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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10W庆典-陈颂X丁睿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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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虚构!纯属虚构!纯属虚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狗头保命)

——————陈颂POV:

陈颂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跑来了兰州。大概是中邪了。

从一周前见到那个倚着车门抽烟的男人,阴沉、硬朗,带着一身的煞气,就像一个等待执行任务的杀手,或是一匹正在埋伏着的敏锐的狼。陈颂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了,他的脑袋也不属于自己了。在西安匆匆谈完新能源项目的合作后,他登上了前往兰州的航班。

当然,丁峻那个傻孩子也没有准确的地址,只知道丁睿在甘肃执行任务。甘肃太大了,陈颂觉得自己真是犯傻才会没头没脑地跑过来,甚至连人家的影子可能都见不到。

加上微信后,两人的对话还停留在打招呼的界面。陈颂看着对面那纯黑色的头像和空空如也的朋友圈,有点犯难。想了想,他还是发了一条:

-嗨,听说你在甘肃,我正好也来这边,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没有回复。

陈颂抓了住头发,有些无奈。不过既然来了,他还是定了宾馆,准备在这儿待几天,附近逛一逛。去美国时他才七岁,对于大陆的印象已经非常模糊,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广袤无垠的大西北。他很期待去沙漠里看一看。

“去敦煌,看莫高窟啊,鸣沙山啊;或者去天水,看麦积山石窟。”

酒店前台的小姑娘看着眼前这个一头白金色头发,皮肤雪白,高挑而英俊的年轻男人,把他的美国护照递还给他,微微有点脸红:“我们兰州没啥好玩的,不过到了晚上可以去正宁路夜市逛逛,挺多好吃的。”

十一月的敦煌,太阳落山很早。夕阳的余晖染红了远处连绵的山峦,天空显得高而壮阔。太阳落山后温度骤降,陈颂穿了一件黑色的皮夹克,还是感觉风有点凉飕飕的。正宁路的夜市很热闹,游客络绎不绝,各种各样的小摊小贩摆出各式色泽诱人的小吃招徕顾客,焦香扑鼻的烤肉和肚包肉,油润金黄的烤包子,黄澄澄的杏皮茶,一碗一碗盛好的牦牛酸奶...

陈颂感觉自己这趟没白来。

中国的饮食文化博大精深,在北京他已经大饱口福,去了西安也是被合作方盛情款待,顿顿山珍海味。他一边暗自想回美国又要开始去健身房了,一边走进一家清真面馆,准备尝一尝招牌的牛肉面。里面坐得满满当当,没看到有空位。包着头巾的服务员大婶看陈颂一个人,建议他拼个桌。

这时,他感到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看竟是丁睿的消息,纯黑色的头像说道:

-你好!抱歉我正在出差,已经离开甘肃,下次有机会来北京聚,我请客。

陈颂感觉有些失望,也就没打算回复。他把手机揣回口袋,正准备拉开大婶指给他的那把椅子,抬头一看对面的人,愣在了原地。

对面那个男人正低着头吃着牛肉面,旁边还有一碟卤牛肉,几瓣蒜,一罐冰镇可乐。他头发修剪得很短,鼻梁高挺而立体,浓黑的眉毛下是一对幽深的黑眼睛,下巴轮廓显得很坚毅。穿一件工装夹克,军绿色的长裤和黄色户外靴,左手腕上带了一块Garmin的手表。他察觉到丁峻的目光,抬起头来,也呆住了。

很快,他恢复了自如的神态,抱歉一笑,指了指对面椅子说:

“坐。”

随后又叫来服务员给陈颂点了几样这家店的特色菜。他对陈颂说道:“不好意思啊,工作需要,确实脱不开身,只能找个借口。这顿我请,别跟我客气。”

“理解。理解。”陈颂满不在乎地说道,“不过还真是巧啊,怎么就让我们在这儿遇到了呢。”

“你来兰州有生意要谈?”丁睿没接茬,问道,“我以为你和小峻,还有钟老板他们在一起呢。”

“哦,没有,我哥和我...”陈颂属实是很久没有这么密集地使用过中文,有些词汇需要绞尽脑汁才能表达,“各立门户,就是各有各的事情要做,不是一起工作的。”

丁睿盯着他,目光深邃,但似乎又有点探寻的意味。他笑道:“你一个美国人,跑到这大西北,看好你的钱包和行李。这儿的治安可不比北京。”

陈颂指了指自己的手机:“我都用微信和支付宝,钱包不带在身上了。”

丁睿扬了扬眉毛,不置可否。等菜都上齐后,他结了帐,然后对陈颂充满歉意地一笑说道:“我同事还在等我,先走了。”

陈颂扬扬手示意没关系。不过,等丁睿前脚走出门,他就跟着站起来,有点不舍地看了桌上的热腾腾的牛肉面和烤包子最后一眼,抬脚跟了上去。

此时已经接近九点,正宁夜市正值最繁华的时段,灯火通明,人流涌动。好在他和丁睿个子都高,他能越过周围的人群,准确地辨认出来前方大概十五米的那个身影。在夜市的主干道上,丁睿正不急不徐地穿过一个接一个的小摊,偶尔还会停下来看看旁边小推车上售卖的纪念品,似乎并没有去见他所谓的“同事”。

陈颂正感好奇,看到远处的丁睿拐进了一条小胡同,消失在了视野中。陈颂紧赶了几步,跟了上去。

拐进小巷,外面熙熙攘攘的人声一下子静了下来,灯光也很昏暗。这似乎是通往旁边的居民区的一条小道,偶尔有几条岔路伸向更为幽深的地方。而丁睿的身影并不在前方。

奇怪。陈颂停住脚步,有点犯难,不知应该向前走、选择一条岔路,抑或回到刚才夜市主路上。

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微弱的风声,随后感到肩膀一阵剧痛,手腕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擒住,来不及反应,下一秒脸颊已经狠狠撞向冰冷的墙壁。

“你跟着我,到底想要干什么。”丁睿那冰冷而阴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的身体紧紧压住陈颂,把陈颂的上半身固定在墙壁上无法动弹。

“从机场回来那天,你就一直盯着我看。加了我的微信,现在又跟来兰州,鬼鬼祟祟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陈颂感到自己的左手腕几乎要被捏断了,右边肩膀也在火辣辣地痛。他大喊起来:

“我靠,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坏人,我...我就是个同性恋。”

陈颂感到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减轻了一些,随后背后传来丁睿不可思议的声音:

“你是什么?”

“同性恋,他妈的同性恋。你能不能放开我,操。”陈颂感到丁睿的手开始松劲儿,一用力挣开了他,然后向后跳开一步,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脸上的表情很扭曲:

“你劲儿怎么这么大。你要逮捕我吗?凭什么?我违反什么法律了?”他越说越生气,一想到自己千里迢迢跑来,就为了见丁睿一面,结果连碗牛肉面都没吃上,还差一点被丁睿揍了,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嚷道:

“老子看上你了,没别的目的,你有本事就把我抓起来吧,现在就给我戴手铐。”

说罢,他伸出双手,举到丁睿面前。左手腕上还有因为刚才因为受力而渐渐浮现出来的红色指痕。

丁睿站着没动,他看了看对面陈颂那乱糟糟的白金色头发,一副你能拿老子怎么样的混蛋表情,以及他那挑衅似的举起来的双手,脸上的表情交替闪过不解、惊讶、郁闷和愤怒,最后混合成了一种冷冷的鄙夷。他冷笑一声,恶狠狠地摔下几个字:

“滚,真他妈恶心。”

——————丁睿POV:

第二天前往敦煌的黑色吉普车上,法医小高一脸好奇地从副驾驶转过头来问道:

“丁哥,你咋了,昨晚没睡好么,脸色这么难看。”

丁睿正在后排闭目养神,眼皮都没抬,答道:

“昨晚碰到疯狗了,晦气。”

“咦...被疯狗咬了可是要得狂犬病的,你没被咬吧,要是被咬了可得去打疫苗。狂犬病致死率可是百分之...”

“一大早的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开车的是队里经验丰富的刑侦骨干老翟,他皱了皱眉头,说道,“小高,我看你也赶紧休息会儿。待会到了现场,有你忙的。”

“翟叔,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出现场,更何况您照顾我,亲自开车,我哪敢打马虎呐。”小高刚毕业两年,嘴甜会来事儿,业务能力也不错,一般的案件大家都愿意带他一起去,而不是他那个成天阴着个脸的师傅。

他嘴里还在继续不停地念叨着:“不过这孙子是真猖狂,已经全国通缉了,路上还作案,还是个高中小女孩,实在他妈的不是人,真该毙了,毙十次,一百次...”

这次丁睿负责的这个案件是追查一名两年前在延庆犯下入室抢劫杀人案的在逃嫌疑人。兰州的银行自动取款机拍下了他出现过的画面,两天后在敦煌又被一所高中的保安目睹曾在学校附近出没。

同日,警方接到同一名保安的报警,称有一名高中女生在还未施工完毕的新教学楼洗手间被发现昏迷,警察赶到时已经死亡。当地法医给出的结论是钝器击打头部后致死,衣物完整,无□□残留,初步判断没有被□□的迹象。

虽然保安提供的信息表明延庆案的嫌疑人曾在学校附近出没,但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两起案件的直接关系。因此,虽然延庆的案子是丁睿带队负责,但他这次只带了老翟和小高来甘肃。一则有敦煌当地警方配合,二则万一和延庆的案子无关,也避免浪费警力。

驶进敦煌市区时,老翟瞄了一眼左后视镜,皱眉道:

“我感觉这车在跟着我们。刚刚省道上车距远,我还不敢确定。现在过了三个红绿灯,我慢他也慢,不对劲。”

丁睿转头看了一眼:

“那个白色牧马人?”

“我靠,这么刺激!”小高兴奋地叫了起来,白胖的笑脸涨红了,“要上演谍战剧了吗?我可是从小就期待着….”

“靠边,停车。”丁睿沉声说道。过了红绿灯后,老翟把车停在路边,打开双闪。丁睿降下后座的车窗,一边目送着白色的牧马人从面前飞驰而过,速度非常快,在市区开到了几乎九十码。

“翟叔,你确定不是眼花吗?他这不是走了吗。”小高回头冲丁睿说道,“头儿,咱们走么?还是再等等啊?我跟敦煌刑警那边说的是下午六点到,现在五点半了。”

就在这时,从后方的岔路上飞快地窜出一辆庞然大物,亮白色的车漆在下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赫然就是刚才那架牧马人。越野车猛地刹车,停在了丁睿他们这辆车的后面,保险杠离前车大概只有不到十公分,足以看出驾驶人的技术相当不错。

紧接着,白色牧马人的驾驶座车门打开,从白车上走下来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脸庞白皙而清隽,戴着一副方型窄框的黑色墨镜,一头白金色头发用发胶固定在脑后。他穿一件质地优良的银色皮衣和黑色牛仔裤,脚踩一双厚底的黑色梦铆钉皮靴。他几步走近越野车,丁睿余光看到老翟已经悄悄把手摸向了座位下方。

“丁睿哥,小峻联系不上你,特别着急,你给他回个电话啊。”陈颂手臂支在打开车窗的后车门上,探进头来说道。嘴角挂着一抹微笑,那个笑容颇具邪气,但和他身上的打扮却又奇妙地和谐。

隔着墨镜,丁睿看不到陈颂的眼神,但似乎能感觉到那墨镜之下灼灼的视线。他心里骂了无数个不能描述的词汇,然后对老翟和小高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这是我...家里一个弟弟,不懂事,让你们看笑话了。你们先去,我坐他的车跟着。”

说罢他猛地推开车门,差点让毫无防备的陈颂摔了一个趔趄。

老翟和小高绷紧的神经这时才放松下来,忙不迭打圆场道:

“好嘞好嘞,你们聊,待会支队见。”

直到黑色的吉普车消失在视线中,丁睿才猛地收起刚才挤出来的笑容。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拽住陈颂的衣领把他狠狠地推到车门边。

“砰”地一声,陈颂的后背撞上厚重的白色牧马人车门,他立马夸张地露出一个呲牙咧嘴的表情,但嘴角还带着笑:

“人民警察,光天化日之下使用暴力,这是被允许的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丁睿没有理会,冷声道。

此刻两人距离非常近,他能看到陈颂那异常白皙而光洁的皮肤,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联想起昨天他说的话。丁睿感到心里一阵恶心。他松开陈颂,粗暴地把他推到一边,然后拉开驾驶座的门。陈颂看他大有一种一脚油门把他抛在路边的架势,赶忙跳上副驾。果然,车门刚关上的瞬间,白色牧马人像利剑一样蹦了出去。

丁睿一路上一言不发,旁边的白头发小子喋喋不休的说着一些毫无意义的废话,对着眼前的大好河山抒发感慨,后悔自己昨天没吃完的牛肉面,畅聊性少数群体的权益,把丁睿搞得不胜其烦,说道:

“哪家车行把车租给你?”

“欸?你问这干什么。”看来陈颂倒不傻,一下警觉起来。

“你回国这么短的时间,应该没有办临时驾照吧。”丁睿哼了一声,声音有些阴险,带着点幸灾乐祸,“你不说也没事,车牌我已经记下来了,回头给交警打个电话。”

“随便,打呗。”陈颂又摆出那副混不吝的样子,听得丁睿直想揍他,“该罚款罚款,该坐牢坐牢,我认了。总不能枪毙我吧?你能吗?你有这个权利吗?”

丁睿真是想不通,丁峻那个文质彬彬,一看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老板,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混蛋弟弟,还偏偏缠上自己,甩都甩不掉。

到了刑警支队,陈颂留在车上,丁睿进去跟老翟他们会合。当地的警方先带他们去停尸房看了尸体,小高的结论跟当地法医一致。随后又坐警车去了案发现场。虽然尸体已经被转移走,但血迹和当时混乱的厮打痕迹还保留着。一想到当初少女是如何挣扎、反抗、最后无助地等待死亡...丁睿感到心中的愤怒的火焰不断翻滚。

“那个保安呢?”丁睿问道。

“他今天说是休假。明天一早我带你们来找他。”敦煌这边的负责人是一个短头发,十分干练的女民警,“晚上领导安排了便饭,咱们顺便再梳理一下线索。”

——————陈颂POV:

“不是说便饭吗?怎么喝成这样?”陈颂难以理解地看着被老翟和小高驾着扶上后座的丁睿,然后扭头看向两人。

“有个傻逼,北京调过来的。之前违反纪律被降职了,看到北京来的都不爽。心里带着气呢,一个劲的劝酒。”小高也气得牙痒痒,“西北人真他妈能喝,丁睿哥平时喝一斤白的都没事,今天硬是给放倒了。”

“小高刚结婚,在备孕呢。我是常年打胰岛素,我俩都喝不了。小丁也是个实在人,躲酒都不会。”老翟颇为无奈地说道,有些抱歉地看着陈颂,“今晚麻烦你多照顾了。”

“我?”陈颂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分配了任务。因为老翟和小高也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就默认他们是亲戚,同住一间房。

“只有大床房了。”小高吐了吐舌头,把房卡塞给陈颂,“按理说是住标间,但没办法了,我和老翟头可没法睡一起,我还要和我媳妇视频呢。你将就一下吧。”

陈颂扶着丁睿回到房间,看着中央的一张大床犯了难。他先把死沉死沉的丁睿扶到床上,然后再帮他脱掉一身酒味的衣服。不料丁睿虽然已经酩酊大醉,但还能维持基本的神志,他猛地攥住陈颂解他衬衣扣子的手。

“你他妈干什么?”他瞪着陈颂,不过此时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清醒时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反而有些...迷茫,就像到了一个陌生商场,无所适从的小朋友。

“干什么?你喝了多少你没数吗?脱衣服,睡觉。”陈颂一边没好气地说着,手上动作没停,三下两下把丁睿的衬衣剥了下来。帅气的刑警那常年健身和实战训练出来的的胸肌和腹肌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宾馆的白炽灯下,健硕而紧致。这对于陈颂而言可谓是个不小的诱惑。

他咽了一下口水,赶紧停下不受控制的幻想。开始解丁睿的皮带。这时丁睿开始推他的手,但力量不大,在陈颂看来更像是半推半就的...邀请。

我可是个gay啊,这可太难了。陈颂仰天长叹。

在把丁睿脱到只剩一条内裤后,陈颂还是忍不住凑到床前,从上往下欣赏了一下昏昏沉沉,脸色潮红的丁睿。他的长相非常俊朗,属于硬汉那一挂的,跟丁峻相似的鹰钩鼻,深邃的眉眼,以及常年阴沉的脸色,让他看起来霸气而锐利。警察的职业让他的性格和气质都带上了一些杀气,让他身上那种危险的吸引力更加明显,不过此刻,他就躺在白色床单覆盖的大床上,赤条条地躺在自己面前,睫毛微微颤动,红润的嘴唇轻轻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

“什么?”陈颂没听清,问道。

“水。”丁睿呢喃着。

陈颂把水拿过来,轻柔地把他的脑袋扶起来,喂他喝了两口。喝完水后,丁睿似乎清醒了一点,半撑起身子晃了晃脑袋,眯起眼睛,似乎在辨认床边坐着的人是谁。

看到眼前的人是陈颂,再看一眼自己只穿了一条内裤。丁睿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虽然喝醉,但力气还是不小,他猛地按住陈颂的肩膀,把他压倒在床上,两人就这样翻滚在一起。

陈颂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半瓶水也洒在了床单上。他躺在床上,感觉丁睿沉重的身体压在他身上,左手按着自己的肩膀,右手肘撑在自己脑袋一侧,把身体支高了一些。不过两人的距离也只有几公分。陈颂能感到丁睿那带着酒气和烟草味道的呼吸。

更要命的是,两人的下半身此刻紧紧地贴在一起,丁睿的体温正透过薄薄的衣物面料穿来。

“你怎么会在,在这。”丁睿有点大舌头,但目光从上往下逼视着陈颂。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房间。衣服脱了,你睡觉,我走。我没碰你。”陈颂实在不想和醉汉多纠缠,更何况他感到下半身隐隐的胀痛,让他有些不舒服。

“你他妈…你他妈是不是”丁睿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种触感男人都不会陌生,他嫌恶地骂了一句。

“我喜欢男的,这就是正常的生理反应。”陈颂有些烦躁的地答道,“你嫌恶心就从我身上下去。”

丁睿却突然松开了他的肩膀,用左手卡住了陈颂的脖子。他的力气并不大,但被勒住咽喉的窒息感一瞬间让陈颂有些惊慌。他双手攥住丁睿的手腕,声音嘶哑地问道:

“你干什么?”

丁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说话。他把头顶投射下来的光线挡住了,脸庞轮廓落在一片阴影里。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异样:

“你喜欢男的…为什么?”

“天生的,基因,懂吗。”陈颂也有些生气,他不想被丁睿这样掐住脖子动弹不得,“滚,你不喜欢我,就离我远点…”

“跟男的做是什么感觉,真那么爽么?”

丁睿的表情很茫然,但眼神又十分锐利,让人不知道他到底是清醒与否。他似乎沉吟了一下,然后把左手缓缓上移,用力拽住陈颂的头发往后扯去。陈颂的下巴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吃痛叫出声来:

“你他妈喝多了,滚...”

然后下一秒,丁睿却低下头,用嘴堵住了他要说的话。紧接着是一个绵长到让人有些窒息的吻

......

清晨的阳光照进宾馆房间,仿佛预示着迎来一个美好的早晨。

不过陈颂感觉自己被人用非常暴力的方式叫醒了。似乎有人扯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从枕头上拖了起来。

“我靠。”陈颂睁开眼,顿时清醒了,手脚并用地反抗着,“一大早的你他妈发癫啊。”

“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睡在我床上。”丁睿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如果手边有把刀,陈颂觉得他会毫不犹豫地捅死自己。

“你还有脸问。说到这个我就来气。”陈颂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坐在床上指着丁睿,“高声嚷嚷起来。他自己还觉得委屈呢,丁睿反而指责上他了,“你他妈昨晚喝的跟条死狗一样,吐了我一身,床也吐了。我费了多大劲儿给我俩洗干净,又叫了保洁来换了床单,折腾到三点才睡,还他妈赔了五百块钱。”

“钱我待会转你,现在快滚。”丁睿暴躁地说道,看了一眼被子下面两个人都赤条条的身体,几乎要气到昏厥,“衣服呢?你个傻逼。”

“你他妈才是傻逼,大傻逼。要滚也是你滚,我他妈凭什么滚。衣服都被你吐了,要不然你就找人送衣服过来,要不我们今天光着出门,反正我不嫌丢人。”

“好,陈颂。”丁睿气的咬牙切齿,打电话给小高,让他赶紧去附近找地方买衣服。半小时后,小高拎着塑料袋敲响了房门,有点不确定地叫了声“头儿”。

“叫你呢,你去开门啊。”陈颂不怀好意的说道,瞥了一眼光溜溜的丁睿。

“滚,别跟我说话。”丁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让小高把衣服放在门口。他想了想,飞快地从床上跳起来,披了一件浴袍去开了门。陈颂那欠揍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看到了。很...惊人。”

“滚你妈的。你这个傻逼同性恋。”

甩下这句话后,丁睿砰的一声摔上门,走了。陈颂倒似乎完全不在意,哼着小曲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溜达到门口,看着空空如也的塑料袋,顿时傻了。一分钟后,房间走廊回荡起他凄厉的哀嚎:

“真不管我啊?太狠心了吧。我真是白伺候你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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