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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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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12月25日,圣诞节。

奥特河畔的树林里,一个银发的纤弱女人身前系了条大围裙,钻进了庭院中白雪覆盖的、用魔法保温的菜地里,她跺了跺脚,感觉泥土都冻得结结实实,只好掏出魔杖,对着菜地挥了挥,几个洋葱、土豆、胡萝卜和球型小甘蓝飞进她怀里。

阿洛摸着一点也没有被冻坏的蔬菜,满意的回了房子里,整间客厅色彩淡雅,装饰漂亮,一小块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木头正在壁炉里燃烧,放出明亮的光芒。

她进了厨房,那些蔬菜自动跳进水池里哗啦啦的冲洗自己,几把刀子飞过,咔嚓咔嚓的切着砧板上的牛肉和三文鱼,而米莉正在准备百果馅饼,烤炉中还有一只火鸡正散发着浓浓的甜香。

“女主人,有什么需要闪闪帮忙的吗?”年幼的小精灵站在厨房门口,棕色的大眼睛不安的盯着她们。

“有,你去准备蛋奶酒,再把蔬菜烤一下,记得涂上黄油,没问题吧?”阿洛笑眯眯的说,“米莉,你教教她,毕竟闪闪还小呢。”

“遵命,女主人。”米莉对女儿招了招手,闪闪一直负责照顾小巴蒂,对厨房家务反而不太精通,她早就想好好教导女儿了。

米莉这个家族的小精灵世世代代为克劳奇家族服务,她的母亲就在老克劳奇先生家里,而她的女儿,也将终身服侍小巴蒂少爷。

阿洛哼着歌在揉面团,除了圣诞晚餐,她还准备做一些馅饼给儿子,毕竟小巴蒂的喜好她都烂熟于心,当他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总是想吃康沃尔馅饼。

水池上方的窗户面临河岸,晚霞渐渐升起,天空是贝壳般的粉红色和朦胧的金色,她凝视着漂浮着薄冰的奥特河,这个傍晚,她感觉比任何时候都快乐。

阿洛把馅饼放进烤炉里火鸡的下层,目光望着远方,太阳的金边正在地平线缓缓消失,她洗了手,摘掉围裙。

“我现在去接你们的少爷回来,等我们到家的时候,馅饼和火鸡应该就差不多了,”阿洛披上一件厚厚的呢绒斗篷,把带着花朵装饰的小帽子斜戴在头上,“如果巴蒂先回来了,让他不要担心,我们很快就回来。”

“米莉知道了。”小精灵点点头。

阿洛笑了笑,把魔杖塞进口袋里,拿起一块大大的披肩搭在手臂上,匆匆穿过积雪的庭院,在奥特河畔幻影移形了。

晚上六点半时,霍格沃茨特快停靠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小巴蒂跟随车厢里拥挤的人流走下站台,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成了白雾在眼前飘荡。

圣诞节实在太冷了,夜空中又落下纷纷扬扬的雪花,十二月的寒风呼呼的往他衣服里灌,他搓着手,紧了紧脖子上的银绿色围巾。

等他穿过魔法隔墙,来到国王十字车站时,他踮起脚望了望车站的出口方向,隔栅外一个瘦瘦小小的漂亮女人双眼含泪,正在冲他招手。

“巴蒂,宝贝!”她呼唤道,“快来,来妈妈这里!”

小巴蒂加速往前跑,等隔栅一打开,他像道咒语一样嗖地钻进了母亲怀里,差点把她撞了个趔趄。

“妈妈!”

阿洛摇晃了两下,立刻稳住身形,拉着他往人少的方向去,她敞开斗篷把儿子围进来,紧紧的贴着他,用体温暖和他有些冰冷的身体,直到她感觉儿子的体温逐渐高过自己,这才用那块厚实的大披肩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再往前走一会,等没有麻瓜了咱们就回家。”阿洛顶着风雪走在前面,她心里想着,也就这一两年了,儿子马上就要比自己高了,她再想为他遮风挡雨恐怕也没机会了。

小巴蒂在母亲身后,他不知道母亲是怎么用瘦弱的身体挡住那些肆虐的狂风的,但他现在真的很暖和,虽然看起来毫无形象,但他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也不怕被同学们认出来。

“妈妈,我饿了!我想吃…”

“家里什么都有,”阿洛说,“火鸡、馅饼、蛋奶酒,这儿人少…来吧宝贝,妈妈抱着你…这里没有麻瓜了。”

阿洛回身把儿子搂进怀里,左右瞄了瞄,确定没人后,带着他随从显形回到了奥特河畔。

他们进了客厅,小巴蒂刚刚露出头,没等他挣脱那块大披肩,他母亲就俯身把他的雀斑嘬进嘴里,亲了又亲。

“哎呀,太可爱了,”阿洛含混不清的说,用嘴巴扯着儿子的脸,“梅林,我居然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儿子!”

巴蒂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妻子正对儿子上下其手,而他的儿子微微眯着眼睛,脸上是一副绵羊般的温顺表情,显然很享受母亲对他不加掩饰的宠爱。

巴蒂:……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提供蝌蚪的外人呢…

他重重的咳嗽一声,用眼神警告,母子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阿洛把披肩松开,推着儿子进厨房洗手。

“巴蒂,你也快来呀,今天是我和米莉还有闪闪一起做的晚餐,”阿洛高兴的呼喊丈夫,“别总喝咖啡了,我煮了热红酒,来一杯吧?”

“好。”巴蒂进了厨房,淡淡的瞥了一眼有些紧张的儿子,没再说话。

小巴蒂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虽然母亲和他说过,圣诞回来的时候父亲不会因为分院的事对他怎么样,但他总是惴惴不安,唯恐父亲突然生气,连母亲的话也不听了。

他依恋的靠着身后的母亲,而此刻他的母亲正握着他的手在哗啦啦的水池中冲洗,帮他仔细的打了一层肥皂泡泡,指甲缝也没有放过。

小巴蒂又偷偷瞄了父亲一眼,感觉他的嘴角抽了抽,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甘心的闭上了。

等三人坐到餐桌旁时,米莉已经把那只蔓越莓味的大火鸡端了上来,阿洛切了一只火鸡腿,再把烤蔬菜和土豆泥放进盘子里,浇上一大勺肉汁,放在小巴蒂面前。

“不是饿了吗?快吃吧。”

巴蒂总是很怀念儿子还没有出生时那个夏天,他们刚刚结了婚,妻子的眼中只有自己,他甚至有些怀念她假装中了迷情剂的七年级,她就像此刻对儿子一样体贴的对待自己。

盛着另外一只烤鸡腿的盘子放在自己眼前唤回了他飘远的思绪,他侧头看去,妻子的盘子里放着两个烤的金黄的鸡翅,她正在搅拌放了番茄的土豆泥。

“亲爱的,快吃呀,”阿洛搂住他的手臂,甜甜的说,“难道要我喂你吗?”

巴蒂的脸突然变红了,那红色一直蔓延到耳朵根,他望了望假装没听到的儿子,恼羞成怒的喝了一口红酒掩饰尴尬。

阿洛使坏的把手指放在他的下巴上挠了挠,一脸得逞的笑意,“别生气,这么好的日子,亲爱的…”

她凑了近他耳边,呼吸吐在他脖颈间,那股苹果的芳香越来越近,“晚上,亲爱的…巴蒂…玩儿吗?”

巴蒂紧紧的抿着嘴角,拼命维持自己在儿子面前严肃端正的形象,但阿洛已经发现他捏着叉子的手指骨节发白,轻笑一声,不再逗他了。

见好就收嘛!

这顿晚餐吃得很温馨,小巴蒂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他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坐在沙发上拿《预言家日报》挡住脸的父亲,希望他能问一问自己在霍格沃茨的生活,比如适不适应湖底寝室、饭菜合不合口味、被皮皮鬼欺负了又怎么办,或者跟他聊一聊哪个教授的八卦,他们曾经读书时的生活,就像母亲那样。

“前些日子,魔法部驳回了一个反对奴役家养小精灵的请愿,”巴蒂放下报纸,语气听不出来什么喜怒,“这些家伙根本不考虑家养小精灵的天性,也不管他们需不需要被解放,只是一味的感动自己。”

“他们已经被奴役了好几个世纪,所以不会反抗了,这种奴性已经世世代代根植在了他们骨子里,”阿洛叹了口气,“我不喜欢这样,所以我想尽量对我的家养小精灵好一点儿。”

“所以闪闪今天做饭,我很惊讶,”巴蒂淡淡的说,“你就像对待女儿一样对待她。”

“她照顾好我们的儿子就可以,”阿洛把小巴蒂拉到身前亲了亲,又费劲儿的把他抱到腿上,“宝贝,给妈妈说说霍格沃茨的事儿,你在信里写得太简短了。”

小巴蒂搂住母亲的脖子,事无巨细的讲述学校里的事,说到麦格教授夸赞自己变形术不错,把火柴变成了针时,他母亲立刻发出了夸张的惊呼。

“哎哟,宝贝,你真的太聪明了,有天赋,像你的爸爸!妈妈跟你说,我第一次学漂浮咒的时候,直到圣诞也没学会,反而是他,第一次就成功了,妈妈那叫一个嫉妒呀…”

小巴蒂听得眼前一亮,嘴角上扬,期待着父亲的夸赞,但是等了很久,只听到报纸翻页的声音,父亲始终没有说话。

他失落了一瞬,又打起精神说自己在魔药课上的表现,那个他一次成功的疥疮药水,果不其然,母亲立刻开心的鼓了鼓掌。

“说到这里,宝贝,这不仅仅是像你爸爸了,也像我,”阿洛得意的摇着脑袋,语气十分自豪,“我跟你爸爸曾经作为霍格沃茨的代表,参加了第八十届魔药锦标赛,并且拿到了黄金坩埚——第一名的奖励,等你这次回去,就可以去奖品陈列室看看,爸爸妈妈的名字都在上面。”

“妈妈,我也想参加!”小巴蒂撒着娇说,“妈妈,下次比赛是什么时候啊?我也要拿黄金坩埚,和你们的名字排在一起!”

“七年一次,宝贝,下次是明年,可惜你拿不到了,只有六年级以上的学生才能参加,”阿洛点了点儿子高挺的小鼻梁,安抚道,“别不开心,明年你还可以打魁地奇呀,你爸爸当年可是拉文克劳的队长呢!”

“唉,那就不能和你们的名字排在一起了,”小巴蒂郁闷的叹了口气,“外祖父也不理我…”

“那就不要去找他,”巴蒂把报纸叠起来,语气冷淡,“等以后你获得更多的荣誉,他会主动找你的。”

“父亲不是那样的人,”阿洛据理力争,“他直到现在也没有和我们联系,巴蒂你看,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他不在乎。”

“那是我还不够努力,”巴蒂不以为意,“他也一样,如果我们父子都成为斯拉格霍恩只能仰望的人,我不信他还会装聋作哑,他创办那个鼻涕虫俱乐部是为了什么,你难道不清楚?”

“我会努力的,爸爸,”小巴蒂诚惶诚恐的说,“我会让外祖父接纳我的。”

“没必要让他接纳你,因为我对你的期待比他更高,”巴蒂终于看了儿子一眼,但目光十分严厉,“你是一个克劳奇,是我的儿子,不应该总是为了这些小聪明沾沾自喜,拿到你母亲面前卖弄,在我看来,它们都是不值一提的东西,你要比别人学得更快更好。”

“可是爸爸…”小巴蒂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我的确比同学们学得好…”

“这不够,”巴蒂打断了他,“我在你这么小的时候,已经能击退皮皮鬼,但是你居然因为他的威胁迟到,看到你的信时,我很失望。”

“巴蒂,别…”阿洛恳求的看着他。

“你别管,”巴蒂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忘了你怎么答应我的?”

阿洛瘪了瘪嘴,安抚的亲了委屈得直掉泪的儿子,“宝贝不哭,你爸爸就是这样,但是妈妈觉得你很棒了,因为妈妈在学校的时候从来都打不过皮皮鬼。”

“可我不想像妈妈,我要像爸爸一样强大,”小巴蒂抽泣着说,“我会的,爸爸…”

“这才是我的儿子,”巴蒂露出了一个满意的表情,“在校外不能使用魔杖,但那只是针对麻瓜家庭,我在这里,他们分不清谁在施魔法,你每天都要练习咒语,明白了吗?”

“明白了,爸爸,”小巴蒂抹着眼泪从母亲的腿上跳下来,“我现在就去。”

“现在?可今天是圣诞节啊!”阿洛连忙阻止儿子,又望着丈夫,“让他休息一天吧,好吗?亲爱的。”

“黑巫师会因为圣诞节就停止犯罪吗?”巴蒂看着儿子停下了脚步,沉声说道,“你不要插手他的教育。”

小巴蒂蔫头耷脑的往三楼走去,父亲的书房旁边是一个空旷的房间,非常适合练习咒语,傲罗出身的父亲经常在那里练习黑魔法防御术。

望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阿洛再也忍不住,心疼得痛哭出声,“巴蒂,你也太严厉了,他只有11岁啊…都不能让他好好休息一天吗?一年就一次圣诞…”

“我小时候就是这么长大的,”巴蒂叹了口气,把她揽进怀里,“不然我怎么保护你呢?每个克劳奇都是如此,我真怕儿子像你父亲一样懒散,贪图享受…”

“那你干嘛要娶我?毕竟我就是这样,”阿洛恶狠狠的咬在他肩上,却被硌得一阵牙酸,“想要勤劳的是吧?你怎么不娶个家养小精灵?”

巴蒂无奈的抬起了她的头,吻在她唇上,“爱情哪里能够说的清呢?没有人能提前知道自己未来会爱上谁。”

“你真的太凶了,我不喜欢这样的父亲…”

“你后悔也没用,他是克劳奇,这就是他的宿命,”巴蒂斩钉截铁的说,“不要在我管教儿子的时候插手,你太溺爱他了!”

阿洛刚想试图耍赖,巴蒂就把她横抱起来,直截了当的阻止了她,“玩儿。”

“什么?”阿洛迷茫的看着他。

“晚餐的时候,你问我玩儿不玩儿,”巴蒂快速的抱着她回了房间,一脚踢上门,“玩儿,我们现在就玩儿。”

“不玩儿!”

巴蒂充耳不闻,慢条斯理的把怀表放在床头柜上,脱掉了自己的衬衫,又伸手掀她的睡袍。

“啊!啊!巴蒂!!”

他愉快的吹灭了房间的蜡烛,只留下床头的一根,在昏暗中摸索。

纤细的手腕,害羞的气质,天底下最柔软的肌肤,似乎要溢出眼眶的柔情,脸上是发自内心的允诺着感情的温柔和忠贞。

他始终尽力把她留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不让她溜走,现在的一切都洋溢着幸福的喜悦,只要她一句话,一个眼神,他就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天堂,幸福或许一点都不难,而他的幸福也只能向她探寻,不可他求。

半小时后,房间的温度升高了,大汗淋漓的两人抱着彼此,巴蒂替妻子撩起了湿漉漉的发,“阿洛,我想跟你说件事。”

“说吧亲爱的,”阿洛蹭了蹭他的脖子,“是魔法部的事吗?”

“是的,”巴蒂说,“我觉得,尤金妮娅·詹肯斯快下台了,应该就这两年的事,最近部里甚至报纸上都有很多人不满,认为她没有足够的能力来应对黑魔头带来的危险,现在魔法界所有人都渴望一个强硬派上台。”

“你认为会是谁呢?让我猜猜,强硬派…”阿洛沉吟片刻,喃喃的说,“还有比傲罗头子更强硬的吗?我猜是你们的司长哈罗德·敏坎。”

“没错,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

“明白,我当然明白,”阿洛抬头看着他眼里不加掩饰的野心和渴望,轻轻捏了捏他的肩膀,“你想做法律执行司司长。”

“是了,你知道我和敏坎关系不错,所以…”

“我知道,你又要忙碌起来了,”阿洛低下头,又趴回他胸口上,体贴的说,“我不会不开心的,实际上,如果你真的做了司长,我一定会非常高兴,无与伦比的高兴,亲爱的,这代表你不需要去出任务了,虽然听上去很自私,但你知道,我只在乎你和儿子的安全。”

“我明白,阿洛,谢谢你的理解,”巴蒂激动的语无伦次,“你都不跟我闹脾气了,我…”

“多大年纪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阿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些年等你回家,我已经习惯了,亲爱的,如今不过是再多等一个人,儿子虽然不能经常回来,但至少,我天天都能等着你。”

“你一个人的时候不无聊吗?”巴蒂有些担心,“就算是看星星,那也得晚上。”

“不会,还有米莉和闪闪陪着我,”阿洛数了数手指头,“每天的事也不少呢,我得抓地精,打理花圃和菜地,然后思考晚上吃什么,再看书等你回来,偶尔做做饭。”

“等我们退休了,我就带你去瑞士,你说过喜欢雪松林,我们在那个镇子上买个房子…”

“不,不买房子,”阿洛摇了摇头,“我们找个矮一点的山上盖房子,施上麻瓜驱逐咒,再把房子隐藏起来,我不想躲藏在麻瓜多的地方,那很不方便。”

“我听你的,”巴蒂说,“不会很晚的,部长最多做十年也就差不多了,我想着,我们六十左右就可以退休了。”

“希望到时候,孩子们能经常来看我们,不知道那时候,我们是觉得人世冷漠,还是会拥有一群温暖人心的孩子呢?”

“这要看他的能力了,”巴蒂惆怅的说,“我希望他能找到一个主动喜欢他的女孩儿,不要像我,也不要像卡斯珀。”

“但是你们得逞了,巴蒂,”阿洛撅着嘴,不满的嘟囔着,“我看卡丽丝现在很在乎卡斯珀,他现在多高兴啊,都想退休了,要知道他才47岁呢。”

“克劳奇总是这样的,”巴蒂抱着她,嘴里喃喃的说,“我也是这样,会被你终结理智。”

“怪我咯?”

“不怪你,怪我…”

阿洛紧紧的贴在丈夫胸口上,她栖息在此刻的慵懒中,疲倦的手臂搭在他肩上摇摇晃晃。

她想象自己拿着柠檬汁走到三楼阳台的尽头,取出躺椅,面对着长长的栏杆和平静流淌的奥特河,在遮阳伞下面,享受午后充足的阳光。

她最爱的午后:香根草的气味和蒸腾的暑气,鸟儿与蝉鸣,花楸树叶的摇晃,还有猛烈阳光下如轻盈的尘埃般落下的寂静。

当他不在家里时,她就会坐下来,看白昼慢慢消逝,光线逐渐散开,黄昏就要降临,奥特河的水面映照着辽阔的落日余晖,那是她脚下一望无际的景致。

她喜欢乡间的平和与宁静,喜欢逐渐黯淡的粉色晚霞,还有渐暗的河流景观,这是傍晚前的最美的时间,适合读书,适合看花,也适合等他回来。

他的模样,就如同她生命中的一盏夜灯,在她每个恐惧的晚上为她守夜,让她在面对他的欲望时,热烈的点燃对他的渴望,在她害怕冷落可能会驱散自己所有骄傲的表象时,为她勇气的余烬添加柴火。

她想要他也想被他要,更想保存他声音里汹涌的喘息,那声音多年来总是萦绕在她耳边,如果她这一生每夜都能让他这样出现在她身边,她愿意将她的一生赌在他身上,把其他的一切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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