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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养成嫡姐不要的废人夫君 > 第25章 暗中藏

第25章 暗中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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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浮动,越重霄睁开眼睛,先是觉得四肢舒展,随即想起是因为他躺在床上。

身旁,虞雁书背对他睡着,长发散在榻上,宛如一席华美丝绸。

越重霄弯起嘴角,她果然还是回到了最舒服的睡姿。

默默看了许久,女郎肩膀微动,悠悠转醒,越重霄莫名心虚,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虞雁书不记得自己昨晚何时睡过去的,总归是有点晚,以至于她现在才醒。

好在越重霄还睡着,身子紧贴床沿,胸腔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那把短刀躺在床榻正中,没有任何挪动的迹象。看来两人昨晚都没越界。

虞雁书放轻动作,捞过外衣穿上,因为越重霄睡在外侧,要想下床,就得从他身上跨过去。

应该不会惊动他吧。虞雁书弓腰起身,暗想越重霄的腿可真长,他这么一躺,从床头到床尾挡的严严实实。

而且,虞雁书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越重霄睡的太过靠外,她根本没有落脚之地,除非一步跨到床下,这不是难为人么。

虞雁书左右为难,衣摆在越重霄腿根扫来扫去,拂起一阵酥痒。

越重霄咬牙忍着,他的心跳乱成这个样子,换个人来怕是早就发现他在装睡,虞雁书……在做什么?

越重霄悄悄将眼皮撩起些许,依稀看见女郎的手在他腿上跃跃欲试,难道……

虞雁书想把越重霄的腿往床榻里挪一些,好给她腾出落脚地,但又迟迟下不了手,要不……直接跨下去吧!

她想下去。越重霄猜出女郎心思,明白自己挡了她的路,只是既然已经选择装睡,也不好突然醒过来,不如假装睡姿不好,将左腿搁到床下,正好空出一片余地。

两人的想法差了十万八千里,动作却出奇同步,虞雁书刚把脚伸出去,越重霄就把左腿滑了下来,以至于虞雁书正正好踩在他的大腿上。

“啊!”“唔!”

虞雁书站立不稳,重重跌到床上,越重霄已经蜷成虾子,双手紧紧捂住腹部以下。

她、她刚才按到了……虞雁书想起方才那一瞬间的手感,两颊登时腾起红云。

“你没事吧。”

“没事……”希望没事。

越重霄声音发颤,欲哭无泪,早知装睡的代价如此之大,他一定麻利地滚到床下。

郎君听起来不像没事,虞雁书的面上愈发火烧火燎,听说那是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

虞雁书试着提议:“你需要去看大夫吗?”

“不用……”越重霄把脸埋进被子里,慢慢消化余痛。

“好吧。”虞雁书也不好再说什么,怕说多了越重霄承受不了,胡乱安慰他道,“你放心,我刚才什么也没感觉到。”

“……啊?”

越重霄从被子里回头,虞雁书在开玩笑吗?

只见女郎郑重对他点头:“真的。”

越重霄悬着的心彻底死了,这比打击对他的伤害更大。

*

一连几天,两人默契的对那件事闭口不提,专心应对火虱之事,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除了白雾村,火虱在灵州其他地方也陆续出现,越来越多的百姓上报此事,王得全终于开始急了。偏偏司农寺卿死在了刺杀之中,新任官员还没着落,没人能为此事出出主意。王得全不敢上报朝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天去百花庙祈祷。

与此同时,扈二娘她们找到了一块虞雁书说的田地,就在距离白雾村不远的清水湾。

清水湾比之白雾村要小一些,一条清澈的小溪从村子中间穿过,村名正是由此而来。

虞雁书收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去。得知她的来意,村民给她指了方向,又忍不住多嘴一句:“你们去也没用,白跑一趟。”

虞雁书还想再问,那人却摇摇头走了。

几人沿着小溪走到村子尽头,看见一块田、一座茅草屋,正是他们要找的地方。

虞雁书走到田边,打眼一瞧,田主人显然不太上心,田里的秧苗瘦小稀疏,东倒西歪,更像是被人随意丢了进去。

虞雁书拔出邻边一簇秧苗,见其根部洁白鲜嫩,果然没有任何火虱侵害的迹象。

而在这块田的周围,目之所及,任何一块秧田都远胜于它,所以它到底有何不同之处?查出其中原因,就是防治火虱的关键。

指路的村民说过,田主人就住在这间茅草屋里。虞雁书走近一看,门上落着一把大锁,透过门缝再往里看则是一片狼藉,院中笔墨纸砚翻倒一地,许多精美的画卷随意扔在地上,翘起的纸页偶尔被风吹过,发出沙沙响声。

“田主人不在家吗?”

韩郴也跟着趴在门口往里张望,“这么乱,看起来倒像是被抄家了。”

几人正在左右为难,恰有村民去田里查看情况,韩郴赶紧叫住他:“老人家,请问你知道这户主人去哪了吗?”

老丈抬手将斗笠掀开一点,看清虞雁书几人,不答反问:“你找他做什么?”

虞雁书道:“我想问问他关于秧苗的事。”

“别想了,他回不来了。”

“老人家为何这么说?”

老丈把斗笠扣好,拖长声音:“他呀,胆大包天,竟然玷污人家好好的小娘子,如今已经被关进大牢了!”

被老丈这么一说,韩郴忽然睁大眼睛,想起一桩案子:“我知道田主人是谁了,是枕梦居士!”

虞雁书追问:“枕梦居士是谁?”

“他是……是……”韩郴结结巴巴说不清楚,虞雁书转而去问越重霄。

郎君答道:“枕梦居士名叫柳还真,本是一名朝廷官员,颇受百姓爱戴,后来不知为何突然挂印辞官而去,从此流连秦楼楚馆,专写淫词艳曲为生。”

柳还真少年即以聪慧成名,十八岁时参加科举,一举高中,灵州百姓教导自家孩子时最喜欢拿他做榜样。

谁知他在某天忽然性情大变,有官不做,自甘堕落,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失望过后,柳还真成了百姓口中的反面例子,谁要是说祝你家孩子像柳还真,双方肯定得打起来。

韩郴之所以不好意思提他,是因为一件事。

柳还真进士出身,虽然堕落了但才华还在,不仅擅长淫词艳曲,还特别擅长画春宫图。

不少人表面上对他万分唾弃,避之不及,私底下却重金求购他画的春宫图,韩郴就偶然在王得全手里看到过,那幅香艳画面,至今仍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柳还真的案子没流传开,所以嫂嫂你们不知道,我在州衙倒是听到一点消息。”

原来,虎威将军的千金去梵净寺上香祈福,在那里小住了几日,恰好柳还真也在,他看上了将军千金的贴身婢女,趁着没人的时候闯进厢房将其侮辱。

事后虎威将军勃然大怒,将柳还真毒打一顿丢进大牢,据说要择日问斩。

说实话,柳还真做出这种事情大家一点都不意外,他平时就不检点,况且人证物证俱在。

不过他上没有父母,下没有子女,中间也没有妻子,原本与他交好的朋友在他辞官之后纷纷与他划清界限,估计他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虞雁书深深皱眉,见不到柳还真,她只能再去田里查看情况,可是除了秧苗稀疏之外,确实看不出任何不同之处。

走着走着,虞雁书脚下响起咔嚓一声。移开绣鞋一看,原来是踩到了一片碎瓷,颜色瞧着颇为崭新。

“嫂嫂,你没事吧?”

虞雁书摇摇头,越重霄盯着她的脚下,忽然俯身将瓷片捡了起来。

“田边怎么会有瓷片?看起来还是好瓷,哪个缺德鬼扔这里的?”

村民下田劳作常常赤脚,不小心踩到了肯定要受伤。

韩郴随口一语,虞雁书听着,忽地想起一事。

那天她跟着扈二娘、秋娘子去查看火虱,也差点在田边踩到一块瓷片,当时是越重霄拉开了她。

这两种瓷……

越重霄给出肯定回答:“是同一种,文泉青瓷。”

此瓷价贵,寻常百姓很少使用,如今却巧合地出现在田边。

不过,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倘若再查查其他田地,八成也有碎瓷。

韩郴摸不着头脑,发现越重霄和虞雁书紧紧盯着瓷片,忍不住问:“你们发现了什么?快告诉我呀!”

“现在州衙防守还严密吗?”

虽然不知道虞雁书为什么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韩郴还是老实回答:“挺严的,但也没有原来那么严了,毕竟一直无事发生,时间长了大家总会懈怠。”

“没错,王得全害怕刺客卷土重来对他不利,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刺客出现,因为刺客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他,而是——司农寺卿。”

“那不就是周长青周大人?我没听说过周大人得罪什么人啊,刺客的目标怎么会是他?”

虞雁书望向田地,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早在刺杀之前,幕后之人的计划就启动了。火虱不是自然产生,而是有人故意将它们暗中散播到了田里,这些瓷片就是途中落下的。

刺杀司农寺卿周长青,正是为了虫灾爆发之后,灵州无人能够应对这种危急情况。

韩郴睁大眼睛:“那怎么办?”

虞雁书转身走向村外:“我要去将军府,我必须见柳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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