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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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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有理?”楚厌清不确定的说了句,惹得宁知珞想笑。

正至未时。恰有一人从楚厌清身旁过,带着一种汗臭味。楚厌清撇了他一眼,而那人的手中正抛着几枚铜板。大致走了几步,就没听到铜板声了。

楚厌清将黑子落下,正听到他同一女子搭着话。

再撇了一眼,那人便跟着女子一道走了。白子落下,那双茶色眸子瞧着他。

“怎么了?”

“那女子,有些熟悉。我好像,见过。”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会觉着熟?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该你落子了。”宁知珞习惯拿蒲扇,这回却换了一把折扇带在身,倒是不大适应。

二人直坐到日落,宁知珞才将棋收好。瞧了一下天色,大致也是昨日的时辰了。

“应当是昨日入城那时辰了,咱回去吧。”

“阵法易进而难出,是这意思吗?”楚厌清摸了这阵,除了找施术之人,不然就是强行破掉这个阵法才能出去。

宁知珞点了点头,不过施法之人太过于弱,也并非难出。

二人回到客栈,宁知珞仍是给了店家碎银。楚厌清在后边皱起眉来,宁知珞这般,让他实在是惑。

从木楼上去时,他不禁问道:“为何还要给钱两?”

“这店家也没说他收过了,不是吗?”宁知珞仍旧走进了那间房,桌上的茶水,是冷的,而并非温热。

楚厌清要走时,他忽的拦了下来。

“你那间房,我要去瞧瞧。”楚厌清一下就明白了什么。不过宁知珞方踏进一步,便是有些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来。

楚厌清这间房,别说茶水了,桌案上就连尘灰都见不着。他用眼神问着:你这桌案上的东西呢?

楚厌清自然也不知,昨夜,确是见着了的。怎的今日就不见了。

或是说,今早晏凝渊怎么歇的,桌上应当本就没有东西啊。再瞥向腕子,很奇怪,晏凝渊怎的一日都没动静啊。

“回去吧回去吧,若是有事,我一人应付得来的。”楚厌清有些心慌,就想着把宁知珞推回去。

宁知珞当然不用他再推,走时还带上了门。在门外,撇到一个白影,只一瞬,便消失在了视线之内。

罢了。不多顾。

楚厌清见宁知珞出了去,很快就将晏凝渊弄了出来,他的右手腕上。黑气又似皲裂一般生长,不久就要将晏凝渊整只右臂染上。

脸上似乎也匀上了一块。

楚厌清捉住他的腕,将灵力灌了进去。能瞧见晏凝渊眉心微皱起了些,还好,被楚厌清压了回去。

“晏凝渊,我现下最忧心的就是你了。”他轻声在晏凝渊耳旁道了句。晏凝渊本是阖着眸子的,闻声顿时睁了开来。

前景像是那日阵中,有一虚影直直站在他面前。身上着的红衣,像是血染红的。

脚下水波粼粼,方才是楚厌清在唤他?他待在原地,顺带乜了一眼自己的手,干净,很干净。

“你放下的恨意,我会帮你重新拾起。”远处传来一声,他忽的怔起。恨意……

多年前,他差些身死,是因为谁?现今在他的身上,依旧能感到痛楚。

“我没放下。”他似是自语,又像是在回那个人的话。只是那人久久不出声。

前边飞来一只青黑蝶子,他伸手去接。蝶子停在他冰冷的指尖上,他竟是一时失了神,盯着那只手瞧。

再过片刻,那只蝶子化作血水。他看到的是一只细血往外翻的手,虽没了痛觉,但也是脏乱不堪。

下意识的甩了甩手。

“不对……不对!”他不该是这样的,他从不该惧什么。他是晏凝渊。

面上的红符忽现一瞬,黑气自四处而聚来。他的脸上再没有什么神情。

楚厌清皱起眉心来,方才压下去的东西,这回又生。捉起他的手,唇一直在动,像是在念叨什么一般。

只是不起作用,晏凝渊身上的黑气太过强悍。他快制不住了。

“晏凝渊,你醒醒好吗?”唇角勾上了一抹红,看来,这一行本不该带上晏凝渊的。

境中人像是回过了神来,他碎掉了这个魇境。楚厌清的声,他听着有些颤。

“还是会惧啊。”他轻声喃了句。

不多时,他坐起了身来,腕子上稍感疼痛。他试着动了一下,好在,没什么事。

“楚厌清?”他的余光映到白衣,是盘坐在下边。唇边的血还未擦掉,瞧来,他方才是一直在的。

只是那些黑气,是晏凝渊以往的修为,楚厌清又如何与之抗衡?他……这么弱。

“你可算醒了,倒是叫我难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这么多。再这么下去你会死的。”晏凝渊的话语依旧是没有温热的,尽管语气温和。但不妨碍他出口就伤人的正常发挥。

“能为美人死,倒也无妨。”楚厌清笑着,话语依旧少不了轻佻之意。晏凝渊却也知晓,这话不过让自己觉得轻松些。

“还嘴贫,让我看看。”

“看什么。”楚厌清这回,看着不像装的。

“看看你伤了哪,还能看什么。”

晏凝渊走来,带着些许的不自在。这个人永远是这样的吗,明明总是在意许多,事后却还要摆出一副笑脸来。

满不在意的模样。

“现下站不起来了,你扶我啊。”楚厌清伸出手,倒真想让他扶一把。

还真有些痛感。

“谁要扶你。我只是想说,方才你所念叨的话,我听得到。”

“我还忧众生,你怎的不说。”楚厌清想了会儿,便这般道。他存了心要这样说话,仍是不敢太往前。陷得深了,往后越难走出。

晏凝渊愣在了前边,看着他伸着还未收起的手。恍了一下,又拽了上去。

“你是神嘛,自然如此。”

楚厌清看着他,可偏偏,他就是要让自己陷下去。重心不稳,往晏凝渊那儿倒时还连带着把他一块扑到了地面。却措不及的磕到了自己的脖颈。

落了一处伤。

晏凝渊推着他,这会儿,他的唇色正白。身子也沉。

“你怎的这么沉。”

“嗯。”楚厌清不愿起来,还是挨着晏凝渊好了。冰冷的人,里边藏着的,尽是温热。

夜深,如此便也能歇下。晏凝渊的那只手往他背后捋了捋,碰到他长发之时,忽的就想起了什么来。

“你可知,昨夜我在你发上弄着什么。”

“不知。”楚厌清闷着声道。

“你戴花的模样,也不是不能看。”

“嗯?”楚厌清立马清醒了不少,什么模样?戴花!?

晏凝渊昨日……将那些花往他发上插?那得是何模样啊。

“楚美人这么大反应,是因为没见着吗?”晏凝渊一开口,今夜便是如何,楚厌清也不要起来了。

“你真是,好不给我面子。”说罢却也也是没撑着,沉沉的睡了下去。

许是嫌地上睡得不舒服。晏凝渊还是起身还是把人抱到了榻上。

待到楚厌清醒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晏凝渊就坐在榻上,看着他。

眉眼却是弯弯的。

楚厌清伸手要触上他的脸颊时,又不防被他一躲。他的眼神往门那儿瞟了一眼,楚厌清也随之看了过去。

是正有一只影在门外站着。

“嗯?”晏凝渊轻声。

楚厌清立马就明白他想做甚了。于是二人便在屋中闹出了些动静来,直至那个人影消失。

但那也差不多要天亮了。

宁知珞听到动静时一晚上靠着墙,眸子一直睁得圆。客栈不大隔音,楚厌清二人倒也是真敢玩。

不过话说,他二人常这般?宁知珞一下就弹了起来,面上多了几分惊愕,楚厌清能这般折服那人,放在整个天庭,都是没人会信的吧。

次日未时末,他仍是坐在案旁。楚厌清轻扣着他的门。

“进来。”宁知珞忍着笑意,道了声。

楚厌清进来,脖上便是有一块红印子,有些显眼了。宁知珞盯着看,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厌清,你不知,我昨夜在你那儿瞧到一只好大的飞虫。这是把你给咬了?”宁知珞全然想到了别处。

“嗯?是啊,劲还挺大,到现下都疼着呢。”楚厌清嘿嘿回着话。昨夜也算是不小心磕的了,后来竟还跟晏凝渊在屋中摔东西。

那影迟迟没走,二人就差没在屋里掐起来了。

楚厌清坐下,撇开这事不提,总也该说说这城中怪异了吧。他的手轻敲起木桌来,眼撇着那道白符。

“先说这城中事。”

宁知珞瞧了他一眼,倒是站起了身来。走到窗前。

“你不觉得,这座城的怪异吗?”

“你是瞧着了什么?”楚厌清本是想说,他一直知晓这城中怪异的。但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个人,每日都在未时来此,做着同一件事。”

“这有何。”楚厌清瞧向窗外,瞧着那人。正是昨日在他二人身旁过的那人,手上依旧是抛着几枚铜板。虽不能说巧,但遇到那女子也是巧合?

还有,二人身上穿着……

“一个倒也不怪,若是说这街上人人都日复一日的做着与日前毫无差别的事,便是怪了。就像那个女子,瞧着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为何日日只着这一身。”

楚厌清顺着他的视线往那儿看去,浅黄色的长裙。忽的往前走了一步,手抚到了窗棂上。

方才黄衣的背后,是谁?为何一下便匿了迹?

已无心再观,思绪全被忽然出现的那个人所打乱。后生一阵惊,一旁的宁知珞将之尽收眼底。

是那个白衣,楚厌清提及便生惧的人。更多的是,那人早不该存在了,那他现下瞧到的,是谁?

“前日来,我手中那茶是温的。案上却有一层灰。”

“那日并非我的错觉,我方才又见到了‘他’。”楚厌清几乎是顿着开口的。

“你究竟惧他什么?还有,他早不该在了。”宁知珞没明白,楚厌清也不知。

只知晓,方才确实是瞧到了一眼。楚厌清不会看错,那个人他也从不会忘。

“既是方才又见,不如一同去寻。”宁知珞二话没说,便从窗中跳了下去。楚厌清暗骂一声,也跟着跳了下去。

人群中过,寻着方才藏匿之人。只可惜,无果。

“我来破阵吧,寻‘他’要寻到什么时候。”楚厌清唤出剑来,宁知珞却是心不在焉的找着什么。

他的心事,究竟为何?但也终是没要阻止楚厌清碎掉这个阵法。

白衣手中执剑,直入地面。唇微启合。

只一瞬便见了血,从口中冒着出来,手倒不像在延埦那时一般伤着了。昨夜忙着对付晏凝渊手中的黑气,至今还未恢复,如今又要强行破阵。

“怎么了?”宁知珞皱起眉头来,怎么说,他曾见楚厌清破过几次阵,这次阵法于他而言,是很好解的。怎的就瞧出了一丝吃力来。

“没事,昨夜没歇好。”

宁知珞闻言倒只是瞧了他一下,没再多说什么。

还好这个阵法的施术之人修为不算高,若是上次延埦镇中的怪阵再现,那可就麻烦。

阵碎,幻境也跟着一同消失。四周复了原状。

“生机惘。”城残败不堪,有如炼狱。宁知珞叹声道。

“此城像是百年之前,就已经是这般的。我记得,我好像见过一次,是战乱催了城,后来便是埋没了。”楚厌清说罢。又盯着他,终还是觉得,宁知珞就只适合待在曲山。

待在别地,总是失神一般。

“早说啊,让我白叹了。只是你看,这儿的血迹,是新的。”宁知珞又一指,地上还有血迹斑驳。

像是画着的一个血红符咒。

“谁的卷记的?”楚厌清瞧了一眼,像是不经意的脱口而出。

宁知珞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来这座城的,这是卷轴上,列在偏后的。只是一眼,却还是让他给记下了。

“秦玄夜那儿翻来的,他不见了,殿内又乱。我帮着收拾了一会儿,案上还放着一朵干了的玉兰呢。”蓝衣闻言顿了一下,而后道。

“是你想来,而并非帝尊之意。”楚厌清抱起臂来,看着他。不失那一抹浅笑。

至于他刻意提那花,莫不是以为玉兰是他楚厌清放那儿的?

“原是我一人应付不来,才拉着你一起的。只是这阵法,确实是你见到的那人所置。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所谓的‘人’,在你飞升前早被青月尊者所除,他们又是如何卷土重来的。”

宁知珞往前走,俯身用指尖沾了一下那些血,还是湿的。

“是青月尊者留了情?”

“应当不会。他的徒弟也曾为这一支怪物所害,他又绝不是什么心慈之辈。当是有人暗中相助了。”往血迹消失的地方走,楚厌清也是一直跟在他后边。

“昨日见到的那女子,时并非百年前所见。而是在更早,我无意间瞥见过,是在哪儿。”白衣忽的开口道了句,又不时的抚了抚手上的白符。

“哦?是不是那人带来的,还待究啊。”

血迹到一户人家前就不见了,宁知珞还不待想,便上前去推开门。只是一瞬,他便愣了起来。

“怎的不走了?”楚厌清看他在那愣了许久,就决定催催他。

“你瞧。”

也不说什么,总的,用言语肯定不知要怎么说。便是让楚厌清自己瞧了。

楚厌清看了一眼,也是顿住了。像……太像了,千年前的那座牢房。他们被缚在架上,血还在滴落着。

慌心之余,又是突然愣了一下,而后便走前了去。量着那些人,眸中透着冷戾。

“看样子,身死不过一个时辰。”楚厌清倒是愈发觉着好玩,差些就要将手伸上前去碰眼前那些血。

“你不怕了?”宁知珞从后边看来,微觉眼前人的怪异。

“为何要怕?”楚厌清的声可以说是冷的。这语气,倒叫宁知珞想起一个人来。

也不这么多废话,那个跟着楚厌清来的“人”,究竟是何来头?阵法与许多年前,他亲眼所见,又是否有什么关系。

赠花之人,为何要这般躲着自己。

“小潇……”

“水神?”楚厌清在旁唤了声,宁知珞回神只对他笑了一下。转身就出了去,城中多是寂静,近来,又要生乱了?

只是再待此处,也是无果。罢了。

“回去吧,我先行一步了。后会有期啊。”

声落,他还是回曲山,不与楚厌清一道走了。太累,也…找不着他想要找的人。

剩了这些“人”在,楚厌清还是将他们都解了下来。忽的瞥见地上有一块碎金饰,不多想便是转身出了去。明明方才还能感觉得到身后有人的。

外边迷障四起,再回头,方才,身后的那些“人”都不见了踪影。瞧来此处不能多待,得先出城才行。

究竟是何人,想要同楚厌清玩呢?

他走后,原本的屋子里,就走出一个白衣来,乌发微卷着。身上饰物繁多,盯着楚厌清离去的地方,浅笑起。

楚:美人~(手又开始不安分)

晏:你头上戴花的样子真好看,楚美人。(冷冰冰的说着话)

楚:!!?

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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