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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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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铮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都难受,跑去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吐不止,还吐不出来任何东西,温逐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听他边吐边叫:“再也不喝酒了!!”

温逐为此大概是很欣慰的,因为他对黎铮展示了几张照片,上面是被吐脏的(名贵)衣服,显然是黎铮昨晚喝醉后的杰作。

“……”黎铮的脑子还是懵的,好久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是和温逐吵了两句才跑去酗酒的。

话说……是因为什么吵的啊?!

有吵吗??

温逐收起手机:“这件衣服本来是想给你的。”

“……”这么说黎铮可就想起来了,似乎就是因为井承送的一件衣服:“都说不要了。”

“黎铮。”温逐的语气有些严肃:“衣服是因为觉得颜色和款式都适合你才收下的,想陪你散步也不是因为你的信息素很像她,只是我想这么做。”

黎铮目瞪口呆:“不是?这搁哪本小说里不都得拉扯个十来万字啊!你这就说清了?”

随即立刻捂住嘴。

他又在发什么癫啊?居然把自己和温逐带入到狗血作者写的狗血小说里?

温逐歪头:“什么?”

“没没没!什么都没有!”人很尴尬的时候,一般都会装作很忙却不知道在忙什么的样子,此时此刻的黎铮就是这样,翻着手机假装很忙:“算了算了,都过去了。”

没想到他的手机里还真有未接来电,除了妈妈和小辉的,就只有温羽焱用儿童电话手表打来的未接来电和高银博的狂轰乱炸。

“搞什么……”50+通未接电话,高银博是要生了?这么急。黎铮按照未接电话数量,先给高银博回了电话:“喂——”

“我的老天爷啊!你终于回电话了?”高银博似乎是在压低声音说话:“你TM死哪儿去了!!还有温逐,你俩度个蜜月直接玩消失啊??”

黎铮好不容易才让高银博安静下来:“我昨天喝多了。温逐那边,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是真没接到电话。你怎么了?有什么急事?”

“急急急,我现在就是急急国王!!”高银博说话的时候,黎铮总觉得他鬼鬼祟祟的:“老黎啊,咱们这交情,你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林烟夏的事我没忘——”

“那你就快来!北店中路37号!”

电话挂了。黎铮一头雾水,但还是和温逐说要过去一趟,温逐要跟着一起,两人就收拾好仪表下楼上车,黎铮对温逐说了地址:“那是什么地方?不会是什么黑心商贩专门噶人腰子的老窝吧?”

看得出来温逐的情绪相当稳定,听到这样的话都只是淡淡微笑,耐心解释:“艺术馆。”

“……”黎铮低头看自己的衣服:“你为什么早说?”

他可是穿着一件在晨跑时才会穿的运动服就上车了啊!!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可能要打架呢!!

温逐说:“我以为你知道。”

“我看上去像是没事有钱去艺术馆的人吗?”黎铮幽怨地看向温逐。他倒是好,穿着非常正式的西装:“到底是什么事也不说清楚,害我紧张,这个老高,真不靠谱。不行,我感觉衣服上还有酒的味道……”

温逐体贴地打开换气系统。

“我昨晚究竟是怎么回家的?我就记得遇见纪泽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他给你打电话了?”黎铮其实最想问的是:“我昨晚……没说什么胡话吧……”

“如果你是指除了要跟着熊二去打灰太狼这样的事……”温逐仔细思索:“没有。”

“……”黎铮欲哭无泪:“这是我变成Omega以后的第一次酗酒,我都忘了自己没以前能喝了。”

都怪凌逢!!

“……”温逐没说话。

高银博给的地址距离酒店不算很远,温逐的车都没停稳,等在艺术馆门口的高银博就已经上前拉车门了:“开门!温逐!赶快开门!你有本事开车怎么没本事开门啊!”

黎铮合理怀疑温逐有一瞬间不仅不想开门,甚至还想反锁车门并打120报警,不,是报医,因为高银博的模样很像丧尸,还是超雄版,如果不是打扮得还算正式的话。

车门一开,高银博二话不说地就把黎铮拽下来了,顺便对温逐竖起中指,央求黎铮:“黎爷爷,救救孩子吧!”

“好孙子,慢慢说。”黎铮觉得好笑。

“我的作品今天在这里展出,然后也不知道是谁给林小姐买的票,她居然来观展了!!”高银博整个人都很紧张:“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冷静,冷静。”黎铮安抚:“她人呢?”

高银博说:“我借口说去卫生间,她还在里面。”

“那你‘上完’就回去啊!把她一个人丢在里面多不礼貌?”黎铮推着高银博:“快去吧。”

“我我我,你别推我……”高银博看上去非常难受:“我要说什么啊?”

“你上次不是还说和她相谈甚欢?”黎铮不懂了:“搞什么?”

“……”高银博憋红了脸。

温逐走到两人身边:“老高从小这样,正式场合会紧张。”

黎铮惊讶:“哇!已经进展到约会了吗?她是什么时候答应你的?”

“就是上次……从你们住的酒店回去,在线上说的,半开玩笑……我也没想到她居然答应了。不过,只是说可以试一试。”高银博有点不好意思。

“你还有这么纯爱的一面?艺术家不是很多情吗?”黎铮促狭:“不管怎样也不能丢下人家女孩子一个人在里面吧?快进去!”

“你说好要帮我的!”高银博都快哭了。

“电话。”黎铮也是拿他没办法,转身从车上拿下来一副蓝牙耳机:“你戴一只,有什么需要,我再看看能不能帮忙。不过话说回来,说话你不会啊?你就找话题聊天呀!哦,既然她是来展的,给她讲你的画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给她买的票,她明明说这周是要宅在家里做方案的!”高银博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我跟她说有可能是骗局,又不能放她一个人来……”

“赶紧进去吧你!”黎铮说:“我们和你同在,心和你同在!”

把高银博哄进去,黎铮转头看着杀千刀的罪魁祸首:“是你安排的吧?”

温逐点头:“他请你帮忙。”

“你这方式也太简单粗暴了,哈哈。”黎铮扬扬手里刚才被高银博塞的票:“我们也进去吧?”

今天并不是高银博的个人画秀,但高银博的画有一席不小的展位。因为妈妈的缘故,黎铮从小就喜欢看画作,也能多少品出点东西来,一边听着高银博笨拙的话语,感叹高银博算完了,语言的性缩力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一边和温逐一起走在各幅画作前。

温逐对画不甚了解,但又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因为他会问黎铮画的寓意,说自己看不懂。

“你可是有一位画家朋友哎。”黎铮低声说。

温逐耸耸肩:“艺术需要天赋。”

黎铮就小声地给他讲述自己所见的画作模样,还有背后的故事和作者的生平,这些东西对拥有一位学绘画画的妈妈的黎铮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可以娓娓道来,早已经不需要死记硬背了。

路过一副表现主义画作的时候,温逐停下脚步,低声问黎铮这幅画的作者想表达什么。

“还是那句话,一千人心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个体而言,解读也是多样的。这是挪威画家爱德华·蒙克的作品,名字叫《呐喊》,经常被认为是梵高的作品,你看,是不是和刚才那副——”黎铮指指走过来的路:“感受上有点像?那副画才是照着梵高的画临摹的作品。”

温逐点点头。

黎铮说:“爱德华·蒙克也是一位厉害的画家,被称为20世纪表现主义艺术的先驱,影响了亨利·马蒂斯和巴勃罗·毕加索等画家。这副《呐喊》的话,我觉得是想表现画家内心无处安放又无法疏解的苦闷和躁动,结合画家本人的经历,他自幼父母双亡,上学的时候因为身体原因而退学,早期的人生经历也就不可避免地影响了作品的风格。”

黎铮说着转头看向温逐:“你怎么看?”

“……”温逐皱着眉头:“看到一个人在扭曲。”

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黎铮真的要被温逐的诚实和可爱而逗得大笑:“也没错。我妈妈以前经常和我说,‘艺术于人来说就是不同的,所以艺术的魅力就在于此。’”

“即使只能看到表象?”温逐问。

黎铮说:“我不觉得你只看到表象啊。心里觉得苦闷的人看《呐喊》,或许会觉得压抑;胆子比较小的人看,或许会因抽象而感到害怕;不想那么多的人看,或许就是会觉得画着一个人在扭曲,你也没说错。”

温逐说:“一千个人心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这就是艺术的魅力。”黎铮很开心:“很高兴我们意见一致。”

温逐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黎铮,黎铮低头:“穿着不太适合的衣服在艺术馆里大谈‘艺术’……是不太合适。”

温逐摇头:“我喜欢看你说这些。”

黎铮睁大眼睛。

“你每次看着它们,说起它们,整个人都在发光。”温逐说。

“……你说?喜欢?!”黎铮赶紧捂住嘴,压低声音:“你能明白喜欢的感觉了!”

“……”温逐转向那副临摹《呐喊》的画作:“无限投入成本,享受和一个人或一件事的相处过程,不在意也不会去计较结果,更不需要回报。是从内心推动驱使人的动力,是自发的想要,不是客观的应该……”

“这话怎么听得这么耳熟?”黎铮听温逐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是一个人在喃喃自语了:“你怎么了?”

“我……”温逐的脸上难得有犹豫不定的神色:“以前‘交往’的人都是工作需要。”

“?”黎铮懵了:“我们刚才在说什么?为什么话题转的我接不住了?”

“黎铮,我……喜欢你。”温逐话音刚落,容不得黎铮反应,站得最近的几位游客突然从上衣里掏出小型相机,对着黎铮的脸就是一顿“咔咔咔”的狂拍。

“哈哈,完美落幕了!”耳机里也传来高银博的声音。黎铮站在闪光灯的映射下,感到无比困惑,原本安静、不应该大声喧哗的艺术馆里突然变得嘈杂,好像雕塑馆里的雕塑全活过来了。

一分钟后,高银博赶到黎铮和温逐身边:“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被我精湛的演技骗到了吗?”

林烟夏也走过来,冲黎铮眨了眨眼。

“哎哎哎,你们拍照就拍照,不要太过分啊!人家度蜜月的小两口想还原一下第一次见面的一见钟情,不介意你们拍照,你们还真当这是自己家啦!”高银博正色:“别忘了我!”

相机又冲着高银博一顿狂拍。黎铮拉拉高银博的衣服:“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吵,还有记者,这不好吧!”

“放心咯,哥们今天包场,没有真游客。”高银博凑在黎铮耳边:“媒体那边没怎么拍到你和小猪的蜜月嘛,最近就老是出标题内涵你们离婚的消息,我就想了一个办法,打着还原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名头,让他们拍个够呗!”

“……”黎铮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惊喜咯。”高银博说。

“你看这很惊喜吗……”黎铮叹气。

该说不说,惊喜没有一点,惊吓倒是拉满了。前脚被突然表白,还没反应过来,后脚又发现只是在做戏,更来不及高兴。

黎铮看向温逐。温逐没有理会媒体记者们的采访和拍照,只是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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