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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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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密林,便是那座熟悉的小院。

此刻,上官优游正站在院中。

她见二人一前一后从密林而来,似是见怪不怪,丝毫没露异色,只道:“师兄,小师叔让我来看看五师兄伤情。”

陆清一扬眉毛,展颜道:“你瞧他穿着单衣,伤情想必已然大好。”

上官优游点点头,忙不迭道:“那就好,那就好。小师叔还说今晚他要陪来三尊山议事的人吃饭,让你招待五师兄。”

陆清颔首,道:“不如你将留云叫来,咱们四个一起吃?”

上官优游刚想点头,忽觉得连澄目光十分不善,于是毅然摇头道:“不了不了,我和三师兄都想去小师叔那里瞧瞧热闹。”

陆清还要再邀,上官优游已经转身跑了,边跑边喊:“五师兄,你房间没有被褥,晚上你和大师兄凑合凑合。”

声音顺着风,传到连澄耳里。

连澄愣了一瞬,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他转过头,道:“她怎知我房里没有被褥?”

陆清“啊”了一声,似是不解为何有此一问,顿了片刻,才解释道:“这院子都是元夕和留云打扫。”

连澄颔首,又道:“三尊山连床多余的被褥都没有?”

陆清纳罕,摇头道:“怎么会,吃了饭我就去找。”

连澄却道:“不必,我们要下山。”

陆清道:“下山?”

连澄道:“涂家庄的事,你忘了?”

陆清想到涂本空臂上刺青,道:“怎么敢忘。”

连澄已知道涂本空身死,但因为当日不在现场,又许多事不曾明了,正待细问,却发现陆清皱着眉,心中似有大事盘桓。

他道:“涂本空之死难道有什么异常?”

陆清正在纠结犹豫。

涂本空臂上的刺青,证明他是当年三尊山血案的凶手之一。

这件事他谁也没说,眼下是否该告诉连澄?

若不考虑二人身份,陆清对连澄其实是绝对相信。

他了解连澄,也认为向明山决然和此事无关,所以比起事外之人,或者意图模糊之人,他更愿意相信连澄。

可这些事说到底和连澄并无太紧密的联系,他二人也已不是师兄弟,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他都没有向连澄开口的必要。

于是陆清只将涂本空之死的怪异之处说出,并未提及刺青。

连澄默默听完,仍是直勾勾望着陆清。

陆清被这视线看得发毛,问道:“你为何这样看我?”

连澄道:“你有事瞒着我。”

陆清目光一凝,这些年练就的铜皮铁脸忽就有些挂不住,他不自然的嘟囔道:“我瞒你什么,有什么可瞒。”

连澄凝目看着陆清,道:“师兄,我记得,四年前,你溜下山,偷偷去逛青楼,被我逮住,也是这样的神色。”

陆清尴尬道:“什么叫逮住,我是光明正大的进去……”

“被人推搡着出来。”连澄接话。

陆清想起那日,耳垂红的像石榴,可仍理直气壮:“那是第一次去,没经验,加上你捣乱,若放在现在,我……”

连澄想起那日闲归楼里,如鱼得水的陆清,冷哼道:“现在你确实了不得。”

陆清仰头,见连澄一脸严肃,不知为何,心底一虚,竟想开口解释。

可张张嘴,又觉得此事不便解释。

于是进退两难,颇为尴尬。

连澄眼神复杂地看着陆清,冷声道:“以后你不必去了。”

陆清“啊”了一声,疑惑地看着连澄。

连澄却一摆袍子,坐在院中石凳上,像要打学生手板的老夫子,面无表情道:“说罢,师兄,你瞒着我什么。”

陆清望着连澄,简直哭笑不得,心想武功高一等,果然活活压死人。

此番重逢,连澄自负武艺,说起话来,愈发像是他师兄。

偏偏他内力尽失,不敢造次,只得小心应付,以免引起对方的怀疑。

沉思许久,陆清终于缓缓道:“小五,这件事,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连澄偏头看他,沉声问道:“秘密?”

陆清道:“对,秘密。”

连澄目光幽微,唇边不着痕迹划过淡淡微笑,他道:“我喜欢你说秘密,尤其是别人不知道的那些。”

陆清哑然失笑,心想魔教教主爱好打听正道首领的秘密,这爱好,怎么听都别有用心。

连澄又道:“不过,你是怕我将你的秘密说出去,这才瞒我?”

陆清一笑,坚定道:“你绝非此等小人。我不说,只是不想拖累你。”

连澄意味深长道:“我不是小人,也绝非君子。”

陆清笑意微敛,略带讥讽道:“是不是君子,和值不值得相信,本就是两件事。再者说,谁知道是真君子,还是伪装的一层皮。”

连澄似乎很感兴趣,兴致勃勃道:“陆掌门,听起来你对此很有心得?”

陆清神色逐渐凝重,没有回答,只板着脸道:“连教主,你到底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连澄忙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清定定神,将涂本空臂上刺青一事全盘道出。

连澄听完,果然大为震惊,他道:“涂本空看似一个寻常富户,居然是当日黑衣人之一?难怪他见了我们,那样惊慌。若真如他所说,他是一法教旧人,难道杀陆自……杀上三尊山,是为了替一法教复仇?”

连澄不知为何,没有直呼陆自非其名。

可陆清仍是一愣,不由迷惑意乱,他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虽然陆清对他爹很多做法也不甚满意,急功近利,不择手段,又在意脸面,爱惜羽毛,但在连寒碧和涂本空口中,他爹似乎不止这些缺点,简直是个罪无可赦的恶人。

可陆自非再不好,也是他爹,且这些指责,也是一面之词,陆清不想相信,也不愿相信。

失神间,听到连澄又问:“一法教具体何年何月覆灭,师兄你可知道?”

陆清大梦初醒,细想片刻,道:“似乎是在三尊山出事前不久。”

连澄道:“如此想来,涂本空似乎真的是为一法教报仇。可……他既然能做出舍下小主人的举动,怎么还会去为了一法教挑战三尊山?还有,涂本空几人能犯下血案,是因为我们全都中了迷药,这迷药又是何人所为?”

陆清垂手而立,不瞬盯着远山,连澄所问,亦是他所想,千头万绪,定然有极细的脉络相连,等着他理清。

连澄又道:“涂本空的死很蹊跷,也许是一法教为了惩罚叛徒,也许凶手另有其人。”

陆清缓缓道:“关于他的死……到底是不是他杀还很难说。仅仅凭着没有灯笼,便说涂本空不是自己离开,有些勉强,毕竟一个人若想逃跑,即便看不清东西,也会逃跑。”

连澄看他一眼,了然道:“但你还是更怀疑他是为人所害。”

陆清颔首,道:“只是不知凶手动机,所以难查。而且当年我和他交过手,他武功不俗,现在怎么会武功差了这么多,还轻易为人所害?”

难道,他也和我一样,伤了经脉?陆清默默想。

连澄沉思片刻,问道:“涂本空在了无司,这事都有谁知道?”

陆清道:“追杀他的人和了无司的人都知道。”

连澄轻声一笑,道:“确实大海捞针,不过……”

陆清接道:“不过,如果是一法教人所为,在没有拿到秘籍前,为何会灭口?”

连澄笑道:“所以,你怀疑了无司里有人有问题?”

陆清没有回答,唯有神情渐渐凝重。

连澄已心神领会。

良久,陆清又道: “关于一法教,有一点也很奇怪,如果涂本空所说是真,从始至终只有一法教想取秘籍,为何他们前后行事风格大异?一开始想设圈套取得,可后来却要明晃晃劫持涂本空?”

连澄:“也许有什么事情发生,让他们不得不加快速度。”

陆清点点头,又道:“还有,隋思铮怎么会摧心掌?”

连澄:“也许他便是一法教的人。”

不知为何,只是说出这些盘踞在心头的猜测,陆清便已感释然,犹如独驾飘摇小船,终在迷雾中辨明清方向,非但辨明方向,甚至有了同乘之人。

他轻松一笑,道:“秘密是自己找上门的……”

连澄旋即也轻笑道:“秘密是自己找上门的,就算我们不查,也会有更多线索出现。”

二人静立,冬风中,安之若素。

良久,连澄淡淡一笑,道:“师兄,走罢,下山。”

作者有话要说:陆掌门:当年风风光光,如今委委屈屈。害!作者,还我那能打坏人,能威慑师弟的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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