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从幼儿园接大河回到家后小溪和妈妈正在厨房忙活。大河走到小溪面前道：“你是坏人。”
小溪在大河头上轻拍了一下：“臭孩子，我想了你一天，回来你就胡说，我怎么是坏人了。”
“不是我说的，是他们说的。”
“他们，他们是谁？”
“我们好多小朋友都这么说，我听见陶老师也这么说。”
“他们还说什么了？”
“他们说姐姐是我妈妈。”
三人互看了看都吓了一跳，小溪蹲下轻道：“还说什么了？”
“还说，还说你不干净。”
“有人打你吗？老师对你凶吗？”
“嗯，钱摞摞和焦萌萌都打我了，焦萌萌还抓我脖子，我给陶老师说，陶老师都没有批评他们。”
摸着大河脖子上的血印道：“姐姐给你上点药就没事了。”
上完药，小溪道：“这几天我送大河去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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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予如开车把小溪和大河送到了幼儿园，这还是小溪第一次来幼儿园，予如打算和小溪一起去，小溪说不用，让妈妈去上班。
大河已经上中班了，把大河送到所在的班级，看到了接孩子的陶老师和乔老师。俩人见到小溪有些意外，小溪的美让她们吃惊。由衷夸道：“呀，大河的姐姐好漂亮。”
小溪道：“谢谢夸奖，请问哪位是陶老师？”
“我是，我是陶老师。”
“我想问你件事，我们能单聊一下吗？”
“好啊。”一个放杂物的小隔断，二人走了进来。
小溪道：“我就开门见山了，昨天我弟弟让你班的小朋友打了几拳还抓破了脖子，这件事你知道对吧。”
“不知道呀，原来你是来闹事的？”
“词用错了，我是来问事的，我弟弟说这件事他给你说过，我相信他不会撒谎，不过也不能不相信老师，既然你说不知道，有监控吧，我们可以去查一下监控。”
“我，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
“好，这件事先放放，我们再说下一件事，班里传言说我是大河的妈妈是吧。”
“我，我不知道。”
“你又不知道，我弟弟其实是听你说的，无论这件事是不是属实，你都不该当着小孩子的面说这件事，现在你告诉我，你是听谁说的，不要再说你不知道。”
“听乔老师说的。”
“乔老师？刚才我见的乔老师吗？好，我去找她。”
“不，我俩？”
“说话含糊其辞不好。”
“我们，我俩是一起听焦萌萌的妈妈说的。”
“你有她电话吗？”
“我不能随便暴露家长的信息。”
“也对，我现在去找你们校长，一会儿她会找你。”
“你要去告校长。”
“暂时还不想，但这件事我必须查清楚，小孩子的心伤不得，愿你不要把污七八糟的情绪带给孩子，相信你能成为一个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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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园长四十多岁，大眼短发感觉很干练，看着不像园长倒像是某公司的主管。
小溪敲门进来坐在沙发上道：“我叫宋小溪，是你们园中三班宋大河的姐姐，今天来想了解或是说查证一些事情。”
“查证？中三班发生什么事了吗？最近我在外开会昨日才回到园里。”
“班里有种传言，说我是宋大河的妈妈，因为这件事大河让小朋友欺负还被抓伤了脖子，对你来说这只是你百忙中的一件小事，可对我们家来说这是件大事，所以我想找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请园长配合。”
“这，我要怎么配合你呢？”
“这句话传到了这个班，也穿到了你们老师的耳朵里，我想从你们老师这入手，陶老师的信息来自一个小朋友的家长，但她很守规矩，不想说出这个家长的电话，还请你加以劝说。”
陶老师来到园长办公室，听园长说小溪夸她守规矩并没说其它的事很是高兴。当着园长的面从手机里调出了焦萌萌妈妈的电话。小溪对园长道：“我能在您的办公室打几个电话吗？”
“没问题，你请吧。”
拨通焦萌萌妈妈的电话，小溪道：“你好，我是宋大河的姐姐，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是，我知道。”
“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句说我的话是谁说给你的？”
“这我不能说，人家告诉我是信任我，我怎么能出卖人家。”
“但你把这句话告诉了别人，说的人叫造谣你叫传谣，一样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你可以不说，不过我问你现在只是打听，问不出来，我一定会报警，到时候警察应该能问出来吧。”
话筒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道：“好吧，不过不要告诉她是我说的，我想她不止告诉了我一人。”
“没问题。”
———
这是第十九个人的电话，园长和陶老师看着小溪打电话，见证着一句话是如何传播的。小溪不紧不慢的语气，逻辑清晰的表达让二人赞服。园长心说：这个小姑娘看着不到二十，办事却如此沉稳有条理，真是不简单。
“你好，我是宋小溪，就是你那张纸条上宋大河的姐姐，你是我调查的第十九人，我想知道这张纸条是谁给你的，或是你自己胡写的。”
“我，我没胡写，你就是这样的人，宋大河就是你的孩子。”
“看来真是你写的，你的孙子不是三班的，手能伸进来看来不简单，现在我正式通知你等法律的传票吧。”
“什么法律传票，你吓唬谁呢？”
“我没吓唬你，只是通知你，你是写纸条的人，是造谣的主犯，放下这个电话我就会报警，造谣污蔑你就等着坐牢吧。”说完挂断了了电话。
只几秒，电话拨了过来道：“不是我写的，我都不认识你，写它干什么。”
“世界上确实有很多吃饱了没事干的人，想来你就是这种人。还想说什么，不说我挂电话了。”
“别挂，不是我写的，是我媳妇给我的纸条，不过我媳妇也不认识你应该也不是她写的，我给你打电话问问，你先别报警。”
“不用，把她电话给我，我自己问。”
电话打过去没人接，十分钟后播了过来道：“请问你刚才给我打过电话吗？”“对。”
“你是？”
“我是宋小溪，宋大河的姐姐，你们纸条上宋大河的妈妈。现在问你一件事，纸条是你写的吗？”
“不是。”
“那是谁？”
“我不能说。”
“想来传播谣言也就是拘留几天，你应该也不在乎。”
“一张纸条而已，我不是法盲。”
“你的意思是这就是单纯的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内容可以忽略不计是吧。我想它应该比无字的谎话更有法律效果吧。”
“好吧我告诉你，原本我就不想这么做。是我的一个同学不知怎么知道我儿子在YY幼儿园，非要让我帮她这个忙。”
“那你告诉我她的名字，在哪上班？”
“她叫尹洛，今年刚毕业在A中当老师，我也就是因为这个才做了这件事。”
“纸条上都写了什么？”
“上面说你未婚先孕，私生活不干净，说宋大河是你儿子。”
电话打完了，小溪站起道：“谢谢园长，这件事我已经查清楚了，接下来该走法律的就走法律，谢谢你的热情和你的办公室，希望咱们这所幼儿园能让孩子在身心两方面都得到健康。”
园长频频点头，跟着陶老师来到大河的班外，透过窗户看大河玩的挺好。小溪笑道：“谢谢，以后你多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