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多天,小溪在读书馆呆的时间长了很多,蒋之涵道:“你为什么突然变的用功了?”
小溪道:“我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进前十。”
蒋之涵道:“你给别人留条活路吧。”
小溪笑道:“我就试这一次。”心想:看书是最好的放松,能看进去证明我的定力还够。
这二十多天,胡萧没给自己发过信息,心里并未踏实多少,因为他也没联系蒋之涵,蒋之涵说他一下消失是因为工作,真实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愿他能够想明白,可让他想明白什么呢?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只求蒋之涵不要受到伤害。可永远生活在童话里好像也不现实。
接到胡萧的电话,蒋之涵快速跳下了床,谭墨道:“你萧哥哥回学校了?”
“没错,他要给我说件事?让我速速到茶楼,这个点应该去饭馆怎么是茶楼呢?”
“不是要和你说事嘛,茶楼比较有情调。”
“应该没什么大事,他快毕业了,他的一堆破烂让我给他保存。”
“奥,那就是借个由头给你来一把浪漫。”
“对了,小溪你今天有事吗,要不今天你们俩和我一块去吧。”
小溪道:“这就太没眼色了吧。”
“真没什么事,你们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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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一直不踏实,不知胡萧的想法,不知接下来是个什么局面。心里一直默念:愿我见到蒋之涵时她有一张春风拂面的脸。十点刚过,胡萧打来电话问蒋之涵有没有到宿舍。小溪一下坐了起来:“没有,你什么意思。”
胡萧道:“还没到吗?怎么还没到?”
“你说明白,你们不是在一起吗,分开多久了?”
“两个多小时。”
“什么?”小溪喊道:“两个多小时?两个多小时你才来电话问?”
“我,我没想那么多,我,”
“你混蛋。”
小溪和谭墨下了楼,胡萧在楼下,谭墨道:“怎么回事,你把蒋之涵怎么了?她高高兴兴赴你的约,怎么会失踪,你给她说什么了。”
“我给她说了实话?”
“实话,什么意思,你的实话是什么?”
“我说把她当亲妹妹,不能和她成为恋人。”
“什么?”谭墨吃惊道:“你说什么鬼话呢,你,你真,”看着小溪道:“蒋之涵一定受不了,她会不会想不开。”
小溪道:“先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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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萧说完,蒋之涵以为他在开玩笑,确定后,没哭也没闹,只说自己需要时间想一想这件事,想想问题出在了哪里,然后出了茶馆。胡萧说送她回宿舍,她没让,只说想自己随便走走就回去。
三人找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找到,谭墨建议报警,小溪想起自己最无助的那天,就是这么在街上走,最后还是回了家,自杀也是在家里。蒋之涵会不会已经到宿舍了?于是道:“我们回宿舍看看,没有就报警。”
谭墨给薛佳宁打了电话,知道蒋之涵并没有回宿舍,但小溪还是坚持到学校附近在找找。
距离东南门三十米的处的地上坐着蒋之涵,双膝蜷起,右手拿着瓶白酒,头靠在一颗柳树上似睡非睡。泪从小溪眼里流出,好在夜挡住了别人的眼。
学校大门已关,小溪就近开了一间房,老板很好说话,同意三人睡一晚。胡萧背着蒋之涵到了旅馆后,小溪道:“你现在可以走了,一切等蒋之涵醒后在说吧。”
醉后的蒋之涵半睡半醒间吐了好几次,折腾到夜里三点多算是彻底睡着了。通红的脸已变成白色,煞白。小溪对谭墨道:“你先睡,我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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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之涵醒了,谭墨道:“小溪照顾了你一晚上。”
蒋之涵道:“谢谢小溪,谢谢你们,有朋友真好。你们都知道了是不是,没关系,我就是弄不清楚哪里出了问题,可是我的心很疼,我就想喝点酒应该能止疼,不想怎么就喝多了。”
谭墨道:“他是个人渣还是你想多了?”
“不知道,从小我们两家就好的像一家,他妈有时叫我媳妇,我妈有时叫他女婿。初二我过生日他送我的礼物是一个存钱罐,说买了俩,一个新娘送给了我,一个新郎留给了自己,说我们结婚时让它们团聚。高中时所有人都说谈恋爱可以促进学习,因为我们就是例子。高三是我最用功的一年,因为我怕我上不了清华,赶不上他的步伐。”
谭墨道:“来到清华他才变的吗?是不是爱上了别人。”
“是爱上了别人,但不是刚上清华的时候,因为我上清华的头两年他还经常拉着我参加他的同学聚会,很多人都知道我们是一对,说我们很般配,知道的男孩也不敢来追我,因为胡萧实在太帅。爱上别人应该是两年前的事了,现在想想从那时起我就从涵妹妹变成了妹妹,只是我实在太傻,不知道缺了一个字就是缺了一颗心。”
谭墨道:“她说一直都把你当妹妹吗?”
“没有,他说想把我当恋人,后来发现只是喜欢不是爱。”
小溪道:“他承认爱上别人了吗?”
“承认了,我说我想见见这个人,如果他比我好,我愿意成全她,可他不愿意说。”
小溪道:“也许这个人并不爱胡萧。”
“那对我就更粉刺了,他宁可要一个不爱他的人都不要我,我得差劲到什么地步呀。”
小溪道:“不要这么说,他不是评判管,他爱与不爱都左右不了你是一个值得被爱的人。他不珍惜你是他有问题,差劲的是他不是你,不要把坏处往自己身上揽,好好想想接下要怎么做,还想和他在一起,就主动争取。不想了,就慢慢放下。”
“我问他是不是真的,问他有没有搞错。他答的很干脆。当时我就对自己说这段看着美好的一段情真的结束了。即使再难受我也不会去求他,因为求来的一切他不会珍惜。让他烦我不如让他后悔。
小溪道:“恨他吗?”
“恨还说不上,毕竟现在我还爱着他,想起的都是美好的存在,他伤我的就这一次,以后他也就伤不到我了,何必恨呢。”
小溪点了点头,心里恭喜蒋之涵比十六岁的小溪睿智坚强的多,也大气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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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胡萧在校园操场等来了蒋之涵。胡萧道:“对不起涵妹妹,我,”
蒋之涵摆手笑了笑:“现在听你叫涵妹妹真的有点别扭,以后叫名字吧,大名,蒋之涵。”
“好。你打算怎么给家里人说。”
“实话实说。”
“他们会骂死我的。”
“要不然呢,我把一切揽过来,或者反过来说,说我爱上了别人抛弃了你,这么说如何?”
胡萧一愣不知该怎么说了,蒋之涵大笑起来:“你还真想让我这么说呀,你觉得我是那种委屈求全的人才这么对我的,还是认为我对你还有奢望能为你委曲求全?”
“没有,我没想让你委曲求全。”
“这样最好。不添油加醋的实话实说我觉得已经很对得起你了。还有事吗?”
胡萧摇了摇头:“没有了。”
蒋之涵转身走了,看着蒋之涵的背影胡萧有种莫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