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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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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消息第二日才传到徐府,杀手锏之中有人被捕,交代了和徐晏见面的细节。贡院遗落的试卷,目击者的证词,仿佛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其中不乏有为徐晏上奏的官员,认为此案还有疑虑,杀手锏为何要破坏春闱?徐家与杀手锏到底有何关联?

无一例外要么就是继续堆积在公务之中,要么就是拿着先前的证据搪塞过去。

京溪之中最不缺的就是些捧高踩低的人,听风成雨,以讹传讹。徐府外面聚集了一群人,口中骂着的话比之前更不中听了。

“徐家人的人还有脸面呆在京溪,科举泄题,这么大的罪名。恐怕得要株连九族!”

“还不如早早逃跑,恐怕翻遍整个静国,还得是要揪出来呢!”

“那徐家小姐实在是太过放浪了,还未出阁,便和一名男子厮混,成何体统?”

徐宛清的目光看着院子里的枯枝愣神,纵使查到了那么多的证据,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为何杀手锏的人会突然冒出来,一切的事情让徐宛清心绪不宁。

银襄不知道天牢里的情况,只觉得自家小姐是因为府外的污言碎语而失神。加快了手里扇风的动作,发出的声响依然没有盖过那声音。

徐宛清的手握住了扇子,外面的人也被驱赶走了,“银襄,下去吧,有些事情我需要考虑一番。”

银襄目光紧盯着窗外,生怕这片刻的安静立马就会消失,让自家小姐更难受。

“银襄,我没事的。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救父亲的,你先退下吧。”徐宛清走到了院子里的梅树前,轻轻摩挲着枝干。

望着徐宛清单薄的身影,银襄不免有些心疼,却也不想打扰了徐宛清的宁静,“小姐,那我先退下了。”

“徐小姐,不要一个人在这失意,徐大人的事情应该还有转机。”屋檐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靛蓝长袍的青年,眼里却有着几分悲伤的神色。

“是你,你怎么来了?你说这就是命吗?恐怕几日之后你只能见到我的头颅了。”

徐宛清回眸看向身后之人,少年也顺势从屋檐上跳下来,逼近了徐宛清,“那我的办法徐小姐想听吗?”

徐宛清拿起一截枯枝,又抬头望着那棵茁壮成长的梅树,“你我都已无力回天,倘若父亲不能那好,那徐家也不会安宁的。”

“不过徐大人的一纸状书已经到了御前,恐怕圣上早就看过了。里面详细交代了徐大人泄露考题的过程,滴水不漏。”

徐宛清手中的枯枝跌落,声音却依旧平淡,“父亲,父亲认罪了?不可能,这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少年话音刚落,一个下人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小姐,小姐,外面来了一堆捕快,你快去看看吧。”

少年的身影消失不见,徐宛清跟着下人来到了厅堂之中,堂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其中有自己的亲人,也有府上的老人。

捕快手里握着一道文书,打量着徐宛清,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徐家大人已经认罪,不想牵连徐府上下,圣上恩准我送来这认罪书。”

捕快压根就没想着把认罪书安安稳稳地放回到徐宛清的手中,手一松,那纸就落到了地上。

“阁下就算看不起徐家,但是恐怕陛下也吩咐了一定要把认罪书亲自送到我的手上。”

“阁下这样对待这认罪书,恐怕之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徐府外熙熙攘攘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捕快的似乎也有些紧张,讪讪地捡起认罪书送到了徐延知的手里,“好自为之吧,徐公子。”

“可不要忘了,三日之后,去刑场上见见徐大人,否则这一辈子恐怕再也见不上面了。”

捕快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一队人张扬地走出了大门。

沈溪站在徐延知的旁边,看到认罪书上的一字一句,纸上若有若无的血迹,字字恳切。沈溪的眼角泛红,缓不过来竟晕了过去。

府外的人看到这场景,自讨没趣地散了。

徐宛清扶住了沈溪,让她躺到了椅子上,“母亲,母亲。银襄快去找大夫。”

银襄立马就跑出了徐府,朝着最近的医馆飞奔而去。

徐延知紧握着手中的认罪书,就连那纸已经被揉皱了也没有察觉,“我去找二殿下,二殿下一定有办法的。”

徐延知把认罪书放到桌子上,带着二殿下曾经送给他的玉笔,骑着院中自己的红马疾驰而去。

徐宛清拿起认罪书,徐晏称自己私下与杀手锏有联系,不过徐府的人不知晓,那是他的个人恩怨。乞求圣上对徐家网开一面,自己罪大恶极,理应斩首。

徐宛清的手止不住颤抖,那日在狱中与父亲的对话,他那时应该就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吧。

读着纸上的字,徐宛清的双眼逐渐模糊,说的是请罪,徐宛清的眼里看着却是对徐家的绝笔信。

泪水滴落在纸上,罕见地泛起了点点水花。

银襄奔走了好久,不过京溪的医馆竟然都闭馆了。银襄只得再次跑了李郎中的门前,“李郎中,你在吗?我家夫人晕倒了。”

没成想李门贞早就已经背好了药箱,平日里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现在却是少见的正经起来。

“银襄姑娘,耽误不得,我们赶快出发吧。”

听到院子里的响动,徐宛清才把认罪书折好放入了桌上的木盒里,用绢帕擦干了脸上的泪。

李门贞一进到院子,银襄就把大门关上了,领着李门贞往厅堂里走,“李郎中,你一定要治好夫人。”

沈溪尚在昏迷状态,李门贞掀开沈溪的眼皮,眼中布满了血丝。李门贞另一只手忙着给沈溪把脉,“徐夫人是忧思过度,几日来都没休息好,这才昏了过去。静养几日就好了。”

徐宛清双手紧握着沈溪,“多谢李郎中了,银襄送送李郎中吧。”

李门贞摆了摆手,望向徐宛清,“徐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可以。”徐宛清松开自己的手,和李门贞来到了院子里,下人们大部分都被遣散,显得徐府更是冷清无比。

“徐小姐,纵使徐大人现在疑罪未名,你也不能太过忧虑。否则恐怕徐小姐的身体会撑不住。上次我给小姐把脉,小姐的身体早就虚空了。”

徐宛清这几日一直忙着查案,自然是可以感觉到心不从心的,不过李郎中说的也有道理。

徐府上下,听此噩耗最伤心的还是母亲,自己需要好好照料母亲,“李郎中,多谢你的忠告,小女子铭记于心。”

李门贞从药箱里拿出来一颗奇怪的药丸,“徐小姐,不到危难之时,万不可食用这颗药丸。”

徐宛清愣愣地接过药丸,看起来与其他的药丸相差无几,“李郎中,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李门贞竟然有些心虚,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上次徐小姐送来的回礼过于贵重,我受之有愧。偶然得此丹药,可治小姐的病,只不过时效不长。”

徐宛清半信半疑地看着手里的药丸,李门贞为何要这般帮助自己,抬眸之时李门贞却早已离开了院子。

“徐小姐,记住我说的话。”李门贞接过银襄递过来的诊费,一溜烟似的跑了。

银襄看向徐宛清,“小姐,夫人现在还在昏迷,不若先把夫人带回房间?”

“可以,银襄你同夏知一起送母亲回去吧。”

徐宛清的衣摆突然被一只小手扯住,“姐姐,到底怎么了?母亲她怎么睡着了?”

徐若清年纪尚小,而且被嘱咐近几日不要出门。并不知道徐家遭此大难,只明白府外有些不坏好意的家伙摸黑自己的家族。

“若儿,母亲只是这几天没有睡好,你不要担心。”徐宛清握住了徐若清的手,带着她回到了院子里。

徐延知一路上加快速度,手里的缰绳不断摩擦着肌肤,手心里出现了不少的血痕。好在还是来到了二皇子府,“在下徐延知,求见二殿下。”

徐延知是陆颐景的好友,府上的仆人也都是知晓的,只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仆人也只顾着低着头,没人敢去和徐延知说话。

“二殿下近几日被派往京外巡营了,徐公子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我定会代为转告的。”陆颐景的近卫炼羽从府里走出来,到了徐延知的面前。

几日不见,徐延知已经消瘦了不少,再也不负当年的风华意气。

徐延知拿出悉心保管的玉笔,送到了炼羽的跟前,“能否麻烦炼大人,把玉笔尽快交给二殿下,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支玉笔炼羽认识,当初二殿下和徐延知是国子监里的好友。两人曾经打过一个赌,那局棋陆颐景输了。于是送了徐延知一支玉笔,可以向二殿下得一个心愿。

只不过这支笔在炼羽的手中却重达千斤,徐家蒙难,二殿下更加不能轻举妄动。他不能看着自己的主人割舍不了兄弟手足之情,这样的人如何成大事?

“徐公子的意思我已经明白,劳烦徐公子静待消息了。”炼羽把玉笔紧握在手中,大门缓缓地被关上。

“陶一,送客。”

陶一听到吩咐,立马笑脸相迎地来到徐延知的跟前,“徐公子,我送你回去吧!”

徐延知不知道那支玉笔究竟是否可以挽救现在的局面,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你家殿下离开几日了?”

“回公子,我家殿下已经离开三日了,大概两日后就会回来了。”

“公子不必担心,您的消息一定是可以传过去的。”

徐延知的红马乖巧得很,一直待在原地等待自己的主人。

“公子,我就送你到这了,一路小心。”陶一和徐延知告别。

“多谢你了,陶一。”

前路到底会如何,徐延知无从得知。只盼那支玉笔可以到陆颐景的手中,徐延知骑马往徐府赶,不知母亲情况如何?

贝贝们,上榜了好像不可以修文,我下周再修文。

第17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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