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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养成嫡姐不要的废人夫君 > 第48章 命相依

第48章 命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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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雁书的后颈痛得厉害,简直想给自己算算黄历,最近怎么如此倒霉,后颈接连受到伤害。

忍过一阵疼痛,虞雁书睁开眼睛,入目只有一片黑色。

这是哪里?虞雁书想了许久,记忆渐渐回笼,这才意识到她正被人扛在肩上。

“醒了。”那人声音粗犷,感官却十分敏锐,仅从虞雁书的呼吸就判断出她已清醒。

“你是谁?”

虞雁书被颠倒的难受,昏迷之前她在家中等越重霄回来,不成想先来的却是一位不速之客。

悄无声息出现在院中的人身材魁梧,肌肉虬结,黑发短而蓬乱,腰间悬着一把长刀。

最明显的特征是他那张脸,一道长而狰狞的疤痕从他左边额角斜下划过鼻梁,最后停在右侧腮边。

乍看之下,他的脸仿佛是被强行拼起来的,恐怖且丑陋。

“你是……疤面贼?”这番样貌,除了疤面贼虞雁书想不出第二个人。

闻言,那人冷哼一声,声音里透出浓浓的不屑:“谁给我取的名字?真是难听。”

话虽如此,却相当于承认了他的身份。

虞雁书想,他把自己掳走,难道是为了报复越重霄曾经想要抓他换取赏钱?

再看四周丛林密布,脚下崎岖不平,分明是通往白雾山深处的路。如果她没猜错,疤面贼肯定留了线索引诱越重霄跟上,以她为饵伺机报复,只要不激怒疤面贼,在越重霄赶来之前她应该不会有性命危险。

思及此处,虞雁书定定心神,顺势问道:“抱歉,敢问我该如何称呼好汉?”

像疤面贼这样的亡命之徒,身份是很重要的信息,绝不可以被外人知道,所以虞雁书并不指望他会回答。

出乎意料的是,疤面贼只犹豫了一瞬,便冷冷吐出二字。

“林阔。”

他竟然真的说了?虞雁书不喜反忧,如果疤面贼没说假话,那恐怕意味着他要连同自己一起灭口了。而她手无寸铁,身上连包辛藤粉末都无,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接下来的路虞雁书不敢再贸然开口,只凝神记住沿途景物。

林阔人高马大,功夫了得,即便扛着虞雁书这个大活人步子也没一丝不稳。

不知走了多久,林阔停在一处石台之上,放下虞雁书,随手用刀划出一条界限。

“你就呆在这里,胆敢踏出一步我就杀了你。”

虞雁书借着月色打量四周,石台面积不大,杂草乱石密布,她待的地方前面是上台唯一的路,被林阔横刀拦住,后面则是数米高的陡坡,一丛深溪绕坡而过,流出潺潺水声。

许是没把虞雁书放在眼里,林阔不仅没有捆住她的手脚,甚至没看她一眼,盘腿坐在地上静静等候。

“林大哥,你抓我是因为和越重霄有过节吗?”虞雁书装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林阔不搭理她,但也没有让她闭嘴,虞雁书继续试探:“我不知道你与越重霄有什么仇什么怨,只是你想用我要挟他怕是没用,我们二人看似夫妻,实则早已貌合神离,没有半点情分,都盼着早日与对方一拍两散。”

女郎声音委屈,隐隐含着嗔怪,听来颇为惹人怜惜。虞雁书一面说着,一面忍不住暗中为自己鼓掌,她比上次在张先生面前演的更加好了。

“撒谎。”林阔头也没回,声音波澜不惊,“我跟踪你们很久了,越重霄对你有情。”

坏了,这人有备而来的。

虞雁书老实坐好,想起另一件事,上次越重霄纵马狂奔甩掉的人就是他吧。

“我不会杀你的。”虞雁书闭嘴之后,林阔反而突然开口,“我会把你的命交到越重霄手里,他愿意自断一臂我就留你一臂,他愿意自挖双眼我就留你双眼......他愿意为你去死,我就放你回去。”

林阔轻轻抚摸横在膝上的刀,眼中闪动着嗜血的暗芒:“他要是不愿意救你,我就把他剥皮抽筋,碎尸万段,残渣拿去喂狗,替你解决这个负心汉。”

虞雁书:“……”

虞雁书无言以对,难怪林阔能够高居通缉令榜首,被王得全重金悬赏,果然有些心狠手辣在身上。

她不能等越重霄来了,必须想办法自救。

夜风拂过,树丛沙沙作响,与虫鸣声互相交织,在这动景之中,唯有林阔如同石雕一动不动。

虞雁书望向台下深溪,计上心头,悄悄歪进草丛之中。

“啊!”女郎蓦地惊叫出声。

林阔反应极快,浑身戾气暴涨,瞬间握刀起身奔至女郎身边,却见虞雁书紧紧捂住小腿,哭道:“有蛇,我被咬了!”

林阔拧紧眉头,攥住虞雁书的胳膊将她拖到石台边缘,用刀拨了几下草丛,除了惊起一些飞虫,什么也没看见。

“好疼,我会死吗……”虞雁书泪盈于睫,低声啜泣。

林阔半信半疑,用刀背轻碰她的手臂:“把手拿开。”

虞雁书不肯依:“男女有别,我的伤在腿上,你又不是我的夫君如何能看?”

方才还说自己与越重霄没有情义,现在又为他守身如玉起来。林阔愈发怀疑,硬邦邦道:“你想死吗?把手拿开。”

虞雁书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颤颤巍巍伸出受伤的腿。

林阔收刀蹲下,将女郎的裙角拉到膝盖,看着那截裹在裤中笔直修长的小腿,到底还是没有直接上手,问她:“伤在……”

“砰!”

虞雁书两手抱紧石头,用尽全力狠狠砸在林阔额角,随后一脚蹬上他的胸口,借着力气扑下石台。

一阵天旋地转,虞雁书滚过碎石嶙峋的坡地重重摔在溪边,疼痛和寒冷一起涌上心头。

然而此刻她已无暇顾及其他,当即吸了口气潜入水中,转瞬便飘出数十米远。

潜行许久,虞雁书手脚僵硬,呼吸困难,体力快被消耗殆尽,自知不能再待在水里,这才小心挑了一处茂密草丛上岸。

乌云蔽日,暗不见光,虞雁书浑身湿透,无力辨别方向,只想着往荒芜处走,躲开林阔追捕。

可惜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走不动了,森森寒气在她体内横冲直撞,侵蚀着她每一寸神经。

“寒毒……”虞雁书扶住树干滑坐下来,因为冷水浸泡,她的寒毒似乎提前发作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怎会如此倒霉。

虞雁书用力抱住自己,神智一点点溃散,没想到她能从林阔手中逃出来,却还是难逃一死……死在这种地方,越重霄连她的尸体都找不到吧……

“越重霄……”

虞雁书呢喃出声,他的名字仿佛有种魔力,想起来就会散发暖意。

“越重霄……越重霄……越……”

虞雁书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心生幻觉,好像真的有人把她抱进怀里,给她分享体温。

“娘子!”越重霄收紧臂膀,怀里的人冷若冰雕,不带一丝温度,任他如何呼唤都没回应。

“别怕,没事了……”越重霄安慰虞雁书,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他按照疤面贼的指示赶到清溪台,上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块染了血的石头,四下检查,通往深溪的陡坡有拖行痕迹,当即猜到虞雁书多半已经遁水脱身。马不停蹄一路追来,终于赶在疤面贼之前找到了她。

出了密林,越重霄寻到一处山洞,仔细掩去身后痕迹才带着虞雁书进去。

来得匆忙,他没带火折子,怀里的人却是几近失温,急需保暖。

从前行军打仗,遇见天寒地冻的情况,士兵常常解了衣服抱成一团抵御严寒,因着大家都是男儿,也没什么拘礼之处。

可是如今……越重霄心一横,顾虑不了那么多了。

越重霄脱了外袍,又去解虞雁书的衣带,不知是紧张还是看不清楚,他的手指仿佛也打了结。

急迫爬满心头,越重霄喉头滚动一轮,两手略微用力,刺啦一声,衣带终于以另一种形式解开了纠缠。

湿衣服被一件一件脱下,越重霄紧闭双眼。她的肌肤是冰凉的、柔软的,他的手指是灼热的、颤抖的。

黑暗之中,他的手指代替双眼,慢慢看清怀中这具躯体。

越重霄痛恨自己,却又无法控制自己。

除去最后一件湿衣,越重霄展开外袍裹住女郎,终于敢睁开眼睛把人圈进怀里。

虞雁书仍在颤抖,越重霄分享的体温只能阻隔外部寒冷,对于在她体内肆虐的寒毒不起作用。

“好冷……”

虞雁书被这痛苦折磨得身心俱在崩溃边缘,可是她的眼泪流不下来,被寒气冻结在眼眶之中。

“还是冷吗?”两人之间已经没有距离,越重霄捧住女郎的脸,细细凝视她的面容,眉头忽地一紧。

因为七日之期未到,他本以为虞雁书是坠入水中才觉得冷,细看才惊觉竟是她的寒毒提前发作了。

寒毒来势汹汹,若是没药,虞雁书断然无法撑过今晚。

还好——越重霄抬起左手,上次那道伤痕已经结痂——他自己就是药。

冷冽刀锋划开皮肤,鲜血争相涌了出来。越重霄移动左臂,让血滴在虞雁书唇上。

然而女郎陷在昏沉之中,根本无法咽下那些鲜血,全都顺着唇角流了下去。

越重霄尝试无果,别无他法,低头含入一口鲜血。

娘子,我不会让你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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