙有些哽咽,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连普普通通的腊肠都没有见识过?

“以后有我在,每天都会让你吃上好吃的东西。”

“每日都有腊肠吃吗?”

“比腊肠要好吃一百倍,我保证。”

宫琰辰清瘦的脸上散发出热切的光芒,他抿了抿双唇,舌尖抵住腮边的软肉,私藏下眼神里侵略性十足的神色。

“走吧,我给你弄饭吃。”

桑落拉起少年粗糙的手,朝着院子里走去。

“诶?那三个太监呢?”桑落转身的那一刻很快看出了院子里的异样——

那三个,那么大个儿,其中还有一个光着腚的太监哪去了?

“他们啊?姐姐走后不久,他们便醒了,我同他们说,姐姐是个很厉害的高手,以后都会守护在我身边,他们很害怕,说以后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宫琰辰垂下眼睑,在桑落看不见的地方,掩饰住眼底的一缕暗芒,“永远……都不会来了。”

“算他们识相,走吧,做饭去。”

“好啊,姐姐,我可以帮你生火。”

少年阴郁的神情转瞬即逝,他扬起明媚的笑脸,追随着桑落的身影,快步向前走去。

“一会儿饭做好了你自己先吃,我还有事要忙。”

“何事?”

“刚才我去偷……不是,去取你份例的饭,居然有个太监拐着弯骂我,我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临时决定,给他套上麻袋揍一顿出出气,不然我吃不下饭。”

“姐姐可以带上我吗?”

“这种事还是……”

“可若是姐姐不在,其他人又来找我麻烦该如何是好?”

也对,要紧的东西确实带在身边比较安全。

桑落怔了一下,很快便被说服了。

人当然不能这么跟着她去,好歹也是个皇子,若是被人抓住给太监套麻袋像什么样子,传出去以后还要不要争储夺位了?

不过……桑落邪肆一笑,这还能难得倒她?

桑落气定神闲地猫腰埋伏在御膳司出门必经的墙角,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捡来的脏兮兮的麻袋。

她回头看了眼尴尬地想抠脚趾的小皇子,安慰地说了句:“习惯就好了。”

小皇子别扭地想揉搓一下自己那画满皱纹的脸,却以“会脱妆”的理由被制止。

“为何要装扮成老太监的模样?”

“你笨呀,要的就是出人意料。”

毕竟,谁家正经人会把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监和冷宫那个瘦弱无比的小皇子联系到一起呀?

小皇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一道身影顺着长廊走向这边,桑落瞧着这身影眼熟,于是一个眼神喝住宫琰辰,“你在这里等着。”

桑落拿着麻袋,走出了角落里的阴影处。

套人麻袋背后下黑手这种事,要的不是经验,而是天赋,步子不能太大,手要稳,胆大心细……

“什么人?”

不是……现在太监的门槛都这么高了吗?

桑落架着双手,难以置信地看着一个阴阳步躲开背后套来麻袋的太监,觉得自己这是遇到硬茬了。

最关键的是,她刚刚才发现,这高手,和她想打的,居然不是一个人。

“我说是误会,你信吗?”

那太监目光犀利,给了她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抓住桑落的手臂扭到身后,不由分说地准备拖走。

“这话,还是留给慎刑司的人听吧。”

“别别别,真的,给个机会,你别……”

拽着桑落的手骤然一松,那人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姐姐,你没事吧?”

“干得漂亮!”

“我方才见他……”

“先别解释了,快跑!”

此地不宜久留,风紧扯呼。

于是半路上一名小宫女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太监“嗖”得一下跑了过去,跑得比被狗撵都快。

冷宫的大门“哐当”一声被锁得死死的,桑落倚靠在门边大口大口喘气。

“刚才真的是谢谢你了。”

“我是不是不该打人?”

“你刚要不打人,我今天就得挨打了。”

桑落长叹一口气,觉得自己跟这皇宫八字不合,看好的鱼都能撒错网,这都什么事啊。

小皇子清泉般眼睛里深邃的笑意一闪而过,转而换做一脸崇拜的样子看着桑落说道:“姐姐的易容术简直出神入化,世间少有,真的很厉害。”

这孩子,净说大实话。

桑落揉了揉小皇子的头,觉得养个崽子,似乎也不是个难事。

一个月的时间恍然过去……

皇宫内一处偏僻的内院里,七名太监正襟危坐,正在接受一名看似品级略高的太监的审查。

首领太监毫不留情地用一块破布暴力擦拭前面几人的脸,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凡经他蹂躏过得地方统一像是猴屁股般通红透亮。

那首领将手中的破布卷了卷,随意丢在身后,转身拿起桌子上的一摞东西。

“行了,都是自己人,没混进来,准备开始吧。”

“慢着!奇了怪了,那家伙能这么老实?”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太监咧着嘴揉了揉自己脸上的一坨肉,出言打断了前面那人。

“咱们都严防死守成这样了,他能怎么办?”

首领太监被打断后也不见恼,抬手摸了两下鼻梁,神色有些讪讪的。

“你们第一天认识他吗?他有那通天的本事,能老实就见鬼了。”

“等等,这里不是还有一个人没验过身份吗?”

一人出言说道,引得众人恍然大悟。

“不是,你们干什么?造反啊这是?我可是首领太监!五品首领太监!”

“呸!小杨子,果然是你!”

被抓现行的桑落还在试图狡辩:“加我一个不行吗?好歹也是我教给你们的,你们不能过河拆桥吧?”

“不是我们过河拆桥,小杨子,你自己说说,你摸得牌把把王炸,出了飞机还能剩一把顺子,你说叫我们怎么带你玩?”

“牌好怪我喽?”

桑落朝众人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耸了下肩膀。

“现在上面抓赌抓的厉害,哥哥们就这一块隐蔽的地方了,求求你,去祸害别人吧,昂?”

众人不由分说地把桑落推出门外,还当着她的面将门锁的死死的。

桑落毫不犹豫地对着门竖起了中指,妈的,今天又是颗粒无收的一天!

生无可恋的桑落转身想要离开这个毫无人性和革命情谊的地方,可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要死,聚众赌博被抓现行,保守估计判几年?

…………

清瘦的少年百无聊赖地蹲坐在院中央,双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盯着紧闭的大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足有三个时辰,那扇大门也没有如往常一般打开。

宫琰辰的脸阴郁的仿佛可以滴下黑水,那双漂亮的眼睛如深井般一眼望不到底,粉色的舌尖无意识地舔过后槽牙,将腮边的软肉顶到鼓起。

少年缓缓地站起身来,拉了拉坐出褶皱的下摆,拉开大门朝外走去。

长街上满是神色慌乱的人们,大家行色匆忙的向着一个方向聚集——长街尽头,人群拥堵的地方,是惩处犯罪宫人的鉴刑台。

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小太监用拇指粗的麻绳紧紧地固定在刑架上,神色萎靡,不见生气,鲜红的血液从外翻的伤口处流淌下来,顺着满是鞭痕的衣服,在脚下汇聚成一滩棕褐色的痕迹。

似有所感的桑落抬起头,看到混迹在人群中的小皇子,正在用细瘦的手臂挤开堵在前方的围观者,满脸泪痕站在桑落的下面,咬紧的下唇处依稀可见深深的血印。

桑落朝着小皇子的方向摇了摇头,努力挺直了脊背,想要证明自己并无大碍,可却力不从心地皱紧眉头弯下腰,从存着笑意的双唇间喷出一口深色的淤血。

本不想让你担心的,可惜了,不行啊……

站在一旁的慎行司执法太监手执一卷文书,面无表情地宣读着几人的罪状——

目无法纪,聚众赌博,玩忽职守,罪不可恕……

执法者淡定地翻过一页,停顿了片刻,继续宣读道:“为正司法,今将犯案者施以笞刑五十,公示七日,不得医治,以儆效尤。”

七日……

整整七日!

即便能够扛过不吃不喝,也会因伤口溃烂流血过多而亡。

宫琰辰满脸愤恨地跑到了台上,一把扯过文书掼在脚下。

“我看谁敢!”

“六皇子莫要为难奴,奴也是奉命行事。”

执法太监负手而立,连行礼的表面功夫都不愿维持,语气淡淡地劝着。

不待宫琰辰说些什么,那太监嗤笑一声,继续说道:“可惜了,不是个正经主子,若不然,救个太监而已,何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嘲笑的声音消散在空中,围观完热闹的人们渐渐散去,桑落看着如石像般伫立了许久的少年,语气冰冷严肃的命令道——回去!

宫琰辰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桑落一句话打断:“你是不想再见到我了吗?”

少年倔强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长街的尽头,傍晚微凉的风卷来一阵寒意,桑落仰起头打了一个冷颤,笑着安慰自己到,挺好,这样的结局,真的挺好。

整整一天一夜,小皇子都不见踪影。

桑落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开始溃烂的伤口,感到有些欣慰,幸好,是个听话的孩子。

钱财没赚到,权利没得到,但好歹,养过一个听话的崽子,也算值得了。

发热昏沉的头越来越难以支撑,陷入昏迷的桑落没有机会听到偶然经过的那两个小宫女议论的声音,那个从小养在冷宫的六皇子,已经在御花园的鹅卵石上,跪了整整一天一夜……

击掌的声音由远及近,十六人抬起的雕龙轿辇在洗净的御道上缓缓前行,一身威仪的皇帝本端坐在轿辇上面闭目养神,却在快到御花园的鹅卵路旁,睁开了犀利的双眸。

“路旁跪得何人?”

皇帝的声音略显沧桑,仿佛经历了无数波澜后看遍世态的老者,与四十来岁的面容有着别样的违和。

随侍在一旁的是内侍总管许公公,他无视想要接话的四皇子宫元栩,凑上前去回禀道:“是六皇子跪在此处,似是想要为人求情。”

皇帝冷哼出声,面若冰霜地打量了一下远处跪得笔直的身影,“长得倒是有些相似,可她那身恼人的傲气倒是一点没学到。”

许公公赔笑着点了点头,静静等待皇帝的发落。

“罢了,一个太监而已,他既用着顺手,留给他就是了。”皇帝向后挥了挥手,而后闭上了眼睛。

许公公一声令下,仪仗继续前行,那击掌的声音越来越远,宫琰辰松了口气,回过头,正对上一道怨毒的目光。

宫琰辰咧嘴一笑。

自己那刚刚及冠的四皇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呢。

宫琰辰:姐姐,你每天扮成一个小太监,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桑落:呵!发现个鬼!从小姐就是个平胸!

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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