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确实是哥谭的义警没错，但是义警这种存在，对于真正的警察来说，基本上就等于是他们无能的证明了。

戈登年轻的时候，也曾把蝙蝠侠同样当做罪犯来追捕过。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阅历的增加，他渐渐的能够接受像蝙蝠侠这样的义警的存在了，甚至有的时候还愿意给他提供一定的帮助。

但不管怎样，至少从法律上来说，蝙蝠侠等义警毫无疑问都属于罪犯的行列，就算大家都已经从心底里接受了他们的帮助，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放在明面上来说。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戈登在面对莱西这个新来的警察的时候，才会义正言辞的撇清他和蝙蝠侠之间的关系。只是在听到莱西说要自己想办法的时候，他就有些坐不住了，这个来警局没几天就抓住了鳄鱼杀手的警察怎么看都不是个安分的主，如果真的让她自己自由行动的话，鬼知道她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

与其让她这样随意行动，倒不如直接问清楚她想要做什么，然后看情况要不要联系蝙蝠侠了。

戈登既然已经问了，本来也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莱西自然就将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戈登，最后补充道：“我需要知道蝙蝠侠昨天晚上是为了什么事情找上了企鹅人，如果局长您联系不到蝙蝠侠的话，我去找企鹅人询问也可以。”

“你认识企鹅人？”戈登闻言，有些惊讶的问道，“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去找企鹅人？昨天蝙蝠侠去找过企鹅人了？”

“对啊。”莱西点点头，“我有找线人问过情况了，昨天蝙蝠侠是去找企鹅人询问一些消息的，所以企鹅人的话，应该是知道蝙蝠侠在追查些什么事情的。”说到这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向戈登问道：“对了，戈登局长，我这边可以申请线人费吗？或者提前预支一点工资？今天我问消息的时候连线人费都没给呢。”

这话题跳跃度太大，戈登忍不住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叹了口气道：“你回去之后写个申请，我会批给你线人费的。另外，你也不要去找企鹅人了，他是个很危险的家伙，我会用我的渠道来帮你打探一下这方面的消息的。等有消息之后，我再通知你吧。”

如果说莱西是打算参和进蝙蝠侠正在调查的那件事里的话，戈登就会直接把她叫停，让她不要在参与进这件事情中去。但莱西真正在调查的，只是一起可能和这件事有点关联的失踪案罢了，所以他会把这件事转告蝙蝠侠，让蝙蝠侠那边给出一定的信息。毕竟，失踪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如果真的是因为被卷入了蝙蝠侠调查的事情中才失踪的话，蝙蝠侠也会负责把那姑娘找回来的。

等到那小姑娘被找回来了，他的这位新部下就不需要再去找什么危险的犯罪分子去打探消息了。

大概吧。

得到了戈登局长的承诺后，莱西也就老老实实的处理起了抓捕鳄鱼杀手的后续事情了。她打了个电话给老约翰，笑嘻嘻的说道：“嗨，我亲爱的搭档，有件事需要麻烦你一下。”

老约翰瞬间警觉：“什么事？”

“我刚刚把鳄鱼杀手给抓起来了，具体的经过是巴拉巴拉巴拉。”莱西把刚才的前因后果说完之后，便加快了语速，“就这样，报告就拜托你了，再……”

“你给我等一下！”老约翰立即叫停了她打算挂电话的动作。“什么情况？我才离开多久？第一份录像都还没看完，你怎么就抓住鳄鱼杀手了？！”

“就，刚好遇到了，不抓白不抓呗。”莱西语气轻松的说道，“又不是什么难抓的罪犯。”

回想起了前几次抓鳄鱼杀手的哥谭警局的战损的老约翰：……

既然人都已经抓起来了，写报告也不是什么危险的工作，老约翰也就没有了想要拒绝的心思了：“行吧，报告我来帮你写。不过你也稍微关心一下自己正在办的案子吧，不要总是去做其他的事情啊。”

“当然，我现在已经在打车了。”莱西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进车里后，一边抓着手机，一边对前面的司机道，“麻烦，去冰山餐厅。”说完这句话后，才继续对着手机道，“好了，你那边有什么新的发现记得及时告诉我，就这样，我先挂了。”说完，没等那边的老约翰反应过来冰山餐厅的老板是谁，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戈登局长是答应了她帮她打探消息没错，但她也没说自己就不去找企鹅人了啊。那可是蝙蝠侠都认可了的情报来源，在蝙蝠侠还没有出现的现在，果然还是去找企鹅人能够得到更多的信息吧。

冰山餐厅开在哥谭的钻石区，虽然老板是企鹅人这个□□大亨，不过因为其安全性和保密性都比较高，所以反而很受那些上流人士的欢迎，特别是在谈一些不太适合让其他人知道的事情的时候。

莱西很快就到达了冰山餐厅门外，这装修豪华的餐厅门外正站着两个西装墨镜打扮的壮汉，比起其他的餐厅多出了几分压迫感。莱西走到餐厅门口，足够优秀的外貌让店门口的两个西装大汉并没有阻拦的意思，于是，她很顺利的就走进了饭店中，来到了前台，朝着前台的招待员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你好，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一下你们的老板，请问你可以帮我联系一下他吗？”

且不说莱西这过于直白的要求给了前台的招待员多大的惊吓，另一边，刚好在冰山餐厅里的企鹅人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也有些好奇一个警察为什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找他。

说起来，那个说要见冰山餐厅老板的警察，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

因为昨天被蝙蝠侠暴打了一顿，心里正冒着火的企鹅人没有像以往那样随便派个手下去把这个警察给打发了，而是打算自己过去找个乐子。他倒是没打算真对这警察做些什么，只是打算要吓唬一下对方罢了，特别是他在查了一下对方的身份，发现这是一个刚来哥谭的外来者后，他就更想要让对方体会一下哥谭的特色了。

于是，在一个包间里等待了一会儿后，一个穿着一身精致的礼服，身形却十分矮壮敦实，手上还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的男人从包厢外走了进来。

因为这极有辨识度的造型，以及之前用手机搜索资料的时候看到过的照片之类的图像资料，莱西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很有礼貌的笑着同他打了个招呼：“你好，科波特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我的名字是莱西·布鲁斯，是哥谭警局的警员，因为一个案子的缘故需要像你询问一些信息。”莱西一边说着，一边对着身后的座位做了个请的手势，“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要先坐下来再聊呢？”

或许是因为莱西的态度太过正常及自然了，本来就对她有点兴趣的企鹅人矜持地点了点头后，就和莱西一起分坐在了两张沙发上，两人面前还摆放着一些茶水点心，这都是莱西之前点的一些东西，在真正闹翻之前，冰山餐厅里的员工还是把这位警官当做客人来对待的。

“那么，你想问我些什么问题呢？”企鹅人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主动开口问道，语气略显傲慢，“我可不记得我最近有做什么会被警察找上门来的事情啊。”他说得自己就好像真是个老实本分的商人，而不是什么哥谭地下有名的□□大亨一样。

“是这样的。”莱西的笑容十分和善，说出来的话却是刺人得很，“听说昨天晚上蝙蝠侠曾经来找过你打探一些消息，我想要知道都向你打探过哪方面的消息呢？”

科波特：……

科波特抓着雨伞的手猛然握紧，昨天被蝙蝠侠暴打过的地方再一次隐隐作痛，他猛地抬起手中的黑色雨伞，锋锐的伞尖对准了莱西的胸口：“你是在找麻烦吗？！”

任何对企鹅人这个身份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他那把不离身的黑色雨伞中藏有多种致命武器，如果被他用伞尖指着的话，自己的生命就很难啊得到保障了。然而莱西虽然也知道这件事，但在被企鹅人用雨伞指着的时候，却丝毫没有任何紧张的表情。

毕竟是个高玩，哪个高玩在玩游戏的时候，会被游戏里的NPC给威胁到呢？

而且，在翻看完企鹅人的资料之后，莱西就知道了要如何对付这种反派角色了。

“你是一个商人，科波特先生。”莱西的语气仍旧十分温和，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我只是来向你打听一些消息的而已，你如果需要跟我交换些什么的话，完全可以提出来，不需要这么剑拔弩张吧。”

“随意的让情绪影响自己的头脑，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该做出来的事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