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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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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进在旷野上,李平安与锐王并驾齐驱,李平安实在忍不了锐王的聒噪,开口打断锐王欲要再作诗一首的雅兴:“王爷,您身份尊贵,这路途遥远,骑马委实不合您身份。”后面马车探出一个胖脑袋——是随王。“是啊,王爷,来坐马车吧,舒坦些。”

随王自己也清楚,虽然俩人都是王爷,但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但让他也去骑马那是不可能的。

锐王才不搭理随王,扭头用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细细刮过李平安的侧颜,开口:“慰宁你是个女子,尚能骑马定天下,本王不过是走上这么一遭,怎会受不住呢?”

听了这话,李平安不好再劝,不然到时候反污蔑她暗讽锐王,只是这一路下来怕是耳朵要废掉了。坐马车的随王才不管这些,那慰宁是一般女子吗?不如慰宁就不如吧。

这一路上,只有李平安不开心。

这日有人来报:“再走十里就是兴山县了。”李平安了然,过了兴山县就是山匪盘踞的地方了,如今天色已暗,众人皆疲惫,并不适合赶夜路。便下令原地扎营。

随王倒是不太想,过了兴山县再走个两天也就到了,早点走总可以少受点罪。这一路上风餐露宿,走或者停全凭锐王意愿,慰宁郡主偶尔提出异议,锐王倒是会同意,可如今休息是慰宁郡主提出的,不太好办。

随王挪动着略微有点胖的身体下了马车,一边看着下人收拾,一边盘算着。

“郡主,你说咱们都离兴山县这么近了,何不干脆在兴山县住下,这城里总比野外舒坦不是。”说着,随王从后边侍女的果盘中拿起苹果递给李平安。

离京城越远,那种无形的拘束感也就越淡,李平安扯了扯嘴角,“王爷,在这,周围都是自己人,要是进县,您周围还能留下多少自己人,可就不一定了。”说完,转身走向一处小土坡,不再搭理随王。

几句话的功夫,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夜风渐起,李平安发着呆,锐王过来都未发觉,“你何必吓唬他呢,话说,你为什么要回来?”“什么?”李平安回神,萧建山耐心重复一遍,李平安装模做样思考一番,送上早就准备好的答案:“那边环境不好,风沙太大,呆不惯。”

萧建山明显不信,追问:“你如果不想回来,皇兄也不会怪你,毕竟当年护国将军一死,你去哪都无所谓了。护国将军戎马一生,为国尽忠,可以说,你在皇兄那是有一块免死金牌的,何况这点小事。”

李平安反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不想回来?”

萧建山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半晌,开口:“我朝皇室有个规矩,皇子到合适年纪就去边境历练,不论何种缘由都不得离开当地。我当年还是皇子的时候,去的是应南边境。”李平安回头瞅了他一眼,觉得他八成是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了。

却不想他再次绕了回来:“那种自由畅快的感觉人一旦拥有过就会时刻惦记,尤其在那座要时时算计时时防备的城里,你可是在那城里呆了好些年,我不信你贪恋北境。”

李平安心慌了一瞬,随后淡定反驳:“锐王,您与皇上一同长大,能猜到皇上的所思所想,我却不同,我只知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给予殊荣的是先帝,允我去北境的也是先帝,在我看来,我可以不来,皇上碍于孝道也不会奈我何,但心中定然会不快,万一因此给北境军带来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当今皇上是昏君?”萧建山阴恻恻的盯着身侧的李平安,嘴角带笑,渗人急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你别造谣!

李平安怀疑今晚她要是回答不好,这位皇帝的分身会让她直接凉在这。

李平安被萧建山盯得发毛,硬着头皮转移话题:“好吧,真实原因是常将军判定我现在的情况不能待在北境,就是年初那一战。”“齐家那小子?”李平安点头,“算是吧。”

萧建山懂了,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或多或少心里会有些问题。萧建山依旧盯着她,心里揣测半晌,觉得这可能是真的。萧建山不再追问。李平安等了一会,确定他信了,才放下心。

风有些大了,李平安起身离开,却听得后面传来一句话:“那场战事不是你的错。”李平安只当是气氛推动下的安慰,径直回自己的帐篷。

李平安的帐篷和随王的帐篷相邻,李平安听着旁边传来的欢笑声,心中烦躁,有些事越想越不对劲。

锐王此行跟着自己是在防自己?可又在防什么呢?

皇帝为什么要纠结自己回来的原因。

她以为救了田家让皇帝不喜,锐王跟着算是警告,可又好像不太对?

想不通,李平安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旁边帐篷渐渐安静了下来。李平安还是睡不着,更烦躁了。

她好想把旁边帐篷屠掉,凭什么你睡得那么好,但碍于身份,她选了一个折中的方式。

李平安坐起来,吹起了口哨,声调诡异,在大晚上显得尤其可怖,不一会,就听到旁边开始辗转难眠,嘶......你睡不着那我就舒服了。李平安停了口哨,躺下睡觉。

在三天后的傍晚,队伍终于将随王护送到了长风城的随王府。

李平安跟着随王身后,与锐王并排走着。跨入王府,李平安着实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作为一个王府,内里除了必要的程设外,没有一点额外的装饰,穷的显而易见,大有一种连王府的逼格都不想维护的感觉。李平安想起自己的郡主府,第一次反省,是不是太过奢侈了。

旁边的锐王看的也是眉头紧皱,这一路走来,百姓安居乐业,近年这地方也没有大灾大难,虽然随王到这一代会终止,下一代继承的只能是侯,但这一代的随王身体也算是康健,怎么感觉已经准备着举家搬迁。

随王唤了人过来领着他们到各自休息的地方,两人到一处花园前分开,分开前,锐王:“有封地的王爷都是靠封地税收生活。”所以这其中有问题。李平安本已跟着人拐入另一条路,回头看向锐王,神色不解:“王爷,这些基本常识我还是知道的。”

李平安不懂,这锐王智商怎么忽高忽低的,在别人家说人家有问题,这已经不止隔墙有耳了呀。

连日奔波,如今好好梳洗一番,整个人都清爽不少,晚间王府备了宴席。宁安坐在锐王的右侧,看着对面的人,她和锐王算是贵客,又是外宾,所以对面妇人最低得是个侧妃,可对面坐着五个妇人,王妃和随王坐在上座,五个侧妃?所以钱都花在这上面了?可看对面打扮都很淡雅,一时分不清随王就好这口还是因为没钱。

五个妇人后面是五个男孩六个女孩,应该就是随王孩子了,挺能生啊。这五个男孩以后也就只有一个能袭侯爵,所赐封地也要收回,到时候完全靠着祖上积攒过活,剩下的几个要活下来怕是难喽。

李平安想着,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旁边调笑声传来:“郡主喝慢些,这酒后劲可大着呢。”随王跟着:“还是王爷见多识广,这酒后劲确实大,郡主慢些,可别宴席没结束,倒先醉倒了。”李平安看向随王笑着回到:“无事,醉倒了休息便是,我相信随王府一定无人敢行刺。”

“哈哈哈哈哈哈哈。”锐王大笑:“看看,郡主已经醉了,便是有行刺,也该是我先担心才是。”随王赔笑:“二位说笑,怎么可能会有行刺,我这府虽穷,倒也不是谁都能来的。”

因为是夜宴,好几个孩子熬不住陆续回去睡了,李平安看着小孩引起的一阵阵骚动,不由想着家里那俩孩子,出来半个月了也不知道那俩孩子如何了,今晚找人来问问。

小孩走了,大人们酒喝上了头,气氛开始热络起来,新上来的舞女穿着更露骨,跳舞也不似之前含蓄。一位侧妃大着胆子在李平安旁边坐下,轻声问她边关的风景。被上位的王妃瞪了一眼,瑟缩一下,却还是在等李平安的回答。

“也就那样,开了春,黄沙漫天,入夏后,又热的心烦......”侧妃在旁边仔细听着,时不时提出自己疑惑,李平安一一解答。李平安平时没这么耐心过,但奈何这位侧妃是个美人,美人问了,李平安自然乐意答。

萧建山往这边看了一眼,也不在意,他怀里躺着一位舞女,红唇微张,含着一颗葡萄,半身微微支起,细藕般的胳膊在萧建山胸前若有若无的撩拨,眼眸中带着水雾,含情脉脉的看着上方的俊颜。

侧妃突然靠近李平安,低声说了一句话,李平安眼神一凝,看向侧妃。侧妃起身向王妃欠了欠身,告退休息。李平安喝完桌上的酒,起身跟出去,夜风吹散了酒气,李平安清醒过来,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会那么巧。

身后来了人,李平安转身,徒然愣住,是田棠,她几经辗转到了这里,可是信报上说人已经找到,并且已经带回了蒲安。侧妃看李平安的神情,便知道有戏,拍拍田棠的手:“你俩聊,我去那边。”说完离开守在不远处。

李平安皱眉拉住田棠胳膊,“这到底怎么回事?”

田棠看着李平安不说话,眼泪不停往下掉,田棠情绪平缓了些,讲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自那天地牢分别后,田棠出了牢狱,进了太常寺,等待上面的分配,第三日,有了分配结果,田棠和其他几个人被分到了随王府,这落了别人的眼红,官奴说到底还是奴,可这王公贵族的奴过得日子可比末流小官家的奴过得好多了。

所以当晚便遭了贼,有人趁田棠不在溜进她的房间,想毁了她的相关文书,不巧当时有人经过,可能是初次做贼的缘故,慌乱之下只拿了那只簪子。

后来田棠发现簪子不在,但那时已经到了长风城,一切已成定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听着田棠的讲述,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今入了随王府,再救人出去可就有点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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