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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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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年,不要哭,现在回答我三个问题。”听到贺年的哭腔,电话虫对面的声音沉了沉。

“好、好,我,我不哭。”贺年已经哭岔了气,她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哭声,一抽一抽地回答道。

“你的坐标?”

“不、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里是稻草村,在、在海军G2支部附近。”

“身边有没有危险?”

“没有。”

“身边有食物和饮用水吗?”

“有、有的。”

“好。”米霍克的声音松了些许:“贺年,我马上过来,在我到之前,保护好自己。”

更多的泪水溢出眼眶,贺年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嗯、嗯、呜呜。”

“等我。”米霍克挂掉了电话。

贺年拿着电话虫,听着听筒里的忙音,就这样抽抽噎噎了好久,久到一边打嗝儿一边抽气。

她收好电话虫。

乌黑的天空里,莹白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光照耀着贺年,投下一道纤长而孤独的影子。

深呼吸一次;

深呼吸两次;

深呼吸三次。

平复呼吸,平复情绪。冷静、冷静、冷静。

先不要思考以后,现在首先要清楚一个点,那就是无法退游的话,她目前的情况等同于“穿越”。没错,和那些穿越小说一样,穿越到了海贼世界。

换言之,没有退路可言。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不能抱着游戏的心态来了,务必要小心再小心。

所以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活着,是好好维持自己的生命。

从断墙上跳下来,贺年跑向海边,寻找自己的小木船。因为没栓绳子,小船漂出去相当远,但勉强还能看到。

犹豫片刻,贺年还是没有下水去追船。

她不太确定失去系统后,五五开外挂是否还存在,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反身回到村子里,一间房一间房地开始搜刮,寻找干净的水源和可以吃的东西。

所幸还是找到了,大概能支撑一段时间,应该足够鹰眼赶过来。

最后,她去到了山崖上。

贺年望着陡峭泥泞的下坡路,眼中闪过恐惧,她咬了咬牙,一闭眼扑了下去。

她得验证五五开外挂的存在,受伤是最小的试错成本,现在不搞清楚,一旦遇到敌人,盲目自信的话可是会丢命的。

身体不受控制地弹了起来,她翻了个身,稳稳落地。

贺年惊喜地睁开眼。

外挂依然存在!这代表了一种可能,游戏里之前所有的系统规则都还存在,例如攻略和好感度,只是现在系统问题查看不了具体数值和进度。

这是个好消息。起码在海贼这样高危的世界里多了一种保命手段。

回到村子里,贺年随便找了间空房歇下。

明明今天做了很多事,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干脆不睡了,头枕着双手,盯着天花板发呆。

于是很自然地想到白天时阿度对她说的话。

真的是她的错吗?因为她的行为才造成了整个村子的覆灭?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贺年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她冲出房间,就着月光在门口反复踱步。

恶心,太恶心了,她导致了村子的覆灭?这是什么狗屁的道德绑架言论?!这和女生走夜路遇袭,反过来怪女生晚上出门和衣着问题有什么区别?

艹!差点被带沟里去了!

她有什么错?她找海军来救人何错之有?听阿度的说法,海军驻扎在村子里后,村民的生活状况明显好起来了,所以她根本就没错!

错的他妈是海贼!是来村子里烧杀抢掠的海贼!

她绝不后悔自己引来海军的行为!

这种思想,简直是愚民!愚不可及!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逆来顺受的愚民,竟然会觉得在海贼的欺辱下苟且偷生更好吗?

贺年承认这个村子里的人很可怜,但她一点也不同情他们。从上次一群人不敢反抗四五个海贼就看出来了,这里的人,逆来顺受,完全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只是可怜了那些拼命保护他们的海军,那些顽强战斗还被他们背后捅刀子的海军!

掩埋尸体的时候,贺年发现了好几具海军尸体的致命伤都来自背后,多是钝器所伤,明显不是海贼的刀剑和枪炮造成的。

她几乎能想象到愚民们拿着杀害海兵的投名状去祈求海贼,祈求海贼放他们一条生路。

硬要说后悔的话,她只后悔当初为了救苏珊而把这么多海兵拖下水……如果再来一次的话……

贺年眼眸暗了暗。

她会选择放弃苏珊,一个都不救。牺牲少数而保全大多数,虽然这很残酷,在生命平等面前显得十分没有道理,但这是“正确”的。

起码从结果上看,是正确的。

用一种不正确的手段去达成一个正确的结果,可行吗?

这是个千古难题,至今无解。

但贺年认为是可行的,而且,越是残酷的世界越可行。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暴躁,压抑的情绪在此刻终于找到宣泄口,一股脑地倾轧而出。

我去你妈的*****!

贺年叉着腰,仰着头,对着月亮破口大骂。骂完还不解气,她捡起地上的石子,用力地在地上刻画道——

我没有错!错的是海贼!傻逼!

完事后还加了个生气小人的脸。

扔掉石头,贺年借着月光欣赏了会自己歪七扭八的狗爬字,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回屋子里睡了。

第二天。

贺年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没有鸡鸣,没有狗叫,没有人声,整个村子静悄悄。

一个死掉的村子。

她甚至无从得知现在的时间。

沉默地起床,沉默地啃了几口干粮后又沉默地灌了些清水。

一切都是那么的沉默。

走出屋子,阳光照耀在身上,暖暖的。

可还是难受啊……

毕竟是她亲手掩埋了村子里的全部尸体,再怎么开导自己,再怎么看得开,哪怕明白其中道理,知道错不在自己,却依然还是会难过啊。

对生命逝去的难过。

贺年慢慢地走上山,走到满是坟包的半山腰,静静看了那些坟包一会后,她突然立正,朝坟包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礼毕,她喃喃开口:“这是给海军们的敬礼,不是给你们的,可别搞错了。”

她转身继续往山顶去。

山崖上的视野是最好的,在这里,可以第一时间察觉鹰眼的到来。

贺年在崖顶上席地而坐,眺望着远处的海平面。

蔚蓝的大海波光粼粼,平静得好像这里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大自然会快速抚平一切痕迹,埋葬所有曾经可歌可泣的故事。

不知道看了多久,贺年靠着石块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小时候吃饭糊了满脸,母亲耐心地用手帕慢慢给她擦……

不对,不是梦,是现实中真的有人在摸她的脸!

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贺年试图醒来,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

醒过来!快醒过来!

强行卷曲舌尖,贺年猛地睁开了双眼。

一双金色的瞳子映入眼帘,米霍克单膝蹲在她面前,正专注地用拇指擦拭着她的脸,常年握剑的手指很粗粝,摩得皮肤痒痒的。

见贺年睁眼,米霍克开口道:“醒了?”他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手指按压在贺年的嘴角,用力揉搓了两下。

贺年撇开头不去看米霍克:“别看,脏。”

经过昨天的事后满身狼狈,想也知道自己现在脏成什么鬼德行。

“好,那就不看。”米霍克收回手,将帽子盖在贺年脑袋上:“这样就看不到了。”

他站起身,朝贺年伸出手:“走,我带你回去。”

被帽檐遮挡的视线里,贺年看到了只掌心向上,骨节分明的手。

她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递了一半时,她发现自己的手也脏得厉害,指甲缝里全是干巴的黑泥。

下意识就把手往回缩。

米霍克一把捉住贺年的手握在掌心,将人从地上拉起来:“走了,回去。”

他牵着她往山下走。

米霍克的手很大,很干燥,也很粗糙,他的手掌完全包裹住了自己的,很舒服,很暖和。

“呐,米霍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告诉我了位置。”

“不,我只告知了大致位置,找起来不会这么快。”

米霍克沉默半晌,牵着贺年的手用了点力:“你上次从红发那回来后,我用你的指甲去做了生命卡。”

出乎意料的回答,却在情理之中。

贺年低下头去,用手压低了帽檐:“这样啊。”

“嗯。”

她声音变得有点哑:“米霍克。”

“嗯?”

“谢谢你。”

“嗯。”

用力摁着帽檐,贺年的肩膀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

她感觉握着自己的手又紧了紧。

“想哭就哭吧,没事了,我在。”

“嗯……嗯!”

黑色的帽檐下,浓重的鼻音里,眼泪混着鼻涕一起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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