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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前男友诈尸指北【无限流】 > 第7章 夜晚

第7章 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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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找到他的?”童遥问。

“上面的露台。鬼鬼祟祟地探头往下看,幸好没让他跑了。”

萧筱长舒一口气,递过去一个信标模样的东西,说:“他说就是靠的这个把你们连进其他空间,一次性消耗品,通向哪个空间不可控。”

异空间内小空间的衔接一般都会有个开头,比如地形图像改变,原住民有意识地指引。

发明这种信标的人实在是恶意满满。

毫无预兆把人拽进其他小空间,除了害命没有任何别的作用。

童遥沉吟片刻,暂时没有把刚才的遭遇说出来:“先交给我,回去再说。”

α晶体交给萧筱封存保管,等着出去之后作为宝贵的信息源。

被朱辞镜怼过的管家在之后几个小时里都没有露面。

时钟走向九点整,原本外面还有一些宾客,听见报时声都忙不迭跑进房间。

像生怕晚一秒就大祸临头。

敲了几间房门,没人应。以防逗留下去会遇见什么危险,众人也各自回房。

拧开阅读灯,童遥靠在床头,继续翻看皮箱里的东西。

几眼的功夫,他便发现箱子里有什么不对劲。

角落多了一个揉皱的纸团,塞在底部,不容易被发现。

之前他们离开时没整理,杂乱无序堆在一起,但可以肯定的是没有这个东西。

童遥把纸团拿起展开,见里面是红色墨水写出的字。

十天。

救我。

笔迹的主人大概很慌乱,短短四个字笔画抖得不成样子,写到“我”字最后一笔时拖得老长,力量把纸张戳破几条口子。

纸是从笔记本里现撕的,书桌前的红墨水童遥看过,尽管拧得很紧,边缘还是留下使用过的污渍。

有人潜入他的房间,留下模棱两可的求救消息。

为什么?

在山庄里,拥有绝对主动权的是主家。就算见不到爱德华,哪怕是去找朱辞镜这个山庄主人的“小舅子”,也比求助侦探靠谱。

对了。

朱辞镜。

童遥推开通往阳台的门,打算试试能不能把人叫出来。

朱辞镜正趴在房间的阳台栏杆上,听见隔壁门响,侧头对童遥勾唇一笑:“晚上好。”

“这个,你有吗?”童遥抬手,给他看手里的纸。

朱辞镜眯了眯眼:“看不清。”

说着,他竟直接踩在栏杆上,翻窗落在童遥面前。

看不清才有鬼了。

童遥后退一步,忍住没给这人踹回去。

也不知道当年考远程狙击次次碾压式第一的是谁。

“求人帮忙不给落款,没礼貌。”看过纸团,朱辞镜说。

这里的天气很恶劣,飘雪不断。他进屋不久肩上便蒙了一层有些潮湿的霜,明显是在外面等候多时。

此人丝毫不认为大晚上不经允许就翻窗的行径更没礼貌,道:“我那里没有……确实不应该啊。”

难道求助的人看上了名侦探的智商?

“明天再说。”童遥困了,也不想和他共处一室,干脆眼一横,“你还不走?”

想赖到什么时候。

朱辞镜对他半点铺垫都没有的直白逐客令评价道:“真无情。”

在童遥反唇相讥之前,一阵脚步经过门外,停在隔壁。

朱辞镜的门前。

听声音,那人轻而易举就将房门打开。

能随意打开房门……

是管家!

朱辞镜抢先一步跨过去把阳台门扣好,同时拉上窗帘。

他人在童遥的房间,隔壁自然是空空如也。没过一会儿,脚步声又出现在走廊上。

这次,与他们一门之隔。

“乔迪先生。”

管家端着托盘,微笑着对童遥说:“您还没睡。这里有热牛奶,可以帮助您睡个好觉。”

“谢谢,不用。”童遥坐在床边捧了本书,礼节性一颔首。

“试试吧,喝下一杯,整夜都不会被惊扰。”管家挂着标准微笑,将杯子递到童遥眼前。

啧。

杯口几乎要戳到眼皮,童遥觉得烦。

“我不……”

他话音一拐,心里已经把管家打成听不懂人话那批,便略做让步:“你放下,我自己知道喝。”

不料管家将杯子凑得更前,这下是真的戳到眼皮了。

迎着童遥能冻死人的视线,管家不紧不慢地指指一旁,说是劝告更像是威胁:“要尽快喝下去,才能睡个好觉。”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颗浮肿丑陋的人头从柜子后面出现,连跳带滚。

刚滚进床底,人头痛叫着飞出来,正好撞到童遥的小腿。

童遥低下头,和人头对视。

并在同时发现了管家脚边的异常。

他没有影子。

这样迟迟没有反应,管家还以为是威逼有了成效,嘴咧得更开:“我说过了,您……”

童遥伸手,揪住头发把人头整个拎起来,又一手拿过托盘上的玻璃杯,捏开人头的嘴。

在管家震惊的目光中,大半杯热牛奶被他尽数灌进那颗人头嘴里,一滴不剩。

“咕噜……咕噜咕噜……”

人头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能差点在陆地上被淹死,挣扎呛咳得喘不上气,在童遥松手的瞬间尖叫大哭着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妈妈!!!这里有人要杀鬼!!!

“好了?”

童遥把空杯子倒过来杵到管家面前。

“其实我不介意帮忙把托盘里其他几杯牛奶也消耗掉。”

管家走了,临走前铁青着脸用钥匙锁上阳台门,说凶手还没抓到,防止有危险分子半夜行凶。

门关上,朱辞镜从床底爬出来,嫌弃地拍拍身上的灰,道:“挤死了。那颗头的脸上居然有油。”

滚到他眼前时就拍了一下,油腻腻糊了满手。

“还在,没走。”童遥拧开猫眼,看见旁边有一道人影。

现在他们面临的问题是,朱辞镜要如何才能在不被管家发现的前提下回房间。

阳台门的钥匙在管家手上,除非把玻璃全砸烂。但这样的举动一定会吸引到管家的特别关注,他先越过其他人跑去朱辞镜的房间就是例子。

尚不清楚他几斤几两,不好轻举妄动。

出门就更别想了,外面正守株待兔呢。

沉默了许久,朱辞镜先开口道:“我睡沙发。”

凌晨一点。

两人共处一室,谁也没睡着。

倒不是人的问题……虽然有这方面原因。但不管是洗漱时水管里流出的鲜血,还是床上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尖刺,都要比一个大活人存在感强得多。

折腾到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没有断手拍门床上也不长刺的空档,童遥昏昏沉沉地就要闭上眼。

“一点啦!一点啦!”

“一点啦!一点啦!”

时钟兢兢业业,在凌晨一点再次准时尖声报时,嚣张地刺破所有生物的耳膜,刚起的睡意烟消云散。

童遥:“………………”

他瞪着天花板,太阳穴突突直跳。

天杀的傻逼鸟。

睡眠不足使人烦躁,连带着看朱辞镜也更不顺眼。童遥一翻身下了床,循着印象里声音的方向开始满屋子翻箱倒柜。

势必要把藏在暗处的钟找出来。

朱辞镜歪在沙发里坐没坐相,从童遥满身杀气里察觉到再不有所行动肯定被殃及池鱼,起身和他一起找。

房间并不大,两人翻遍了每个角落,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书柜左边第三层。

拿开上面的书,里面有个几乎看不出什么痕迹的方格,按下去就是夹层。

其他东西暂且不提,童遥指使朱辞镜站到门外视线盲区,然后抓起那只罪恶的鸟钟,力道大得像巴不得直接捏碎。

他拉开房门,正对上管家的脸。

“这么晚了您还没睡,是有什么问题吗?”管家咧着嘴,虚伪地笑。

“早睡早起才对身体有好处。”

好你二舅姥爷的亲爹。

童遥只站着,没吭声,在听见“让我帮您检查一下房间”这样的话时突然抬腿就是一脚,踹得管家仰倒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趁着管家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童遥甩手把鸟钟往他头上砸去,这下用了十成十的力,然后把房门甩得震天响。

舒服了,早在十二点报时的时候就想这么干。

朱辞镜倚在柜子侧边,看得脑壳莫名一痛,在童遥扭头看过来之前倒在沙发上。

“很晚了,睡觉,其他的明天再说。”他闭眼闷着鼻音,装困。

缺觉的时候生气是真惹不起。朱辞镜丝毫不怀疑童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连着阳台门一起砸了给他扔回去的可能性。

童遥靠着门站了一会儿。

直等到心里那阵火消下去,才拍了顶灯的开关,掀开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

之后房间里再没有出现过什么异常。很快,两人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

众人七点就被房间里的报时吵醒,浑浑噩噩地走出来,眼圈下全是黑的。

萧筱半梦不醒地点人:“一二三四五六……少了四个?”

来回又数了一遍,除了叫不出名字的两人,童遥和朱辞镜也不在。

只一晚上,以他们的水平应该出不了什么事。萧筱自动把看起来和童老师有些渊源的朱辞镜也归类到“大佬”一类里,打着哈欠去敲门。

在朱辞镜的房间外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开,她只当是睡得沉,转而去敲童遥的门,边敲边喊:“童老师?该起了那些人都去吃早……”

门开了。

但开门的是朱辞镜。

“……餐。”萧筱傻了。

她的表情从呆愣,到迟疑,到惊恐和疑惑交织,五彩斑斓,精彩纷呈。

“呃,你们,昨晚,一个屋?”

朱辞镜很自然地点头:“嗯。童遥在洗脸,你们先去吧。”

卧槽。

他坦然得萧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大惊小怪,大清早起来本就不好使的脑子被过于离谱的信息冲得雪上加霜,最终恍若梦游般飘走了。

人刚走,童遥叼着牙刷出来,问:“萧筱?”

“钟响了没见我们,就来敲门了。”朱辞镜充分发挥避重就轻的天赋,这样说。

早餐时间,管家和昨天一样出现在餐厅,后脑勺顶着老大一个包,额前贴了纱布。

爆炸头隔一会儿看一眼,边吃边幸灾乐祸:“哈哈哈哈,长得跟个异形似的。兄弟可以啊,这你都敢打。”

在得知管家受伤的大头是童遥的杰作之后,爆炸头对他的印象立刻从“莫名其妙的怪人”变成了“正义执行的勇士”。

“那两个人还没来,等吃完先去他们房间。”

童遥看了一圈,问:“昨天晚上管家有没有给你们送牛奶?”

爆炸头一拍桌子:“有啊,我还以为是毒药呢,那架势可吓人了不喝都不行。寻思着喝完就当有个解脱,结果倒头就睡,早上一睁眼居然没死。”

中年女人说:“我也是。喝完牛奶睡得挺香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哎你们这么一说,昨晚卧室里的钟一直在报时,找不着也没法关,喝完那个管家送的奶才睡着。”

萧筱一直在走神,察觉到所有人都看向她时,迟钝地说:“……啊?”

“管家有没有给你送牛奶?”童遥皱眉,“昨晚没睡好吗?”

“哦……送倒是送了,但我喝下去之后跑洗手间抠嗓子眼来着。一晚上睡得半梦半醒,屋子里乒乒乓乓不知道搞什么名堂。”萧筱回过神,一五一十地讲。

走神其实不是因为没睡好……

见她没事,童遥没察觉到异样,便只说:“打起精神来,反应力和你的安全挂钩。”

一回生二回熟,朱辞镜在早饭后熟门熟路地又烧了两把锁。

不是自家的烧起来不心疼,得亏他披着山庄主人小舅子的皮,来来往往路过的佣人没谁敢多说一句话。

门打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人在床上。

准确地说,在床上的是死人。

干瘦的年轻女人已经成了一摊包裹着骨头的肉泥。细细一看,身上满是集中的孔洞,从里到外穿了个透。

鲜血躺了满床,她大张着嘴,似乎想要呼救。

在她的嘴里,也有和身体上如出一辙的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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