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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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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厌清没回竹舍,而是往曲山去了。

屋中不见宁知珞,楚厌清干脆在他那儿煮起了茶来。大致是日落时分,才见一身碧蓝身影从窗前走过。

推开门,那人才怔仲起。

“何时来的?”

“坐了半日有余。”楚厌清拿起一只空杯,给他倒了茶。

“山后边开了许多山茶,一时忘了归。”蓝衣只靠门边,没有要进来坐的意思。

那双茶色瞳眸略显失意,楚厌清捉住了这丝微不可察,却也不知该要如何。自上次他说过要找狐狸,这个人就变得不一样了。

可究竟是何处不一样?又叫人难以道明。

“你瞧瞧,是不是这卷?”楚厌清拿出那卷轴来。总的宁知珞瞧见了就是快步走前,面稍带上了笑意。

打开瞧了一眼,便是收了起来。

“我以为,你压根不会想起。”

“你还别说,我差些就忘了。跟轻玉拿的,到时候是水神还去?”楚厌清半挑着眉,笑着道。

“这东西哪里适合水神看。”宁知珞坐了下来,喝起了茶。

“文尊大度,水神瞧着也是无妨罢。”楚厌清笑着道,谁知道宁知珞要何时还?

“哦?”宁知珞想了一会儿,又将目光收了回来。坐了好久,也再没听白衣开口。

可能是在他这儿待久了,楚厌清站起了身来,打算要走。宁知珞也没要送他,待他出了门,便是拿出了那本卷轴来观。

上边记载的东西,可都是上古禁术…或者说,是来自某一处的术。他正奇怪秦玄夜为何会有这卷轴,可再细想,似乎也有些对上了那个想法。

秦玄夜是谁?好像也已经不用猜了。

他看着其中,却早已无心观字,心中想着的是能否寻到那个人的踪迹。只是,想要躲着的人,又怎么还能找得到。

“阿潇,为何就是不愿见我呢。你送的茶花,我都养好了。”

轻语一声,曾忆雪中执伞过,少年蜷缩在沾满红渍的雪地中。那是他捡到的一只小狐狸,后来,那个少年不见了。再见时,他对自己全是惧,还有一层恨意。

最后的记忆是,那时的自己,死了。

做罢,便不再忆。

林中树影遮光,视线极其模糊。风轻起,抚动青叶。

白衣过林,步缓。

“谁?”楚厌清皱着眉头,那种感觉愈发烈,让他不得不停下来。

竹屋前的林中,那人匿了身影,恍惚间,楚厌清还能映到一点金色饰物落下。不必再追,他是何人,楚厌清已是知晓。攥起了拳来,而后又松开了,唇角微微扬起。

只一瞬便消逝了,方才那个人,仿佛不是楚厌清。

直往竹屋走去,里边无光。晏凝渊不知是否已经睡下了。

推开门,见那人还像今早一般坐在案旁。楚厌清自然是点起了灯来。

“从曲山回来的?”晏凝渊的面色看起来有些怪。可究竟是哪儿怪了,又叫人说不上来。

“你知我去宁知珞那儿了?”

“嗯。”晏凝渊起了身,手上的旧疤痕又新生一处。楚厌清皱眉看着,不过青衣好像没在意,面色依旧是有些沉重。

量了一眼楚厌清,就往屋外走去。楚厌清也跟了过去。

“你瞧啊,今晚的月色。真好。”

晏凝渊像是在没话找着话说,他的心中在想什么,楚厌清总也猜不透。就这般看着青衣,他在月下生出许多变化,乌黑的长发在楚厌清眼前划过。

“晏凝渊,我想再看看,你的模样。”楚厌清笑着,心中竟要生起一丝不安。也一样怕晏凝渊会丢下他就走。

再不看他一眼。

“能多陪你,当是吾之所幸。你能告诉我,你现下究竟在怕什么吗?”他转过身来,声很轻。

贴近了楚厌清。

“你给宁知珞送了什么吗。”晏凝渊忽的皱起眉来,楚厌清手顿时痛起。痛感是很轻的,不过他似乎能感觉得到,是眼前这个人所为。

“你是晏凝渊吧。”

“当然是我。”晏凝渊抽回了身,他自然不知楚厌清为何有此一问。还有,白衣那面上微不可查的,有一丝痛意划过。

“我现下并不怕什么,至于宁知珞,秦玄夜的那卷卷轴,我拿给了他。”楚厌清浅笑着,带上失意缕缕。不知晏凝渊的变化,只知道,他同以往一样冰冷了。不,比以往更甚。

晏凝渊怔了许久,终于还是挣开了那些浅丝。扑向了楚厌清。

“楚厌清,我不想让你疏远我。”但是,他的好多,其实都被红衣所制。若是在不久之后,他还未能解开这一层束缚,又该是怎样的?

楚厌清,我不要与你疏远。

“母亲教过我许多,却唯独没教过我,如何去留住一个人。因为,她也不曾留住过谁。”他触着上边人的冰冷,又小心的道。

“我不会走了。”晏凝渊轻声一句,但其实,他也不知这句话到底会不会改变。

林中森暗,粗枝上站着一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紧攥着拳,忽闻树下一声浅笑起。树上人再回头时,不见那人踪影。

又瞧竹屋一眼,眸中不知是何意。

“楚厌清,我怎的早没察觉。”他喃声一句,一跃下,消失在月色之中。夜有风轻拂树影,林中却又带着沉寂几分。

次日晨,天间如墨色,不久便是要有大雨来。楚厌清正站树下,眼前掠过花影二三,伴着风来的,还有细细雨点。

晏凝渊走近窗前,看着白衣的背。只只白瓣飞过,怔了一会儿神。

“楚厌清,下雨了还待在外边作甚。”

“看景。”楚厌清转过身来,不失笑意。忽的瞧见一瓣,便是伸出手来将其捉住了。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快过来。”

“你瞧我又捡到了什么。”楚厌清冒着细小雨点走来,晏凝渊看着他手中捏的白瓣,挑起一边眉来。

又不知该说什么。

“我在外边的林子捡来的。他可能一直在这附近转,只是,我以往不曾察觉。”楚厌清摊开了左手来,上边赫然躺着一只金色的珠子。

是那夜戴面具的人,他身上的。

“你真的,不怕他了。”晏凝渊盯着那个珠子,声有些沉。

“怕啊,我怕极了。”楚厌清终于是一副没个正经的说着话,让晏凝渊忍不住笑了出来。

雨水打在白瓣上,愈下愈大,也愈发急。

这场雨,怕是要下许久。

城中长街上,一人红衣白伞,在人群中格外显眼。落下的长发沾着雨水,拖着湿重的袖袍,走得慢。也不知是要去哪。

正走着,就被一个小姑娘撞着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姑娘边道着歉边着急的捡起那些饼来,红衣并未多理她,只是将伞偏到她那儿。挡了些许雨水。

待她起身要道谢时,红衣便是不见了踪影。

再寻去。长街之上,似也再没有了他的踪迹,就好像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姑娘缓了缓神,就拿起东西往家中跑去。

入夜的城中里静得出奇,一场雨还在下。姑娘坐在案边绣着花,忽的一下,烛火就被熄灭了。她正觉怪异,可不知为何,她心中陡然生了许多畏意。

窗外雷鸣声起,就在一瞬,她透过纸窗看到了外边站着一个影子。身子不由颤了起来,那是什么人?为何要站在外边。

她想要站起来,腿却是已经发了软。心跳不停。

“嘘,不要怕。”忽的有人从后头捂住了她的嘴,声微有些悦耳。姑娘还不待多想,外边的人便推开门进来了。

可以说,有那么一瞬间,她看见那人的刀是沾了血的。又是一阵雷鸣,那人挨得愈发近,她才后知后觉,方才在她身后出现的,是什么?而现下又去了哪儿?

无心再想其他了。眼前的人面上都已经狰狞起来了,她不停的往后挪着。

“你在躲什么呢?还是乖一点吧。”长刀就要落下,就被一个石子给击下了。他望向四周,不见有人。

待俯身再拾起刀来时,又被一颗石子弹到了手。他的手吃着痛,连刀都拿不起了。但是这回他终于看向了上边,一人正坐在那,瞧不清神情,不过看起来,是并不怕死的模样。

“嘶,你给我滚下来。”来人的手吃着痛,又气急的叫唤着。

“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叫嚣。”他坐在梁上,看不清在作甚。

话音方落,那人便重重倒在地。还有血水不停的在往外翻。

姑娘颤着身,紧紧闭上了双眼。

“好了。”悦耳的声再次传来,她也睁开了眸子来,眼前高大的人遮住了她的视线,再挪开一点,方才倒在地上的那人却是不见了。

她抬头想要瞧清人的长相,却是始终因为太暗而瞧不清前人的脸。

“恩人……”她小心道着。

“你无须记得。你只要想着,今夜这城中还活着的人,都是你救的便好了。”

话音落,他又消失不见。什么也不曾留下。

她恍了一下,走前去关好了门,再燃上灯。烛火光亮又重新将绢帕上未完成的花样映在她的眼前,她拾起来,又一针一线的绣着。

待不多时还得睡下,还得早醒来做饼呢。

也许,方才的事从未发生过罢了。谁也不曾来。

只是次日,城中少了许多人。他们被寻到时,闻言说是少了心。黎姑娘不禁心中一颤,若是昨夜,那人不曾来,自己会不会也同他们一般?

今日的饼也没卖出多少,回去时,她又过一座庙观。再想昨夜之事,她总觉着是神有灵,于是便也进去跪拜了起。

也觉神像在盯着她瞧一般,应当只是她的错觉罢了。

后来这事,让轻玉听了去。一夜之间,城中有如此不平事。

她是皱着眉坐在那看的。忽又瞥见白衣来,她头也不抬的一句。

“尊者又来借东西了?”眸子不离那些卷宗案物,以往不知秦玄夜要看如此多的东西,现下方知,他是真的忙。

楚厌清不忙不急的挑着东西,秦玄夜这儿符法咒术是真多。

“轻玉,你知晓秦玄夜的符书在何处,我想学学符咒。”

“尊者结界厉害,怎的要文尊的符法了?”轻玉可就是随口一问,楚厌清一时也不知要说什么来。以往秦玄夜在晏凝渊身上种了符,如今他便是想拿来瞧瞧。

看能否瞧出是什么,而后给解开。

可是寻遍了殿中书卷,他才恍的想着。若是秦玄夜随身带着,那可是如何?

还没想完,他便走出了殿。殿内玉兰的香久久还未散去,总觉奇怪,可又不知怪从何来。

大致是,这些年接触来,总觉得他与以前自己所听来的,不大一样。秦玄夜的怪异,已经无法以言来道明。

突然有个画面,某天心情好的符源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一大群人。然后都在抢他身上掉下来的金子。

符源:导演,说好的拾金不昧呢?

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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