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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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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拉斯走进弗洛林的冷饮店时,就看到了正在卖冰淇淋的女儿。

她看起来比毕业那时候也没胖多少,四肢还是那么纤细,但肚子上就像扣了一只坩埚,怎么看怎么碍眼。

面前的两个客人离去后,阿洛看到父亲来了,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缓步走出柜台。

“爸爸。”

“克劳奇那个畜牲在哪里?”霍拉斯的声音不再亲切和蔼,而是压抑着一股愤怒的意味。

“我不知道。”阿洛黯然的说。

“我早就说过他不是个好东西!”霍拉斯揉着自己不停起伏的巨大的胸脯,怒吼道,“你现在还不跟我认错吗?难道打算在这儿卖一辈子冰淇淋?”

“爸爸,我可以认错,但是我不想…”

“只要你把它喝了,其他事都可以既往不咎,”霍拉斯坚决的说,从自己的火龙皮公文包里掏出来一小瓶蓝色的魔药,“你长这么大,我一直把你捧在手心里,让你不知道没钱的时候讨生活有多难,这半个月我想你也吃够了苦,只要你把孩子打掉,发誓以后再也不和克劳奇见面,我会原谅你的,家里什么都有,巧克力、糖果、书籍和锦衣华服,你可以在家里研究天文,爸爸在学校里也不会打扰你。”

阿洛望了望那瓶魔药,她知道,只要喝下这瓶魔药,肚子里的孩子将不复存在,她以后也不会再见到巴蒂,他们之间仅存羁绊就此消散。

但是她不能这么做,她现在生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孩子,在巴蒂做了选择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任何选择。

如果连他的母亲都不再爱他了,恐怕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爱他。

“不,爸爸,抱歉,我很喜欢我的孩子,”阿洛平静的说,“之前我和你说过,他的到来让我喜悦。”

“哪怕是克劳奇已经抛弃了你,你还是要留着这个□□犯的孩子?”霍拉斯心痛的看着固执的女儿,恨不得按住她的脑袋把药剂灌进去,“我看你是不清醒了!过量的迷情剂已经损伤了你的大脑!”

“迷情剂并没有这个功效…”

“你不知道的功效多的是!”霍拉斯举起胖手厌烦的挥了挥,像驱赶苍蝇一样,“趁你还没有把他生下来,只要把他打掉,他不会是你的负担,到时候你还可以找更好的男孩儿谈恋爱,找最英俊的,好不好?”

霍拉斯几乎是在恳求一般的劝她,“如果克劳奇真的对你好,他怎么忍心让你在这里露宿街头呢?别以为我不知道,对角巷的人肯定不愿意雇佣孕妇,我的店就在这里,反正我根本不会给自己找个累赘!”

“爸爸,我要纠正你一点,”阿洛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不是巴蒂抛弃了我,而是我离开了他,我喜欢我的孩子,他的父亲是怎样的,我一点儿也不在乎,因为他还有我,我会好好的对他。”

“这么说,你还是不愿意放弃他?”霍拉斯的声音变得低沉,他气愤的喘着粗气,像一头即将发怒的大海象,“你真是昏了头了,为了这个不受祝福的□□犯的孩子,几次三番忤逆你的父亲!”

“爸爸,你就不能理解我吗?”阿洛被他说得双眼闪动着泪花,咬着嘴唇,不甘心道,“我都说了我喜欢他,就像妈妈喜欢我那样…”

“够了!够了!”霍拉斯怒吼道,他的手按在发白的嘴唇上,气得浑身肥肉都在抖动,“你怎么敢提到你的母亲,是把克劳奇那个畜牲和我相提并论吗?我跟你母亲结婚五年才有了你,而你还没毕业的时候就有了这个孽种!”

“别这么说我的孩子!”阿洛尖叫道,“他不是孽种,他是在我期待中降临的孩子!”

“你会后悔的!阿洛!”霍拉斯厉声喊道,“我一个人把你带大,我知道那种滋味!霍格沃茨给教授开的工资并不高,如果不是我和吉格斯一起开了药店,我又经常去禁林里冒险收集独角兽毛和各种珍贵的材料,你以为养大一个孩子是很轻松的事吗?”

“还有祖父祖母留下来的遗产,爸爸,”阿洛头痛的说,“别这样,爸爸,我可能没办法给他很好的生活,但我会给他很多爱。”

“随你吧!”霍拉斯愤怒的把魔药收回,公文包的搭扣咔哒一声关上了,他走出了店铺,福斯科在后面的房间听到吵架声,悄悄走到门口,见阿洛和她父亲不欢而散,叹了口气。

阿洛无力的靠在柜台上,父亲的不理解让她十分难过,但她内心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或许那本日记仍然起了作用,父亲以后会明白她的,明白她对巴蒂的感情。

他只是一时转不过来而已。

十月下旬时,对角巷越来越冷,来吃冰淇淋的顾客也少了许多,自从怀孕满六个月以后,本来应该越来越大的肚子却久久都没有变化,这让阿洛非常不安,恐怕孩子会出什么问题。

“我认为没有太大的问题,也许他是不爱动,”海伦伸手感受了一下胎儿的动静,又掏出银色的卷尺测量了腹围,这才放松的开口,“并不算特别小,你也别指望他长太大,毕竟你的骨盆有些狭窄,生孩子肯定是要吃点苦头的。”

“噢,都是这样,我不介意,”阿洛放松的把外袍放下,盖住肚子,“他的胎位还是不对吗?”

“是的,这个没有办法,指望他自己在里面打滚吧,”海伦忧心忡忡的说,“或者你自己多调整睡姿,多跟他说说话。”

两人往冷饮店前面的柜台走去,丹尼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因为太过无聊还吃了两份冰淇淋。

“埃及金字塔下面到底有没有拉文克劳的宝藏啊?”阿洛故意打趣他,“记得你跟肖像吵架,是怎么说的来着?”

“的确有宝藏,但不是拉文克劳的,我猜拉文克劳没去过埃及,”丹尼兴致勃勃的说,“但是地下有魔法阵,我们的任务就是解开这些魔法阵和古老的守护魔法,再拿到前人的宝藏,而且为了激励解咒员认真工作,妖精允许我们从中收取部分提成。”

“那你可算是财富自由了,”阿洛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问题,“丹尼啊,解咒员的工作都是由巫师来担任的,但古灵阁的经营者又都是妖精,那为什么妖精不自己担任解咒员呢?毕竟它们都很吝啬,怎么会愿意把财宝分给人类巫师呢?”

“有两方面的原因,”丹尼说,“一方面是妖精被巫师剥夺了使用魔杖的权利,魔杖可以帮助巫师将咒语的效果最大化,而无法使用魔杖的妖精们,当然也就被削弱了施法能力,毕竟妖精总是想造反,巫师不肯跟它们分享魔杖的秘密,既然没有魔杖,那在危机重重的古墓中,它们顺利闯关的几率也就远低于人类巫师。”

“另一方面,妖精们本身就不善于解咒,当然啦,妖精擅长的是铸造和理财,比如格兰芬多院那把赫赫有名的格兰芬多宝剑,就出自妖精王之手,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比起去古墓中破解诅咒机关,妖精们还是更擅长处理古灵阁的银行业务。”

“原来是这样,”阿洛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又端来两份冰淇淋,“丹尼,不要和海伦那份弄错了,我给她放了双倍的花生碎和开心果…”

“这不公平,”丹尼嚷嚷道,“万一我也爱吃坚果呢?”

阿洛舀了一勺果仁碎扣在他的冰淇淋上,“我只是想让海伦知道我偏心她,谁知道你连女朋友都不谦让一下…”

“你真好,阿洛,”海伦阴阳怪气的说,“你居然还会对他抱有希望。”

“再怎么说,我肯定比巴蒂那个家伙强,”丹尼泄愤似的挖了一大口冰淇淋进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阿洛,按我说,你还不如找人改嫁算了,我刚回英国没几天,就听到破釜酒吧有人谈论弗洛林的冷饮店多了个漂亮的卖冰淇淋的女巫,一听他们的描述,我就觉得那像你,可是我又不敢相信…我觉得巴蒂会把你照顾的很好,他怎么能…怎么能…”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了,几乎听不到了。

“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呢…”

“阿洛,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海伦用眼神制止了丹尼继续说下去,这才转头看向神色平静的阿洛,“不然,以巴蒂的性格,我觉得他不像这种抛妻弃子的人…”

“的确有误会,我能确定不是我的问题,他那个偏执的性格,这么多年你们应该有所了解,认定了什么就很难改变,”阿洛点点头,但并不愿意多谈,“你们可以骂他了,因为无论怎样,他的确做出了这种事来。”

丹尼一听不是她的问题,立刻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的把好友骂了个狗血淋头,从一年级这家伙不给他抄魔法史笔记骂到五年级把他关禁闭,再骂到七年级让自己的女友毕业前怀孕,如今却不负责任的把妻儿扔到对角巷流浪。

“他这个傲罗连自己身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都不能承担,我看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做不了魔法部部长!”

海伦也在一旁附和,逗得阿洛咯咯直笑,突然她弯下了腰,抱着肚子神情莫名。

“怎么了?不舒服了?”海伦连忙把她扶起来,“你情绪别太激动。”

“不,我现在很高兴,因为我感觉到了孩子在踹我,”阿洛笑个不停,“我觉得他也很满意,跟我同仇敌忾呢!”

海伦和丹尼面面相觑,不敢再说什么刺激她的情绪了,三人闲聊了一会,阿洛观察海伦的脸色,趁着丹尼吃多了冰淇淋跑到外面寻找盥洗室的时候,关心的问了一句。

“怎么还不结婚?你不是很喜欢丹尼吗?”

“别提了,”海伦愁眉苦脸的说,“我家里不同意,倒不是解咒员不好,而是他们对于纯血统看得很重要…”

“能理解,毕竟是出过一位魔法部部长的杜邦家族,”阿洛微微叹了口气,“虽然我跟巴蒂结婚时,克劳奇先生很高兴,他从没过这种话,但我想,那只是因为我也是个纯血统而已。”

“现在要怎么办呢?”海伦脸上愁闷的神色简直都快传染给坐在她对面的阿洛,“我又不是个儿子,就算我跟丹尼结婚也不会影响杜邦家族的血统…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拦着我。”

“大概是怕沦为笑柄吧,”阿洛说,“不过我不在乎,要是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私奔我也愿意。”

海伦的眼睛突然亮了,阿洛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警惕的看着她,“私奔的后果可不一定都是好的,我爸爸就不同意我嫁给巴蒂,你也看到了,前车之鉴…”

“丹尼不是那种人,”陷入爱情中的女生基本上听不进去任何道理,海伦也一样,浑然忘了丹尼和巴蒂这对好基友在同一间寝室睡了七年,彼此之间肯定会互相影响,她自信满满的说,“给书呆子一点儿信任,我不认为他会对其他女生有想法。”

“但很多时候,两个人的分开并不是有了其他人介入,”阿伦仍然试图劝道,“比如性格不合或者对某些事物的看法不同,都有可能让一段感情走向陌路,你看我…”

“我觉得不会,这些年,我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海伦神色坚定,拒绝了她的洗脑包,“何况就算他某天离开我,我仍然能一个人生活下去,阿洛,你也是,你只是倒霉的在离开巴蒂的时候,肚子里有了一个孩子,不然你可以拥有更好的工作,等你生下这个孩子,你完全可以…”

“不,我想我不可以。”阿洛忧郁的望向窗外,就算巴蒂怀疑她,并且不想要这个孩子,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他认为“这孩子不是他的”基础上的,一旦她生下孩子,巴蒂又能认出这是他的孩子,恐怕他立刻就会用强迫的手段把他们母子带走。

她现在只祈祷这孩子不要像他的父亲,她并不愿意靠着儿子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是希望巴蒂有一天能够对自己承认错误,他对自己的指控完全是虚假的。

这一瞬间,阿洛突然想到六年级时,她因为魔咒意外,把巴蒂打进了医疗翼,那个时候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现在看来居然有些嘲讽,她不肯听巴蒂的解释,一味的误解他并不喜欢自己,虽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的确是被埃莉诺·法莫给刺激到了。

她总是不经意的伤害巴蒂,于是报应很快就来了,打得她猝不及防。

婚姻的唯一伟大之处,在于唯一的爱情,两颗心的互相忠实。

可是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裂痕,这也是她离家出走之前,执着的留下离婚通知的原因,她没办法忍受丈夫怀疑她的忠诚,在他深深的质疑自己的那一刻起,这段婚姻就已经名存实亡。

丹尼回来时,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准备带着海伦离开了。

“阿洛,我想…”阿洛看到他伸手去掏钱袋的动作,立刻意识到他想做什么。

她沉着脸拒绝道,“我不需要,我想我还没到舀不动冰淇淋的份上,这就够了,有手有脚,自力更生,现在的生活我很满意。”

“而且,我觉得,以后你们比我更需要钱,”阿洛和海伦对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她低声说道,“丹尼,我知道解咒员工资很高,但你刚刚给父母在伦敦买了一套新房子,是不是?以后需要钱的地方还多呢,答应我,对海伦好一点,不要让她品尝没钱的滋味,这滋味我已经尝够了…”

丹尼尽管有些不解,还是答应了她,他万万没想到阿洛此刻的话别有深意,毕竟再过不久,海伦就要跟他私奔去埃及,把他感动得泪水涟涟,也终于明白了阿洛的一番话意味着什么。

虽然在伏地魔的势力崛起之后,魔法界的私奔行为算得上家常便饭——鬼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就算家人不同意年轻的巫师情侣结婚,但他们一点儿也不在意,只想尽快和心爱的人结婚生子,但在六十年代,私奔仍然算得上惊世骇俗的事。

阿洛知道,在爱情中,除了爱的力量之外,别的都不算数,爱情就像一块强烈的磁铁,将一个人的灵魂与肉身深深的嵌入另一个人身上。

但是人不能光靠感情生活,人还得靠钱生活。

送走了两个好友后,月亮快要出来了,虽然月亮还远着呢,可是在地平线后边,阿洛觉得它是从黑暗的深渊中升起的。

一道微弱的光,给围绕在对角巷上的树顶镶了一条花边,好像高脚杯的边缘,这些反映在微光中的树峰的侧影,一分钟比一分钟显得更为深黑。

等她关上冷饮店的大门,顺着铺满小石子的街道回到破釜酒吧时,老板汤姆一脸沉重的迎了上来,通知了她一个噩耗——闪闪走了。

但出乎意料的,阿洛的表情很平静,她捧着那坨僵硬变冷的蒲绒绒,知道它那细长的舌头再也不能伸出来,试图在晚上吃自己的鼻屎,它也不能再在节礼日唱歌,在被自己抚摸时发出满足的嗡嗡叫声了。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永久的,当初握的再紧他还不是松手了?如今陪伴自己七年的闪闪也离开自己了,她不知道闪闪去世前心里面会不会难过,因为她没有在它身边陪伴它最后一程,它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因为误会心寒过呢?

但是什么东西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里。

生的结局终止不过一场死亡,死的意义不过在于重生或者永眠,死亡不是失去生命,而是走出时间。

“需要帮助吗?斯拉格霍恩女士?”汤姆关心的看着她,“比如给它挖个坟墓?”

“我会自己做的,谢谢你,汤姆。”

汤姆摘掉帽子鞠了一躬,很有眼色的走开了。

阿洛回到房间,把闪闪放在窗台上,一人一宠仰望着星空。

楼下有人抽着烟袋,那些飘飘乎乎的灰色烟雾模糊了遥远的星座,眼前的一切失去了历史和名字,世界只剩一些影影绰绰的温柔,星空还是原来的星空,人却变得形单影只了。

我记着我们到过的街道和住过的河流,记着四周的白色墙壁和悬铃木组成的树林。

我记着时钟的针正指着哪一点,风正吹向哪一面,月色月影又是什么模样。

我记着我们来到彼此身旁,房间火光通明,我们睡觉时手臂搂在一起,我们栖息的梦境飘向花园,我们安坐的烛火涌向星辰。

现在依然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但为何我的人生变得这么悲凉。

阿洛知道,自己怕他出现又怕他不出现,怕他看自己又更怕他不看自己。

她想到他们的家,三楼阳台那张圆木桌旁度过的时光,她希望那些画面永远烙印在那些让她一心只求时间能够暂停的夜晚里。

圆桌上那把遮阴不够大的雨伞,让阳光和夜色洒落在星图上,冰块在柠檬汁里融化,响起咔哒声,不远处,奥特河静静流淌,隐隐约约能听到水流的叮咚声,还有房前屋后那些沙沙作响的植物,那棵美丽的欧洲花楸树和它黄色的果实。

在他们结婚的这个夏天,她忘不了他带给自己的快乐,他一直存在,在她所阅读的每一本文献里,在暑热天里的香根草的气味以及午后发狂似的蝉鸣里。

不知为何,明明每个夏天都是如此,但唯有今年夏天,这个时间却突然触动了她,仿佛她又用父亲的钢琴奏出了一种独特变调,让这个夏天发生的事情晕染上永恒不变的颜色。

她希望夏天永不结束,让他永不离去,让无尽爱意永远陪在自己身边。

她的要求很少,除了他们父子,她发誓她将别无所求。

阿洛无力的倒在床上,可她一闭上眼睛,那双灰色的眼睛就在她的脑海里浮现,他的目光中有一种灼热的光彩,当她第一次踏上去霍格沃茨的火车时,她就发现了。

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这让她不得不躲开,当她躲在阿拉斯托的身后回望他时,他的目光不曾移开,仍然聚焦在她脸上,仿佛在说你躲开了,但你很快又会看向我,对吗?

她只好再度躲避他的目光。

阿洛埋进被子里,她满心难过的想,自己并非是因为听了父亲的话,才选择嫁给一个对自己好的男生,因为父亲厌恶他,他现在对自己也并不好,但无论怎样,最终还是让这个无耻的家伙得逞了。

这种离开他时强烈的痛苦,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他。

“巴蒂…”她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头一歪,泪水浸湿了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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