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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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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上午的事就是这么回事,好心帮忙,反而……唉。”阿大面露无奈。

其他家丁也跟着“唉——”,王八蛋两“唉”得最大声,好似受了天大的冤屈。

杨管事的目光扫过这群“老油条”,心说信你个鬼,嘴上问:“真的?”

“真。”王八蛋凑上前:“比真金还真。”越心虚越虚张声势,以至用力过猛喷了杨管事一脸唾沫。

杨管事嫌弃地叫他们“滚”,拿出帕子擦脸。王八蛋滚一边,顺势瞪了丁香一眼。

丁香想反驳,他们故意调戏不是误会……怎奈,面对皮笑肉不笑的杨管事、渡口家丁那时不时瞥向自己的虎视眈眈的目光,丁香有口难言,怕遭报复,也怕人言可畏。她无力地藏在春水身后,只想快点离开这。

春水冷眼静观。

杨管事道:“我相信你们不会失了分寸,可是夫人听说了这件事很生气。”

家丁们纷纷道:“不关我们的事。”

阿大问:“夫人怎么知晓?

王八蛋问:“这关她什么事?”

王七蛋低语,“她气个屁。”

“自然是有人在夫人面前搬弄是非,夫人就生气了。”杨管事向阿大递眼色,“夫人一气就命我来。”

王八蛋的目光一致射向春水身边的丁香。丁香差点脱口而出:不是我。

阿大喃喃道:何必呢,这种事弄得人尽皆知坏的可是你自己的名声——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在场所有人听见。

在场的家丁窃窃私语,千不该,万不该,女子不该坏自己的名声……

丁香咬紧下唇,禁不住颤抖,竟对夫人生出怨恨,高过对王八蛋的怨恨。她只想此事尽快过去,夫人为何揪着不放?

春水动了动,用自己的身体阻挡凶狠的目光和恶毒的语言。

“现在,夫人说,你们每个人各打十板子,开始吧。阿大,夫人的丫鬟看着呢。”杨管事笑道。

家丁们把目光转向杨管事,阿大瞪圆了眼,“杨管事,夫人是说每个人打十板子,还是说犯事的打十板子?”

“每个人,各打十板子。”杨管事重复道,“开始——”

不光王八蛋,其他家丁均喊:怎么能这样乱打人……这其中就有只看热闹的,他们没阻止但也没出手,却要挨一样的打,有失公允,忿忿不平,早知是这样的下场当时就不该只看热闹。

这下好了,油水没摸到,打却要挨。简直丧了天良,他们为自己抱怨叫屈。

“你们都别吵吵囔囔磨磨蹭蹭的,我还有一堆的事要处理。你们早点打完,我跟夫人的丫鬟也好早点回去交差。”杨管事催促道,“还是说,你们要老爷来了才动手?”

“杨管事你能不能向夫人求求情,这个事谁犯的,就打谁,别连累无辜。”阿大瞪向王八蛋,怪他们拖累大家。

大家说:“就是,就是。”

王八蛋憋屈的垂下头,夫人要处罚就处罚他们,为何搞连坐?这不是陷他们于不义?害他们受埋怨?破坏他们的关系?好恶毒的妇人。

“夫人说每个人,就是每个人,你们要是有异议找夫人说去。”杨管事量他们不敢去找夫人。

阿大确实不敢,问:“我也包括在每个人里?”

杨管事道:“对。夫人说,你是他们的头你最该打。”

“唉。”阿大嘀嘀咕咕安慰自己,算了,反正这位夫人早晚要死。可她为何不安安静静等死,搞什么事?

唉。阿大转身对怨声不断的家丁道:“夫人发话,不得不遵守。我作为你们的头,我第一个挨打。来吧,拿板子出来,打。”

接下去,阿大起带头作用脱了裤子趴在长凳上,挨打。旁观的家丁均低声嘟哝盼望老爷早点把夫人克死得了,其中王八蛋诅咒夫人不得好死……

春水暗叹,执棍打板子的人好技术,挨打的人表面看过去皮开肉绽,实际伤皮不伤骨,说不准当天就能下地。

藏在春水身后的丁香忍不住探出脑袋看他们挨打,心头的怨消解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畅快。

杨管事的目光望向对岸起伏的青山,谁也别想把她从管事的位置上拉下去,就算死也要死在这个位置上……

大夫在山那头的北州县,一时半会到不了。

下午,给阿桃喂过退热的汤药,再找来厚棉被盖在她身上,期望她能发一身汗后退烧。

可惜夜饭过后,阿桃非但没退烧反而糊涂了,躺在床上说胡话,喊焉儿。屋里照料她的丫鬟不知焉儿是谁,但看她那个样子均默默抹泪,怕她就这样没了。

丁香谈及自己不满周岁的小弟弟,就是高烧不退死的,她爹妈嚎了三天,嗓子都哭哑了。

小翠和小婵小娟是一个村的,她们说起村头的傻子,小时候发高烧,虽捡回一条命却烧坏了脑子。

张大姐连连叹气,阿桃年纪轻轻的若死了或是烧坏了脑子可怎么办?

其他丫鬟和厨娘都来看过阿桃,贡献偏方。

那些偏方诸如用童子尿和泥喝,或是用墙角灰拌粥吃,听上去就挺偏的,遭金玉一一否决,怕阿桃的烧不退反把肚子吃坏。

最后大丫提议打盆温水给阿桃擦身,她娘以前用过这个法子给她妹妹小丫退烧。

几人看向金玉。金玉觉得,可。张大姐带头去厨房烧了一大锅热水掺冷水端来,小婵、小娟解开阿桃的衣服,惊讶地瞪大眼。

阿桃的里衣血迹斑斑,脱下她的肚兜,可见胸前有条一指长的伤口,隐隐渗出血水。

张大姐断言,阿桃的高烧跟这处伤口有关。金玉赞同,又见阿桃身上除了胸前的新伤,还有不少陈旧的疤痕,不由心头一紧。

尤其看见阿桃的后背,几人倒抽一口凉气。一道又一道黑紫的伤痕布满阿桃的背,这些伤看过去有些日子了,仍触目惊心。

丁香问:阿桃身上的伤都是怎么来的?

张大姐摇头,眼下处理阿桃的伤口是首要。众人点头。金玉发现春水不见踪影,想他大约是回避到门外了。

果不其然,她在门外见到春水,把阿桃的伤情向他说过,他转身回小院取金创药。

众人给阿桃擦过身、上过药、换好干净的贴身衣物,夜已深。

金玉看看她们疲惫的脸,“都回去睡吧。”

张大姐明日要早起去厨房干活,几个丫鬟要早起听杨管事训话,只有她这个夫人不用早起,守在这更合适。

几人看看彼此。张大姐道:“夫人,这如何好。你金尊玉体……”

“我知道你们担心我做惯了夫人,照顾不来人。”金玉向她们保证,她虽不会治病但端茶送水还是做得来的。

春水适时走上前,指了指自己。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不是还有我?

几人方安心点头,走前对春水连说带比划,“我们就睡在前头大通铺,万一夜里阿桃不好就去叫我们。”

春水重重点头,把她们送出门。

走回房,春水从袖中取出一沓对折的纸交给她。

纸上记录着杨管事在渡口以她的名义处罚家丁,每个人打十板子,家丁挨打对她一肚子怨气。回来的路上,杨管事威胁丁香闭紧嘴,不然会落得小环的下场。丁香果然没把这事说给任何人听,包括她。

不过这种事,金玉觉得很快就会传开,至于传成什么样就不得而知。

对此她不怎么惊讶,惊讶的,是小环。恐怕小环因何而死,杨管事一清二楚。这时,她的袖尾被春水拖住,二人来到矮柜前。

打开柜门,内里搁着一个鬼面具,与奶奶戴的一模一样。

鬼面具下是一支鎏金银簪,簪尾呈叶片型,其上缀着一大一小两只飞舞的蝴蝶,正是初来那日金玉掷向杨管事的那支金簪。

床上的阿桃发出低语。

二人不约而同看向她。

天渐亮,阿桃的高烧退了,却仍昏迷不醒。幸好下午,大夫上岛。

……

阳光洒在江面泛起金色的光芒,船缓缓驶过,打破了平静。金玉伫立于六角亭,远远看着船只驶向对岸。

如今阿桃已清醒,躺在床上静养,大夫说无大碍。渡口挨了打的家丁亦是。

今晨,大夫坐船离岛。

青竹院又恢复往昔。

风,一阵阵地吹来。金玉打了个喷嚏,身后的春水用披风裹住她。她道:“不用。”春水却执拗地替她把披风系紧。

二人走出六角亭,顺着石台阶一路往下,走过九曲桥,停在池塘边。

池水碧绿,不知下一刻奶奶是否会冒头?这些时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被推着走,石室、画上的女子、奶奶、鬼面具、小环……春水上前扯了扯她的袖子,金玉回过神,见春水向右指了指。

那处廊下有一个丫鬟,她手中提着个取水的罐子,不正是上次找奶奶的丫鬟之一?

那丫鬟亦瞧见了金玉、春水,快步上前行礼。金玉颔首,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我叫莲儿。”莲儿垂下头。

“莲儿,你来这找奶奶?”

莲儿摇头。

“那你来这做什么?”

“我来池塘打水。”

“不久前小环浮尸池塘,你亲眼所见,还要打这池塘水?”

“夫人,你有所不知,池塘的水有宁神的作用。这几日奶奶发狂日夜嚎叫,需要饮池塘水方能平静。”莲儿没说全,除了池塘水还需取池塘中的花叶一起煎服。

“有这等事?”

莲儿点头道:“这便是奶奶喜欢浸泡在池塘中的缘故。”

金玉、春水对视一眼。金玉道:“奶奶这几日还好吗?”

“托夫人的福,奶奶很好。”

“你们住在这青竹院的哪处?我想去瞧瞧奶奶。”

莲儿恭敬道:“奶奶不喜见生人,一见生人就发狂。奶奶发起狂来又抓又挠,万一伤着夫人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既然如此,便算了。”金玉冲春水递眼色,“莲儿,你忙你的,我们该回去了。”

莲儿施礼目送她们的身影拐进月亮门,没了踪迹,方急冲冲走到池塘边取水、摘花叶,而后原路返回。

莲儿走得很急,急急忙忙的,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杨管事。

杨管事啐道:“见鬼了,走这么快。”

“这,”莲儿陪笑脸,“我这不是要赶回去给奶奶……”说着提起手中的灌满水的罐子。

杨管事看了眼,问:“那死老太婆如何?”

“按杨管事你的吩咐,一切妥当。”

“很好,别让那老婆子出来闹事”

莲儿低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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