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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万人迷师尊重生后被掰弯了 > 第33章 疑团

第33章 疑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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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闻与希所看到的世界里,竹云和祁寻南两人都在为对方考虑,双方相知相许,短暂相爱,这件事几乎是从未变过。

除了祁寻南过于遵循命运,看起来有点窝囊外,对竹云也是不错的,那君渡口中的抛弃又是怎么一回事?

只怕是后期出了差池,算算日子的话,君渡出生的年纪,他正好是七八岁的样子。

他十八岁去参军时,君渡捡回来也是将近十岁了,只是样子小,看着又不爱说话,所以闻与希很自然地把他当成七八岁。

母亲离世时,君渡将近十岁,也明白些事理,可为何他会对祁寻南有那么直接的恨意,认为是他抛弃了母子二人,才让母亲和他阴阳两隔。

难道竹云从未向他提过祁寻南,可在祁寻南的回忆里,他们分明是相爱的。

疑点重重。

闻与希觑了君渡一眼。他神情耷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粉白,指尖微微颤抖,像是沉浸在一种巨大的情绪中。

这毕竟是君渡的家事,纵使觉得这其间肯定还隐瞒了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真相,但也不能上赶着追问。

安慰不是闻与希的强项,他仅有的同理心让他做出了唯一的选择,握住君渡的手。

君渡的手掌很潮,抓住的时候,像是捉住了一条滑腻的鱼。

他向来一码归一码,君渡对他犯下的错,和君渡所遭受的一切并不能画等号,他不会因为君渡杀死自己的缘故,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君渡应该承受的。

君渡在他的事情上错了,并不代表过去的他不值得同情。

闻与希这么多年所受的都是这种教育,为人处世也都是这种行事逻辑,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做事坦荡,无论如何也能算是君子之心。

如果放在他人眼里看的话,他这套行为方式简直是不可思议,但对闻与希来说,这些都能划分到正常范围里去。他在整个世界里过得不好,不代表他要让其他人也不好。

君渡在通灵的整个过程中都异常沉默,闻与希表示理解。这事放在谁身上,谁都会沉默,平白无故多出个爹,都会惊诧那么一瞬。

君渡似乎沉溺在复杂的情绪里,闻与希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君渡的话。

他嗓音很涩,薄得像张纸片,掺杂着一丝酸楚。

“你相信命运吗?

闻与希听着,一边有点莫名的共感悲痛,一边又觉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最后心灵抉择了一饭,变成了要公感就随心去吧,他没有办法完全忤逆主观感受,他就是心软,见不得人掉眼泪。

不过他也没想到自己在怜悯过程中,会等到这样一个问题。

君渡看着他的眼睛有那么一丝丝的恳求,整个人仿佛站在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所以闻与希做回答的时候,还是相对慎重。

“半信半疑吧……”闻与希的语气带着点轻松。

对于他来说,死过一次,亲眼见到那些投胎转世的鬼混,青面獠牙的判官,积累福报的册子后,也明白这个世界隐隐约约是有种因果在的。

但是闻与希此人离经叛道,对于他来说,与其觉得自己被规则困住,觉得自己一生无望,还不如去试一试这个规则的尺度究竟在哪里,规矩虽然是死的,可人是活的。

“我觉得命运这种东西,关键在于人如何去行,人如何去做。我以前不相信这玩意儿,现在也只是半信半疑。纵使大势不可逆,小事也能引发别的影响。打个比方,我可以下雨天不打伞,艳阳天出门,可以不断去探究我能越过的范围,做我想做,但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三万多天的命,若是事事都要被神明管教,那他不累吗?”

说到这里闻与希只是笑。他不知道怎么去述说自己的经历。

死过一次后,他也多了点其余的想法:人最差的结果不就是死,而他已经死过一次了。他现在有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感觉。

君渡又问:“你会怕被命运困住吗?”

闻与希不答反问:“你相信我会吗?”

他露出一个吊儿郎当的微笑:“这样活的话多消极,好像铡刀随时都要落下来,总之,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一死。”

君渡脸色一白:“住嘴。你不能去死。”

闻与希直视他的目光,平静地问他:“为什么?”

他这半年像是根抽条的小树,长高了好些,不过这个年龄的男孩子,长得快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他现在几乎和君渡平齐了,只略微矮一个眉头。

“因为师尊的衣钵……”君渡说到一半突然又顿住了,像是强行拧断了话语,让一个可供人遐想的念头露在外面。

君渡的神情脆弱,似乎在崩溃的边缘。

“你想死,对吗?”闻与希轻声挑破。

闻与希猜出了他的想法,他想把闻昭宁教出师,然后自己去死。

君渡总是在维持一种酝酿着波涛的平静,像是暴风雨前罕见的宁静,撕裂黑暗的第一缕白线。

闻与希见过他往身上划口子,他不信这是君渡试图复活他的巫蛊手段。

现在再看看祁寻南,闻与希推测,也许这是一种骨子里自带的偏执,类似于,闻与希不喜欢他爸,但是他却跟闻昭宁很像,这种像不只是外貌,而是渗进了骨子。

君渡也许是因为祁寻南的缘故,祁寻南在通灵卷中也曾尝试过自毁。

可是君渡,我都不打算处决你,你在这里死什么。

你死了,我还怎么找你弄清事情的原委。

闻与希想。

冤有头债有主,要是君渡没了,那就等于头就没了。闻与希活着回来的第一要义,支撑着他整个鬼界到处乱转的动力没了。

所以君渡不能死,前头的理由弯弯绕绕,但想到这里闻与希的想法总算是清晰了起来。

君渡不能死。

如果他要死,也只能堂堂正正地死在自己剑下,死在公义的惩罚之下,而不是靠自毁。

君渡还在喃喃自语:“你比我更像师尊。”

像自己不是挺正常的一个事儿,君渡在说些什么?

不对,原来我演得不像啊。闻与希一时愣住。

不过,他还没有像他爹那样耀武扬威,桃李满天下,君渡怎么就要死呢。难不成他教的都要献祭师尊才能学有所成?

什么事啊。

“你要让我继承,然后你去死?我不答应,你问过我意见了吗?”闻与希说这话的时候莫名其妙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君渡似乎一直都在溃败的边缘:“我对不起他。

他对不起自己的事又不止这一件,今天就非得杠上?

“你不能死。”

“我要死。”

“你不能死。”

“我要……”

闻与希不想再听,很认真地说:“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死了我怎么办?你没有师尊,那我也没有了。”

他说的是实话,但是夹杂在暧昧不清的语句里,倒有了几分莫名的依赖感。

君渡终于消停了会儿,沉默着思考了下,出结论道:“你很重要,但是没有师尊重要。”

闻与希气笑了,但莫名生出了点愉悦的感觉。

两个小人在心里打着架,一个黑色的闻与希说,你不要相信他,他说的都是假话,另一个白色的闻与希说,这是夸奖的话,证明你在他心底还是有分量的。

不过陷在这个问题里,也不是什么好办法,陷入流沙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找到支撑点爬出去,而不是任凭流沙,将自己掩埋吞噬。

闻与希不想跟他在讨论这个生死问题了。此刻他心里的疑虑越放越大,骨子里的暗示,总要借个由头触发,那么这次的由头,是君渡的母亲。

君渡视角下的故事又是如何。

借着君渡亲口陈述的那点分量,闻与希总算有了点勇气:“别想这个了,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了吗?”他连死这个字都不想提,像是丢掉块臭抹布似的。

君渡摇摇头,终于决定将真相合盘托出:“我的记忆里,母亲提q很少,只会说父亲会来接我们的。我们只要等他回来……”

闻与希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说q信息不全?”

君渡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没有在平都的记忆,自出生就在酉屏,母亲很谨慎小心,一直告诫我要小心为人。只是地点不对,也不能说q的话有问题。”

闻与希想要探听更多信息时,房门再一次被扣响。但这次来的不是不速之客,而是江人徽。

江人徽的表情凝重,看起来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

“关押妖兽的笼子都被开了,所有妖兽都没了。”

闻与希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放跑他们?”

江人徽摇摇头:“不止……妖兽若放出,势必掀起一番大动静,我更怀疑有人在我忙于给君渡脱罪的期间,把这批妖兽转移了。”

君渡眉头也皱了起来:“可是邱平川已经被关起来了,按理说,没人能悄无声息地放跑上百头。”

江人徽苦笑:“能动这谷的,我怕是另有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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