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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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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谁啊,让开!”

一脸横肉的男人追出来,试图去抓聂星柔。聂星柔躲在蒋恩慈身后,被他挡得严严实实。男人伸手去推蒋恩慈,反而被蒋恩慈身边的保镖推得老远。

“你别多管闲事啊!”倒地的男人大喊。

项德听到喊声,走了出来,一眼便看到了蒋恩慈。他皱了下眉,却巧妙地掩饰了脸上的厌烦,换成了和气的模样。

“蒋小少一来就这么大动静,连门都拆了?”项德问。

蒋恩慈也没回应,只是回头看了眼聂星柔。聂星柔的头发和外衫尽数湿透,几缕发丝贴在脸上,又狼狈又可怜。偏偏她的眼神很亮,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半点不显凄楚。

“冷吗?”蒋恩慈问。

聂星柔原本想说不冷,她被一腔怒火烧得正热,可对上蒋恩慈的视线。她抿了下唇,可怜兮兮点了点头。

蒋恩慈脱了外套给她披上,熟悉的香味将聂星柔包围。心里的怒火突然被浇上了一场清凉的及时雨,一下就让聂星柔发热的脑袋冷静了下来。

他转身,看着项德:“这样对女孩子不礼貌吧?”

“我对她怎么了?她自己笨手笨脚把酒撒了一身,你赖我身上?”项德笑了笑,语气颇有些不屑。

其余几人也作证,确实是聂星柔自己所为,和别人没有关系。

蒋恩慈走进房间,取了一瓶红酒。他直接敲掉瓶口,走到门外,将整瓶酒淋到了那个一脸横肉的男人身上。

对方被浇了满头,冲过来就要揍蒋恩慈,保镖死死锁住了他,男人只能无力地咆哮。

酒瓶已空,蒋恩慈松手。玻璃瓶在大理石地面砸出脆响。他看着项德,说:“是这种笨手笨脚吧。”

聂星柔不自觉捏紧了衣服,心跳蓦然变快了。明明她一句话都没有解释,蒋恩慈却好像知道了一切,甚至没有因为人言产生半分动摇。这种维护,聂星柔实在感觉太受用了。

“蒋小少,我是看你二叔的面子上让你几分。”项德说。

“不需要。”蒋恩慈说。

“你让开,把聂星柔交出来,这事和你没关系。”

项德上前,作势要拉走聂星柔。聂星柔又躲到了蒋恩慈身后,警惕地看着项德。她说:“项总,我的工作仅限于画廊业务。这次没买到画,并不是我个人的能力问题所致,我也没有私下收受回扣,所以我不接受这种人格上的侮辱。”

“谁侮辱你了,你别在那里睁眼说瞎话!”项德说。

聂星柔从包上挂着的饰品上拿下了拇指大小的相机,相机藏得巧妙,只露出了摄像头,谁也没看到这明晃晃的饰品上还挂了这么要命的东西。

“刚才在包厢里发生的事情,我都拍下来了。”聂星柔咬字清晰。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她还留了一手。

项德一言不发,他直接朝着聂星柔的方向冲了过来,想要抢走她手里的相机。此时胡浩辉走了过来,身后还跟了几名警员。项德硬生生刹住了动作,负手站在一旁,恨恨瞪着聂星柔。

聂星柔毫无惧意,她挺直了脊背,任人打量。

*

聂星柔从警局出来时,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无奈。

项德等人被带去了警局,警察也拿了视频做证据。但因为没有实际伤害,只能给予这些人口头警告。

不多时,项德等人也走了出来。他们看到落单的聂星柔,一脸横肉的人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妹妹,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聂星柔举着相机晃了晃:“我拍下来了。如果以后我遇到危险,报警后你会被列为头号嫌疑人。”

对方臭着脸闭了嘴。大概是为了恶心聂星柔,他还故意冲着她的方向吐了很大一口痰。

聂星柔气得不轻,她总不能和他一样不文明的反吐回去吧?她只能背过身去,不看不听,忽略这几人的丑陋嘴脸。

就在转身时,蒋恩慈和胡浩辉从警局走了出来。夜风扫过,蒋恩慈额前的头发被吹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整张脸显出了少年人的意气。想到他之前为她出头的模样,聂星柔心头一动。她连忙迎上去,说:“今天麻烦你们了。”

“没事。”蒋恩慈说。

聂星柔掏出相机递给蒋恩慈,说:“事先说好的,这个给你拷贝一份。”

*

在接到项德的电话后,聂星柔联想到了金静的话,两者联系起来,她越发觉得此事背后不简单。

聂星柔重新审视了一遍项总买画的前因后果,发现自己漏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她有三千万的预算,为什么不直接去高古轩买画,反而要宁橙在二级市场竞价购买?

项德不是第一次竞拍受挫,高古轩的门路可比宁橙要广多了。

思来想去,项德不选高古轩只有一个原因,肯定是有人让他无法选高古轩和其他同级画廊,最后只能降级选择艺昌画廊。

能有这个本事的,大概只有那位屡屡让项德受挫的“新加坡富豪”蒋恩慈了。

而且项德临时要她竞拍,应该也是为了增加赢面,以为启用她这张生面孔就能避过蒋恩慈的视线、钻空子拍下画作。只可惜蒋恩慈确实资本丰厚,根本不打算省钱,一心将沃霍尔流于市面的画作买下,把项德的渠道全部堵死。

三千八百万美元不是小数字,花这个钱较劲,蒋恩慈和项德必然有不小的矛盾。聂星柔决定赌一次。她要是能收集到关于项德的不利证据,蒋恩慈应该会帮她一把。

起码,她的安全能有保障。

这件事也不适合扯上施爱,她也说了,施叔叔见到项德还要让几分。找施爱帮忙,是拖好友下水。

抱着这样的想法,聂星柔给胡浩辉打了电话。她用毕生最快的语速简明扼要交代自己的诉求后,胡浩辉表示他需要向蒋恩慈汇报。

在聂星柔上车的前一秒,胡浩辉发来了短信,只有一个字——“好”。

聂星柔知道,她得救了。

到地方后,聂星柔悄悄将定位发给胡浩辉,打开了手机录音,用来掩盖包包上的拇指摄像头。毕竟人的思维有个误区,项德看轻他,认定她是个不谙世事的蠢笨小女人,不会做多手准备,最多的手段也就是录音。

*

蒋恩慈的眼睛被夜色染得深邃。他问:“你想过得罪项德的后果吗?”

这后果哪里由得她来想。在被宁橙推出去的时候,她就只能见招拆招了。聂星柔很干脆地说:“如果想过后果,我应该连夜辞职跑路。”

站在一旁的胡浩辉没忍住,笑出声来。蒋恩慈看他一眼,收回视线,嘴角也呈现上翘的趋势。

胡浩辉笑完之后,说:“聂小姐,你要是一个人住,晚上就不要回家。万一项德派人跟着你,你很容易出事。”

“可我也不想连累爸妈和朋友。我住酒店可以吗?”聂星柔问。

“更危险。”蒋恩慈说。

聂星柔沉默半晌,抬头看着蒋恩慈,语气斟酌:“不然这样吧,你把钱包给我,然后把我抓进警局,说我抢劫。这样我应该能在拘留室平安待一夜吧?”

她不矮,但蒋恩慈个子高,看他时还是要仰着头,多费几分气力。

灯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原本瓷白的皮肤被镀上淡淡的黄釉,难得显出了细腻温柔的模样。她目不转睛看着蒋恩慈,看着他修长的脖颈,突出的喉结,紧实的下颌线。他低头时,鼻梁线条是那样的浓墨重彩,嘴唇开合时饱含情//欲。

一时间,聂星柔深刻体会到,为什么有男人会说女人勾引自己了。蒋恩慈站在那里,仅凭眉目,就足以让她完成一场单恋了。

聂星柔不断地告诫自己,他是有未婚妻的人,他们之间不可能发生什么的。

“你确定?”

话音落下,蒋恩慈真的找胡浩辉要了钱包。聂星柔连忙把它推了回去,说:“我才不要人生第一次留案底,是因为害怕被人报复主动去蹲拘留室。”

“你还想要很高尚的案底吗?”蒋恩慈被她的话逗笑。笑容转瞬即逝,却被胡浩辉看了个正着。

“对啊,比如说聂星柔打爆谁的狗头啦,抓花谁的脸啦之类的。比较有气势。”聂星柔语气轻快。

这时保镖将车开了过来,聂星柔定睛一看,居然是被她说过像奔驰的齐柏林。她能记住这辆车,全因为车牌号是“荷A 4EVER”。

“先上车。”蒋恩慈说。

聂星柔的眼神在前座和后座徘徊了一阵,她主动上前,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

聂星柔坐在副驾驶上,蒋恩慈不留痕迹看了她一眼。聂星柔顺手将湿发绾到耳后,露出了莹润白净的左耳。

她的神态柔软,简直毫无防备。

蒋恩慈撤回了视线,搁在扶手上的右手松松一握,又缓缓展开。

街灯的光斑透过车窗,落在蒋恩慈的手心,像一枚圆圆的棋子。他动了动手指,棋子又成了荡出波澜的水中月,被掌心的纹路囚禁起来。

一切还在他的筹算中。

错认聂星柔的身份原本是个无关紧要的意外,既然她不是聂心优,他就不必刻意防备她的接近。蒋恩慈只是没想到,她会主动打电话来求救。

这交易其实可做可不做,项德的事不借助聂星柔也可以解决。太早将自己暴露于人前,倒是抬高了项德的身份。蒋恩慈觉得掉价。

让他改变心意的,是胡浩辉的一句话。

胡浩辉说:“聂星柔的声音好像就是苏医生发来的音频里的声音。”

如果真的是她,还是有必要做个交易。要是聂星柔落入别人的手里,是件麻烦事。

*

齐柏林开至荷城最繁华的地段,此地地价不菲,新落成的豪华住宅小区“竹里馆”更是引起城内热议。

聂星柔眼看着车辆驶入“竹里馆”,电动大门缓缓打开,四周的绿化密度极高,几乎看不清住宅楼。

车缓缓驶入空旷的地下停车场,电子指示牌不断闪烁,引导着车辆的行进。车刚停稳时,聂星柔准备开门,却被保镖阻止了动作。

她收回手,地面突然开始转动,聂星柔吓了一跳,下意识用力抓着车门上的扶手。地面停止转动后,整台车竟然开始匀速上升。聂星柔好奇地往车窗外看去,荷城的璀璨夜景如画卷一般徐徐铺开。

原来对她来说值得贪恋的夜景,不过是人家每天到家的必经之路罢了。

上到最高层时,电梯终于停了下来,保镖下车为聂星柔打开车门。她一下车就看到了巨大的车库。一辆辆跑车如玩具般整齐排列,又荒诞,又不真实。

当那辆齐柏林回到车库后,聂星柔看到蒋恩慈拿起了放在支架上的ipad。他随手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展示跑车的透明幕墙突然变成了白墙。

这是什么黑科技?聂星柔震惊不已。

同居梗即将上线

第10章 第十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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