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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向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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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哪像你这么闲。”

“啧,要是每个男生都像浪浪你这么绅士,那你们班女生可就有福咯。”时逾说着,看了温楹一眼。

又看了看程长风,笑着说:“我说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好心呢?”

程长风瞪了时逾一眼。

时逾嘿嘿一笑,不再说话。

“那你们慢慢搬,我就不打扰了。”

-

吃过午饭过后,休息了一会儿。

待考试铃声一响,学生陆陆续续进入考场。

因为按上学期期末成绩分考场的,温楹是卡着线进入的一班,所以自然被分到了第二考场。

进入第二考场温楹对着准考证号找到自己的座位号便对号入座了,由于是很普通平常的一次月考,监考倒没那么严格。

温楹提前了三十分钟,不知道为什么一到下午教室气氛有些沉闷。

第一场考的仍是亘古不变的语文。

温楹深吸了口气,考试时间还没到第二考场的学生都来了大半了,温楹心里默默背着知识点。

考场的人大部分都是排名靠前的各班尖子生,也有少部分是一班的,但排名都是一班较为靠后的,温楹就是其中之一,这会复习的人也不在少数。

无聊的托腮背了几分钟,不过考场门口人的谈话声渐渐把她从沉思中唤醒。

“我刚刚看到程长风了,好帅!!!”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不过可惜人家在第一考场,很失望。”

“那刚才文艺班的苏玉瑶去找他了,你们看到了吗?”

苏玉瑶?

话题里的名字引起了温楹的注意力,她朝后门看过去。

几个成群结队的女生在讲着八卦,也丝毫不在意这是在其他考场门口。

恍惚间,后桌有人轻轻点了点温楹的后背。

温楹转过身来,看着时逾那张熟悉的脸,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温楹,你也在这?好巧啊。”

温楹点头。

喉咙发紧,有些干涩:“对,挺巧的。”

两人都是曾经在二班的同学,如今却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级,现在却都在同一考场。

时逾又接着笑着问道:“温楹,你在一班感觉怎么样?压力大吗?”

温楹微微抿唇,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回答道:“还好,能跟的上。”

时逾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一班是重点班,节奏快竞争激烈,温楹能进去已经很不错了。

下午只考一科语文,考完温楹收拾好东西就出了教室门,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却看到走廊尽头有两个人影。

一个是上次和程长风打伞的女生,另一个人则是程长风。

温楹脚步顿住,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们。只见那个女生情绪激动地对程长风说着什么,而程长风一脸冷漠地回应着她。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答应我?”那女生又一次问道。

程长风话中是一如既往地吊儿郎当:“我说苏玉瑶同学,你咋这么难缠?”

女生哼笑道,“答应我,又不会死!”

“成不了。”程长风回答得很干脆。

“别白废力气了,”他打了个吹气继续说,“我还得忙着和沈砚他们吃饭,早点回去吧。”

“还有…”程长风低头打量了眼苏玉瑶。

苏玉瑶自信挺直腰杆。

噗嗤一声,程长风没忍住笑了出来,少年人脸上的笑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意味,却又帅得让人移不开眼。

“答应确实不会死。但上帝把智慧洒满人间,就给你单独给你打了个伞。对不起,我还不需要你来给我当个陪衬。”

苏玉瑶没听懂,程长风无语。

“就是说你太蠢了,离我远一点,好不好?”

苏玉瑶气的牙痒痒,气急败坏离开。

这一局程长风获胜。

听到这里,温楹终于明白了这个女生的身份——她就是苏玉瑶。

程长风心情大好,决定换个方向走。然而,当他转身时,却发现身后站着温楹。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温楹突然间有种偷听人说话被抓包到的错觉,一时间有些悻悻心虚。

程长风摸了摸鼻子,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嗨,好巧啊。”

温楹轻点了下头算作回应,她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程长风的眼睛。

“你都听到了?”程长风明知故问。

“嗯......”温楹的声音很轻,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确实听到了。

程长风笑了笑,他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那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温楹的脸颊瞬间泛起了红晕,她低下头,心中暗自庆幸此刻的天色已暗,程长风应该看不清她的羞涩。

“一起走吧。”程长风自然地提议,他迈开步子,朝着学校大门的方向走去。

夕阳西下,校园被染成了暖色调。

黄昏的余晖倾洒在校园的小径上,少年的背影被镀上一层暖金。修长的身形,挺直的脊梁,每一步都带着从容与洒脱,那背影仿佛承载着整个青春的不羁。

温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风吹过,扬起他的衣角,温楹又闻到他身上独有的一股花露水味。

两个身影并肩而行,谁也没有再说话,却又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

考了两天的试,最后一科数学放在下午。

小腹传来一阵疼痛,温楹微躬着背。

作为一个女生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加上下午没按时吃饭,温楹额头频频冒冷汗。

开考半小时,手心的汗一个劲的也争先恐后挤出来。

数学本就不是温楹的擅长科目,这个状态无疑是无形之中增加温楹的负担压力。

硬着头皮做到试卷后半部分,随着头上的钟表时间越来越紧,温楹写完最后一题时总算松了口气。

“现在距离考试结束还有15分钟…”

广播响起播报时间。

考场的监考老师是位中年男人,他拧开杯子的盖子喝了口保温杯里的水 ,出声提醒:“还没涂答题卡的同学尽快了。”

强忍身体的不适温楹又检查了遍答题卡,确定基础题都做对后,小腹的不适稍微缓和了些。

考场的人静的只剩笔的刷刷声和2B铅笔摩擦答题卡的声音,温楹用袖子擦擦汗,蓝白校服袖子口处上映出浅浅浸水时的深色。

头脑发热。

后面几分钟温楹处于一种神游的状态,手中的笔无意识在草稿纸上胡乱写着画着。

考试结束,中年监考老师站起出声让后面的同学按照小号在上大号在下的顺序帮忙收答题。

时逾恰好是最后一个,温楹坐在他前面是倒数第二个,时逾上前收答题卡,温楹乖巧将自己的答题卡放在左手边方便时逾收。

时逾看了眼自己的座位号和温楹的座座号,确定顺序后利落的开始收。

收过温楹的试卷时无意间扫过温楹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以及她压在右手边的草稿纸。

草稿纸上乱乱的,最新的有数学试卷最后一题的演算过程和一些后来画上的图画,更多的是一些字迹模糊的名字。

名字或大或小,或端正或潦草。

只是一眼,时逾就已经确定那并不是温楹自己的名字。

名字有三个字——程长风。

收完后监考老师清点完试卷离开后,原本安静的考场瞬间变得热闹起来。学生们纷纷扰扰地开始搬桌子和收拾东西,准备回到各自的班级教室。

除了搬桌子,学生们还忙着收拾自己的考试用品。他们将文具、试卷等物品整理好,放入书包中。一些学生还在检查自己的座位周围,确保没有遗漏任何东西。

在这纷纷扰扰的场景中,也能听到学生们的欢声笑语。考试的结束让他们感到轻松和愉快。

温楹回到高二一班时,林蓁已经在教室里面了。

走进教室林蓁给了温楹一个“熊抱抱”。

“楹楹宝贝,想死我了…”

温楹原本虚脱的身体跟着林蓁摇晃了一下,她嗓子涩到不行,沙哑道:“我也想你。”

“我去,宝贝你怎么成这样了。”

林蓁着急着放开温楹,立马伸手检查温楹的四肢。

温楹扯出一抹笑,“没事的,休息一会就好了。”

几分钟后,教室里人来齐了。

林蓁同温楹的同桌调了下位置,寸步不离的坐在温楹身边,好像只有这样温楹才能好一点似的。

刘杰在讲台上做国庆假期安全教育,一边讲一边让班长陈耀用他的手机在后面拍照片。

“…还有国庆放假回来学校还有个运动会,”刘杰从公文包里抽出几张A4纸打印的报名表递给体育委员罗浩轩,“要报名的可以先在体育委员那里报名。”

眼见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台下的学生也都开始蠢蠢欲动了,刘杰也不扫兴丢下一句话。

“最后值日生把教室恢复成原样,那么就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话毕,教室像沸腾的水又点上了火,冒出一连接一连的泡泡。

值日生可就惨了,刚考完试,教室一片狼藉。

将考场清理干净,恢复了原状。随着学生们陆续离开教室,原本拥挤的教室逐渐变得空旷起来。

锁上的门标志着国庆假期拉开序幕。

回家的第一天,天色阴沉的可怕,温楹来时淋了雨连夜发起了高烧,祸不单行。

温楹知道家里没人,收到电话时也刚好在她所料之中,温嘉州和许清国庆都不回家了。

所以温楹自己独自去趟医院吊水。

经过这么一折腾,温楹喜提在医院度过了两天,温楹开了药准备回家。

楠巷路口,温楹买了点东西,到了张婆婆家里看望。

敲响张婆婆面馆的门,张婆婆开门发现是温楹眼中立刻荡漾出星星。

张婆婆本名温楹未知,只知道她是北方长榆市人,后来嫁到清港于是便在清港安了家就很少回老家长榆。

岁月更替,白驹过隙。十几年前张婆婆老伴去世,就剩下她一个人仍然独守在这家自改革开放以来夫妻双方一起经营的小面馆。

时间再度流逝,张婆婆终是没能逃过时间的魔爪,如今的她早已年过花甲,如果你仔细看却依旧能够在她身上找到年轻时的影子。

瞧见温楹手中提着的东西,张婆婆不满的皱眉:“你这孩子怎么每次都是这样,上次的东西都还没开封呢。”

温楹听着张婆婆熟悉的一口方言,撇撇嘴,笑而不语。

要是换作平时的客套话还好说,可是温楹心里清楚张婆婆她的话真不是的客套。

可是她还是想给她最好的。

温楹出生在清港,妥妥的清港人。但也能够讲一口流利的长榆话,原因无他只因温楹从小温嘉州和许清工作繁忙,平时的节假日和寒暑假基本都是送往到长榆乡下的外婆许繁星家里照顾。

一来二去,四季更替。温楹耳濡目染多了,自然就会长榆话了。更何况周末温楹也会到张婆婆家里帮忙,两个人也都用方言交流。

只是有个缺点就是,温楹的长榆话嗲嗲的又带了点清港口音,没少被取笑。

温楹跟在张婆婆身后走进面馆,面馆内部陈设规整卫生干净整洁可以看出主人家经常打扫,尽管开了很多年了还仍旧保持着十几年前的老样子,至今都没变过。

以前温楹也好奇过为什么不把面馆开大一点,可是回应她的却是张婆婆说她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为了留点念想。

那时候的零零后温楹才有六七岁的样子,不明白这些话。年龄增长,温楹慢慢也懂了一些道理。

两人穿过面馆后门,到达的是面馆的后院。

“小麦丫头,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我这儿了?”张婆婆将东西挪到一边,抬了张小椅子示意温楹坐下聊。

温楹礼貌轻轻坐下,嘿嘿一笑:“没事就不能过来玩了吗?”

张婆婆被这么一反问倒自知理亏了,佯装生气道:“嗨,我就问问,你这丫头说的,你都好久不来了,可给我差点闷死了…”

“嘿嘿,那还不欢迎我?”

“好好好,最欢迎小麦丫头了。”

张婆婆语气温和慈祥,话里话外肉眼可见的宠溺。

蓦然地,张婆婆想起什么立马从刚靠下的靠椅上弹起,给温楹吓了个激灵。

“怎么了?”温楹问。

张婆婆挥手中的蒲扇敲一下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嘴里念念有词模模糊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温楹松了口气,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小老太婆总是这样,总记不住事,就像上一秒把蒲扇放在一旁,下一秒就不知道丢哪去了。

可是当让她做碗面时她却又能一步不落的精准做出一碗正宗长榆面,比如调料要精准到多少多少克什么的,总之你可以说她记性不好,但是你不能说她做面不好吃。

手艺确实了不得,有幸尝过她做的面温楹打心底佩服。

“哦!对对对,就是那个……”张婆婆想到自己想要说的连忙出声,生怕下一秒就忘记了。

温楹无奈笑笑,这小老太婆还挺可爱的。

张婆婆东张西望了四周,有些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将蒲扇遮住自己的一半脸,才缓缓慢慢开口。

“我说小麦啊,上次你暑假回长榆看到你阿婆没有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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