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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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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安颐装作相安无事,像从前一样学习、生活,依旧是按时按点回家,和爸爸妈妈说话说个没完。

见到孟宴臣依旧和以前一样,甜甜地叫哥哥。

但孟宴臣感觉的到,她同自己疏远了,不再和自己分享生活,不再主动找他玩儿,除了在爸爸妈妈面前日常的交流,他们再没有其他说的。

孟宴臣感觉心里一块地方空了,甚至已经腐烂了。他开始频繁买醉。

肖亦骁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是真着急,但问孟宴臣有什么不顺心的,他也不说。

肖亦骁还跑到孟家去,孟叔叔跟付阿姨依旧恩爱,对他也很关心,付安颐依旧甜美可爱。家庭幸福美满,事业蒸蒸日上,也没什么不对的啊。他想了半天才想到:“你不会是因为沁儿吧?她要回来了?”

“谁?”孟宴臣皱眉,然后又反应过来,酒精让他暂时麻痹,但还让他保留了一丝清醒:“和她有什么关系。”

“和她也没关系那你这是怎么了?天天又不说话就喝闷酒,你不怕憋出事儿啊。”

孟宴臣又沉默了,肖亦骁看着难受,搂住他肩膀:“兄弟,这么多年,咱们两一直是关系最好的兄弟,一直是互相帮忙互相扶持的,以前你不是说了,天塌下来也有你帮我一起顶着,怎么轮到你自己了,就连告诉我都不愿意了?”

孟宴臣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事儿只能我自己承担,我没办法告诉别人,没办法。”

肖亦骁紧皱着眉头:“就连我也不行?”

“任何人都不行。”

肖亦骁几乎要被气死:“行,你就这么喝吧,我看你能扛到什么时候。”

他摔门出去,独留孟宴臣一个人在包厢里,孟宴臣又喝了口酒,微眯着眼睛,不一会儿,肖亦骁又推门进来了。

“喝点解酒药吧,天天晚上喝酒白天上班,也不怕熬坏了。”他别扭地把药放到孟宴臣面前,嘴里还是止不住关心他。

孟宴臣笑了,手拍了拍肖亦骁的肩膀:“行了,这次是我不对,我自己冷静几天,会调整过来的。”

肖亦骁拍开他的手:“谁要管你死活。”

孟宴臣知道,自己没办法歇了对付安颐的心思,只能压抑再压抑。

后来,他恢复了从前的样子,也不再买醉,肖亦骁总算松了口气。

人压抑久了是要出事的。孟宴臣不再苦恼于自己对妹妹起了龌龊的心思,虽然付安颐的冷淡让他心痛,但这是他自己希望的结果不是吗?而且他已经坦然接受了,如果不能在一起,那他就把妹妹放在心里一辈子,守她一辈子。

这份不能宣之于口的感情演变成欲望,形成贪念,他白天衣冠楚楚,晚上却靠在床头摸索着照片里付安颐的脸。

感受到逐渐胀痛的身体,他也不会再犯恶心,而是把手探下去。动作逐渐加快,拿着相框的手用力到发白,他的脸上青筋凸起,牙也越咬越紧,终于,欲望喷薄而出,他用纸巾擦了擦,扔到床边,释放过得身体异常放松,他抬头看着天花板,满眼空洞,真不想这么下去啊,想要妹妹只属于自己,想亲亲她抱抱她,想让妹妹也爱他到无法自拔。

孟宴臣紧闭双眼,将照片又好好放在床头,翻了个身,抑制住自己的想法,却又失眠了。

又到周六,孟宴臣早早下班回家,想通之后他不再逃避,而是准时回家见付安颐,多看看她的样子来压制自己阴暗的想法,他知道,这样只是饮鸩止渴,多看付安颐一眼他就会多爱一分,可他没有办法,且甘之如饴。

但今天回到家却没有听到从前的欢声笑语,孟宴臣疑惑的推开门,只看到付闻樱在沙发上看书,爸爸也在后面的玄关处边喝茶边看书。

他开口:“爸妈我回来了。”

付闻樱抬眼看了一眼,目光又回到书上:“嗯,厨房有煨的汤,想喝让阿姨给你盛一碗。”

他脱下外衣挂在玄关处:“安颐呢?没有回来?”

“她今天辩论赛赢了,还得了最佳辩手,跟同学去庆祝了。”付闻樱不咸不淡的回应他,好像除了付安颐,没人能让她的语气有波澜。

孟宴臣看了看表:“都几点了还不回来?我去接她。”

“站住”,付闻樱叫住他:“安颐已经和我报备过了,今晚去星河湾住。她最近情绪不佳,出去放松放松,你不要打扰她。”

孟宴臣顿住了,情绪不佳?是因为他的话吗?

付闻樱已经让阿姨端过来了养生汤,孟宴臣只好端起来一口一口的喝下去。

没了付安颐的家略显冷清,付闻樱早早就上楼休息了,孟怀瑾也去书房练字,只有孟宴臣,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还是没忍住,开着车去找付安颐,他们聚会的地方无非就那几个,孟宴臣运气好,一下就找到了。

有个男生站在她对面,满脸羞涩。从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男孩儿在付安颐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只是孟宴臣现在心境不同,之前的生气和现在的生气也截然相反。

他站在暗处,听那个男生对付安颐的真情告白。他在付安颐背后,看不到付安颐的表情,只知道她没说话。

那个男生见付安颐没有反应,抿了抿唇,向前一步低下了头。

孟宴臣终于忍不住开口:“安颐。”

付安颐立刻回了头,看到了孟宴臣,没有被哥哥抓住的尴尬,她眼里满是平静,顺便挣脱了男孩的手:“哥哥。”

那个男生被打断原本还有不满,可听到付安颐叫了声哥哥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

只是孟宴臣没什么好脸给他,过来拉住了付安颐的手腕:“很晚了,跟我回家。”

付安颐转了转手腕没挣脱:“我跟妈妈说过了,今晚不回家住。”

孟宴臣根本没管她在说什么,拉着她的手腕到了车跟前,给她打开了车门。那个男孩还在后面跟着,不理解怎么突然成了这个场面。

付安颐很平静,她回头朝男孩笑了下:“谢谢你的喜欢,不过我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想法。”说完就上了车。

孟宴臣听到这话勾了勾嘴角,心情颇好,对那个被拒绝的男孩也有了好脸色:“她还小,家里也不同意她恋爱,你走吧。”他张嘴瞎说,但付安颐并没有拆穿他。

等那个男孩失魂落魄地走了孟宴臣才上车。

“爸爸妈妈并没有阻拦我恋爱。”

孟宴臣嘴角一僵:“是我不许。你还小,遇人不淑谈恋爱容易被欺骗。”

付安颐用手撑着脑袋,看向窗外:“我不是傻子,再说,哥哥不是要划清界限吗?为什么现在又要限制我谈恋爱。”

“我没有想划清界限,我是你哥哥,你谈恋爱成家,我都有权替你把关。”

付安颐嗤笑一声:“哥哥,是你亲口说的那些话,难不成你因为未来的嫂子疏远我,却要我一直待在你身边惹你烦吗?我还没那么不识趣。我不干扰你的感情生活,你也不要插手我恋爱。”

“什么未来嫂子?胡说什么。”

“哥哥不用遮掩了,我说过不会干扰你的,你怕未来的嫂子介意,那我就离你远点,我虽然不懂事,可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

孟宴臣叹气:“根本没有所谓的嫂子,何谈遮掩呢?”

“那哥哥就是嫌我烦了,我更应该听话不是吗?”

车已经开到了别墅附近,孟家是独栋,此刻周围没有其他人家,四周一片黑暗。

孟宴臣猛地刹车,他知道付安颐还在生他的气,介意他的话,他多想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可现在不行。

“安颐,哥哥错了,跟你道歉好不好?是我情绪不好,脑子糊涂和你说那些话,都是我的错,不要生气了。”

“哥哥想怎样就怎样吗?今天高兴了,就哄哄我,不高兴了又可以十天半个月不理我,再跟我说那些话,让我离你远点。”

“安颐”,孟宴臣叹气,他扳过付安颐的身子,又看到了她微红的眼眶:“哥哥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们是一家人,就算你以后成家了,我们也是一家人,最亲近的一家人。”

付安颐委屈地瘪嘴:“哥哥,是你把我带到这个家的,我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你疏远我、不理我,比任何事都要让我伤心。”

孟宴臣抱住她:“那我们就和好了,以后谁也不准疏远彼此。”

付安颐推开他:“我才不要和你和好,除非你给我买······”

“买什么?”孟宴臣挑眉看她。

“再说吧,先让你欠着。”

“好,欠着,回家吧。”

付安颐终于笑了,不是公式一样的笑,而是发自内心、没有隔阂的笑。

“不过我刚刚要是不叫你,你还真要让他亲你?”

付安颐的笑僵在嘴角:“哪有,哥哥要不叫我我也会躲开的,我是真的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孟宴臣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当然是哥哥这样的。”

孟宴臣心里一跳,不敢问她是喜欢他还是喜欢他这个类型。

但他转头看了付安颐一眼,她看他的眼里有欢喜,却没有一丝旖旎。

他转过头看路,心里却揪着难受。他应该庆幸的,安颐虽然对他没什么旖旎的心思,但也没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她还没开窍。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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