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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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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灼找了把靠倚,悠然地坐了下来,手里翻起了病例数据。

“那……怎么办?”肃北问了一句。

必竟重度精神病能干出来的事多个是,若真放走了就会有大麻烦了。

本以为会有一声令下,结果某人找了个靠椅,翻了翻书,就没有了?结果等来一句——

“放心,他们出不去的。”

“那至少也要找到,将人扣留下……”

“不用,地大不好找,人待会儿会自个儿过来的。”

“……”

啥,怎么感觉你都知道唉,那我着急个屁啊。

真会给自己找事干。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

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这边飞速移动。

嘭嘭嘭!!!

嘭嘭嘭!!!

“好……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撞门?”肃北望着房间,对洛灼说。

“嗯。”洛灼还是低头翻了翻资料,说“你,去开一下门。”

刘旬、肃北:“??????”

啥开一下门?

你去开个试试?!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可某人似乎真的不是开玩笑,认认真真地看着资料。

咋还专研上呢?

嘭嘭嘭!!

嘭嘭!!

撞门声越来越强烈,好像下一秒就会夺门而出,将里面的人嘶咬起来。

突然门被撞开了,门里赫然出现的是一个四肢攀爬在地上的不明生物,倒有点人样,身上是一堆腐肉,手背上还残留着几个针头,大概是强行挣脱下来的吧。

怪物发出低吼声,硬是冲了上来。后面3个也夺门而入,张着尖锐的爪子,血盆大口。

刘旬隔空变出了一个拐杖——看上面的纹路,应该是镇镜师的灵器。

随后刘旬就拿拐杖一棒地挥了过去。

一个怪物从门口进来,发出嚎叫,抡起大爪就往刘旬脑袋上挥去。

刘甸一伸挡住了,然后快速夺步给了怪物后背一棒,结果边上又来了一个,也不管多了,来了个大转兜,反手一巴掌扇去。

不得不说这脸是真硬啊,手都抽筋了。

另一边肃北也变化出自己的灵器——是把大尺子。

一抡一呼地上去,把那怪物弄的连连退。

一个黑影掠了进来,越过了刘旬与肃北,直直地来到了洛灼眼前,张着尖爪。来的迅速之猛,连刘旬和肃北都一怔,猛地回头,但那攻势却在仅离洛灯不到1寸的时候停了下来。

洛灼从怪物夺门而入时,动作就没有变化过——仍是低着头的,直到刚才那一瞬间,他才微微抬了眼,眼珠离那尖锐的刺仅隔一膜。

那怪物就赫然立在空中,进不得,退不得,只能发出一阵咆哮声。

洛灼抬手轻微碰在眼前的手爪,向上稍微一抬,那怪物就像受了猛大的阻力,整个身躯向后一震,被弹了出去,摔在了墙上,映出好几条触目的裂痕。

空气显然静了一会儿。

洛灼将病例数据随手扔到垃圾桶,起了身,望着墙边倒的怪物,一步步前进,说“痛苦吗?”

怪物在地上挣扎地起来,还不忘低吼一声。

“那么……”洛灼冷声地说,眼眸中净是清冷,脚底一怔,随即张开右手,一个跨步向前冲去,接着说“我来帮你解脱吧。”

上去就将挣起的怪物狠狠地又按在墙面,然后举起来,手死死地锁得喉咙,手上震动得历害,但洛灼还是一句话。

“要么?”

“不要?”

洛灼挑了挑眉,也没管这怪物会不会说话,只是自说自话。

“呵,那你们要出去干嘛?自己这副模样想让他们认出来?”

这句话一出场上的4个怪物都安静多了。明显擢到了弱点。

洛灼刚才分析一下病例数据,发现这4名精神病患者在医院已经有3、4年了,并且病情还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反而是加重了,一年比一年严重,只能卧床不起,靠着药物维持才苟延残喘地撑到现在。

病人家属是十分悲痛,这间病房的窗户是设在门边上的,而且是封闭的,这与其他病房是不一样的。

在窗台处异常干净,干净到有点奇怪,其它地方都落满了灰尘,唯独那边没有,就像是——

经常有人来过一样。

所以可以推测一下,病者家属是经常来看患者,但因为精神状态越来越下降,可能造成一定的人身伤害。而这间就是专门一个精神病患者的病房。

也可以说是关,必竟这里的人只能用药物维持一段清醒时间,是根本无法医治的。

每天活在崩溃中,滋味肯定不好受。可能只有亲友的陪伴,似乎恶痛中的一丝希望吧。

谁又知道呢,可洛灼却特别熟悉。局中人虽迷,却比局外者更有感受,局外者又怎么能感同身受呢?

此局可迁可移,中者又何止二三而,此地适明,却有五人矣。

局中迷,局外清,清者茫,迷者泪。

洛灼松了指头,怪物从上面掉落下来,落在了地,他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该还是不该,自己看办,问心无愧即好。”

4个怪物邋遢在地上,原本腐肉的肌肤开始迅速长起枝条,将腐肉覆盖了,化成一片肌肤——正常人的样子。上方扭曲枝条疯长,化为乌有,眼珠、鼻子、嘴巴、耳朵硬生生地扭了过来,卷成一团浆糊,再散开,凝聚起来,一张人脸就出来了。

这副场景让一边老不中用的俩人直直犯出胃病来了。

“……”

能在医院犯病,这也没谁了。

那4张脸托着一副残躯,十分不搭,脸上的痛苦扭曲成一团,蹙着眉,歪着嘴。

洛灼在靠倚上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

无论是局中者也好,局外者也罢,而他……要做掌局者。

一个真正的收尾需有基础,一个真正的谜该有先行者。

先行者相当于试验品,他要掌控,须为局后人。

那些脸上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泪眶中因挤压流出一道血泪来。

洛灼挑眉,说“想去?”

就看见那4个头疯狂地上下摇晃,然后个个睁大了眼,以为还不清楚,就举起“手”来在那比划,刹时一股腐肉味席面而来。

“把手放下去。”洛灼一脸嫌弃地别过头。

“……”

“行了行了,知道了。别杵在那了,把剩下的也弄出来。”洛灼离开靠倚,往门那边走去,又停下脚步,顿了顿,说“那个……”

两个“那个”迅速回答——

“小荀。”

“小北。”

“……哦。”洛灼想了想,说“你俩看着他们变,不像人的地方尽量指出来,尽量看起来像人就行了。”然后就离去了。

“………………”

俩人相互看了一眼,确认过眼神——

出去后得找个风水宝地,再买个上好棺材,一起作个伴,好泉下有路。

洛灼到了4号病房,便来到了那个单人病房,打开门望去,依旧是一尘不染。

来到窗台前,用手轻扶了窗栏,回想了在道洞里那道在他脑海中响起的声音。

「那他呢?」

“他”又是指谁呢?

是那个梦里的身影吗?

洛灼看向窗外,窗外一片明亮,骄阳似锦,日光挥散而来。

没有任何变化。

洛灼显然有点失落,转身离去。突然间天空刹变,原本明亮的景暗淡下来了,像黑夜中洒出一道光来,群星散落,从窗外飘来。

洛灼正想转身,一双温热的手便轻轻覆盖在他的双眼,他竟有那么一瞬间不想动了。

洛灼他能记得,那个人应该是一尘不染的,是在群星璀璨之上,凌空而上。他以为这样的人是冷的,但那双手却异常温和,一种触心的牵引。

“你……”

那人将头伸到了洛灼的耳边,低语道。

“痛苦吞没了你,为何不避?”

“……”避?避得了一时,难不成避得了一世?

“若神明不将护佑,逐下神坛又何妨?”

等等,逐下神坛又是什么鬼?

洛灼挣脱开了,猛得往后一抓,却只抓到了一抹清流。

天恢复正常了。

洛灼望着窗外,想去看破,去寻找一丝疯迹,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洛哥——”外面传来一阵阵喊叫声。

洛灼收拾一下情绪,从单人病房出来,顺便带上了门,连个缝都没让其他人看见。

刘旬见洛灼将门挡着死死的,然后想到先前来的时,南妍薇也死死挡着,似乎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别又是骷髅啥玩意的。

“洛哥,这里面是……”肃北倒无脑,直接问出了口。

洛灼抬头望了一眼,刘旬和肃北身后多出了4个像样的人,衣着都有范,半刻后说“普通的病房而已。”

此事就这么揭过了。

谁知身后传来一声沙哑的男音——“你……你去……去过过……里面……”

说话的人是那4个病患者之一,说话结结巴巴的,勉强可以拼凑成一句话来。

这倒是让洛灼有点疑惑,便问道“你们在这里这么久,难道没有进去过?”

“没……没有……”

“……那你为何这么问?”

“这间病房……我们看不见,也打不开,就算开了,里面的东西在我们眼里只有一片空白。”

洛灼沉思了一下,示意刘旬去开一下门,结果拉了半天硬是不动分毫,而他去开却又突然松懈下来,轻轻一下就好了。

那患者继续说“那是镜主待的地方。……镜主在,物则在。”

话落下那一瞬间,后面的病房开始了崩塌,裂痕从上到下弄出个大口子,随后整个房间变成一堆废墟。

“这?!”那患者显然被这一幕吓到了,转头看向洛灼,就问“镜主已经消散了?那镜灵”

洛灼“嗯”了一声,然后就说“镜灵对我构不成威胁。”

众所周知,镜灵对镇镜师的气息极为敏感,会竭尽全力地先攻击镇镜师。说“不成威胁”,足够强大是没问题的,但也有差异,是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无伤害的。

执念不散,镜便不散,可执念又是什么,镜主消散就说明执念成了。

可在哪?

那又有什么可能?

“因为……这个镜的执念——是我。”

众人不禁一征,怪不得上次在那个八八病房中,南妍薇会对洛灼这么好。若是他就是执念,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在墓园中的那声声“对不起”,不是错意,也不是什么,是生前最想拥抱的光。

洛灼也刚才在房间里才知道,他不是孤身一人,他也是有故事的。

温暖在心底里涌来,眼前浮出一场场熟悉而模糊不清的画面。

依旧是一个大人儿牵着小人的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走得是那么缓慢,那么小心翼翼。

这……才是我自己吗?

在空中气流迅速流动,化为一个圆圈,浮出一面镜子来,在下落时化成一张透卡,上面映的是一张床,窗外散来月光。

后来出了镜后,洛灼带那4名精神病患者去远远见了他们的亲人,他们知足了,也就散于尘埃了。

那4名普通人也安然无恙地回去了,洛灼和刘旬、肃北也做了个简单的告别。

自从那之后,洛灼想更加了解过去的自己。

一瞬一息,既为局中者,莫迷为先。沉于世,清于魂。

——

北京市冬窗区九章小寓,第二栋214号。

洛灼靠在沙发上回想着在教堂看到的那个身影。

这个神明的气息与5年前的那个人很相似,两个是同一个人吗?

但是教堂那边的气息更像是残余,就像是以前辉煌过,如今却断壁残垣。

洛灼起身来到卧室——卧室是清一色的白,很简朴,一张大床,边上两个床柜,上面摆放着台灯,是那种手拉式的。

右角处还有个书桌,上面是书架,放满了书,桌面上很整洁,书整齐地堆放着,笔是插在笔筒上。正中央是一张文案,边上放着一支开墨的钢笔。

洛灼来到书桌前,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礼盒。

他记得这是5年前的那个镜里的墓园,那棵老槐树下埋的东西,原以为是镜里的东西,结果去外面兜兜转转,才知道在南方那边的确有个墓园,而且就是那个样子的。

礼盒上面的锁没有被打开过,还是老样子。

洛灼似乎是想起什么来,走出了卧室,来到储物室,开了门——里面在一个大纸箱和一个小纸箱。

洛灼拿起小纸箱打开,从里面底下翻出一张小贺卡,上面写得4个数字。

0924

洛灼思索了一下,将数字填了上去,一声响,礼盒被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木牌,右下角刻着小字“骊車”,木牌上的内容多为祈祷平安之类,盒底有张红纸,黑字写得“煜,一切安好。”

这个镜的故事就结束了,亲爱的读者们,我们下一个故事见~

努力码字中--

大脑飞速运转中---

第22章 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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