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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拉人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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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人起得早,天不亮就已经起来做事了。

江晚赶在何德顺出门前,拦住了他。

“何大伯,我来跟您商量个事儿,耽误您一刻钟,可好?”

“妮子,你腿还没好利索,怎么就到处乱跑呢,有什么事情进屋说,来。”

何德顺赶紧把腿脚不便的江晚扶进屋。

正好,何行云也起了,热情地问江晚吃过早饭没,自家锅里还有热腾腾的稀饭,非要给她添一碗。

江晚忙说:“不用不用”。

但是何行云好似没听到,硬是一碗稀饭塞进了她手里。

江晚也不好推辞,便拿起来吃了。

对付了一口,赶紧说正事。

“大伯,我来是想跟您做个交易的。”

何家两父子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江晚接着说。

“你们知道,家中婆婆重病,我一个女人要养家,光种些苞米、土豆是不够过日子的,所以这才向神医取经,得知各地中草药紧缺,如果地里能改种中草药,卖了肯定非常赚钱。”

“妮子,我能做点什么呢?”

何德顺还是一头雾水。

“您且听我说,我前儿让二哥给我找了一本中草药种植的书,看来看去感觉种半夏最为合适,所以这次我进山就是冒着险去采集半夏种子了。虽然出了点儿差错,但是最终皇天不负苦心人,让我给找着了。”

大家都跟着高兴,可江晚却话锋一转。

“只可惜,我却伤了腿,家中就我一个劳动力,还有婆婆要照顾。眼见这七月正是播种黄金时期,我实在不想错过。便想着找您做个交易。您出力,头一个月,帮我耕地播种,等收成时,我分两成给您,如何?”

何德顺是农民,还是就关心那点儿钱,他有些不信地撇撇嘴。

“种这玩儿能值多少钱啊?不能吃不能喝的……”

“值钱!比庄稼贵好几倍呢!”江晚肯定地说。

此时,何行云也跟着附和。

“爹你看,我们平时生病买药不老费钱了吗?你还说过,买那几两药,都够你买几斤白面了。”

何德顺一听也是,再次确认。

“确定我只出力,不出钱?”

江晚连连保证。

“只出力,不出钱!而且我有路子,只要种出来就有人来高价收!何大伯,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我是看两家亲近才找您的,现在有机会入股,不然我去找别人了……”

何德顺一听,江晚的买卖要给别人赚,立马拉住她。

“好好好,我答应,让我多出力还行,农家人最不缺的就是气力。反正我只出力,不出钱啊。”

又念叨几遍,要江晚保证才能放下心来。

江晚郑重道:“好,就当着何大哥的面儿保证,我正式跟您达成交易,您帮我种一个月的地,到时候不论收成如何,我分您两成利。”

“好!小妮子,我信你。”

何德顺想着这白捡的便宜,不要白不要,也乐得合不拢嘴。

交易谈妥,接下来便是细节了。

何德顺没有种过这半夏,所以江晚充当起了技术指导。

江晚告诉他:“我娘家还有一亩地,在后山,老爹平日不种田,荒废好些时日了。这两天,先麻烦您带着老牛去把地给耕了,再撒些农家肥,增加增加地里的肥力。切记要保证土地肥沃、疏松,才是上好的种半夏的环境。”

“你瞧好吧,大伯人小,但是力气大,就你家那点儿地儿,我一天就给你收拾得妥妥当当。”

江晚笑着谢过了,又说自己要赶紧回去准备种子,等一切安排妥当就正式开始播种。

回到家中,婆婆还没醒。

江晚松了一口气。

就着书中的说法,这半夏啊,最怕的病虫害便是块茎腐烂病,这病发生快、致死率高。

尤其夏季高温多雨时。所以要提前用某种方子提前浸泡,可大大降低病虫害的影响。

这方子说来也简单,就是农家随处可见的草木灰,把秸秆烧了,留下的灰烬,看着黑黢黢的,实则极其有用,杀菌效果非常好。

江晚细细将种子按个头儿大小挑出来,分好类,超过六十厘的是大种子,超过六十厘不低于三十厘的是中等种子,低于三十厘的则是小种子。

三类种子分门别类排好,之后可有大用呢。

然后,江晚去后厨找来草木灰,用水和匀,拌成草木灰水,最后将种子浸泡其中,只需一刻钟的功夫即可。

这浸泡过后的种子啊,以后可大大降低病虫害,产量也会大大提高。

何德顺果然如他所说,一日便耕好了地,还满满撒上了农家肥,远远看去,哪里还有半点儿荒地的样子。

隔天一早,江晚便带着种子,跟何德顺去地里播种了。

临行前,还再三跟婆婆保证,自己只是去地里看着,不动腿,不干活儿。

婆婆李氏这才放手让她去了。

何德顺穿了件白汗衫,肩上搭了块帕子,脚下一双草鞋,最典型的庄稼汉打扮。

眼见日头升起,他用帕子擦了擦脸,大声朝着江晚喊。

“妮子,要我怎么干,你说吧。”

“大伯,你先挖出一排排地垄,最左边的最浅,一点八寸,中间的道儿深些,二点七寸,最右边的道儿最深,三点六寸。”

何德顺不知江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老实照做。

这人干活儿是真利索,不多会儿,就挖好了一排排深浅不一的地垄。

“接下来呢?”

何德顺双手撑着锄头,满头大汗。

“接下来,把小颗种子撒在最左边浅的地垄里,中等种子撒中间,大颗种子撒最右边深的地垄里。一定要撒均匀啊,也别太密,每隔三、四寸放一颗就好!”

“好勒!”

何德顺拿起江晚早已准备好的种子,一颗颗播种。

整片地都撒上后,江晚又吩咐道。

“最后,用土把种子轻轻盖上,将将铺平即可,莫要埋深咯。”

何德顺又是一通闷头干,此时已是晌午,日头高晒,背后都沁湿了一大片。站在田埂边的江晚也没好到哪里去,汗水一颗颗往下掉,又苦又咸的,还迷眼睛。

终于播种完了,江晚赶紧倒了碗水给何德顺。

“何大伯,辛苦了,今日你是大功臣!”

何德顺听了好话也心情畅快,想来忙活一上午这就成了,好似也不难,只是江晚那花里胡哨的种法,他还有些疑惑,忍不住问出来。

“妮子,你这种法这么讲究,是哪里学的,可有什么说法?”

“都是书上学的!”江晚脆生生道:“这《草药种植经》里头啊,都是好几代人的心血,早就将这方法和技巧咂摸得透透的了。且就说这播种深度一项吧,经过多年尝试才发现,不同种茎个头儿的播种深度可是有讲究的,越大的种茎应埋得越深,但是又不能埋得太深,所以这具体尺度拿捏啊,就大大影响了后续产量呢!”

何德顺忍不住比起大拇指称赞。

“果然还是读书人,妮子你认得几个字,一下子就把老祖宗的规律摸透了。不像大伯,这种庄稼全靠小时候跟着爹娘学,爹娘说什么时候种,种多深,种多密,我就照做。只知爹娘的话不会错,至于这里头具体的深意,我也没想过。”何德顺憨厚地挠挠头。

“老祖宗口口相传的,一定是有道理的,只是缺乏有人耐心去将这些细微之处进行尝试比对,再篆书记录下来。如今有人做了这事,却未曾推广开来,也是遗憾啊。大伯你看,哪怕就是咱今日这小小的深浅改动,到时候种出来的半夏数量和质量可是天差地别呢!”

“哎哟哟,那这书真是了不得,了不得!”

何德顺现在对江晚非常崇拜,对她说的话也言听计从。

农村人没见过世面,但是知道读过书,能识字儿的便是“秀才”,“秀才”讲话自然是要听的。

作为曾经正儿八经的秀才的媳妇儿,江晚能说会道又识字儿,还对婆婆李氏有孝心,何德顺对她真是欢喜得不得了。

要不是自家大儿子瞎了,少不得想把她娶进门。

转念一想,江晚也是个寡妇,本也不好嫁人,和自己儿子说不好能撮合一对儿呢!

“妮子,你这么年轻又聪明,打算守着你婆婆过一辈子吗?”

何德顺试探道。

江晚不知他这话是何意,只默不作声。

何德顺还当自己说话委婉,她没听明白,便再把话说直白些。

“大伯说话直,你别往心里去啊,你觉得……我儿怎么样?”

江晚以为他说何行舟呢,顿时小脸儿一红,背过身去害羞。

“何大伯,这话怎好问出口,以后休要再提了!”

何德顺见江晚害羞抗拒,反而觉得有戏,心想:难不成她真的钟意我儿?待我回头再好生敲打敲打老大。

嘴上却说:“好好好,不说了。大伯不会说话,但心思不坏。妮子,大伯的意思是,像你这般聪明勤奋有孝心的女娃,真是不多见了,哪怕你不是我儿媳,我也愿事事照拂你。”

话说到这份上,江晚也不在羞恼,心中反而有些感动。

来着世间一趟,总有些友善之人,让人心生暖意。

大伯何德顺,婆婆李氏,老爹江虎,小姑子吴春分,大哥何行云,还有最特别的那个二哥哥何行舟。

这些人,渐渐都在江晚心中留下了印迹,人与人之间的羁绊一旦产生,就会越绕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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