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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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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前说什么呢?”重彧也不在意对面坐了谁,反正该说的也说了,再去刻意回避,未免显得多余。

白术望了眼授九,问:“你确定要听?”

“……”重彧上下打量授九,没见哪儿长出花来,怎么一进来就一个二个的拿他瞟,“废话!”

“咳咳……”白术清了清嗓,继而压低声音对他道:“钦天大事……”

“嗯哼?什么东西?”重彧着实没听太懂,“什么青天大事?”

授九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抬杯,其他人却早已笑了出来,独留重彧一人蒙在鼓里。

重彧见授九虽未像其他人一样大笑出声,却也面色坦然,扯了扯他的袖子,问:“你是不是知道?”

授九纯良地笑着摇摇头,“不知。”

重彧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虽说他可以回去后自己查,查个底朝天都没人拦他,但在这个氛围下,也实在耐不住好奇,想立刻知晓,但望这群人,怕是没有一个愿意告诉他的了。

呃……也不,或许又一个还是会告诉他的——霓长笙,但仗着这个去问不是重彧干得出的事,他就这样望着对面走神,霓长笙有点儿浑身不自在的意味,但又不得不把架子抬起来。

众人笑歇了,吩咐乐师吹笙鼓瑟。

恰逢明谙琛和明清玦并肩走进来,明谙琛笑道:“我们不过离开了片刻,你们这是干了什么?九钦天。”

“太子殿下,四殿下。”

明清玦视线在他身上落了一下,随即移开。

嘻嘻哈哈又是一阵,明谙琛出面道:“九钦天,几日来一直没时间,借今日也算给你接风洗尘了。”话落,其他人纷纷举杯敬他。

觥筹交错间,授九将一盘糕点推到重彧面前,又见他望着对面出神,心不在焉,听不出情绪地道:“你若有心,就不该拂了人家的意。”

“……哈?!咳咳……”听闻此语,重彧心下一慌,被酒水上了个正着,授九只当他是一语道破的心虚,也没管他。

“咳……阿九……咳咳……非、非也……咳……”重彧见他无动于衷,更慌了,只顾情急之下,慌忙去捞他的手,“你……咳……你听……我、咳……我说……咳咳……我与她……”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授九见他咳得实在厉害,欲抽出手来替他顺气,重彧却以为他恼了,握得更紧,眼角飙泪花,“阿九……我……”

“闭嘴!”授九喝止出声,另一只手落在他背上。

众人顿时发现了不对劲,停下手中的动作。

白术出声询问,“不是我说,你喝个酒心急什么?快端碗温水上来!”

“没事吧?你别给死在这儿啊……”年钰手肘一拐,瞿汤识相地闭嘴。

霓长笙在角落里没出声,却紧抿起了唇。

授九也是懊悔不已,一手落在他背上,一手接过小厮递上地温水。

重彧心中也是万般无奈,脑子里可谓是一片空白,心里却还有空腹诽:什么事都能摊上我,天生犯冲吧我,黄历啊!

明君瑶掐了把霓长笙,“你就不上前看 看?就在这坐着?自己总得争取一下吧?”

霓长笙看着重彧艰难的饮下水,这才堪堪止住了咳嗽,自嘲一笑,摇了摇头。

重彧觉得自己应该去庙里拜拜了,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上鬼上身。

“阿九!”他倏然坐直了身子,毫无预兆地撞上授九的下巴,后者似是无奈,又似安心地闭了闭眼。

众人见他又是活蹦乱跳的,心才放下,开始打趣他,离开军营久了,连酒都不会喝了。

重彧慌里慌张地从授九臂弯里退了出来,正襟危坐地抠这酒盏,思虑如何开口。

重彧轻唤,“阿九?”

授九:“……曰。”

重彧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霓王妃与我母亲义结金兰,王妃难产,只保住了霓长笙,我母亲逝世前,她大半时间多是住在将军府,自然少不了与我母亲亲厚,我待她虽比别的女子好些,她对我如何是她的事,但终究为兄妹情义,断无其他瓜葛,那些风言风语……”

他声音逐渐弱了下去,手里逐渐收紧,握紧了双面绣的仙鹤朝拜官服,发白的指关节隐在宽大的袖袍之下。

许久,授九抬眸与他对视,嘴角牵扯一了句,“你既说,我便信,勿论何时,勿论何事。”

重彧豁然松开了紧攥的手,心里松了口气,授九复垂下眼,替他细细抚平衣上的褶皱,看着那只骨节分明却常年苍白的手,重彧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有小厮掀了帘子进来,拱手道:“几位爷,陛下说了晚膳便各自用吧,几条舫就要就此分开了。”

明君瑶不解,问:“为何?”

小厮又道:“这里是分流地,陛下他们还有政务,再行半里就要折返了,所以往西南支流走,娘娘他们也往西南走,但走上一里,但东南支流才多景,陛下说让爷你们玩得尽兴再回去也无妨,所以这条是往东南去的。”

“既是如此,”明谙琛起身,“本宫便随父皇他们一道而归。”

“皇兄当真兢兢业业。”明清玦赞叹,“皇弟自愧不如。”

“四弟不必自愧,一国储君,不可不勤。”

“恭送太子殿下。”

重彧扫过眼明清玦,只作一笑,他放下酒盏,凑上前去,授九偏头,他低声道:“你以前跟四皇子很熟吗?”

授九:“君子之交淡如水。”

重彧:“我怎么总感觉他……跟你有仇?”

授九扬眉,“……有吗?”

重彧点头,“我觉得今晚有大事冲我俩来,不若我们尽早离开,别殃及池鱼。”授九稍颔首。

“铛铛铛——”百里辰抄起一只筷子,敲了敲酒盏,指着二人道:“别、别那啥?”

白术忙提醒,“咬耳朵,别咬耳朵。”

这孩子凭丢人了!

百里辰:“对,别咬耳朵!”

重彧:“……”

授九:“……”

忽而,他又倾身上前,盯着授九,“这么多年不见,授九你是不是要喝上几杯。”

授九但笑不语。

重彧挥开他凑上来的脸,“滚滚滚,猥不猥琐,你心里那点小九九都摆脸上了。”

“哎哟!护谁呢这是?”白术笑得高深莫测,“碰都碰不得。”

重彧扶着耳朵装聋,“你说啥?”

白术“……”你就装吧。

瞿汤的手搭在重彧肩上,道:“我的相爷呐,按这情况看来,你家九钦天今晚是躲不了的了,谁让我们从没见过他喝多的样子呢?哈哈哈!”他大笑着拍了拍重彧的肩。

果不其然,年钰一挥手,又搬了酒上来,屋里一时酒香更浓。

果然是年家的清风欢。

明清玦笑了笑,“你们这样闹九钦天,小心重相刨了你们祖坟。”

重彧:“……”

这个主意不错!

明钧意拍拍明清玦,“皇兄莫要担心,他比谁都想灌人家,只是苦于一喝多了脑子就转不过来……你瞪我作何?”

重彧撇撇嘴转过头,正逢授九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哈?

重彧左右望望,再无他人,“你看我作何?”

堂中正是争执不休——如何把授九灌醉时。

“吵吵什么,”重彧清了清嗓开口,“你们不就是找茬喝酒吗?来!今晚谁先趴下了谁围着皇城裸奔十圈……”话还未落,数不清的筷子飞了过来。

“去你的!”

“别浪费我的酒,”年钰道:“行酒令吗?输者自罚三盏。”

“我去,三盏?”明钧意伸出手比了比,“你以为喝水呢?”

“哟嗬!”重彧总算逮到了他的小辫子,“你在担心你家……白大人?”

“去死吧!”明钧意剜了他一眼。

“别磨叽了,就是三盏,瑶公主,霓郡主作证!”瞿汤拍板决定。

授九抿了口杯中的清酒,看着他们起哄,静坐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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