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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人间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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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宵其实有那么几秒钟想握住道士的双手,如此道:好兄弟,我们一起坑楚熙昀吧。

遗憾良心占了上风。

阮宵还是给假道士留了点情面,没有当面戳穿他不着四六的江湖骗术,将楚熙昀拉去一边说悄悄话,楚熙昀依着阮宵,神色里却有些阮宵看不懂的情绪,像是……喜悦?(因为阮宵肯主动亲近他了),可惜他态度的转变,只让阮宵觉得他非常有病。

耽美病。

楚熙昀一点不知领情:

“你以前就很爱研究这些东西,现在还没改掉么。”

道士仍在来回念叨那四句神咒,这回阮宵没有去怼楚熙昀,因为楚熙昀的逻辑没什么错,甚至称得上谨慎有主见,毕竟原身无论受过的教育还是成年后的经历,都跟玄学毫无牵扯,为了挽留楚熙昀,更连姻缘符都是问道士要来的,他现在凭什么质疑一个有模有样的道长呢?

阮宵只好轻轻松开楚熙昀的衣袖,小声道:“那你爱信不信吧。”

楚熙昀抿了抿嘴唇,被阮宵扯过的那只衣袖仿佛还留着收紧的感觉,阮宵刚才在他家里东摸西碰家具和摆件,由于它们的拥有者都是楚熙昀,便奇妙地给了楚熙昀一种重新跟阮宵建立联系的错觉。

尤其当阮宵主动抓他衣袖时,这种错觉就更鲜明,让楚熙昀想起以前他们相处时,阮宵总不敢烦他,轻轻拉他的衣袖跟着他,那副低眉顺眼的小尾巴样子。

不知怎么,楚熙昀心里又冷又热,矛盾重重,冷是往昔不再,热是旧事重现。

今日天晴,来的路上万里无云,而这间改装的房间坐北朝南,一整面落地窗,本该采光极好才对,可投进病房的光束丝毫不见澄澈灿烂,甚至涌动着一股浑浊而肮脏的色调,好像……被什么东西污染过,它们密不透风地罩在祁栾整个人身上,祁栾本就苍白无血色,现在更是萦绕着灰败之气。

楚熙昀这么低头看着祁栾,其实心里是空白的,初恋?真爱?他要真是个懂真爱的男人,怎么会干出找替身这种事。

莫不如说是他自己内心是空洞的,搞些自欺欺人的恶作剧,戏弄别人,娱乐自己。

现在,离翻车就差承认自己舍不得。

阮宵也瞅着祁栾,一肚子吐槽的话憋不住,忍不住开始嘲讽楚熙昀了:“你是不是应该挂个眼科啊?我跟他也不太像吧,只是个头身材有点像,嗯……肤色好像也差不多,你跟我处也不爱跟我说话,我看你怎么不干脆去定制个充气娃娃。”

楚熙昀动了动嘴,他冷暴力阮宵太久了,如今想正常跟阮宵说两句话,结果发现很难开口,他抿紧唇线,半天还是没说话,只在心里想着:

因为你莫名其妙长开了啊,惊艳到独一无二,日后不会再是任何人的替身,甚至会有很多人会成你拙劣的影子。

楚熙昀无端地想起那个能让阮宵羞红脸的顾梵,满喉都是发涩的酸味,他沉默了半晌,突然不怀好意地问阮宵一嘴:

“你知道充气娃娃是干什么的么。”

阮宵脸一瞬通红。

他干什么跟“霸总攻”提这种耽美味的屁话啊!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请君入瓮的陷阱!

阮宵皮肤雪白,脸红时异常显眼,掩饰都掩饰不了,神色惊慌而青涩,格外可爱些,楚熙昀发现自己是喜欢看阮宵脸红的,心里起了捉弄的念头,寻思着他得让他脸更红一点,声音缓缓地问阮宵:“我们做情人的时候,我从来没像对待充气娃娃那样对待你,好像有点太纯情了,不是么。”

阮宵咬紧后槽牙,露出一副极度想砍人的表情。

他一句话都不肯和楚熙昀说了,梗着脖子别开脸,当楚熙昀不存在。

楚熙昀没错过阮宵面颊烧起火的全程,惊心夺目,捉弄阮宵实在是件很有趣,很心痒的事,遗憾他和阮宵铺垫了两年的冷暴力,他注定没法再像顾梵一样撩阮宵了。

楚熙昀收起轻浮的话题,态度变得更软,像哄着阮宵的口气:“……阮宵,我最近想了很多,是我不对,你能原谅我吗?”

聊这个?那你就是找骂了!阮宵冷着脸,不给半点情面:“你不喜欢我,还故意吊着我,是很享受被追捧爱戴的感觉吧你?让我白白跟你浪费两年感情,真是他妈贱得慌,你要我现在原谅你?两年的时间你怎么补偿?”

楚熙昀脸色微变,阮宵没对他这般冷酷过,让他一时有些难以应对,楚熙昀张了张嘴,百般酝酿着词句,最终还是选择用软的,轻浮的,不直戳要害的,假装一切都还留有余地,他轻唤阮宵的昵称,楚熙昀总想着以往只要他态度温柔一点,阮宵什么都肯听他的:

“阮阮,我们能别一见面就吵架么?你还要在我公司留两年,我可以在物质上补偿你,不管你要什么都可以。”

听了楚熙昀这要给他狠狠打钱的话,顾梵的声音一瞬便猛地在阮宵脑袋里冒出来,如此清晰明确,如此……蛊人堕落!

“他主动给,你拿上跑路,合情合理。”

“多捞一点。”

“多捞一点。”

“多捞一点。”

妈呀,开始动心了……

阮宵赶忙甩开这些声音,差点就屈服于软饭达人顾梵的巧舌如簧和楚熙昀的金钱淫威之下。

阮宵只确定一点,他今天要是答应楚熙昀了,他就不是阮宵了,有些时候他宁愿让现实为原则让步,阮宵在某些方面固执得很,绝不会因为他人改变丝毫。

阮宵冷笑:“给我补偿?在你身上浪费的时间怎么补偿?”

楚熙昀捏紧了手指,讲不出话。

现在他叫阮阮也没什么用了。

道士演完那一套噱头十足的戏法表演,表情肃穆,端得一副世外高人的气势,脊梁挺得笔直,缓缓踱步走到楚熙昀面前,站定,道袍被一阵清风吹拂起来。

阮宵打个赌,后面那扇漏风的窗户肯定是道士提前自己打开的。

所谓细节体现成败。

道士朝楚熙昀和阮宵拱一拱手,举手投足间一股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古韵,楚熙昀也恢复了平常冷淡高贵的架子,只问:

“这回感觉跟以前有什么不同么。”

道士高深莫测:“玄之又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阮宵心里吐槽,你该不会《道德经》也只背了两句吧……

楚熙昀在商贾之家长大,没那么好糊弄,他需要的是肉眼可见的成果,不管你阵仗搞得再玄乎,但凡没有行之有效,他一律当作骗子对待。

楚熙昀眼眸敛起了那些只给阮宵的情绪,他本就生着一副薄情的面相,不近人情时更加冷酷,神色犀利如刃,道士被大户人家的少爷审判一样地盯着,似是有些心虚。

楚熙昀打断了道士故作高深的字眼,开门见山地:“直说,他能不能好。”

道士沉吟片刻:“不好说,看一个‘缘’字,机缘到了,人自然醒。”

楚熙昀脸色已经很不快了,他可不是傻子,在这里跟他空口画大饼么?

他伸手,轻轻把阮宵推上前:“我把人带来了,你看看他和祁栾有什么联系。”

道士倒是松了口气,看阮宵这个单纯好糊弄的样子,他随便拽点测字点金的东西,保管唬得服服帖帖的,道士先装模作样地在阮宵脸上观摩一会,然后让阮宵伸出手,他托起阮宵的手背,食指指尖比划着阮宵手心里纵横交错的掌纹。

楚熙昀也留意地看着。

阮宵虽然皮肤雪白,但两只手常做活,长着和矜贵的人格格不入的薄茧,像一团一团翻涌在溪流里的白沙。

楚熙昀不是粗枝大叶的人,又迟来地对阮宵上了心,怎么会注意不到阮宵手心粗糙的细节。

这些薄茧让楚熙昀冒出些更难言的局促感,阮宵被他养了两年,养成了这副样子。

别人攀金枝,阮宵却像来他这落难的。

楚熙昀有点无法坦然地对上阮宵的视线。

阮宵可不知道主角攻都自我攻略到这种程度,他只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所谓道士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老话讲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也果真如此,渐渐的,阮宵眸子里就带上了揶揄的审视,令道士脊骨发凉,莫名觉得身体从内到外都被阮宵看穿。

他好似什么秘密都瞒不过这个美少年灵动的眼睛。

一股无形的压力盖在头顶,可已经实打实地拿了楚熙昀的钱,箭在弦上,总不可能半途而废了,道士深吸口气,壮起胆子,继续他的把戏。

他开始油滑地给阮宵看起相来,麻衣相法倒是背挺多,张口引经据典,又是星象又是八卦五行,天庭和眉宇都给阮宵整了一堆说法,听着很像那么回事。

但阮宵并没有半分被唬住的样子,道士说他要倒霉,他回一个轻飘飘的“是么”,说他要走鸿运,阮宵的脸上也不见惊喜。

只是平静地看着道士,这种不喜不怒的表现,反而令骗术难以进行下去。

其实骗子给人看相无非打的是心理战术,用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戳刺两下,再隐隐观察对方的面色,只要反应过大,便说明自己猜中了几分,对方不论是喜是忧,自有一番话术应对。

好消息要说,让人得到心理安慰,坏消息更要说,让人惊慌失措,将你当作救命的稻草,真真假假,好好坏坏,朦胧含糊,被看相的人深信不疑,全是心理作用在作祟。

这些不入流的把戏,和真正的看相占卜可差太远了,说坑蒙拐骗也不为过。

可惜假道士这手无往不利的老油条话术,对阮宵完全不管用,他根本不给道士任何反应,道士便无从通过阮宵的表情来察言观色,更不能敏锐地分辨出自己究竟猜对了几分,这般胡诌下去,道士说多错多,阮宵眼里却笑盈盈的,让人心里好没底气。

像看笑话。

假道士遇见了真修者,次元程度的碾压,他巧舌如簧的嘴竟然卡了壳。

阮宵便顺势猛地把手抽回来,对道士的胡说八道并不予评价,故意让道士心里七上八下的,只缓声地命令他:“你的桃木剑借我用一用。”

道士足心像生根,没法动弹,他很快惊愕地发现,他根本就没法拒绝阮宵的要求。

第19章 人间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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