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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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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块发光的石头照明问题解决,金玉对春水道:“等到夜里我一个人上去,你守在房里,假如有人来好应对。”

至于夜深人静的,除了“鬼面具”通过房顶夹层造访,想必没人会来。

春水和她想到一处,不过认为她该守在房里比夹层中安全,可她固执得很,一旦打定了主意就由不得人。

春水乖顺地点头。

且先顺着她,等她上去了再跟上。岂能让她只身犯险?何况,或许能找到阿姐……

夜深,雨渐小。

金玉换了身轻便的衣服,用巾帕包住头发,把匕首别在腰间,在春水的注视下攀上房梁钻进房顶的“口”。

里面黑糊糊,幸好在偏厅点了几盏灯,微弱的光从木板缝隙透上来,在黑暗中分外醒目。金玉朝微光爬行,很快就到了偏厅上方,顺着梯子往下爬,许久。木头梯子似乎没有尽头不断向下延伸,她在黑暗中怎么也触不到底。

空气越来越沉闷,周遭越来越压抑,金玉怀疑木梯实际通往地狱,或许兰老爷就在地狱等她。

回去吧。

金玉心头一紧,退意萌生。

紧接着意识到自己原来不如想象中勇敢,她也会害怕,对于漆黑的“未知”感到恐惧,潜伏的危险会以何种形式出现?……金玉摇摇头,甩掉脑中恐怖的念头,强迫自己冷静,而后停下,从怀中取出发光石,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梯子。

荧荧绿光照亮了周围,凹凸不平的墙体跑过黑色的虫子,有只巨大的蜘蛛吊下来,它毛绒绒的脚近在眼前,似乎对她这个外来者感到好奇从而驻足观看。金玉倒抽了一口凉气,她不讨厌蜘蛛,也谈不上喜欢。

尤其这只蜘蛛只比螃蟹小一点,金玉后悔与它打照面,小心地往后仰,尽量与它拉开距离,双方井水不犯河水。

石头发出的微光范围有限,她并不能看清下面的情况,反而清楚地看见蜘蛛朝自己晃了晃,可能想亲近她、爬到她身上。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金玉收起石头,以她最快的速度奋力在黑暗中往下攀爬。

突然脚尖抵住硬物,金玉试探性踩了踩。有什么东西窜上脚背,她条件反射地踢开,急忙从怀中取出石头。

微光下几只老鼠立起身体,爪子搭在肥嘟嘟的身前,红色的突眼幽幽盯牢她。金玉力求镇定,摸向后腰的匕首。如果老鼠咬她,她就还击。虽然不清楚未开刃的匕首对老鼠能有几分威力,老鼠四散逃窜。

顺着老鼠逃窜的方向,金玉看见了一条深不见底的甬道,不知通往何处。她急促的呼吸已平复,拿着石头走进甬道。

这条甬道既狭窄又低矮只容一个人通过,笔直地通往前方。金玉沿着通道走了会,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她假装没听见,放缓脚步继续往前走。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促。是“鬼面具”?“鬼面具”不该出现在她身后,通道是笔直的一条,除非“鬼面具”从她的卧房而来,那么守在卧房的春水……金玉猛地转身,抽出腰间的匕首对准身后来人。

来人离她一步之遥,借着石头的微光,金玉看清是春水,松了一口气,随即气恼道:“你怎么跟来了。”

春水走近她,默默看着她,那目光像一条可怜巴巴的小狗透出无辜。

金玉心软,败下阵来,收回匕首,春水自作主张也非第一次,她生她的气也无用,语气仍严厉,“这次算了,下不为例。”

春水重重点头,眼里闪过狡黠的笑意,知道她心肠软不怪罪,下次还这样。

两人一前一后继续往甬道深处走,走了许久,前头透出光亮。金玉的心提了起来,快步向光亮走去。

春水紧紧跟着她。

两人来到光亮处,俱是一愣。

眼前是个宽阔的方形石室,靠墙的位置点了一排长明灯,使石室明亮如白昼。正中央有个巨大的池子,池中乌黑粘稠如沼泽。

地底下怎会有沼泽?二人对视一眼,靠近池子,站在边缘隐约闻到一股怪异的气味,令人作呕。

环顾四周,除了两人来的通道,石室的另三面墙上都有个拱形门。

也就是说现在有三条路摆在两人面前,先选哪条路走?金玉看看春水,春水听她的。那么她就朝正前方的路走。

二人绕过池子,再次步入一条甬道,没走多久,看见前面透出亮光。

又是一个石室。

这间石室,窄且深,像一条幽深的通道,两侧靠墙摆着长明灯。

灯下,两人可清楚地看见左手边的墙壁每间隔尺余,便凿了个约两米高、两尺宽的长方形,不知做何用途。

再看右手边的墙壁,壁上挂着数幅画。

画后的墙壁有凿空的痕迹,已经被封上。

两人走到画前查看,画上人物活灵活现,构图精美,重点在裸露的女子。

春水撇开眼,绝非道德良心谴责的结果,只是更偏好其乐融融双方都能感受愉悦的画春宫,而非支配与顺从、暴虐与受害。

不过在技法的加持下,她们所遭受的伤害她们的残肢断臂被罩上凄美艳丽的外衣,显得情瑟。目光便被“瑟情”吸引,而忽视伤害带给她们的痛苦,正合作画人的意图,将此绘成景观供之猥亵。

偶尔猎奇也不是看不下去,春水在看这些画时,当然不会代入画上的女子,天然的处于支配视角,或以旁观的眼光来看,看了几幅越看越反胃。

不知作画的人发生了什么变故,情瑟的外衣褪去只剩血淋淋的惊悚,本就重口的画更加重口,大概是阈值提高需要更更重口来刺激萎靡的欲——望。不看也罢,春水走到金玉身畔,伸手拽她的衣袖,不愿她的眼睛被这些画荼毒,更希望她在这件事上保有无知,虽然她曾与男子私奔过。

却被她甩开,春水摸了摸鼻子作罢,环顾一圈,发现后头挂了一幅空白的画卷。

这幅空白画卷后的墙壁同样被凿了个约两米高、两尺宽的长方形,不同的是它没被封上。

画卷的底部有一行小字,春水弯下腰,那行小字是日期以及生辰八字、姓氏……

金玉还在看画,她看得仔细,从第一幅看到最后,恶寒顿生。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细看每幅画上女子的面部。

她们样貌各异,相同的是她们的面部均被描画成眼神迷离、神态暧昧,对于自身所遭受的犯侵、残催无有半点不适,手指脚趾弯曲,仿佛能从残忍的酷刑中获取巨大的愉悦。那么施暴者就可心安理得,从中得到满足,光是处置他人的身体远远不够还要支配他人的感观……

反之,画上女子面部的欢愉似乎在说她们喜欢虐凌,能把虐凌转化成欢愉,也就是说作画者想表述,她们完全自愿接受她们所遭受的且乐在其中,她们咎由自取,给予虐凌是遵循她们的意愿……

呸。金玉断定这些画就是意淫。

至于谁能欣赏得来?显然是兰老爷,此处是他的产业,他想在地下建个石室弄几幅画意淫,不无可能。

金玉数了数画上的女子。

每幅画上一个女子,共计十二人。

按画作的褪色程度来看,并非同一时间而画……她忽然想到满身伤痕的小环。小环的死状与其中一副画相似,均胸膛被撕裂。

春水走到她身边,弯腰看画的底部。

金玉也发现了底部的小字,走到空白的画前。此画的底部标注的日期恰是她上岛那日,生辰八字、姓氏都是她的。

什么意思?

这幅空白的画卷不会是预留画我的吧?金玉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着了。

假如挂在壁上的画只是供兰老爷意淫也就罢了,万一兰老爷心如欲壑后土难填,画不能满足他,他把画上的内容付诸现实,就像预演。

或者画是部分现实的反映被记录下来,预演成真……寒气自脚底升起,金玉遍体生寒。

本以为画中女子皆是虚构,如若她们真实存在过,那么她们生前是否如画中一样?

金玉哆嗦了下,转过头,见春水站在自己旁边的画前,双眼盯牢画中女子,身体绷得紧紧的,一动不动。

那画上标的日期是前年春天,假定画中女子真有其人,前年的春天应该是该女子上岛的时间。

“春水,你怎么了?”金玉问。

春水压抑毁掉眼前画的冲动,强作镇定,调转目光看向别处,轻轻摇头表示无事。

怒火在腹内灼烧,画中女子颈上有一点红,细看状似桃花瓣,恰合阿姐颈上的朱红色胎记,春水希望自己想错了、看错了,再看画下方的日期,粗算时间不正是阿姐嫁到兰家的日子?及生辰八字和姓氏全对上了。

现今阿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虽心中有数,但依旧抱有幻想……

春水不再看那恶心的画,连目光接触都不愿意,向石室深处走去,也许阿姐就在这地下石室的某处,还活着。

金玉瞧出春水的异样,不免看向画。画上的女子难道和春水相识?

对于春水,她有诸多疑问,只是压下不想。

轰的一声,金玉寻声看去,春水正用力推石门。金玉忙上前帮忙。二人合力下,石门推开了,出现一道窄门,门后的石台阶向黑暗延伸。

二人看看彼此,先后进入窄门,双双回身把门推回原样,然后拾级而上。

春水拿出一根蜡烛用火折子点燃,走在前头。金玉紧随其后,手里的石头散发幽幽的光,清楚地照见坑坑洼洼的墙壁。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会,步入一条平坦的通道。

通道的尽头又是一扇门,门里静悄悄。春水停下脚步,吹灭手中的蜡烛,轻轻推门。

门“吱呀”开了条缝,春水赶忙阻止它继续吱呀叫唤,怕门里有人。显然春水的顾虑多余了。透过门缝,只见无尽的黑暗不像有活人。

春水回过身,示意她在原地等待。金玉摇头,把石头举到自己面前。

荧荧绿光照在她脸上显得诡谲,春水看见她的嘴唇动了,无声说道:一起。

说罢,金玉飞快地挤过去推门而入。她独有的气味掠过身畔,春水心头一跳,忙转身追她进门。

借助手中石头的微光,金玉照见了几条锁链,像蜘蛛般悬在她面前晃动。

绕开锁链深入其中,她睁大了双眼,脑中一片空白,画上出现过的刑具一一陈列在此。

它们阴险的藏在暗处,冷冷注视她。

画上酷刑的场景犹如走马灯闯进脑海,心猛地揪起,金玉全身冰冷。

春水再次点亮蜡烛,上前查看那些残酷的刑具。它们血迹斑斑,散发着腐烂的气息,如同一个个地狱的恶鬼等待下一个噬血的时刻。

一阵阴风吹过,春水手中的烛火熄灭。金玉急忙收起发光的石头。两人在黑暗中靠近彼此,肩挨着肩,手碰到手,感受对方的体温,屏住呼吸,竖起耳朵聆听。

不论将要发生什么,二人已做好准备正面迎击。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只有风,恶作剧般透过缝隙呼呼吹来。春水暗自松了一口气,放开不知何时握住的她的手。这只手传递着力量与勇气。

金玉拿出发光的石头。

室内又有了点光亮。

两人顺着风吹来的方向,在这间放满刑具的石室找到了一扇门。

门外是间摆满书柜的屋子,而这扇门则伪装成书柜。金玉随手从书柜上抽出一本书翻开,其上是劝人向善的文字。

春水打开房门,外头是个宽阔的院子。

淅淅沥沥的雨击打院中一簇又一簇的月季,两人穿过院子走入厅堂。金玉惊讶地看见了供桌。

桌上八位“新夫人”的牌位好端端地摆在那,就像她来的那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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