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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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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8月18日,魁地奇世界杯。

客厅那座滴滴答答的老爷钟突然发出沉闷的吱嘎声,随即敲响,四声之后,楼上卧室中的少女睁开眼。

蜡烛还在燃烧着,昏暗的烛光下,眼前的场景慢慢变得清晰起来,蓝色的窗帘遮住了若隐若现的夜色,卧室始终笼罩在一层朦朦胧胧的柔光之中。

她翻身下床,打开衣柜,朝柜门内侧的镜子望去,镜子里一个身材纤细、个子不高的少女正在看着自己,她非常美丽,长长的蓬松的银发下面是一双漂亮的绿眼睛,窄窄的鼻子十分秀气,形状优美的嘴唇微微撅起,似乎在微笑一样。

阿洛环顾房间,床脚旁有一个大木箱子,里面有前几天新买的五年级的教材书,一张崭新的巫师棋盘,一件新做的黑袍子和各种各样的麻瓜物理书。

这都是过几天她要带去霍格沃茨的东西,父亲担心魁地奇会连续举办好多天,所以提前去对角巷给她买了这些东西。

当黎明前寒冷的灰白色天光慢慢透进房间时,蜡烛的光线似乎变暗了,她立刻回神,今天要去看魁地奇世界杯,据说世界各地的十万巫师都会去瑞士观看比赛,巴蒂之前说他们要早点出发去营地,因为所有的巫师都在那里搭帐篷露营,等待晚上的比赛。

她迅速行动起来,洗漱以后换上一条浅黄色轻盈长裙,戴上丝织手套和fascinator(类似帽子的华丽头饰),把鸟笼耳环挂在耳朵上,这才心满意足的又照了照镜子,走出房间。

霍拉斯打着呵欠在厨房里搅拌大锅,那架势不像煮粥,倒像熬魔药,阿洛一头扎了进来,开始打包熏牛肉和各种口味的馅饼。

“克劳奇家有口福了,”霍拉斯留恋的看着那些色泽诱人的牛腩和大块熏肉,“家里还有吗?”

“当然爸爸,我做了很多,”阿洛柔声说,“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别总是吃肉,偶尔也要吃些沙拉啊。”

“知道了…谁让你非要去看世界杯…”霍拉斯摇着头,活像一只被叮烦了的大海象,嘴里不满的嘀咕着,把粥倒进碗里,又舀了一勺糖浆放进去,“快吃吧,一会卡斯珀就来了。”

“爸爸,到时候我们怎么去?”阿洛边吃边问,“门钥匙还是骑士巴士?”

“卡斯珀和他妻子应该会多次幻影移形,毕竟到瑞士还是有点远,”霍拉斯想了想,说道,“至于你,没有证书,应该是随从显形吧。”

“证书?”阿洛的好奇心上来了,“幻影移形难道还要考试?”

“噢,是的,”霍拉斯说着,把球票递给女儿,“之前魔法交通司对两个巫师处以罚款,因为他们没有证书就擅自幻影移形,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做得不对,就会惹出麻烦,很讨厌的,那两个巫师最后就身首分家了。”

阿洛打了个哆嗦,“那他们还活着吗?”

“活着呢,”霍拉斯平淡的说,“不过他们被狠狠的罚了一笔,逆转偶发事件小组很恼火的处理了这件事,我那个学生说他们加班到深夜,准备了大量的文件材料,因为那些麻瓜看见了他们丟下的支离破碎的身体,你可千万不要拿幻影显形当儿戏,许多成年巫师都不愿惹这个麻烦,他们情愿用扫帚,虽然慢一些,可是安全。”

父女二人刚刚吃完饭,克劳奇夫妇就带着他们的儿子幻影移形出现在花园里。

“这儿的景色真不错,亲爱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你的院长是出了名的爱享受,”卡斯珀点亮魔杖,看着花圃里盛放的各色玫瑰和绣球,说道,“那个女孩儿也是,但不得不说,性格比她父亲可爱多了。”

卡丽丝勉强的笑笑,不知道他特意提起斯拉格霍恩是她的院长到底是什么意思。

巴蒂目不转睛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身影,他的眼睛恨不得粘在少女身上,卡斯珀几次咳嗽也没能唤回儿子的注意力,卡丽丝只好抬手捏了捏儿子的肩膀。

“卡斯珀——”霍拉斯热情的给了克劳奇先生一个拥抱,“还有巴蒂…我亲爱的孩子,真高兴见到你们,不过我很惭愧,阿洛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哪里的话,”卡斯珀笑了笑,“阿洛很可爱,我们喜欢愿意带她一起去旅行,谁让您一直都不想动弹呢?”

“英国已经三十年与奖杯无缘了,”霍拉斯叹了口气说,“这次甚至都没有在欧洲杯出线,我不想去看。”

大人们聊着天,透着屋内映出来的光线,阿洛的绿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巴蒂和他手中的扫帚,明白了这就是她今天的出行方式,不由自主的期盼着白天会是一个有风的凉爽夏日,毕竟她可不想被晒黑。

“巴蒂,我去拿扫帚…”她眨眨眼,刚想返回客厅就被高高瘦瘦的少年拉住了手。

“别去,阿洛,”巴蒂低声说,“这次路途比较远,我带着你飞,不然我怕你会从扫帚上掉下去。”

“好吧。”阿洛有点郁闷不能自己飞,但还是乖乖同意了,把父亲施了无痕伸展咒的漂亮小包挂在他的脖子上,满意的点点头。

“我带了食物,有你最喜欢的熏牛腩,”她小声说,“土豆条就没办法啦,不方便携带,软了就不好吃了。”

巴蒂点点头,此时空气很寒冷,月亮还高高的挂在天上,只有他们右边的地平线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灰绿色,显示着黎明正在渐渐到来,卡斯珀夫妇交代了汇合地点,幻影移形消失了。

霍拉斯瞧着身为找球手的巴蒂骑上扫帚,女儿坐在他身后,咂了咂嘴,到底是没说什么拒绝的话。

毕竟这小子一向靠谱,对他女儿也是极好的。

“我亲爱的巴蒂,一定要小心点…”霍拉斯叮嘱道,“阿洛也是,不要从扫帚上掉下去了。”

“知道啦爸爸,我会抓紧的,”阿洛说完,伸手抱住了巴蒂的腰,“我们走啦,爸爸,快回去睡觉吧。”

霍拉斯挥动魔杖敲敲他们的脑袋,给两人用了幻身咒,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在阿洛头上敲碎了一个鸡蛋似的,仿佛有一股冷冰冰的东西从魔杖敲打的地方流进了她的身体。

“晴朗的夜空,”他嘟囔着说,“现在只需要来点儿云彩做掩护。”

“谢谢你,教授。”巴蒂说。

阿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现在它看上去好像根本不属于她了,颜色和质地变得与头顶的夜空一模一样,她好像变成了一只人形的变色龙。

巴蒂蹬离地面,黑夜里凉爽的微风吹拂着他的头发,阿洛看着挥手的父亲和他们的花园越来越远,迅速缩小成一幅由墨绿和黑色拼缀而成的图案,嗖嗖掠过的空气似乎把所有的烦恼都吹跑了,她觉得她的心快乐得都要爆炸了。

她终于稳稳的飞上了天空,和自己的好朋友一起,在星光微弱的辽阔夜空中飞驰。

“快向左,巴蒂,有个麻瓜在抬头往上看呢。”阿洛喊道,巴蒂猛地一拐,扫帚剧烈的晃来晃去。

“再高一些,”阿洛兴奋的说,“再飞高四分之一英里。”

他们立刻上升,阿洛的眼睛被寒冷的空气刺得涌出了泪水,下面什么也看不见,而头顶的天色慢慢亮了一些,原先的漆黑一片渐渐变成了深蓝色,阿洛感觉有些冷,只好紧紧的贴在巴蒂的背上。

巴蒂的嘴角弯了弯,他的腰上环绕着两条纤细的手臂,背上贴着一具柔软的身体,裙子飘动的呼呼声、鸟笼耳环的清脆撞击声、以及飞速掠过夜空时灌进他们耳朵里的呼啸风声,都让他感觉无与伦比的快乐。

此时他们路过一个城镇,从蛛网般的万家烛火上空飞过,巴蒂继续上升,飞入一片低云中,隐藏在里面,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来,阿洛不得不紧紧眯起眼睛,耳朵也冻疼了,她蜷缩在巴蒂身后,再也不敢露头,于是寒风都被少年高瘦的身体挡住了,她想着他们已经飞了多长时间,好像至少有一个小时了。

“快到了,阿洛,马上就不会冷了。”感受到她的颤抖,巴蒂提高了音量。

阿洛已经感到冷得不行了,在他背上拱在拱去的寻找舒适的温度,她渴望地面舒服干爽的环境,甚至更渴望的想到了使用飞路粉的感觉,在壁炉里转来转去也许不太舒服,但至少是被热乎乎的火焰烤着的呀…

“开始降落了,抓紧我。”巴蒂突然俯冲下去,在大亮的天光中,他们朝着一片山脉飞去。

脚下一大片树林纵横交错,星罗棋布,向四面八方延伸,其间点缀着一个个红色和蓝色的方块,像是一个玩具般的小镇子,他们飞得越来越低,最后阿洛能够看清那些红色和蓝色是小镇那些房子的屋顶。

几秒钟后,她落在了地面上。

“这儿是霞慕尼,”巴蒂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阿洛身上,“至于营地,就在雪松林那头的沼泽里。”

“这儿雾气很大啊,但是很美,”阿洛抬头打量着四周,“巴蒂,你说什么人才会住在这种像画一样美丽的地方呢?”

“我也不知道,”巴蒂带着她走进了雪松林,拨开那些枝叶在前面开路,“如果你喜欢,以后可以在这里定居。”

“是啦,退休后我就在这边儿买个房子,”阿洛把地上厚厚的落叶踩得吱嘎作响,“天天看着雪山的风景,那时候心情一定会特别好。”

这个早晨,柔和的薄雾笼罩着阿尔卑斯山,一串残败的花楸果躺在雪松林的小径中央,蒙上了云母色的薄霜,尽管没有风,雪松那墨绿色和银灰色的针形叶子却铺满了地面,青色的天空透过树叶沉静而愉快的望着大地。

树林中茂盛的蕨类植物呈现出红褐色,纤细的蛛丝在空气中四下飘浮,闪着彩虹般的微光,他们走在树林中,以为自己远远听到了迁徙中的鹤发出的唳鸣声,却连一只鹤也没看见。

在沙沙作响的小径上穿行时,阿洛总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现在就像漫步在一座巨大的花园迷宫中,每当她遇到弥漫着雾气的小径的岔路口时,都会忍不住思考,那里是什么地方,会不会通向另一个世界呢?

“我们到了,阿洛。”

克劳奇夫妇已经在雪松林的尽头等着了,卡斯珀四处瞄了瞄,突然快速举起魔杖,解除了他们的幻身咒,随后又小心翼翼的把魔杖塞进口袋里。

“这儿有麻瓜,不能动用魔法,”卡斯珀温和的说,“走吧,前面就是湖边的沼泽了。”

“六点十分,来自英国。”

来到大片荒凉的、雾气弥蒙的沼泽地时,他们前面,站着个疲惫不堪、阴沉着脸的巫师,他打扮成了麻瓜的样子,可是太不在行——上身穿一件粗花呢西服,下面却穿着一双长及大腿的高统橡皮套鞋。

阿洛望了望身边整整齐齐的一家三口,以她经常和父亲去麻瓜界的眼光来看,他们的着装十分标准,而巴蒂的蓝色西装正披在她肩上。

“你好,英国的克劳奇司长,”那男巫一脸疲倦的说,“真羡慕你们今年没有举办世界杯,我们整晚上都守在这里…等一下,我找一找你们的营地在哪儿…克劳奇…克劳奇…”

他在羊皮纸名单上寻找着,“噢,在这里,走过去大约四分之一英里,前面的第一片营地就是,场地管理员是佩恩先生。”

“谢谢,瑞士的同行先生。”卡斯珀说。

他们穿过荒无人烟的沼泽地,浓雾中几乎什么也看不见,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渐渐的眼前出现了一扇门,然后是一座小石屋,勉强可以看到石屋后面成千上百个奇形怪状的帐篷,它们顺着大片场地的缓坡往上,那片场地一直伸向地平线上一片黑乎乎的树林。

他们朝石屋的门走去,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正在眺望那些帐篷,他是这一大片地方惟一一个真正的麻瓜——管理员佩恩先生。

佩恩先生一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就转过头来看着他们。

“早上好,佩恩先生。”卡斯珀神情不变,仍然很温和,倒是卡丽丝皱了皱眉。

“早上好!”佩恩先生说,“你是谁?”

“克劳奇,一顶帐篷,两天前预订的。”

“没问题,”佩恩先生说,看了看贴在门上的一张表,“你们在那儿的树林边有一块地方,只住一个晚上吗?”

“是的。”卡斯珀说。

“那么,现在就付钱,可以吗?”

“好的。”卡斯珀从口袋里抽出一卷麻瓜的钱,把它们一张张的分开,似乎有些拿不准该给对方多少。

“你是外国人,”佩恩先生拿了两张,恍然大悟的说,“弄不清钱数的可不止你一个人,就在十分钟前,有两个人要付给我大金币呢。”

卡斯珀哭笑不得,佩恩先生在罐子里摸索着零钱,“给你一张营地的平面图,还有找给你的零钱。”

“非常感谢。”卡斯珀说。

他们走在薄雾笼罩的营地上,从两排长长的帐篷间穿过,大多数帐篷看上去没什么特殊,显然,它们的主人费了心思,尽可能把它们弄得和麻瓜的帐篷一样,不过偶尔也有那么几个帐篷一看就知道是施了魔法的。

比如眼前这个帐篷搭成四层高楼的形状,旁边还有几个角楼,再往前,还有一个帐篷的门前带有一个花园,里面鸟澡盆、日冕仪、喷泉等样样俱全。

“到了,这就是我们的地方。”

他们来到了营地尽头的树林边,这里有一片空地,地上插着一个小小的牌子,上面写着:克劳奇。

阿洛看了看四周,发现旁边那个帐篷已经搭好了,黑色看上去华丽又低调,牌子上写着:布莱克。

“场地就在森林的那一边,”卡斯珀说,“不许使用魔法,但是,我不会搭帐篷——”

他又偷偷摸摸的掏出了魔杖,那些支杆和螺钉飞了起来,快速的自动落在正确的位置上,不多时便支起了一个白色的大帐篷。

他们从帐篷门帘下面钻了进去,里面空间非常大,是一套三居室,还有浴室和厨房。

阿洛正在欣赏克劳奇家的装修风格时,从路过那些帐篷时就显得心不在焉的卡丽丝仿佛是又想出去看看,卡斯珀阻止了她几次,最后脸色变得阴沉,巴蒂连忙拉着无知无觉的阿洛离开了帐篷。

在阿洛惊讶的眼神中,巴蒂嘘了一声,悄悄把耳朵贴在帐篷门口。

“别跟我说你对营地门口的麻瓜感兴趣…或者你是想跟娘家叙旧?”

“不…我只是…”

“死心吧,他不会来的!莱斯特兰奇根本没有买票!我在魔法部查过名单!”

“不…”

“如果他来了,你觉得我会让你出门吗?”

“你混蛋!克劳奇!你混蛋!”

一阵可疑的撕扯声传来,夹杂着女人的啜泣声和男人的低吼。

“他已经娶了他的表妹!你知道的…莱斯特兰奇家族一直有近亲结婚的传统,那孩子今年7岁了,他在家里陪着妻子和儿子不是吗…”

“克劳奇你这个疯子!你又这样对我!啊——”

“就算你念念不忘又如何…卡丽丝·布莱克…你16岁时就是我的女人了…冠上了克劳奇的姓氏不是吗?儿子已经这么大了,你该认命了…”

女人的哭泣声越来越高,歇斯底里的发出无意义的喊叫,但又很快被压制,仿佛是被男人拖进了房间,后面的话再也听不清了。

巴蒂慢吞吞的起身,此时阿洛已经被旁边帐篷钻出来的黑发少年吸引了注意力。

“你好,斯拉格霍恩同学。”阿尔法德·布莱克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

阿洛迷茫的吸了吸空气,她感觉好像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你也好…布莱克同学。”

阿尔法德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神情莫名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恍然大悟。

唉,长的太帅也是一种罪过,她都看呆了。

“叫我阿尔就可以,”阿洛的美貌在霍格沃茨也是数一数二,阿尔法德自然也对她很有好感,“我现在打算去取水,要一起去看看其他国家的巫师吗?”

“好的,叫我阿洛,”她高高兴兴的说,已经把自己的小伙伴抛到了九霄云外,“你知道在哪里取水?”

“在营地另一头,我们得横穿过去,路上能看到很多巫师,”阿尔法德拿起门口的水壶,对她招招手,“阿洛,现在就出发吧?”

自从阿尔法德出现后,巴蒂就把自己的警惕心提到了十分,阿洛从小就认为布莱克们比自己好看,哪怕到了现在也是如此。

“阿洛…”他干巴巴的喊道,声音里带着一股惊恐。

但是少女没有听到,她的注意力被身边英俊的少年和那些稀奇古怪的帐篷吸引了,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此刻她正咯咯笑着,头也不回的跟着对方离开了这里。

卡丽丝其实是个可怜人…

第9章 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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