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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紫罗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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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身体就像不受控制般向后飞去,没入云层中,顷刻之间没了踪影,意识也渐渐沉了下去。

那是一个新的起点,或许也该是一个归宿。

这世间千秋万变,哪是他能掺和就掺和的,如终不明白,这世界,神创造了它将恶念、恨意、怨愁、悲、欢、喜、乐都融入,使一些毫无关联的人串连在一起,冰冷的现实似乎有了温暖。

洛灼感觉浑身上下似脱力了般软绵绵,只是稍微一下,便是沉甸甸地直往下坠,似也无所谓,干脆就直接闭上了眼,反正系统说了在自己选择的门里死了还可以转到那边,到那边再说吧,可是他在门里也没发生过什么,倘若真的无路可走……

身形微微向上倾,一双手将这游荡天外的人儿一把抓了回来,这下可有路可走了。

“你怎么样了?”

声音传来,像是隔了云雾般,但他认得出来——这是容塗。

恍惚间,游荡天外的灵魂一下子都收敛过来,眼前不再模糊,轮廓越来越清淅,不过一会儿就看见一个人影了。

洛灼正欲起身,突然一激灵地不稳,可谓是稳稳地摔入了容塗的怀里,内心忍不住捂了脸,心道:“我干嘛慌?还往人家怀里钻?”

随后跟着被烫了一样,整个人惊了起来,站在地上,时不时还咳嗽一下,吞吞吐吐地说:“你……你进来后……有……有看到什么吗?”

容塗显然是一头雾水:“我们刚进来的时候你就晕了。”

洛灼此时也傻了眼:呵呵,一进门就裁到地板上,也没见啥了。

思来想去也不对,他一进门就晕了,可也说了他们是才刚进来,可洛灼那时明显是知道自己踏过云端,跟那个神圣版的容塗对了个眼,才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一下子扫了下来的。

可双脚双手那可是货真价实地进去了,总不能说那位跌落的神,为了见他一面,耗大费周章地暂停了时间……

额……也不是没这可能。

若是刚才他到的地方不是系统口中那管辖范围不在的地方,那这门里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洛灼舒展了眉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说:“走吧,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门之后就是第二次结算点了,若出事的人多了,反而能活下来的就嫌疑大了。”

“那要不装死一回?”容塗视线望着他,不偏不倚地说了一句。

洛灼:“……”

大可不必。

洛灼也当玩笑话,连忙摆了摆手,说:“没这必要,按正常流程走就可以了,反正……”

反正系统起得是带偏作用,再说赵魚所提到的关键人物都是他们所分配到的身份,可谓是得天独厚了,嫌不嫌疑大可都放一边去,说不定最后还能碾压全场呢。

周围一片白茫茫的,时不时空中飘荡得一缕花香,慢慢散开,时浓时淡。

白雾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掠过,留下残影一角,草丛中发出“窸窸窣窣”地响声,雾影交织着,一时间雾越来越浓了,不一会儿就快淹没了人影。

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探来,洛灼下意识地抓住了,结果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张熟悉无比的脸,不时有是尴尬,连忙把手放下:“……不好意思。”

容塗反手握住了,然后趁机行事——也就成了十指相扣,似笑非笑地说:“无妨,雾大,牵着走不容易走散。”

洛灼低嗯了一声,心里却不由一惊,被握住的那只手也僵了一下,两个人就这么走着走着。

紫罗兰花香弥漫在空中,款款而来的浓雾也说散就散,一个不吭声地亮出一块紫宝地,是之前进来时的那片紫罗兰花海。

但这片花海与他们之前所见到的不一样——花海中央在个圆坛,圆坛中央有一根稍微长点的柱子,上面有壁画,只是有点模糊不清,太概是风吹日晒太久了,有些磨损,在边缘处摆放着黑白相间的旗子,有点阴嗖嗖的感觉,这么一看怎么有点像祭坛呢?

洛灼正欲上前,突然在花海的另一头传来声音,乍一看——挺熟的,必竟刚进来就被人家绑了。

赖巴首亚的首领率着剩余的族人来到了那所谓的祭坛上,双手拿着鸡毛掸子似的东西,左右晃晃荡荡,一会高举,一会低挥,像极了跳大神,身上的编草服偏偏也跟着舞动,一时间就像你在广场上看到几个“魁梧”的大妈们放开身姿,而你却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首领乱念了一通,双目紧闭,似乎很沉迷于其中,高音低音全让他占了,接着也不知道怎么了,赖巴首亚人开始停止了他们那优美的舞姿,齐齐跪地,双手合十,低声地祷告着什么。

不一会天空霎那间变化,花海中的花枝迅速疯长,向天空猛地飞去,一时间相缠起来,竟在空中搭起了一座花桥!

长空中的风迅速飘动着,乌云聚拢而来,不一会儿昼夜颠倒,云层中仍能见到刺眼的光线,就是深渊中照入一缕阳光。

云层微微散开,花桥上出现了一个人影,白色的衣袍在空中飞舞,一时间寂静得很。

随着脚步的靠近,花桥上的人影越来越清淅——一个与祂周遭气息极其相似的女人,金碧的秀发散开,散得些许光茫来,橘色的双眸打量着祭奠她的仆人们,神情如冷霜……

这是在祂身上从来不会出现的表情,洛灼记得每次见到祂的时候,对方都只带着轻淡的笑,就是这样的笑,却说出最残酷的现实,但祂从来不会将信徒当成仆人,更不会流露出这样冷冰冰的神情。

洛灼望着那花桥之上的女人,回想了一下系统所提到的“传说级剧情”,在那里好像有一个母神,准得来说就是这所有一切的主导者,在读取信息的时候有提到这位母神——赖巴首亚。

传说片段中有提到,在这片大地之上栖息一位母神,她是生于天地的母神,拥有无尽神力。

那时闯来了一批无家可归的人们,他们见了母神便都跪地求佑,求她救救这些可怜人吧。

救也救了,今后这片土地也就热闹多了,但母神却很少再出现了。

那些原本无家可归的人们为了纪念母神,便以赖巴首亚为名称创建了一个部落,无论何时何地他们从来没有忘记母神,每天目落时祭奠,浩浩汤汤地聚集在一起,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母神就如蒸发了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可命运总会让人重逢,就像天地之间总容得下万千山水,那一天广垠的紫罗兰花海在日落前成功地使母神降临了。

赖巴首亚的部民们非常欢喜,他们终于见到蕴养自己的母神了,母神望着密密麻麻的人群,神情似乎有点迷茫,千年流传,她早已忘了曾经救下的人,岁月的沧桑使她更加冰冷,好似她从来不是蕴藏在大地的母神,而是高坐天殿之上的神女。

千年光阴,人非故人,岁月剥夺了一切,神是不容沾污的。

后来,赖巴首亚边邻的土地建立起一个政权,又经过百年交替着,欲发庞大起来,与邻地却十分友好,甚至想建交。

那时赖巴首亚的首领也不知道如何建交,必竟千年独行已久,多了个朋友就不知道怎么办了,结果对面送来了他们的皇殿下,为了尽待客之道,赖巴首亚派出了由母神所挤选的圣女去迎接皇殿下。

命运的齿轮开始了倒拔,宿命开始纠缠转动起来,就像定了命数了一般,也注定了一切的结局。

在踏下的最后一步,气流一荡,温热的手掌便覆盖在眼前,紧接着胳膊被一拉,洛灼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揽进了某人怀里,偏偏某人还按住他的头,使他只能扒在肩头上,闷哼了一声。

侧着头还是可以瞥到几眼的,他看到赖巴首亚的首领向母神一道逼逼后,母神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下去,随即遭殃的就是那片紫罗兰花儿们,花瓣所零散散地落下,首领大人哪见过这仗势,连忙喊着“息怒息怒”,然后又逼逼了一顿,这一下还有效果,母神蹙紧的眉头舒展了不少。

这应该是母神知道了圣女要帮助皇殿下成为一代新神的场景,没想到到头来还有首领这个中介商啊。

这扇门里出现的内容还是场景是以探索到圣墓宫的来历以及所有的主线故事的另一片,怪不得不在系统的管辖范围之内,想来可知游戏镜应该不是本源。

母神顺着花桥回到了天殿,花桥也因撤了神力慢慢稀松开,化为满天花瓣,一阵花雨而落,又重归故里。

洛灼下意识把视线转回来,发现眼前却异常模糊,感觉搭在肩上的手的触觉在慢慢消失,迷迷糊糊中听到一声“圣女”,再睁开眼时,眼前早已不是什么大片的紫罗兰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的宫殿。

“圣女大人?”

“圣女大人?!”

边上的侍女眼见圣女的眸中开始清淅起来,也不由松了一口气,然后抱怨似说道:“圣女大人,您刚才走路一踉跄,真的吓死我了,好了——圣女大人,不能在耽搁了,皇殿下肯定要等急了……圣……圣女大人,您怎么了?”

洛灼上上打量了自己——男的,没错,他这是代入了传说级的剧情里,系统当时也只是让他们读取了一下信息,可没这么高端的技术,抬头望向一脸疑惑的侍女:“我是男的。”

侍女脸上的疑惑一下子云飞烟灭了,赶紧过来一把拉过洛灼,松了一口气似地说:“唉呀,圣女大人你不用再重复了,我们全国上下没有哪个人不知道您是男人。我至今还记得第一见您的时候,那时震惊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貌的人,而且还是男人,您是不知道全国上下的年轻的人都爱慕于您。”

洛灼:“……”这也太夸张了吧,要是哪天断了你们国的香火,那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年轻的人……女的还行,男的……

也不是不行,他觉得现在他的性取向发生也一个大转变。

在侍女所说的花园,洛灼成功与容塗会面了——

“这应该是最后一幕。”容塗托着下巴道。

洛灼点了点头,望向遍地盛开的紫罗兰花,说:“那么我们应该是做出改变,还是像定局的那样回归剧情,我觉得多少还是要做点改变的。”

“……嗯,或许出了系统的管辖之下,镜的主导方向就是想让我们改变过去,无论是为了曾经,还是为了现在,只是想映证一个预言。”

“又是预言?”

“不,是镜所投下的执念,但在这个所营造的世界,也成了一和‘预言’,形式差不了多少,但终归与真正的预言还是有区别的。”

“是赵魚说的那句……”

“两悦者,怀释喜,相悲者,毋疑之。”

紫罗兰花绽放着欲加鲜艳,霎时陷入紫色的漩涡中,花瓣向天空旋转,形成鲜明的台阶,顿时风云万变。

容塗拉紧了洛灼,将人儿往后一拽,护在了身后,低声说了一句:“来了。”

“沾污神德——”

“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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