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猫咪的呼唤。

卡米莉亚翻了个身，用厚厚的棉被捂住耳朵。

但叫声没有停歇，先是一只，后面是好几只，最后的最后，无数声猫叫在空气里此起彼伏，划破了清晨刚刚凝结的沉默。

她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

“人们都说，有刺的蔷薇是最有魅力的，”安德烈的呢喃飘散在阁楼的每一个角落，“但是，轻微的刺痛真的能保护好蔷薇吗？”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无声的从眼眶滑落。

“这已经是我不知道第多少次告诫你了，卡米莉亚，在力量微薄的情况下，反抗只会成为施暴者的兴奋剂。”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下都不敢眨。

卡米莉亚在心底里一遍一遍的勾勒着天花板的轮廓，包括那些开裂的墙纸，那尘封的蛛网，现在我也和它们一样肮脏破烂了，她在心底里悄悄想。

你都做了什么，卡米莉亚，你都做了什么？

她努力去发出一声呜咽，但她发现，自己甚至没有能力再次悲鸣。

“是当一朵没有刺的蔷薇，还是一束尖锐得致命的荆棘，选择在你，卡米莉亚。”

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如果有选择的话，她不想成为任何东西。

她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