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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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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益耳朵一痒,瑟缩了一下,却没推开他的头。

但苏维扬知道此刻该走了,他笑着对他说:“回见,殿下。”

秦益“嗯”了一声,两个人便要向相反的地方走去,就在苏维扬要离开的时候,秦益忽然道:“换条路走吧。”

苏维扬背着身子唇一抿,面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好呀。”

苏维扬站在巷口往里面瞧了瞧,然后把手放在空气里凭风吹的通红,他眼睛眨了眨,想:算了吧,不回去了。

他原本还要去买些好看的布匹作衣服,但是手上银钱不多,只能去布公公那里再选一些了,

布膝在宫外也有两个住处,一个在人多的地方,一个在人少的地方,苏维扬去的时候他正在里面吃点心,见了苏维扬一张脸笑出了褶:“难为你还能猜出我在哪儿。”

苏维扬走到他身侧坐下,布膝将糕点推了过去,苏维扬看见食物的残渣,手一顿:“我刚吃过,不太饿。”

布膝也没强求,靠在躺椅上在廊下赏雪:“听说你今天摔了一跤,倒在三殿下身上了?”

苏维扬两指捻了捻衣服:“嗯,谁知道他会突然走那里呢,只是后来我请他吃了碗面,他居然也应了。”

布膝笑了笑,他这宅子看着没有什么心思,实际上人在里面说话,声音小一点儿,稍微远了是根本听不见的,何况布膝也雇了些人来保自己的命,他从袖子里取了一把匕首来回的取出又收回去,缓缓说:“三殿下是个君子,就是心眼太好了,太容易相信别人说的话了,大概也是与陛下曾经的疼宠有关,但胡杨一事始终是陛下心里的刺,三殿下又被夺了争储的资格,他之前可能不怪你,但南关之后他未必不会怪你。我们还是远离些好,别触了陛下的霉头。”

苏维扬心里只有那人绝好的身材,他喜欢那双一直温热的手,他有些惋惜地舔了舔嘴唇:“怪不怪的吧,这天下怪我的人还少吗?何况,我若不走这一步,陛下又如何会放我安稳度日。布公公,身不由己啊!”

布膝坐了起来,神色一凝:“你是说,陛下……”

苏维扬看了他一眼:“君心有疑,避无可避。”

布膝喃喃:“难怪你之前要我找什么人,原来是为此。”他声音大了一些:“我都找见了,正安置在东坊某处,你若要人,随时找我。”

苏维扬点点头:“多谢公公了。”

布膝叹了一声:“你我性命相连,富贵也相连,若谁失去了谁,都不能在陛下那里谋一条活路啊!”

苏维扬没有回答,反而将视线投入此间天地,雪花纷扬而下,

他不喜欢冬天,不喜欢下雪,正如他不喜欢下雨一样,

苏维扬站起了身子走到雪下,布膝怔怔地看着快要与雪白融成一道化为乌有的少年,心上悲戚:“今年做一身大红的衣服吧,别穿白色了。”

苏维扬的声音自雪中传来:“我没银子了,公公。”

布膝:“我这里还有好多布料,你随便挑。”

苏维扬又说:“可是我穿红色,怕是会碍着陛下的眼。”

布膝愣愣的,闭了闭眼,声音有些虚:“那你自己选选颜色吧,反正不要白色。”

苏维扬“嗯”了一下,然后蹲下身子挑了一块比较好看的雪握在手里,自虐一样的将其握化,但只是感觉到很冷很冷,除此之外,他再没有其他感觉。

“不好了,不好了!”小安子神色匆匆,雪上打滑,他不小心在院门前摔了一下,抬头看见苏维扬也在时愣了一瞬,

苏维扬快步走过去将他扶起来,还贴心地帮他拍了拍衣服上的雪,小安子见他一双手通红,心疼的不行,便将那双手握了握想往自己衣服里藏,但到底藏不住,

小安子的手很是冰凉,苏维扬感受不到那掌心地热,他自己收回了手,对小安子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问:“什么事儿这么慌张。”

小安子眉头一皱,压低声音道:“朱老三死了。”

朱老三死了,死在兴德坊的豆企姑娘房内,苏维扬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被刑部围的水泄不通,刑部侍郎张往一向与苏维扬不对付,他皱着眉往里走,才几步就被拦下了,他看着站在里面面露厌恶的张望,心里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苏维扬语速飞快:“他如何死的?”

张往用扇子扇了扇空气,苏维扬目色一沉,一张脸再无一丁点儿笑意,他沉着声音道:“张大人就不怕陛下怪罪吗?”

张往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此案便是陛下亲授的。”

苏维扬捏了捏手指,指骨发出阵阵响声,此种景象一如当年,面对秦扬,面对大元的任何一个人他都是那般无力,

他在大元努力了八年,却最终还是逃不过秦扬的一句话吗?

苏维扬目含凶色,恶狠狠地盯着张往看,张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继续喝着他那盏茶。

朱老三尸体被抬了出来,张往厌恶苏维扬,同样也厌恶同苏维扬有过接触的所有人,他挥了挥手要人将这具尸体抬远了些,那便离苏维扬近了,

苏维扬飞快穿过飞刀,眼疾手快的掀起来盖尸布的一角,几个刑部的人大骂:“不要命了是吗?”

苏维扬不在意脖子上被划出的一道血痕,他垂着眼蹲在朱老三的尸体旁边,一抬眼,对上屋子里流泪的豆企,心下闪过万千思绪,

他问:“看过大夫了吗?”

张往朝刑部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些人迅速将布拉上“关你屁事。”

苏维扬扫了一眼兴德坊的大厅,扬声问:“谁是大夫?”

张往拦着他:“苏维扬,你要做什么?”

苏维扬:“查真相。”

张往:“你…查案是我刑部的事,苏维扬你什么身份,管这种事,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苏维扬冷笑一声:“你们何曾想让我活。”他说着,一双眼沉沉地扫过满堂,

张往狞笑一声,连说三个好字“你走地狱路,便不怪我们送你一程了。”

他一掌拍向桌子,众人只看那桌子立马碎成了粉末,苏维扬岿然不动,秦益远远看着,只觉得那个身影孤独极了,吕燕明喘着气站在他的身侧:“你想帮他?”

秦益唇角微微一扯:“去吧。”

吕燕明皱了皱眉,发现自己并不懂好友心里想什么,他叮嘱道:“帮我看好小迟。”

秦益点点头,吕燕明便灵活地混入了内场,然后认真的伸出了手:“我!我是大夫!”

紧接着,他仿佛看见了苏维扬脸上闪过一丝的惊讶,他微笑着上前,在拦着众人的刀前停下,张着双手笑说:“老张,快,让人放我进去。”

张往眉头皱的很深:“你怎么在这?”他怀疑地看了一眼他来的方向:“我记得刚才这里面没你吧?”

吕燕明戳了戳面前的刀,笑嘻嘻说:“嗐,我在给凌波姑娘看诊,你们来的时候我正在后院角落里煎药呢,你们没看见我”他羞赧的笑了笑:“当时有人在外面那啥,我就避了避,躲在柴火里。”

张往一时无语,他深呼吸几下,显然觉得自己交友不慎,他一挥手,横在吕燕明面前的刀便撤了“快点快点。”

吕燕明说:“谢啦!”

他走到苏维扬的身边与其对视一眼,吕燕明朝他挤了挤眼睛,

苏维扬:?

但袖下的手稍微松了些,他想着,如此也好,吕燕明也行,起码医术上是可以的。

他悄悄的朝豆企那里看了一眼,女子站起来拢了拢衣服,用帕子擦拭着眼泪,小心地朝这边观望,苏维扬心里定了定,低着头看吕燕明的动作,

吕燕明第一次这么近的看朱老三脸上的疤,他装作不顺手的在疤上摸了摸,感觉手感怪怪的,之后仔细检查朱老三的口鼻眼,在其鼻间看见了一点细碎的粉末,吕燕明抽了张帕子出来覆住朱老三的鼻子,在其鼻上的部位不住的剐蹭,做完之后,又用一根银针在其喉部扎了进去,

张往皱了皱眉,苏维扬也跟着一皱,

吕燕明拿着针站了起来,递给了一旁的人:“他铁定是中了毒,这毒呢可能是一种非常即时能排出去的毒,只要多喝水,多吃饭。

但他大概是因为最近感冒了吧,鼻腔中还堵着有一点儿这样的粉末,我帮他顺了顺,又立马在其喉部施针,这便测了出来。”

他摇了摇头:“但这样的毒药,我也没见过,只能找他最近接触的人问问有什么明显的症状吗?”

张往一听,立马就道:“最近接触的,那不就是苏维扬。”

苏维扬皱着眉,脑海中缓缓浮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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