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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成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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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YSS”的力量什么时候薄弱过?

她其实真想回敬查尔帕伦森一句:“扯淡!”

没加入的时候,它已经成为了王国的隐患,教会没几个人,但核心力量强大,几次匿名寄恐吓信给陛下,说一些毁灭王国的话,陛下多虑,之后王国也确实发生了一些怪事,瘟疫,爆炸,毒雾,恶魔之月......总不可能都是巧合。于是陛下动用了王国的底牌——为与这种邪恶力量抗衡而存在的皇家特工组织“明日冀”。

总共两百人,克里斯蒂也是其中的一员,作为卧底潜入“ABYSS”。

可是这么久,她也没见到什么教主或幕后boss,不知情的以为在教会混日子呢,她有时候也这么想,但沉痛的过去不容置疑,各种禁忌仪式带来的近乎撕裂般的痛刻骨铭心,炽热的灵魂被一次次抽干,她在内心的一声声哀嚎中体验着生不如死的滋味,又在仪式结束后的空白狭长的时间裂缝里舔舐心上汩汩冒血的伤口,世界都归于平静了,不真实的像被时间冻结了,她的心也因此冻结,就这样一遍遍地破碎,冻结...... 只剩枯干的躯壳。

痛苦,因为看不懂“ABYSS”的所作所为,理智总被无数的枷锁铐住,“任何疏忽可以颠覆王国的命运”是她为自己下的一道魔咒,它不断考验着她的忠心,她撞击抵抗之余生出了叛变的邪念,寻找的自由也成了牢笼,她悲哀地想,自己可能会成为压死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手腕上有一个骷髅头的标记,是当初签下死亡契约的痕迹,在主人违背了契约内容后会闪烁起来,无情地夺走主人的命。

契约内容很简单:背叛者死。

十三岁的她害怕,一逃就是五年,抱着放弃那个世界的决心。

十七岁的她幡然醒悟,这么逃避也不是办法,组织有能力,就完全可以追到这边的世界。到时候怎么办?也放弃了?那她呢?躲到时空夹缝里去?

洛颜是她的同事。

她第一次勇敢,抓着渺茫的机会,躲在洛颜的家里给她讲些“ABYSS”的事,将要吐出教堂的位置,手上的骷髅头发出微弱的亮光,她感到一阵奇异的痛,脑仁的刺痛,带着阵阵眩晕,嘴里像被尖锐的刀捅了,她突然顿住,用手蹭过嘴唇,是血。

洛颜大惊失色,扯过一卷纸给她擦,先擦的是眼睛。

眼睛?她只是觉得眼睛有些胀痛,视野模糊,有什么粘稠的东西从中溢出。

纸巾被染红了一大片,洛颜抖得厉害,扯出大把大把的纸擦她整张脸,一张七窍流血的脸。

带着一股亡灵的冤屈,阴霾之下的,惊世骇俗的脸。

洛颜的大脑一片空白,嘴里一遍遍问:“你怎么了?”

擦不完的血。

洛颜急得跳起来,对她进行回复术,将自身所有能量倾注于此,以绵薄之力,对抗整个邪恶。

无济于事,光明的成本有些高。

好在洛颜足够阴。

她尝试起另一个禁忌法,以毒攻毒。

“阿蒂妩米娜之神,请以吾之名,破亡灵冤屈,宣鬼魅到来。”

然后克里斯蒂昏过去了,却活下来了。

洛颜什么都不问,她害怕那个可怖的骷髅头又亮了。

不问,也猜了个大概。从此,她会尽力揣测克里斯蒂的所作所为,就像克里斯蒂尽力揣测“ABYSS”的所作所为那样,不过她的难度大了些。

看来死亡契约在两个世界都生效。

这条路走绝了。

克里斯蒂只好主动联系组织,讨好查尔帕伦森,小心翼翼地布下一个个局,她期望值低,每次能绊一下组织的进程就好。

和查尔帕伦森走得近了,也不那么怕了,她慢慢了解组织的计划,有意套出当年那些灾难的始作俑者,查尔帕伦森说,是教主,一个比肩神明的存在。

她问,教主是谁?查尔帕伦森说,他也不大清楚。

克里斯蒂笑:“是每天都藏在斗篷里吗?”

他认真地解释:“我的地位不够,见不到上面的人。”

十八岁,心无波澜地和查尔帕伦森聚在一起练习恶魔仪式,准备着下一场倾覆王国的灾难。

她不能做出任何传递情报的行为,她是个不称职的卧底,“明日冀”也没有像死亡契约那样的东西,谁能保证她永远忠于王国呢?

陛下还对她寄予厚望干什么呢?早早处死好了。

她也是个废物神官,因为她总心生愧疚。

她多么希望自己不是卧底。

早知道会受困于此种境地,从一开始就不表现出异于常人的魔法能力了,她恨自己年少无知,心灵美好,充满优越感。清高有什么用?现在还是要将美好的灵魂踩在土里,干着不是人的事。

没有失败一说,因为自己的人生就是一个谬误。

既然是个谬误,她还有什么可坚守的?她就是变得再冷酷,也不能动摇“ABYSS”的力量,她什么都做不到,冷酷的锋芒只会指向自己,自己的灵魂早就死了,还和自己较什么劲?

所以她漠然,她随和,她处变不惊,她世故圆滑,千变万化,自己也不认得自己,照镜子的眼神带着看垃圾的鄙夷,还要装模作样地扬起嘴角以示安慰,引得一阵干呕。

是不是还得感谢身边的人,愿意和自己这个垃圾相处?

艾温默克很惨,有一个垃圾一样的老师,这个老师还不乐意教他。

她提着剑抱臂靠在墙边,看少年在阳光下肆意地挥舞着剑,神思游走,曾几何时,她也这样心无旁骛地做一件事?

愁思像一剂猛药,让她频频愧疚,愧疚成瘾。

“艾温默克,你来。”她抬手招呼少年。

艾温默克闻言停下动作,走过来。

“拿这个练。”克里斯蒂不知何时摸出来一把真正的剑,剑身反着刺眼的寒光,她提着剑扔给他。

艾温默克惶恐地接过,喃喃着:“这是可以上战场厮杀的剑。”

“你刻苦练剑,不为了上战场吗?”克里斯蒂轻飘飘地问他,揉着因为久站而酸痛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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