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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男人善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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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为夫也觉得有些遗憾,若你在江宁长大,我们定是青梅竹马,我也能看着你从那么小一团长成小姑娘,再长大直到嫁给我。我缺席了你的过去。”

温行川是真的觉得遗憾,小时候身边就没个同龄人,若能早些认识元初,哪怕那年匆匆一面缠住母妃要元初留下来一起长大,自己童年或许不会过得那么枯燥孤单。

“那你要更珍惜我的未来,我们的未来,好不好?”

冷元初扭过身,抬头和温行川对视,抬起手揉了揉夫君的脸,棱角分明的,没啥肉。

“自然。”温行川看着妻子沾满胭脂的唇,心想不能再拖误了行程,和妻子额头顶着额头蹭蹭,便拉着妻子出门赶往越国公府。

路程有些远,但是亲王府的马车高大宽敞,坐在上面一点都不感到摇晃。

冷元初和温行川天南海北的聊天,尤其是行军打仗那么远,北境之地的奇景让冷元初来了兴趣,还有被灭了的高句丽国度里与大燕疆域的不同之处。没什么赶路的疲惫,很快到了位于江宁县的越国公府。

刚一下车,冷元初目光寻找父母的身影,猛然发现伯母和堂哥正立在越国公府的门前,来迎接自己。

冷元初呆住了,昨日还在思念的亲人,今日站在眼前,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冷元初恍然走到伯母身前抱住了她。

“好孩子,有没有想伯母啊?”

当时忙着安顿好祖产钱庄过年期间的事务,又要给江宁的诸位亲人备好礼,冷元初的伯母韩若忙来忙去的,忘记写信告知元初来江宁过年。后来在路上韩若想了想,侄女的郡王夫君刚刚得胜归来,小夫妻正是你侬我侬之时,没再打扰。

对于自己带大的侄女,冷元初过得好,韩若的心才安。

韩若想念元初,但侄女亲爹妈也在呢,识时务如她,搂了搂元初就把侄女扯开怀抱,抬手摸着元初的小脸,夸道:

“国公府和亲王府到底是家宅丰厚,侄女比在绍兴时胖了些,身板也结实多了!”一句话既给叔子婶子面子,还顾着元初的夫家,手上悄悄推了元初一把,送回邱氏身边。

邱氏听出看出伯嫂的意思,笑着搂过元初,接过话茬夸了夸亲王府给元初准备的新衣用料多么的精致。

这世间多少家妯娌之间明争暗斗,冷家内部家产复杂庞大却没有因此纷争。邱氏念及韩氏寡居辛苦,一女子撑起钱庄逐年扩大,又替了自己在婆婆面前尽孝,后来帮自己养大元初,哪怕韩氏在共有产业方面多占一些,邱氏和冷兴茂都没话讲。

冷元初的伯母年岁比邱馥还小八岁,现年五十有二,是冷兴茂唯一的大哥冷兴盛的继室。先头那个大房体弱早早离世没留孩子,故冷兴盛唯一的孩子就是韩氏所出的冷元知。

韩若三十出头便失了丈夫,虽有叔子扶持扛起了冷氏在绍兴的祖产和钱庄,更多还是凭她聪慧有谋将祖业钱庄经营日益庞大,而且上对婆母孝顺,下对子女教导有方。

冷元知幼年失怙,成长成独当一面的钱庄之主离不开韩氏育人之正派。冷元初跟着韩氏长大得言传身教,出落如此端正有礼,聪慧机敏。

但这二十余载的酸甜苦辣邱馥如何不知,更得念着韩氏的好。老来得女往往溺爱,冷元初若真是被爹娘带大说不定会被宠爱到有些纨绔之气。

温行川和长辈们一一行礼,目光落在堂哥冷元知身上,这是二人第一次见面。

“拜见郡王,郡王妃,龙年吉祥。”

冷元知今日穿着一身湖青色长袍,活脱脱的江南公子,见了堂妹和堂妹夫,有礼有节。

“兄长安好。”

温行川轻轻回礼,以示尊重,却没藏住对这位堂兄的敌意。

冷元初也向堂哥回礼,虽很想多聊些,但夫君和长辈都在场,要守着该有的礼节。

“爹,我大哥呢?”冷元初没看到冷元朝,问了一嘴。

“他要到晚膳时再来,今日是你嫂子忌日,他去扫墓了。”

“啊对……是我疏忽了。”冷元初想起,今日是冷元朝第一任夫人的忌日,在自己还没出生时就已去世,根本没见过面。

一家人浩浩荡荡从国公府大门处走进来,温行川吩咐将王府带来的年礼卸下来送到国公府的前院找地方放好。

到了中堂,男人们留下来喝茶叙事,女眷们则到后堂。

冷元初抱着堂侄,如今两岁多的冷礼谦,可怜这孩子出生难产,堂嫂见儿子一眼便撒手而去。堂哥重情,为堂嫂守丧至今,不得在家中提续弦二字。

“真羡慕你啊,孙子都有了,我好像等不到自己的孙子了。”邱馥和自己的妯娌感慨道。

就算皇室子嗣衰弱,皇帝快六十四岁,还有三个孙辈,冷兴茂刚过六十大寿,一个孙子没有。

冷元朝四十多了鳏居,冷元朔娶了林家小女儿林珈珞,奔着三十五去了,一无所出。

念那是林家的女儿,长辈之间都熟得很,做婆婆根本不敢催生,后来听说是冷元朔不想要孩子,因为怕林珈珞疼……所以这次冷元朔率船队出访南洋,怕林珈珞留下来婆媳关系不畅,走前才打招呼,没等反应过来直接把媳妇带走了!

害得冷公和邱氏最初一年每次见到郑英都得替儿子道歉。

现在冷元初也嫁人了,又是怕一朝关系恶化,女儿有孩子就会被困在温家,也不敢劝生……

关于孙辈的问题,韩若不太敢和邱馥聊太多,叔子家这俩儿子确实是离谱,至少有一个生下一儿半女的让冷兴茂和邱氏体会天伦之乐也好,怎么一个比一个倔,说不生就是不生。

“说来大侄儿在朝中干得如日中天,我是不敢劝,二侄儿将来可要做冷公的继承人,这冷家的孙辈,必须得林珈珞生才是。不妨我去做这个恶人,替你好劝劝老二夫妇。”

“哎呀可不敢提,珈珞那媳妇多恩正哦……”

冷元初忆起此前见过两次二嫂,个头不高行事风风火火,一年除了过年,都在广州府经营冷家产业,二哥对二嫂的爱护比起自己的夫君有过之而无不及……

中堂里,冷公为俩小辈安排了会晤,冷元知现在是穗德钱庄的大同行。

温行川对冷家的产业只知一二,但穗德钱庄的名头可是如雷贯耳。

穗德钱庄不仅仅有金银兑换、储蓄放贷的业务,还代行大燕的官方货币发行权,因为国内的金银开矿权是在冷兴茂的手里,作为等量代换,避免发生通货膨胀纸钞纱钞贬值情况,发行的非等价钞币应与实际流通的金银挂钩。

因此对宝钞发行量最有发言权的,就是矿权所有人以及最懂白银流通量的——冷家。

大燕国境内使用的官制金银元宝、铜锭铜币、锡币以及因为流动贸易而生的纸钞纱钞,是以户部属下宝钞提举司监管发行、穗德钱庄代为发行。

所以从温行川的角度,整个国家的货币发行定量控制现在是妻兄冷元朝负责,实际发行,就是面前这位冷元知负责。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权势滔天,几乎可算分走温氏王朝权力的一大块。

温行川是跟着理学大儒受的教育,对经商之奸嗤之以鼻,自幼成长,每每听见父王温琅议及冷家,多不善之言。

对冷氏族这般中枢的拉拢、利用、约束,一个帝王后裔必须做好应对。

但……偏偏冷公在棋盘上下了冷元初,把自己也硬控住。当初得知必须盲娶冷家女时,温行川有那么一丝抗拒,还不是因受过的教养约束没能拒绝得了,也幸好没拒绝。

果然岳丈权衡之术,足够温行川学一辈子了。

冷兴茂早希望侄子与郡王见一面,拉拢这位郡王的势力,虽如今不成气候。恰巧有安徽商会话事人找冷兴茂拜年,冷兴茂挥挥手,要女婿和侄子另寻一处交谈。

日头升起来气温稍暖。温行川邀请这位堂兄到望天阙,心里想着站得高些没准能看到妻子到公府花园赏梅。阙有三层,开了窗风口比较冷,但温行川行伍之人不在乎风大,倚在窗边眺望国公府的美景。

冷元知来江宁路上染了风寒,这并非致命的病,但要细细养好避免落咳嗽流涕的病根。

坐在阙中,冷元知没有像郡王一样靠在窗边,这府中美景他早就欣赏过了,便只是多加了件白狐狸毛皮制成的大氅坐在背风处给郡王添茶煮茶。

温行川知道冷元知现在体虚,但完全没有对妻子那般细心体谅,反而有故意开窗透风之嫌。

不仅仅因为冷元知没有一官半职却握着一方命脉给温行川压力,还因为温行川知道,冷元知是和妻子一起长大的。

虽然明知他们是堂兄妹的关系,不可能有男女非分之想,但温行川心底里就是有些说不出来的酸涩。

冷元初有意无意提过的童年,都绕不开面前这个比自己年龄大六岁的男子。

她不记得儿时见过自己,却永远忘不了这个堂哥。

他哄过还是小娃娃时的元初睡过觉,从私塾里背出发热的元初去寻医官,拉着元初爬山、挖笋、放纸鸢、识百草,削过小木船和元初追着溪流看船漂流,帮元初易容去男人混迹的戏楼,一起沿街售卖村民滞销的果子……

若元初在江宁长大,这些本是温行川可以带她去做的,哄元初开心将会是少年温行川的任务。

可元初若是真的在江宁长大,以温行川的身份又如何做到这些?自己跪祠堂挨打不够,还要拉着元初一起吗?

元初面对亲人如此活泼开朗,是在绍兴山清水秀之地成长的烙印,离不开她伯母和堂哥的教诲和适当的纵容。

恰恰是因为他有幸成为元初的夫君,才能以亲人的身份沾了妻子热忱纯真的光,而这是他最渴望和珍爱的情感。这份热烈自从温行川真正了解冷元初后,便再也割舍不掉。

说来说去,还得感谢面前的堂哥,给他带大这么好的妻子?

温行川现在只觉得嫉妒,风吹得有多冷,嫉妒之火就有多旺。温行川嫉妒冷元知可以看着冷元初长大,嫉妒元初心里堂哥的份量,但温行川从不敢开口问到底是自己在她心里份量重,还是她的堂哥。

这般吃味,让温行川看起来连行为都显得幼稚……

冷元知坐在席地软榻安静品茶。

到底是比温行川年长,过往岁月识人无数,面前这个大燕最好命男人的一举一动,在冷元知面前多少有些小儿科,但意外和自己那除了做生意其他场合都无比单纯的堂妹……很像?

当初接到冷元初要回江宁的通知,冷元知还在钱庄里忙一笔商款的放贷。那是冷元知人生少有的失控。

冷元知是独子,早把元初视为自己的亲妹妹。冷元知深知自己珍爱的妹妹终将嫁人,但分别之日来临之时,冷元知还是慌乱得失了阵脚。

来自钱庄掌权人的机敏,早就猜出冷元初被接回是要嫁人,回到家中对着母亲疯狂盘问,母亲才松口告知没有意外的话,初儿嫁的是当今天子唯一的嫡孙韩阙郡王,但这些是不允许告知元初的,就怕元初不乐意回江宁乱了安排。

冷元知很不舍,不是因为男女之情,而是一个兄长对妹夫的警惕敌对。所有人都知道这桩婚事是一桩交易,冷家要绑定未来的储君,亲王要用冷元初扼住冷家的命门。风平浪静之下是暗流涌动。

过去一年冷元知和他的堂哥冷元朝有往来,知道温琅不似面上这般淡定,背后定有动作,可偏偏连冷家都没挖出些许端倪,足见这背后水有多深。

作为兄长,冷元知是非常不希望冷元初趟这浑水,尤其是盲婚哑嫁,几乎是硬把冷元初塞进温家,而自己的妹妹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这让冷元知在去岁每每想起这些都恨得咬牙切齿。

甚至对冷公都有意见,怎么可以把这么单纯的孩子送去虎穴!

后来边关打仗,亲王挂帅,郡王先锋,又让妹妹独守空房,哈?

冷元知晓得妹妹独守空房时,气得摔了杯子捏着鼻梁在钱庄踱步,关键是这还真不是帝王之家在拿乔,故意给冷元初下马威,确实是形势所逼。

任何一个大燕子民,若有诏,必往之。说来还得感谢郡王是个真英雄,没听说受伤,好好地回来。

玄想元初担忧温行川受伤的模样,还会用自己教她的药草替他上药的样子,哼!

在国公府门口见到妹妹,是冷元知自去岁分别后第一次见,心里有好多话要讲。

方才见叔叔有客,本是准备自行退下把妹妹约到哪里见见面聊聊天,结果这个不解风情的皇孙非要缠过来,还非要拉到这个透风的地方,真是蔫坏。

就应该喊婶婶给他束缚住,盘问他当没当好女婿,要是真要自己知道他让元初受一点委屈,管他是不是将军,照样替妹妹骂他揍他。

不过回想起方才见妹妹穿了一身荷尖粉,冷元知有点惊愕,其实妹妹最喜欢穿嫩芽黄或是鹅绒黄色的衣裙,原因无他,因为热爱金子。

当然和金子一般颜色的是帝王才可以穿着的服制,但幸好当今皇帝没有在这方面太苛刻,浅浅的鹅毛般的黄色,是被允许的。

过去冷元知给妹妹订制的衣服形制各异,但颜色都投其所好,偶尔给妹妹穿一些柳绿色或是其他颜色的衣服,也要能和金色的饰品搭配得宜。

一身粉色,还是冷元知第一次见妹妹穿,是妹妹长得好,穿起来俏皮,还是……温行川的喜好?!

想到这,冷元知觉得杯中的茶都变了味,脑内警铃大作。

望向站在窗边借着赏景实则在寻找元初的男人,冷元知心里也燃起妒火,嫉妒温行川代替他去陪伴冷元初的余生,而自己必须接受事实,没有温行川也是别的男人娶妹妹。

温行川已经是最无可挑剔的妹夫了,作为哥哥,还要祝福元初与温行川夫妻幸福!

一想起自己妻子因难产……冷元知顿了顿,失神望着煮茶的铜炉。

女人生子都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元初能不能不生?可不生子嗣在帝王家意味着什么,冷元知深知。因此见了面,得祝福妹妹要早生贵子……痛,心太痛了。

冷元知已经心痛到不能再胡思乱想,闭上眼坐在塌上,手里捏着茶杯微微颤抖。温行川瞥一眼,就当是冷元知扛不住风,自己这点小把戏得了逞。

望窗外看了半天也没看妻子出来玩,想到早上还说允许妻子做一天未出阁的姑娘。

可还真是忘了夫君!

温行川:男人也会宅斗的,哥哥;

冷元知检索:如何鉴别绿茶/妹夫是个绿茶怎么应对/宅斗策略100篇

第26章 男人善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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