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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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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趁着房门发出的声响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胳膊,换了个姿势继续抻着脖子看衣柜外面的场景。

王信安依旧背对着门口,嗓子似乎因抽过烟有点沙哑,也因此更加充满磁性。

“洗过了吗?”王信安低沉着声音问。

“洗过了。”听起来像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但何思看不见他。

“脱吧。”

一个看起来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孩出现在了何思的视线之内,那男孩长相清秀,皮肤白皙,有着一双懵懂单纯的眼睛,看起来可怜可爱。

何思心里猛地一颤,他十多年形成的三观在顷刻间被震得粉碎。

王信安他……和男人?!

恐惧从心中升起,何思紧咬着嘴唇,眼眶中似有泪水在打转。

他替自己的母亲感到不值。

第一任丈夫因病去世,好不容易熬了这么久,本以为遇到了自己的真爱,哪知却是这样的结果?!

男孩欲要解开衬衫的扣子,王信安却突然说:“东西带来了吗?”

男孩一顿,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袋子递给王信安。

王信安翻了翻那个袋子,听声音应该是纸质类的文件,但大小摆在那里,因此何思猜测可能是公司票据或者相片之类的东西。

“做的很好。阳海路那套房子现在是你的了。”王信安将袋子收好放在上衣口袋里,然后看了看男孩。

男孩会意,谢过王信安后继续脱着衣服。

地面上层层叠叠一件挨着一件,直到脱得一点都不剩的时候,男孩熟稔地爬上床,何思惊得睁大了眼睛,当初不小心误入新世界的肮脏回忆瞬间重现占据了他的大脑,何思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

果然,任何在电影里发生的事摆在现实中都足以震撼人心,哪怕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小事。

金属腰带的卡啦声响起,王信安西装革履,直到耳畔的呻吟声结束,他依旧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似乎这世上再没人能比他更像个绅士了。

混沌之间,何思已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勉强颤抖着手录了视频,而当王信安紧贴着男孩时,何思更是惊得直接靠在了背后的柜子边上。

“谁?!”王信安凌厉如鹰般的眼睛瞬间看向衣柜,而身下满脸绯红的男孩吓得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

何思原本以为这一刻他会害怕的,然而当真正被发现时他才发现,愤怒是多于恐惧的。

妈的,这王八蛋还有脸耀武扬威?

何思“哐”的一声踹开衣柜大门,然而再怒气冲冲,他也将杜慈竹的生日礼物安放好才无后顾之忧地冲出来。

“哦,原来是只可爱的小老鼠啊。”王信安优雅地系好腰带,一副没事人的模样,身后的床铺早已凌乱不堪,处处充满了暧昧的痕迹,可王信安身上的西装居然没有一丝褶皱,说他是从会议厅里刚参加完重要会议都有人信。

躺在床上的男孩拼命伸手够着地上凌乱的衣衫,匆忙地套上了衣服便往外跑。

何思本来也没打算针对他,就事论事才是他的风格。

“王信安!你他妈的!”饶是何思再冷静,看见这场景也冷静不了了,他直接冲过去给了王信安一拳,那一拳正正打在他的胸口上,只听一声闷响,王信安勉强扶着桌子才没有倒下去。

“操你妈!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他妈怎么不去下地狱啊!”一旦迈出第一步,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何思就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现在只想一件事,就是把王信安打一顿。

或许是太过自信,也或许是时间太长已经让他忘记了过去的某些经历。

他该想起来的,王信安的力气远比他大得多,对付他不过像老鹰抓鸡仔一样容易,只不过王信安一开始给他发泄的机会,却总不可能次次让他得寸进尺。

“王信安!你对得起我妈妈吗!你这个畜生!狗东西!王八蛋!”

何思毕竟是所有人眼中的好孩子,打架说脏话这种事与他是不沾边的,但也正因如此,他在这种事上吃了大亏,一旦和别人打起来,来来回回也就只会骂那几个词,对方听多了不会生气,只会觉得何思幼稚得可笑。

王信安一开始会伸手抵挡他狂怒的拳头,但没几下就不耐烦了,他微皱着眉,眼神冷漠地看着何思,用他从未听过的严肃语气说:“行了!闹够了没有!”

何思哪里肯听他的,他涨红着脸拼命地将拳头挥向王信安,想要把他打成一坨肉泥。

“你这小鬼别欺人太甚!”

王信安眉毛一竖,两手加大力气,突然紧紧抓住何思的手腕,把他强行带到了床上。

何思身子一晃,后背紧靠着柔软的床垫,似乎瞬间就使不上了力气,对于身经百战的王信安来说,床是他的主场,几乎没有人能在床上赢过他。

沉重的身子压得何思喘不过气来,手腕被掐得生疼,但何思仍然拼尽全力扭动着挣扎着,同时依旧不停地谩骂着。

“王信安!你他妈放开我!给我滚开!操!你这个混蛋!”

王信安收紧手上力度,何思的手腕骨似乎都要被捏得错位,他痛得大叫,嘴上却依旧倔强:“王信安你松手!你这个狗娘养的东西!我他妈早晚要把你打成残废!你给我等着!”

“我很早以前就说过我不喜欢说脏话的孩子。”王信安紧紧扣着何思的手,眼神从充满杀意逐渐变得温柔,这扭曲的面容令何思感到恐惧,然而事已至此,他必须硬着头皮跟他杠下去,不管怎么说,气势不能输。

“不过你就算这么恨我,也只是想让我变成残疾吗,哈哈,多可爱的孩子呀,我该好好疼疼你才对,不然多辜负你呢?”

王信安微笑着解开脖子上的领带,顺势将何思拼命挣扎的手腕紧紧绑在了床头。

“王信安,你要干什么?”何思看着阴晴不定的王信安,内心的恐惧越来越强烈,尽管他表面上强装镇定,但王信安一眼便能瞧出他内心其实害怕得要命。

“放心,宝贝,我又不会吃了你。”王信安笑着轻轻拍了拍何思的脸蛋,“好柔软的皮肤啊,真叫人魂牵梦萦呢。”

“离我远点,恶心死了!”何思厌恶地躲闪着,因为被他紧紧压着,并不能躲到哪里去。

“恶心?你居然说我恶心?”王信安伸出手轻轻抵着何思的下颌,摩挲着他柔软的嘴唇,似乎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般。

“我的孩子啊,你没有资格说你的继父,真正让你觉得恶心的事我可还没对你做呢。”王信安俯身看着何思瞪着他的眼睛,他就那样贪婪地盯着何思,像永远吃不饱的饿狼。

王信安的神情及语气都太过阴森恐怖,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少年人自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血性,越是到了这时候他反倒能豁得出去了,因此刚刚还在心底的恐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怒目而视。

“多漂亮的一双眼睛啊,你真的像极了他。”王信安幽幽地说道,“曾经的我不论怎样都得不到,但好在你出现了,甚至更符合我的要求,每当看到你我都会忍不住,我既然被辜负了,总该讨点什么回来吧?这是你们欠我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本来我不想做这么绝的,你我身份有别,这辈子只怕是有缘无分,想着哪怕就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你一辈子也好,只要你心里始终有我。可是你不该喜欢上别人的,你怎么能喜欢呢?你的眼里应该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才对!小思,你怎么就那么可恨呢?你真是让我生气……”

王信安突然疯魔般伸出手紧紧掐住何思的脖颈,何思感到大脑一片嗡鸣,血液停留在大脑里发出可怜的抽泣,眼前逐渐模糊,只剩下灯光映衬下点点发光的银白。

“可是,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我无法控制我自己,见到你对别人露出笑容我就会生气,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怨不得别人。小思,我真的……”

喉间一松,大量空气瞬间灌入胸腔,然而何思还未来得及喘息,嘴唇就被王信安紧紧覆住,温柔体贴却又残暴无比。

“我的宝贝儿,心肝,真甜……”

王信安扳着他的下颌亲吻着撕咬着,何思奋力转头想要躲开。

“王信安……你这个变态……放开我……”

虽然上身被王信安压着动弹不得,但下身还算灵活,何思两腿乱踢着,想把王信安踹下床去。

然而王信安却趁势将他的双腿往两侧一压,膝盖紧贴着何思的腰间。

“王信安你要干什么!”何思这次是真的气急了,他瞪着王信安似要将他千刀万剐。

“我要干什么你应该心知肚明啊,小思,你一向是个聪明的孩子。”王信安微笑着贴近何思,他从何思的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猛地往地上一摔,“你不是很喜欢拍吗?那不如你来做这个主角,肯定好看极了。”

“你……”何思震惊地看着王信安,“你都知道?!”

“宝贝,你还年轻,你以为你心里的那些小伎俩能瞒得过我吗?”王信安用手指轻轻撩开何思鬓角凌乱的碎发,“你太天真了。”

“原来……你是故意的……”何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不然呢?”王信安冷笑着,“留下手机的人是我,故意让人放你进来的也是我,不然你真当酒店里的安保和监控是空气?从头至尾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视线里,想将我一军?抱歉,你还没那个资格。”

“你……你混蛋!”何思气得涨红了脸,鬓前青筋隐现。

“你最好搞清楚状况,现在的你受制于人,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乖乖听话,这样也能好受一点。”王信安盯着何思,手劲大得几乎要将他的下颌捏碎,“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不要激怒我,不然后果自负。”

然而警告对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何思完全无效,王信安欲要低头再次亲吻何思,何思直接冲着他啐了一口。

“你这小鬼……”王信安迷失了视线,他起身抽出胸前衣服口袋里的手帕,一点点擦拭着,同时用恶狠狠地盯着何思,“看来我真该给你点颜色看看,教教你该怎么听话。”

“哼,你这个个流氓变态还好意思说别人,你真应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多恶心!”何思怒极反笑,虽然他的双手被领带牢牢绑缚在床头无法起身,可他忽然有一种大获全胜的得意感。

天时地利人和,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他总归是占理的。

然而他忘记了,科学与真理在面对疯子时是完全无效的,他们不按套路出牌,更不会给人喘息的机会,与他们讲道理完全是对牛弹琴。

“我恶心?那你呢,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王信安立在床前,依旧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不过都是喜欢男人的同性恋罢了。”

“你……胡说什么?”封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骤然间被人无情地曝光在世上,何思因心虚而发起抖来。

“你喜欢杜慈竹对不对?”王信安嘴唇微翘,凌厉的眼睛似乎透过何思直看到他心底。

“你想和他在一起,想亲他的嘴唇,想和他上床对不对?!”

“我没有!我没有!!”何思歇斯底里地大喊着。

“承认吧小思,不然这是什么呢?你喜欢他,你爱他,你想要他。”王信安从衣柜里提起礼品袋,居高临下地看着何思。

何思原本混沌的眼神在见到礼品袋的时候骤然清明,他大喊着:“你要干什么?把东西放下!”

“放下?好啊。”王信安将礼物拿出来,十分随意地颠来倒去看着何思花了将近两个月时间才做好的林中书屋,意味深长地说:“多好的礼物啊,只可惜他收不到了……”

猛然,如同刚才的手机一样,王信安将小屋扔到一边,小屋磕在桌子上发出了碎裂的卡啦声。

同时碎裂的还有何思的心。

“王信安!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就是个人渣!”何思激烈挣扎着,忽然结扣一松,何思挣脱了领带的束缚,他瞬间暴起,冲向了王信安。

相比毫无章法的何思,王信安的身手显然受过专业训练,因此轻而易举就将何思反手按在了床上,而这一次何思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的手腕被反绑在背后,似乎被类似手铐的金属制品牢牢禁锢,王信安又拿过刚才松开的领带,将何思的脚踝也绑在了一起。

如此何思躺倒在床上再无反抗之力。

“王信安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何思拼命扭动着身体。

“小思,其实我看你也挺可怜的,”王信安站在床前俯视着何思,“我是个好人,总不想看着你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被那些狡猾的大人蒙在鼓里,因此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说什么?”何思微皱着眉,仍气愤地盯着王信安。

“宝贝,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王信安伸手想摩挲何思的嘴唇,却被他嫌恶地躲开了。

不过王信安并不介意,他笑着收回手,坐在了床边,用温柔依旧的眼神看着何思,只不过那眼神里带着猎手对猎物的垂涎欲滴,令何思感到恶心至极。

“你做我的情人,我帮你收集你慈竹哥哥的行踪,如何?”

何思眉头紧蹙:“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王信安慢条斯理地将衣服口袋里的白色小袋子拿出来,抽出了里面的照片,在何思眼前晃了晃。

何思在看到这些照片时心中猛地一震,他瞳孔骤缩,震惊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

王信安似乎很满意何思的表情,他得意地笑笑,然后说:“我就说呢,男人一向是不可靠的生物,谁知道表面上文质彬彬举止得体的人,背地里又是什么样子呢?”

“慈竹哥哥跟你不一样!”

“不一样?那这是什么?你的好哥哥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么正直清白,又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和男人开房呢?”

“你胡说八道!他……他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他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会来的!”何思因过于激动而有些语无伦次,别人可以污蔑他,但决不能污蔑他的慈竹哥哥。

“好,就算是有什么原因,至少有一点你该庆幸,他与你、与我都是同一类人,这样你该有希望的。”

何思嘴唇微张,一时说不出话来。

王信安说的没错,如果杜慈竹也喜欢男人,那他或许真的实现他原本一辈子都不敢想的愿望。

可是他希望的告白是建立在双方平等的基础上,绝不是这种充满私心的肮脏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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