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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婆婆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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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本是草长莺飞的季节,但却连日阴雨绵绵,潮湿不已。

用过早饭,好不容易雨停了,江晚便赶紧去照看地里的庄稼。

一出门,远远就见着何行云,手里拿着个竹编背篓,正站在自家院子前。江晚笑着上前打招呼:“何大哥,你在等人吗?”

何行云听得是江晚的声音,不自觉脸红了,他吞吞吐吐地说:“我在等你……先前听老爹说,你背篓坏了,做了个新的给你。”说着便将手中的背篓递了过来。

这背篓是用竹篾细细编织的,材料特地选用了桂竹,粗细篾搭配交错编织,口大底小,呈喇叭花状,背身编牛眼花格,编织工艺较简练,粗而扎实,可负重一百多斤,非常实用。

江晚欢喜地接过背篓,连连夸赞何行云的好手艺,说这十里八乡再没人能编出这么精巧结实的背篓。

说着便往腰间掏银两,要将工钱付给何行云。

何行云赶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妹子你欢喜便好。我一个瞎子,若还有什么是能帮上忙的,只管说便是……”何行云强力推辞,不给江晚付钱的机会,逃也似的关上院门回屋了。

江晚有些吃惊,她感受到了何行云特别的好意,也看出来他的自卑和敏感。但总感觉这份心意沉甸甸的,自己应当是受不起,还是找个机会另做一份人情委婉地还给他吧。

她不仅感慨,同样的爹妈生出来的两兄弟,怎么差距那么大呢?

一想起那个何行舟,江晚便下意识撇撇嘴。自那晚,她以自杀相逼逃跑后,在家担惊受怕了好几天,见何行舟果真没有继续骚扰她,这才放心。

只是心中偶尔也有些隐隐的歉疚,之前江晚多嘴问了一句何行舟的外伤是咋回事,想知道是何人对他下此毒手。

没想到,那人竟说是自己割的!江晚大为震惊,不懂为何会有人对自己下这般狠手。

何行舟只是无所谓地一笑,说“比起发作时的痛苦,这小小割伤又算得了什么?”

只能通过自残缓解痛苦,想来也是个可怜人啊。如果自己的按摩真能帮他缓解的话……

江晚赶紧打住这个设想,对自己说:“江晚,不要总是圣母心泛滥,当下顾好自己和婆婆最重要!”

打完气,愧疚感果然减轻了不少,心情不错地背上新背篓,自顾自地往田间去了。

且说婆婆李氏,在家多日有些无聊,村中有三五相好的老姐妹约着进山捡菌子,便欣然前往。

这个天气非常适合菌子的生长。一场春雨过后,林间悄然冒出来好些菌子,生长在腐烂的树木旁。李氏从小便跟着大人进山采菌子,知道此时山里,各类菌子争奇斗艳,一个个都长疯了。果然,只一上午便能捡着好多。

几个老姐妹们,不认识的菌子不敢捡,都挑着常见的捡。运气好还碰着了鸡纵菌,都说鸡纵菌肉质鲜美、营养丰富。大家乐开了花,三下两下便把那片儿鸡纵菌瓜分干净了。李氏也跟着抢到几朵,想着拿回家给江晚煮汤喝,肯定鲜美。

到家后,李氏先将今日采摘的菌子,洗净,分出今晚要吃的,其余便拿去太阳底下晾晒,方便晒干后长期储存。

做完这些便喜滋滋地去做饭了。

今晚吃面食,李氏在面片儿汤里加了菌子和老咸菜,只需放点儿盐,拍两头大蒜进去,农家猛火灶一煮,顿时咸香四溢,勾得人口水直流,李氏都忍不住在厨房偷尝了两口。

劳作了一天的江晚一进门就闻到了独特的鲜香。今晚竟是吃菌子,让人惊喜不已、好生期待。

婆婆李氏给江晚盛着汤,边说着自己今日进山的趣事儿,念叨着下次还去。

碗还没递给江晚,李氏突然胃里一阵翻腾、恶心,紧接着面色一白,头顶开始冒虚汗,肚里一阵绞痛难忍,直直叫人说不出话来。

江晚吓着了,婆婆这样子难不成是吃菌子中毒了?

汤也不敢喝了,赶紧扶着虚弱的婆婆到床上躺下,还在一旁备了个桶盆,担心道:“娘你没事吧,你别怕,我这就去请大夫,若难受了便只往桶中吐出来便是,等我回来……”说着便忙不迭地跑出门找大夫了。

江晚一路狂奔,害怕极了,婆婆是她唯一的依靠,万万不能就这么没了。

村里只有一个土大夫,也姓吴,算是吴家的远房亲,家住村东小溪边儿,村里人都叫他吴老儿,平日给人看看头疼发热啥的,小病能治,就算不治过几日自然也好了,要是大病的话,这吴老儿可就没把握了……

江晚匆匆说明来意,人命关天,一刻耽误不得,吴老儿刚背上医箱,便被江晚拉着往家跑。

路过小姑子家,也顺路喊了她,吴春分直接被吓哭了,慌不神地跟上来。

回到家中,李氏病情越发严重,桶中是呕吐的食物,呈稀食状,隐约还能见着一两个菌子。

“你娘是吃了菌子了?什么菌子快来与我看看?”吴老儿见状也知严重,忙不迭探寻病因。

江晚将菌汤端来,吴老儿用筷子在里面细细地寻,突然眼睛一亮:“正是这个,没错了。”

只见他挑起一朵菌子,对两人解释道:“此菌名曰灰花纹鹅膏菌,菌肉白色,稍薄,菌褶离生,白色,较密,不等长,菌柄细长,近圆柱形,开展后中部下凹而中央往往有一小凸起,暗灰色,中央近黑色,表面有比较明显的纤维状花纹。与另一常见菌种鸡纵菌极相近,易混淆误食。鸡纵菌无毒,鹅膏菌有毒,若未煮熟食用,能致人恶心、腹痛腹泻,严重时还可能会发热、脱水、昏迷、肝脏大脑损伤,从而引起头晕、头痛、乏力、幻觉等不适症状。”

“那要怎么办呢?”江晚焦急地询问。

吴老儿摇摇头:“我这里没有解药,此毒寻常大夫难解,我只能开些护住肠胃、五脏六腑的汤药,暂缓毒性蔓延。但这只能缓解一时,最多三日,如果没有找到解药,毒深入肝脏和大脑,你娘的情况可就难了。”

吴春分听完已经哭成了泪人儿,江晚听得心烦,呵了她一声:“别哭了,小心吵着娘休息。”转头又对吴老儿虔诚问道:“依您所言,寻常大夫不能解此毒,哪位大夫有这个本领呢?还请您给条指示。”

吴老儿叹口气:“不是老夫不想帮,实在是……啊!有一人或许可解,只是……”

“谁?您但说无妨!”

“听闻乌龙县有一隐居的神医,姓李,只是他的具体住所,老夫也不知道,只能想办法让人去城里打听看看。”

刚刚被勾起来的希望又被冷水熄灭,但是好歹心里有个盼头,便千恩万谢地拜托了吴老儿,一定帮忙打听打听,多少银两江晚都愿意给。

吴老儿感慨江晚的孝心,表示自当尽力,今夜便找人托信去询问。接着开了几服汤药,嘱咐江晚按照方子给李氏服下,速速离去了。

这边,江晚自觉刚刚失态,凶了小姑子,又低头轻声安慰了她几句,“好妹子,不哭,大夫说了还有救,娘一定会没事的。你要坚强点,现在娘只能靠我们了。”

吴春分听了江晚的劝努力止住哭,知道嫂子说得有道理,如今娘亲躺在床上生死不明,自己不能先垮了,得支棱起来。

江晚见她听进去了,于是把煎药的任务交给她,有点儿事做便不心慌多想。

“好,”吴春分老老实实领着药去厨房。

江晚也没闲着,先把婆婆呕吐的桶盆洗了,又拿了拖把将地上、床边剩余的污秽之物擦拭干净。

接着拿来一张帕子,换了清水,将帕子沾湿,细细绞了,给婆婆轻柔地擦脸擦汗。

担心婆婆出虚汗捂着难受,又耐心给她擦了身子,换了干衣,重新盖好被子,做完这些,便只能在一旁无奈地守着,时不时探下婆婆的头,留意是否发烧。

半个时辰后,药熬好了,江晚唤醒昏睡过去的婆婆,用勺子一口一口慢慢喂她。喝完药,精神好了些,还坐起来跟两人说了些话。

“娘,你刚刚那样真是吓死我了,我好怕啊……”吴春分见娘亲有了好转,松懈下来的委屈害怕再次回笼,趴在床边抱着她一顿大哭。

“好孩子,娘没事儿。亏得你和晚晚操持,现下我已经好多了。吴老儿那药甚是有用,再喝两幅,应该就能好全了。”李氏不知是自我安慰,还是安慰女儿。

不过,这个头脑简单的傻春分真信了,她一下子破涕为笑,“我看也是,过两天铁定就好了,到时候,我要吃您做的绿豆糕~”

江晚挺羡慕自家小姑子能这么傻傻的,不用担心太多。

虽然,婆婆现下有了好转,肚子也不疼了,但是她心里还是绷着根弦儿,时刻不敢放松。

送走小姑子后,江晚躺在床上想着会发生的各种可能性:如果能找到神医,路程太远错过治疗黄金期怎么办,要价太高拿不出钱怎么办,神医不愿出面救治怎么办;更糟糕的是,如果根本找不到人……又要怎么办?

想着想着越来越头痛,半梦半醒间,江晚依稀感觉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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