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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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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侍女见徐宛清直直地就倒了下去,面上一阵慌张,立马就扶住了徐宛清,“杜若小姐,你可还听得到我的声音?”

屋里的其他姑娘也都围了过来,不过徐宛清并未清醒,额头上的温度倒是传了过来。

见侍女一未归,金南枝有些担心,便来到了后堂之中,“杜若已经昏倒了,你们为何不去寻郎中?”

“去,把附近最近的郎中请来!”金南枝语气急切,“一定要快!”

金南枝看着徐宛清的脸色,全脸苍白,但是额头的温度却又是很高,似乎是发烧的迹象。

好在侍从跑的快,不一会就带来了个郎中,背上背着个大药箱。郎中看了眼屋中的环境,连连摆手,“快把这位姑娘移到个可以通气的地方。”

佩兰见到茯苓那珠子丢了,想着去院中先寻个姐妹借用会儿。没想到一回到屋中,茯苓已经上台表演了,徐宛清却是晕倒了。

“送她回房间!”佩兰和那位侍女,一人扶着徐宛清的一只手,把徐宛清送回了房间。

而金南枝也跟着来了,路上一直在问徐宛清到底是何情况。好不容易到了屋中,徐宛清还是丝毫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郎中放下药箱,为徐宛清搭脉,眉头微微蹙起,眼神四处转溜,“这位小姐,怕是命不久矣。脉搏微弱,气血虚浮,似乎是中空之象。”

“今日只是发烧,明日或许又是其他什么的,可能就会把她带走了!”

“不可能!杜若还如此年少,又怎会时日无多!”佩兰性子急,把那郎中上下打量了一遍。

“我看你不过是个庸医。”佩兰伸手就要把郎中赶出去,却被金南枝制止了。

她心里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徐宛清清醒,其他的都只是后话。

“既然现在只是发烧,郎中可有法子救治?”金南枝不动声色地拿出来些碎银,不过那郎中并未多看一眼。

“发烧自然是容易治的,你们取些温水,为她擦拭几遍身体,应当就可以了。”

“至于药方,就不必了。这位小姐之前恐怕也就是一直喝药,这些药对她应当也是没什么作用了。”郎中说到此话之时,沉重地看了榻上的女子一眼。

此女子不过来到世上数十载,命途确实如此多舛,实在是可怜啊!

佩兰听到此话,眼神有些呆住了,这郎中竟然真的束手无策了,可平日的杜若看起来却是那般鲜活。

“我去打些水。”佩兰想着郎中先前的话语,匆匆跑出了房间。

金南枝知道郎中是不会拿人命开玩笑的,事已至此,她还是想问问是否有其他法子。

“郎中能否开几张调理的方子?”金南枝看向一旁正在整理药箱的郎中。

郎中的手顿住了会,最终却还是点了点头,从药箱之中拿出纸笔,写了副方子。

“这些都是常见的药材,对于久病之人有益。待会小姐苏醒之时,见此药方应该也不会生疑,只当是普通的病症。”郎中苦口婆心地说了这一番话,才把那方子递给了金南枝。

但愿这方子可以实实吊住这姑娘的命,那他也算是积德了。

“多谢郎中,这些钱请你务必收下,要是以后我家姐妹生病了,还望郎中多多关照。”金南枝还是把那些碎银塞到了郎中的手上,字字恳切。

金南枝知道她来时雨楼的时间恐怕没有那么多,要是杜若之后生病了,吴妈妈怕是又不会当回事,不如将这些钱交与郎中。

“这位小姐客气了,救济苍生本就是医者之责。小姐的话我记在了心中,这些银钱就不必了。”郎中只拿了应得的那份钱,剩余的钱原原本本地还给了金南枝。

“既然先生都已经这样说的,我也不好在纠缠。今后先生多来金府,府中需要你这样一位医者。”郎中言尽于此,金南枝既知多说无益,便换了个法子。

“小姐的意思我知道了,但愿这位小姐可以康复。”郎中已经收拾好了药箱,怜悯地看了一眼榻上的女子。

佩兰也已经打好了温水,提到了房间里。郎中既是男子,也不好多留,于是就离开了。

“金老板,我要帮杜若擦拭了,请娘子先回避。”佩兰幽幽地看了金南枝一眼,拧干了手中的帕子。

金南枝眼里的关切倒是真的,只不过房中多一个人,就多一分不便。

“那杜若妹妹就请佩兰姑娘好生照料了,我去那药铺中抓些药来。”金南枝手中拿着药方,离开了房间。

佩兰见房中的人都已经离去,便开始认真地为徐宛清擦拭身体。这郎中说的确实是有些道理,几番擦拭下来,徐宛清身上的温度已经降了下去。

不过,却还是没有苏醒。桶中的温水已经变成了凉水,佩兰才把它放到了旁边。

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生怕惊动了屋内之人,“杜若妹妹可好些了?”

茯苓刚刚从舞台上下来,一得知杜若昏倒了,马上就寻到了杜若的房间。不过,杜若依旧是未苏醒,她想起自己在后堂的一番话。

佩兰,她也是不好意思见的,只得站在门外。

“杜若妹妹应该快要醒了,刚刚我看她似乎眨眼了。”佩兰仔细观察着徐宛清,生怕错过些细微的动作。

她又怎会不知屋外是何人呢?不过她是不会赶那人离开的,毕竟她心底是欣赏那女子的。

“既是如此,那我先把杜若妹妹的银铃放到房中。如若待会杜若妹妹醒了,还请佩兰告知一声。”屋内之人并未驱赶自己,茯苓内心的羞愧也减了几分。

“那你便进来吧,茯苓。”佩兰应了一声。

茯苓走入房中,扫视了整个房间,最终目光停在了徐宛清的腕子上。既那银铃是贴什之物,恐怕还是得要物归原位。

“此银铃是杜若妹妹的,劳烦佩兰帮她戴上了。”茯苓将那串带着银铃的手链,递给了佩兰。

“可以。”佩兰接过手链,把徐宛清的手腕轻轻抬起,系好了那串手链。

手链戴上的瞬间,徐宛清竟然恢复了些知觉,动了动手中,“我……我想喝水。”

“杜若你醒了,杜若你真的醒了!”佩兰几乎跳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徐宛清。

茯苓离桌子近,一听到徐宛清的话,就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徐宛清倒了杯水。

“杜若妹妹请用。”茯苓扶起徐宛清,喂着她喝了些水。

徐宛清感觉浑身又重新又了力气,刚想站起来却发现依旧是动弹不得,“多谢茯苓姐姐了。”

或许是今日病的重了些,再过会应该就好了,徐宛清在心中想到。

“既然杜若妹妹醒了,那我要把这消息告诉院中的其他姐妹,让她们不要忧心了。”

见着了徐宛清确实苏醒了,茯苓心中压着的巨石才轻了些,想着该是要离开此处了。

“那就如姐姐所言的,妹妹在此谢过姐姐了。”徐宛清没有强留人的习惯,更多时候她更喜欢一个人独处。

茯苓如释重负地打开了门,碰巧遇上了买好药赶回来的金南枝,隐约可见额间的薄汗。

“杜若,你终于醒了。”金南枝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伸手打招呼的茯苓,直直地就走进了房中。

茯苓也没在意,沿着楼梯往院子里去了。

金南枝的侍女紧随其后,端着冒着热气的药,走入了房中。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都是药味了。

“金娘子今日来时雨楼,可是想要听曲了?不过杜若今日实在是不便弹琴,还望金娘子包含。”徐宛清不知金南枝的真正用意,只能斟酌着言语。

既然她说是喜欢琴曲,那来这时雨楼之中无非也就是为了听曲。

“并非如此,我只是今日恰好路过时雨楼,想着来看望姑娘。在金某的心中,听过那日的琴曲之后,我已把姑娘当做我的知己。”金南枝对徐宛清心里的顾忌猜到了几分,但也并未明说。

帮助徐宛清,既是她的任务,也是因为徐宛清曾经对她有恩。

听了那日的琴曲,她确实是想和徐宛清做朋友的,这些算不得谎言。

佩兰看着两人来来往往的模样,倒是觉着自己有些多余了。不过也无妨,杜若清醒了,她打心底是开心的。

“杜若妹妹,我先将这桶归还到后院,过会再和其他姐妹一起来看你。”佩兰提起一旁的桶,微笑着和徐宛清告别。

“既然金娘子已经当我是知己了,我又怎好推迟,不过金娘子这手上的红痕从何而来?”徐宛清接过金南枝递来的药时,就已经发现了她手上的红痕。

红痕不似普通的伤口,反倒有点像是鞭痕。

“无妨,不小心伤着罢了。这些是郎中给你开的药,我把它放到桌上了。”进门之时,金南枝就嘱咐侍女把药放好了。

“多谢金娘子了,我的柜子中有一份琴谱,是那日我弹奏之曲。我听白术姐姐说金娘子家中也有乐师。”

“今日我虽然不能弹给金娘子听了,不过娘子可以请乐师为你弹奏。”徐宛清知道眼前的人若是给她银钱,她定会百般拒绝,她只得想到这么个法子。

至于红痕,徐宛清心里是记挂的。不过她不愿说,徐宛清也不方便继续问下去。

“多谢杜若姑娘。”金南枝看了眼天色,若是回去晚了,不知又会经历什么。

金南枝确实想要再听那日曲子,她在徐宛清的注视之下大开了柜子,拿出那本琴谱。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杜若妹妹早些歇息。”金南枝神色匆匆,似乎不得再停留片刻。

“那金娘子,我们来日再见。”徐宛清看出来了金南枝迫切的神情,立马就回答了。

金南枝刚刚离开了房间,那碗药似乎就起效了。徐宛清感觉到身体无比的放松,就这样睡了过去。

连带着几日,徐宛清都是这般的嗜睡。未曾想到有一日时雨楼就热闹了起来,“好消息!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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