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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狗生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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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我是在公园的长椅上睡的,半夜又下了一场小雨,我衣服还没干呢就又湿了,手机也湿了一点点,希望它没有进水。

长椅又冷又硬,和梁南道家原来的两米大床天差地别。唯一的好处就是离公厕近,因为我现在尿尿的规律和狱里一模一样,除了那几个固定的时间,其它时候就算有尿也尿不出来。

我知道我铁定得感冒了,果然,凌晨的时候,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没有钱买面巾纸,我只能到公园浇花的水龙头边用水洗了洗鼻涕。

我开始思考去梁南道家偷家的可能性。但是可能安保那一关我就过不了了,因为他住的那个别墅安保特别高级。

梁南道当时和我说,买房他最先考虑的就是安保,省的狗仔骚扰。我当时特别赞同,毕竟他的房子我也会长住,狗仔太多我是真的受不了。

但早知现在会落到这番田地,我就叫他买一平米两万的居民房了,方便我出狱后偷家。

到了正午,我全身才干爽。但是鼻涕横流,我只能把我的T恤撕成两半,当纸巾擤鼻涕。

我真的好饿,再这样下去,我估计就得光屁股街头充当行为艺术了。我已经可以想象出媒体的标题:《震惊!过气顶流出狱后不能忍受落差,竟干出这种事情!》

所以到底谁能他妈的来救济一下零元小孩?

也许是上天可怜我,我的祈求真的得到了应答。只感到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扭头一看,竟是那个便利店小妹。

得到救赎的同时我也感到五雷轰顶——

我就说她怎么声音那么熟悉,长得也那么眼熟!我想起来了!我真的想起来了!

六年前,在我的电影《罪孽深重》的路演中,这个便利店小妹举着我的应援横幅大叫:“谢朝阳,你的哭戏真的有很大进步,特别棒!粉丝见了落泪,南道见了心碎!”

我默默捂住脸,突然感觉裸奔也不错。《罪孽深重》是梁南道导演的电影之一,也是他第一次请我参演男主角。因为这个,那时候我和他有一个cp超话,还挺热门的,叫“大道朝阳”。你别说,还挺正能量。

看来,这个便利店小妹是“大道朝阳”的大活粉了。就是不知道这个超话现在还在不在?

便利店小妹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谢朝阳,你就是谢朝阳!”

我吓得捂住她的嘴,眼看公园四下无人,才松了一口气:“我说我不是,你信吗。”

便利店小妹使劲地扯着我的胳膊:“别想骗我了,你的每一场粉丝见面会我都没有落下过,线下真人我没见过二十次也有十八次,我认不出你,还有谁能认得出你!”

我心道糟糕,她不仅是“大道朝阳”的大活粉,还是我的狂热粉丝。但我同时又有点小窃喜,不愧是顶流谢朝阳,进狱了三年,虽不在江湖,但是江湖果然处处还有我的传说。

但突然想起我现在身上一身发霉的雨味,感觉偶像光芒有大大地受损了,就推开她,后退俩步:“那个什么,我现在,呃,怎么说呢,就是,出狱交接出了一点小问题,助理找不到我,你懂吧,就是,迫不得已,流浪了一下。”

便利店小妹笑了,圆圆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其实怪可爱的,如果不是在嘲笑我的话。

她压制住激动,慢慢地道:“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是谢朝阳。你知道吗,我真的特别喜欢你,喜欢了好多年。我昨天想叫住你,是因为我想问你是不是……遇到了困难,但是你撒腿就跑了。我猜你身上没有钱,应该跑不远,下班后就到废品站附近找了一圈,就看见你了。”

我鼻子一酸,突然有点想哭。

“谢谢你。”我吸了吸鼻涕,道,“我现在,嗯,确实没地方去……你可以借我一个充电宝吗?这样我可以联系上认识的人。”

便利店小妹激动地点点头,道:“你来我家吧,我家就我一个人,不用担心被发现。”

我看着她,哇哇大哭感激涕零的戏码几乎都要上演了,可惜我打了个惊天动地的打喷嚏:“啊啊啊啊啊啊——啊嚏!”

她手忙脚乱地从小包里掏纸巾:“这这这!赶快擦一下!”

就这样,我顺利地当了软饭男。

我挺崩溃的,我的iPhone 12 pro max真的坏了,当初入狱前就摔了一下,整个屏幕都飞起来了,接触有点问题。现在又淋了一点雨,似乎是治不好了。

我不死心,蹲在客厅的桌前,用透明胶试图把屏幕粘回去再次充电,结果把便利店小妹——她叫胡嘉希——的数据线给烧坏了。

我都没忍住笑了,她看着我,又有点欲言又止。我以为她觉得我是个神经病,没想到她走来安慰我,说没关系。

我眼泪涮一下就下来了,没开玩笑,狂热女粉丝都是天使吧。

她又开始手忙脚乱地抽纸巾,我觉得挺丢脸,赶紧用手抹了抹眼角。我俩对视着沉默了许久,她站起身,从房间里取了干净的宽大衣物给我。

我奇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衣服?”

她呵呵干笑两声,道:“前男友的,忘记扔了。你先凑活着,我明天买新的。”

我连连摆手,说不用了。看她这表情,估计和我一样,和前男友闹得很不愉快。

这是一个不算小的房子,有七十平米,我很奇怪她一个打工的小姑娘哪来的这么多钱买房。但是一上来就问这个问题不太好,我怕我臭到她,就进了浴室洗澡换衣服。

等洗完出来后,999感冒灵就已经泡好放在桌上了。

她拿着一个黑色的包要出去,说是要打工,让我先看电视,晚点回来。我像小媳妇一样乖巧地点点头,安安分分地按开了电视。

就着电视机播放的音乐声,我帮她把家里的地板拖了一遍,现在的我总有一种卖身的诡异感,似乎下半辈子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电视放着放着,可能是音乐节目结束了吧,切播到了其它综艺。我随眼一瞥,好巧不巧,梁南道。

他居然也会接综艺,我以为梁大导演专心幕后呢。我直起腰,拄着扫帚,看着屏幕。

这是一档种田综艺,三年没见,他壮实了很多,看样子没少健身,不知道有没有长出八块腹肌了。他和另一位女明星郑华晴充当嘉宾,俩人看起来倒是相谈甚欢。

我慢慢坐到地板上,手撑着脸,静静地看着。心酸酸涨涨的,就像潮水起落进退。爱吗?不算爱。甘心吗?挺不服的。梁南道这只癞皮狗,实在是纠缠我已久。

以前的我确实是挺爱的,但是没爱到想同居的地步。不过没法啊,他长得帅,稍微一求我我就受不了了。

“上次说的,你考虑好了吗?”当时他这么问我。

我躺在他的腿上玩手机:“哦,就你说的住一起啊?这才几天啊,我得斟酌斟酌吧。”

“搬家公司还是我之前找的那一家,想好了跟他们打声招呼就行。”他继续翻了一页手上的剧本,道,“对了,二楼有个琴房,你那些吉他、架子鼓不用怕没位置,搬上去就行,右手边第一间。”

我一听,这货铁定是早已幻想好了我俩的同居生活,要是我拒绝他肯定特难过,说不定要哇哇大哭跪着求我留下。我稍微脑补了一下,感觉于心不忍,都这么求我了,我就索性答应道:“行,我手头的综艺拍完就搬。”

我没和他面对面正式提分手,刚进监狱的时候,我基本是处于一种心哀莫大于身死的状态,每晚都眼睁睁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然后在太阳快要升起的时候将将入睡。

后来,失眠倒是好了,换成梦魇。我梦见梁南道,从十年前开始梦起,我想念风吹起他发梢的样子,想念他看剧本时轻轻翻动书页的指尖。

但是那一切的一切,最终都被我幻想出来的,一个怒气冲天的梁南道替代。梦里,他冲我发脾气,冲我摔东西,骂我坏了他的好事,叫我滚。再然后,我梦见他和别人结婚了。

曾经有人告诉我,梦和现实是相反的。我一直对此坚信不疑,但不安和恐惧却是如此的真实,让我惶惶不可终日。

直到那天有人来探监,我从他口中得知梁南道要和一个叫郑华静的女明星订婚了,我才像一个敲定死刑的罪犯一样,被正式宣告死亡。

我知道我不能总是欺骗自己,所以知道消息的那晚我又梦见他骂我了,也梦见他结婚了。因为平日里做过不少对不起他的事,我一直不敢恨他。但那天知道信息醒来后,我知道他也亏欠我了,所以正式决定恨他一次。

现在也算是亲眼见到了,和雄赳赳气昂昂说决定要恨的自己一点都不一样,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流泪什么的,果然最先说分手的人真的最难受。

第2章 狗生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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