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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破阵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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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人不见了,你在这守着,我现在就出去!”

“什么?!”

承泽刚要离开,只好又侧身沉着脸解释道:“我发现有人跟着我们,将他引开之后被不知从哪来的一伙人缠住脱不开身,等解决完去找主子时已经看不到人了。我把周围找了个遍,都没发现有什么线索,那里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根本看不出往什么方向去了。”

闻清脑中一片眩晕,“这里人多眼杂,你还是先不要在这的好——哎!”

“不!等等、你……”闻清话还没说完,转眼就见他没了影。

“真是——”她转头就往门外跑,在跨出院门时撞到了刚进来的蒋殊。

“你这是怎么了?”蒋殊见她一脸匆忙神魂不在的样子,连忙问道。

她看到蒋殊的表情活像见到了鬼,随后带着强烈期望的飞速问道:“主子见到公子了么?”

“江姑娘?怎么可能,她不是留在寺里了么?主子正与人商谈,让我先回来告诉一声。”

“那昨晚你们有派人过来么?”

见他点头,闻清刚要松口气,谁料又听他道:“我是派王成过来的,那人江姑娘见过,中秋的时候也是他去找的她。”

闻清还没来得及沉下的心猛地一抽,“什么?不好,果然是诈!”

她面如土灰的往外跑。

蒋殊见她这般神情知道怕是出了什么事,疾步追上去问:“江姑娘不见了?”

闻清不想多解释,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最后被蒋殊一下拉住,“你先把情况说清楚,你这副样子出去了能干吗?”

闻清气恼道:“你们派来的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主子若不是太过相信公子,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

蒋殊看她这幅样子,知道是着急狠了口不择言,也不跟她争辩,只是坚持道:

“你先别急,对方既是有备而来,岂能让你这么容易就找到了?现在出去无头苍蝇似的只是浪费时间,我们先去告诉公子,一起想想办法才是正理。”

闻清面色暗沉,渐渐冷静下来,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只好跟着他飞快去找容玢。

到了地方,闻清也不管里面在干什么,推门便冲了进来,门被推到一旁,撞到一侧的墙上,里面的谈话在这“砰”的一声中戛然而止。

容玢与余屹一坐一立,见闻清冲了进来,不见了平时的冷静,一脸慌忙焦急。

容玢心觉不妙,兀的起身,把桌上的杯具弄的一晃。

“……主子,主子不见了!”

闻清喘着粗气,断断续续说道:“公子怎的在这?昨晚不知来了何人,不肯说出公子所在,只留了个地名,主子觉得奇怪派我跟着他,谁料跟了他许久后便没了人影,回去的路上还遇到两人阻拦,只是对方没有杀意,像是故意拖延时间,我心绝不妙,脱身后连忙回寺,果然不见了主子踪影!现在该如何是好?”

容玢眉头紧皱,听到后面上已一片铁青:“蒋殊,我让你派去的人去了哪里?”

“属下是按公子吩咐,让王成去说的,那是我们的人,绝对没有问题!那人江姑娘也见过,想来是能认出来的。”

“王成人呢?立马叫进来!”

不多时,进来一个侍卫踌躇不安说道:“……公子,他、他,王成从昨晚开始就没回来,不知道现在在哪。”

“派人去寻!马上!”容玢冲蒋殊斥道。

他外袍都没穿,向外走了两步又转身看了余屹一眼,道:“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我能说的都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而身后的余屹见他这副样子,面上难得露出错愕的神情,就这样看着他快步走出。

容玢出门后扭头问闻清道:“你先莫慌,把你最后一次见她在那,干什么、说了什么一字一句说清楚。”

闻清一字不敢有误的将昨日的情景说与容玢,他听到后面,一对眸子里面已冰如寒池,

“这是针对她的一个局,从一开始就是冲着她来的。”

闻清见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刚要细问,就听一旁传来一阵疾呼:

“公子,人找到了!王成他……他已经死了,是被人从背后砍的脖子,一击致命。”

“主子,主子……”闻清腿竟觉得有些撑不住了,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她不知道江文如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要是她出了什么事……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你没事吧?”

容玢看她的脸惨白的不像样子,整个人木然一般。见她没有回应,也不再多说什么,转头问那侍卫:

“他的尸体现在在哪?”

“就在东边往寒山寺走的林子里。”

“我们现在人手不多,把能用的人全都调去找,哪怕把那林子翻过来,也要找出线索来。一个大活人被人带走,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那侍卫不敢耽搁连忙下去了。

容玢又看向闻清,“你主子素日可同什么人结过梁子?”

“主子不常与什么人打交道,更别提和人有仇了,何况这次出来也不是什么打眼的人,谁会抓她啊?”闻清一着急起来话顿时多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问容玢。

容玢刚才乍听到江文如失踪的消息,一时心急太过,现在静下来后方捋顺了现在的状况,垂眸道:“抓她的人应该另有所图,暂时不会对她如何。”

她的身份瞒的紧密,抓她的人应该知道的不多,只是心生怀疑,既然如此,那江文如就是一个勾子,想要从她那知道什么。

既然有所顾忌,她一时半刻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样说着,可他因为握的太紧而轻微颤动的手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境。

可万一呢,万一江文如咬死不说,或者说出的不是对方想听的,抓她的人会不会狗急跳墙?

毕竟若她的身份真的只是一个寻常百姓,那在这幕后之人心中,杀了她也不会闹出什么大动静。

他不能拿她的冒险,必须尽快摸到对方意图,找到江文如究竟在哪。

他闭眼缓了缓神,尽力思索着所有已知的线索,还有各方势力中,现在最有可能动手的那个。

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被这种情绪牢牢束缚着。

他竟然感到害怕了。

从那件事之后,他几乎再未有过这种感觉。

而他现在满脑只有一个想法——不能有事,她一定不能有事。

*

鸣乐坊高台之上,激烈乐声之中,有人杀气腾腾的舞着剑,一黑一红两人持剑对峙。

身穿黑袍之人气质冷厉,处于强势之位,而穿红袍者笑里藏刀,看似不断躲避,避其锋芒,实则暗藏杀机,出手虽少,却招招出其不意、隐蔽致命。

萧司寒面带笑意看着面前的场景,指尖轻点着手背。

专程叫他过来,来看这场指向性那么强的戏,怎么,是指他会成为谋逆之人吗?还是想拿这件事威胁他?

“嘭——砰砰——!”

鼓声敲得越来越猛,让人疑心面前的二人身后跟着千军万马,现在一声令下,军队换了队形,再次交锋相对起来,而面前的这出戏码,也到了要决一胜负的时候了。

鼓声震耳,琵琶筝声不断,满屋的乐声在杀气四溢中奔涌膨胀,变成了疆场上的无眼刀剑,横冲直撞、肆无忌惮,像是要将这屋顶掀翻一般。

哗——

红袍者最后一击,一个转身后刀尖破空,眼看就要刺入对方胸膛!

这不是普通的舞剑表演!

*

“刺啦——”

一柄长剑甩出,连杀两人后,连带在空中洒出的鲜血一起飞出,最后深深插入树中。

时渊一记飞踢踹到近身的一人身上,那人一个空翻擦身避过,却来不及躲闪紧随而来的另一击。

他踉跄正身之际,时渊已踩着他的背一个飞跃,利落的将剑抽出,在树上一踢借力回首反击。

不料旁边又出来两三个蒙面之人,杀气凛然的直冲他而来。

时渊难以分手,左臂躲闪之际被划开一道口子,但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反而像是被激起了斗志的困兽,整个人笼罩着暴戾的浓重气息,竟让刚才进攻之人在向前时犹豫了半刻。

这些人根本抵不住他不要命的打法,很快周围的杀手只剩下一人,时渊一手将剑甩出、一手卸了对面人的刀,扫地转身、刀锋带着寒光甩出,嘴角沾血、眼神阴沉狠戾的望向对面。

最后拿剑指着那人:“谁派来的?别——!”

制止的话还没说完,下一刻那人一番白眼,已经抽搐着倒下了。

时渊低骂了一句,刚黑着脸要把剑收起,突听到不远处孙影的声音,

“主子,那里有一辆马车往东边去了!里面好像绑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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