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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五章 凭什么男的不能来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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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前。

齐晴天安置好长晏后就收到来自武尉的催款信件,信里明明白白罗列了原主的家人、住址、家世亲戚。意思很明确,如果她齐天再没有钱还上赌债,武尉就要拿她的家人开刀。

她只好匆匆离开南鹤宫,带上那点从沈原宫中偷出来的银子,去约定的地点找武尉。

武尉自己也很难办,他一边想要从齐晴天身上要回扣款,一边又忌惮她的实力,再加上圣上和国师都嘱托的妖星一事。也就是说,这个女人,他既不能弄死、又不能激怒、还要想办法从她身上要钱。

几番商讨之下,武尉带了三个壮汉(是为了保护他自己),又同木槌造了五根粗棍(为了吓吓齐晴天),再带了一根粗绳子(以防齐晴天下手过重将兄弟打死他好收尸),“气势汹汹”来到了南鹤宫外。

讲实话,他要是早点知道齐晴天是妖星,打死也不会再让红日平闯下弥天大祸,他就当自己根本没有红日平这个表亲!

嘎吱一声响动,后门慢慢推开,一抹瘦小的身影从南鹤宫钻了出来,回身看见四个高耸壮硕的黑色人影,一人抗着一根腿粗的木棍,像山一样围住门。

齐晴天走出门之时还真有点害怕,不是害怕他们,而是因为她这几天要来月信了,激素有点不稳定,她害怕自己。

她刚刚站定,就感觉身下一股暖流,齐晴天意识不对,赶紧叫停提棍上前就要开战的几人。

“齐天,你又想刷什么花招?”

那三个壮汉根本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他们还天真的以为武尉叫他们来是为了给齐天一点颜色看看的,于是将那木棍一提,打了打自己的手心,上前走到那小鸡一样的人前。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武尉忍了你那么久,已经给足你面子了,我劝你可不要不知好歹。”壮汉走到齐晴天面前,伸手就要朝她脸上招呼过去。

齐晴天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平静地开口道:“别动我。”

武尉也着急,赶紧喊了一声壮汉的名字叫住他,那壮汉不明所以,虽然停下了手但还是居高临下地看着齐晴天。

她感觉小腹坠坠的痛,干脆坐到了草地上,将两手搭在膝盖上,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怀孕了。”

“你们知道的,男人也会怀孕,而且男人怀孕与女人不同,男人怀孕的同时会来月信。”

壮汉停住了。武尉也停住了。

他们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齐晴天,武尉怀疑自己听错了,凑上前难以置信。

“齐天你脑子坏了?”

齐晴天摇摇头,盘腿坐着,感觉身下的暖意越发明显,她深呼吸说:“你们再不走,我就要生了。”

有鼻子灵的还真闻到空气中有血腥气,他结结巴巴地说:“我好像见过,我家小妾生产的时候还真是这个样子……”

黑灯瞎火的,她坐在草地上,在场的谁见过这场面,其中有人妄图上前,齐晴天突然大喝一声。

“谁碰到我!谁就也怀孕!”

见鬼,四人俱是浑身一抖,吓得真不敢上前。

这种话从大老爷们口中说出来,先不管是不是真的,就是嫌它晦气也不敢乱动啊。

“武尉,我要是怀上了,是打掉还是生下来?”

“嘚你个大老爷们去买避子药也太没面了,我看就生下来,让南军的兄弟们养着,保准养得白白胖胖的。”

两人说完,又是一番死寂,几人脚跟踩着脚尖,互相抵触着,像是看到瘟神一样拼命后退,过了半晌,有人问道。

“……那咱们谁上去看看?”

安静。

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四个壮汉汗如雨下,武尉推了推最左边的,说:“你没老婆,你去。”

“算了,不就是怀孕吗!老子要是怀了老子就生下来,你们可说好了,到时候得瞒着我夫人!”

最右边那人突然撸起袖子,自告奋勇拿起木棍,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朝齐晴天走去。

看着那人走远,一个幽幽的声音从剩下三人中传出。

“……你说这是不是奖励他了。”

齐晴天自然不会怯场,她闭着眼睛听脚步声,那男人走走停停,离她越近走得越慢,到了后面,她能感觉到隔着眼皮面上笼罩着一层暖光,陌生的气息靠近。

她猛地起身,根本不给那人反应的时间,四肢抓地带起一片灰尘,朝他扑过去。

“救命啊!”

那人尖叫一声,兔子一般跃起老高,转身丢盔弃甲被吓得屁滚尿流,一边跑还一边叫着:“我不要怀孕!”

齐晴天身下已被血染湿,点点猩红蹭在草地上,迟来的钝痛搅动着她的腹部,她眯着眼睛看不远处几个身影,故意捏起嗓子尖叫一声。

再抬头,哪还有什么人。

她放松地倒下,虽然痛经折磨得直不起腰来,但一想到刚刚几人连滚带爬的惨样,就算身上还痛着,她也忍不住在心里放声大笑。

只不过还没等她笑出声,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着愤怒、悲痛的声音。

“谁干的?”

沈原早在开门前就已经听见武尉的声音了,他一想便知必是为了齐晴天身上的债而来。

他眼底冷若冰霜,拳头死死捏住,看着地上毫无声息趴着的人,只想将刚走的那几人千刀万剐。

“我没事……真的没事,咳咳。”

齐晴天一着急想要起身,猛地呛了口风,她一低头看见自己沾满颜色的下摆,顿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沈原脸色发黑,他想将她背起却意识到自己还没到齐晴天的肩膀,只能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踉踉跄跄地挪回房间。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搀扶着齐晴天坐到床上,齐晴天实在不想把长晏的床榻弄脏,便摆手推辞想赶快离开。

“坐下。”

沈原低声呵着,眼中既是怜惜又是威严,若是他此刻照照镜子,恐怕也会为自己脸上从未出现过的表情而感到愕然。

齐晴天愣了一下,这一声立刻将她拉回自己与长晏第一次相见时的景象,彼时还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如今再次听见类似的语气再次从长晏口中说出,她心中莫名感觉毛毛的,似乎被什么带刺的东西沾了一下。

她根本没有受伤,她不需要绷带,她需要月事带!

看着沈原翻箱倒柜地找出药品、绷带、剪刀……她僵硬着身子坐在座位上,生怕自己一动对方就要来掀她的衣服。

在武尉面前她可以发疯乱咬,在长晏面前她可不想这样,更何况自己是女人的事他还不知道。

齐晴天看着铺满的桌面,慢吞吞地说道:“三殿下,我可以自己来的。”

沈原停下动作,扫了一眼她沾满血的衣物,先入为主以为她伤到了腰部,腰部的伤不可久坐,他走到床边在她身后放了个靠枕,扶着她躺下去。

齐晴天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颇有种吾儿长成的喜悦,只是这种喜悦还没持续多久,沈原就拿着把剪刀磨刀霍霍要来剪她的衣服。

“这……我还是自己来吧……”

“你行事不便,我来。”

伤病在前,沈原俨然没了男女大防的心,他拿着剪刀沿着衣裤两边朝下剪去,只是齐晴天两眼一闭,颇有种壮士断腕豁出去的决心。

——毛都还没长齐的八岁小孩而已,能有什么的……

她在心中反复给自己做心理准备,就在她总算调理好了的时候,沈原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他下刀的时候便感觉不对劲,这衣服上一没有破洞,二没有黏层,这大红色跟泼上去的染料似的,目光再下滑移动到自己已经剪开的位置,哪来的伤口……

作为一个成年男性,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常识错误。

抬头看见齐晴天双目紧闭,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沈原足足停顿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他放下剪刀,朝门外走去。

“我回避一下。”

躺在床上的女人还傻愣在床上没反应过来,她呆呆地看向紧闭的大门,觉得今日长晏的举动简直诡异到发指。

她都要怀疑长晏是不是被人掉包换人了。

齐晴天摇摇头,把自己清理干净,找了几条纱布充当月事带,在身上裹了条毛毯准备将长晏喊回来。

但打开门却见外面空落落的,她沿着南鹤宫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小孩,困得发晕明日还得去寄云殿上早班,只能放弃寻找,暂时在长晏塌边的小榻上凑合一个晚上。

痛感从小腹袭来,她在小榻上辗转反侧,半梦半醒间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齐晴天以为是长晏回来了,痛得迷迷糊糊,翻个身继续睡。

男人高大的身影将屋外的光全部挡住,他怀中躺着一个熟睡的小孩,周身散发着与破烂宫殿格格不入的气质。

沈原将长晏放在空闲的床榻上,转过身盯着小榻上躺着的女人。

女人的脸色因失血变得苍白,脸上满是冷汗,裹着的毯子上也沾上血迹,蜷缩在小榻的角落像只落灰的仓鼠。

放在以前,沈原宁可剁掉双手也绝对不会碰她。

他将女人打横抱起放在腿间,用大手轻柔地按压她的小腹,直到她哼唧着舒服得不停往他怀里钻。

齐晴天无意识地攀住他的脖子,脑袋歪倒在他肩上,梦呓道:“三殿下长高了……”

沈原辛苦了半天就得了怎么一句话,他没忍住轻笑了一声,抱着她走出南鹤宫,坐上回寄云殿的小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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