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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木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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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在西安旅游的时候拍的,你看这是博物馆,这是兵马俑,这是肉夹馍……”陈礿一边滑动图片,一边在一旁讲解着。

“我其实很少出门旅游,大多数时间都是宅在家里,早知道会穿越,我一定游遍祖国的大好河山!”

“这些是什么?”段舛指着几张图片问道。

陈礿一看,原来是自己做的手工成品,以前每次做完她都会拍照纪念。来到末世,她大多时间都在为了生存努力,做的手工也都是生活用品,现在看着这些手工,竟然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这是我做的手工,我在现代的工作是自媒体手工人,就是把自己做手工的视频拍摄下来发到网上,关注点赞的人多的话,就可以挣钱,我也是通过这种方式养活自己。”

“那还挺不错的。”

一张张色彩鲜亮的照片被一一划过,段舛化身好奇宝宝,指着一张全家福问道:“这是谁?你的父母吗?”

陈礿看着父母的面容,声音都温柔了几度,她说:“是的,这是我爸妈。从小我爸妈就很爱我,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总是留给我,我不想出去工作,他们也支持我,我真的……很想他们。”

回忆总是带有温度,温暖了心房,也温暖了带着笑意的脸庞。

“说起来,你只提到了你的外公,你的爸爸妈妈呢?”陈礿反问。

段舛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眼神望着虚空,像在回忆一般开口:“我的妈妈也是在末世中出生的,末世真的是一个吃人的世界,这里没有道德,没有秩序,只有黑暗。所以我的外婆去世的很早,我都没见过她,我的妈妈她在我两岁的时候去世了。至于我的爸爸,我只能说不知道,我妈不知道,我外公也不知道,我更加不知道。”

“我是被我外公带大的,他在末世前是一个军人,后来国家、社会都崩塌了,外公就带着我四处流亡。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生存的本事、做人的道理……”

夜空下,空寂的石台上,巨树笼罩着两个年轻的身影。他们的身影靠拢了些,经过这场夜谈,似乎心也靠近了一些。

“夜深了,回去睡吧。”段舛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将手里的手机还给陈礿。

陈礿拿过来无声地看了一会儿,将手机关机。手机还剩百分之三十五的电量,先关机吧。等她特别想爸妈,想家的时候,再打开看一看。

————

清晨的鸟鸣声清脆,天刚亮就叽叽喳喳地催人起床,陈礿在蒲草席上赖了会床,好一会儿才坐起来伸伸懒腰,穿好衣服起身。

打开树洞门,清晨的山谷印入眼帘。绿草如茵,巨树舒展着腰肢,正对面的瀑布依旧在哗哗作响,太阳还没露出脸庞,但是天已经亮了。

“早呀!段舛。”一出门就看见段舛正将今天需要继续晾晒的半干野菜和野果子拿出来去石块处摊开。

他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早。”

晾晒好了,他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转过头看见一大早就笑容满面的人,略带疑惑的说:“大清早就那么开心?”

陈礿迫不及待地要分享自己昨晚做的梦,她几步跑上前站到他面前说:“昨天晚上我做梦梦到我爸妈了,现代社会里地陷后马上就有人报警了,警察找了三天三夜都没有找到我,我爸妈都崩溃了,结果现代的我从一个土坑里醒来,那个土坑不是在森林里,是在一片田里,有人发现了我,后来我就被救了。”

“我觉得这是真的,这样的话……我爸妈就不会伤心了。”说着她的声音轻了许多。

看着她的脸庞,段舛身侧的手指动了动,突然有种冲动想摸摸她的头,但是他控制住了,只是把落到她头顶的树叶摘下来,他说:“会的,现代社会一定是你梦中的模样,他们在好好生活,你也要在这里好好生活。”

陈礿重重地点了下头:“嗯嗯。我去洗漱了。”说完她就快速跑下石台。

转过身确保看不见他的身影,陈礿抬手放到自己的心脏处腹排道:怎么突然那么温柔,还给我摘头上叶子,那一瞬间我还以为要摸头杀呢。啧,帅哥在侧,怪让人心动的。

————

时间一晃而过,陈礿已经在山谷里生活了三天。这三天的时间里,她没有出去采集,而是编了好多个大大小小的竹制收纳筐。将储物树洞需要的,她自己的山洞里需要的都编好了,还给段舛的山洞也编了几个,甚至在厨房的石台上也有一个,里面放着竹筒杯、竹筒碗、竹筒水瓢和竹筷子。

可以说他们现在的住所里,布满了竹制品,不愧是满身是宝的竹子。

陈礿问过段舛怎么没有晒笋干,原来他不知道竹笋能吃。于是她已经想好了等竹笋长出来一定要掰来吃一波,再晒一波。

今天起床吃完早餐,陈礿终于可以结束这几天不停编编编的生活,她兴致高昂地背上竹背篓,提上柳条篮子,催促段舛快点出发。

两人走出石壁,继续向着小溪流向的下游走去。陈礿之前都是在山洞附近活动,还没有走到过这边。

越往下游走,附近的环境发生了些许变化,这一片的树木变的稀疏。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蒲草丛,越过小溪走向对面的森林,前行50米左右,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大片果树。

此时树上已经结满了果实,硕果累累压弯了枝头,这是陈礿不认识的果子,呈黄色,长的有点像柠檬,却比柠檬小一圈。

“这是什么野果?”陈礿问身旁的段舛,他正用棍子敲击着前面的草丛,漫不经心地回答:“木竹子。”

说完他走上前去,伸手摘了一个随手递给陈礿,说:“你尝尝。”

“原来这就是木竹子。”陈礿接过,入手的果实有鸡蛋大,掂一掂还挺沉,她试着剥开果皮,里面的果肉黄橙橙的诱人,引得她不自觉地低头咬上一口。

“嘶……好酸!”她被酸的眯起了眼,但是依旧吞了下去,“别说,虽然酸,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段舛见她被酸眯了眼,嘴角微微上翘,而后上前两步开始采摘果实,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摘满了柳枝篮子,再将果实倒进竹背篓里,继续换个位置摘。

陈礿也加入进来,山林里此时无人说话,两个人各自忙着自己手里的活,虽没有交谈,却异常和谐。

等到带来的背篓和篮子都被装满了,两人就地找了个石块坐下休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木竹子,也是第一次吃,看起来甜甜的,吃起来还挺酸,不过酸也是一种特别的味道。”

陈礿闲下来休息时嘴就开始控制不住地工作,她噼里叭啦地一通说:“说起来我知道木竹子,它的种子出油率很高,关键是榨出来的油可以用来做肥皂。我之前拍视频做过,不过用的是成品木竹子油。”

段舛也很配合地闲聊起来:“那可以多摘一点回去。”

“是呢,果肉晒干可以调味或者泡果茶,种子榨油,据说树皮还可以入药治疗炎症,不过制药我就不会了。”

等两人休息够了,他们决定先回去把背篓和篮子腾空,然后再来继续采摘成熟的木竹子。来来回回三趟,两人总算是把这里已经成熟的果实搬的差不多了。

午饭也没来得及吃,陈礿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两人经过蒲草丛边停下休息,她吃着蒲草嫩芯说:“我们下次出门还是带点干粮吧,外面不好生火做饭,可以做土豆饼带着吃。”

“可以。”段舛没有异议,他吃完一根蒲草嫩芯,将手边仅剩的一根递给陈礿,然后起身去溪边继续割蒲草。

陈礿直勾勾地盯着前面人弯腰的背影,心里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怎么感觉这人变温柔了呢?

为了印证心里的猜测,她缓缓开口:“这点蒲草嫩芯不够吃呀,段舛麻烦你多割一点,嫩芯我们吃了,蒲草晒干还可以编东西。”

男人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弯腰割着蒲草,直到地上堆了差不多一米高他才停下。

陈礿嘻嘻一笑,站起身去把地上的蒲草分类放好,嫩芯剥出来放一边,蒲草理顺了放另一边,然后捆起来方便带走,等回了山谷再晾晒吧。

两人把蒲草嫩芯吃完,时不时吃个木竹子,又酸又得劲,还有点停不下来,直到嘴里冒酸水才依依不舍地停下。

“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附近设置的陷阱里有没有猎物。”段舛叮嘱了一声,拎起棍子,起身离开。

陈礿吃完了东西洗洗手,再把他们收集到的东西简单地收拾一下,方便等会儿带上就能走。接下来就没事可做了,但是坐着发呆也无聊,于是她以物资为中心点,绕着四周走走看看。

独自生活在山洞里的那段时间,她一直在为了生存不停地采集,没有心情也没有闲心打量周边的森林。

六月份的森林里到处都郁郁葱葱的,偶尔在野草丛里可以发现几朵开的正盛的野花,陈礿的面前就有一丛。花朵是粉色,越往里颜色越深,花蕊是灿烂的黄色,一朵花并不大,但是一丛丛正在盛放的花朵挤在一起,很美。

她挑着正在盛开的野花摘了许多朵,也摘了一些花骨朵,花朵连着绿色的茎干,间或带着几片绿叶。摘够了,她用外套的下摆盛着将它们带回物资旁。

太阳热烈地在天空中绽放着光芒,下午四点左右的日光依旧强烈,照到眼睛上让人不自觉眯眼。陈礿看着地上的蒲草和才摘的野花想出一个主意。

取几根蒲草像编织篮子那样起底,一圈一圈用挑一压一的方法编织,等到有一个圆盘大小了就收拢深编,不用太深,编到大概半个手掌就够了。再把蒲草压平和底部平行,一边编一边加入野花的梗,就这样编上一圈,然后继续用蒲草往外编织,直到达到自己想要的宽度。

就此,一个蒲草野花编织帽就成型了,陈礿试着带了带,还不错!

段舛提着一只山鸡的脚走近,今天的山鸡还活着,正在他的手里扑腾。野草搓成绳绑住了山鸡的翅膀和脚,见挣脱不开,它发出“咯咯咯”的叫声。

待段舛走近,陈礿突然指着蒲草丛说:“快看,那是什么?”

果然段舛条件反射地转过身去,却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正准备仔细看看,身后的陈礿踮着脚将藏在背篓后的野花草编帽戴到他的头上,同时也将自己的那顶戴上。

段舛回头,阳光直直倾泻而下,空气中细小的尘埃在跳跃,就像此刻两人的心,噗通噗通。

段舛其实长的很帅气,不能说帅到惨绝人寰,上天入地难寻。他五官端正,眉目清秀,虽然常年在森林里摸爬滚打,但是他的肤色依旧白皙。特别是偶尔温柔的时候,笑起来有几分腼腆的感觉,特别迷人。

可以说简直就是为陈礿量身打造的理想型。从学生时代到步入社会,她一直都喜欢这种类型的男生,但是清秀不是文弱,力量不是鼓鼓囊囊的夸张大肌肉,最好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没想到陈礿在现代社会没遇到符合的,一朝穿越倒还遇见了。

而陈礿本人算不上什么大美人,但是也不丑。她身高一米六,体重53千克,算不上瘦,但胜在身材匀称,五官精致,浓眉大眼,特别是一双清透的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像会说话一般。

绿色的编织帽搭配上粉红色的野花,戴在头上挺好看,乡间野趣,衬得人又美上两分。

“看我编的防晒帽,兼顾了实用和美观。漂亮吧?”两人双目相对。

段舛打量了一下她,开口说:“漂亮。”

一阵风吹过,鬓边调皮的碎发随风起伏。声音入耳,也不知是在说帽子漂亮,还是人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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