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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节 不知几时风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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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慕之杭与慕太师,跟着皇帝来到皇后寝宫时,先是瞧见满地跪着的内官,走近内殿林嬷嬷正趴在床边,一旁的喻天韵掩面安抚着

慕之杭走瞧着眼前的情景,疾步走上前,先是探了探慕子瑶的鼻息,瘫坐在地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的,先前不还好好的吗”

“侍郎公,殿下的情形,我等也是束手无策,医治之时皇后的伤便已然耽搁了,加之又遭秦贵妃之人投毒……”一旁的太医,急忙解释道

“金医师,前些日子你不是回报皇后身子已经大好了吗”慕太师走上前,瞪着慕府的医师质问道

“陛下,小民当真尽力了,还望诸位贵人明察啊”

“陛下,此人救治不力,是乃慕府荐人不明,还请陛下责罚”

“王太医!”见着皇帝不说话,喻天韵对着一旁喊道

“臣在”王太医自一旁爬过来跪在皇帝的脚步行礼道

“你身为太医令,皇后的病态你可有过问,方才那人所言是否属实”皇帝沉声问道

“回禀陛下,虽臣未曾主治,但方才艾青所言与病案中记录一致,殿下因中毒,原本元气大伤的身子,更加不堪重负,先前全凭鬼医的药丸,以及百年人参吊着性命”

太医令刚回过话,李全自殿外匆匆走了进来,禀告道:“启禀陛下,汝南公薨了”

李全话音刚落,吴王就在内官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了进来,跪倒地上大喊,道:“陛下!”

“皇伯”说着走上前将人扶起“您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

“陛下,我儿与皇后殿下,不能这般不清不白的死了,还请陛下还二人以公道”吴王用力扯着皇帝拉他起来的胳膊,跪在地上哭喊道

“皇伯父放心,朕即可传命宗正寺,让宗正主理查办,定还天瀚兄以清明”

“谢陛下!”

看着眼前一幕,除了慕之杭还在因慕子瑶伤心,守在林嬷嬷的身侧无心过问

慕太师与喻天韵瞧着不远处的二人,面上都浮现出复杂的神情

同慕太师的多疑不同,喻天韵深知其中,在瞧着眼前的一幕,特别是此刻假意的皇帝,只觉着十分的陌生

皇后薨世三日后,丧仪正式启始,此间,皇帝下旨通令全国:凡在京官员,素服七日,天下臣民,禁乐一月

至此,京都各处所见,皆是一片肃寥之境

太后病丧,到皇后之死,加之宗正寺、廷尉、与京都府,一连几日闹出的大动静,朝中各部虽不明言,但心中也都清楚,朝中如此的景象,只怕风雨欲来,现下人人皆有自己的盘算

“太师,皇帝已然好几日不上朝了,如今朝中堆积着各方奏章,还得您决策啊”一位官员看着上房空悬的龙椅对着慕太师道

“是啊,朝中诸事还得仰仗太师拿主意”旁边一位官员附和道

慕太师抬手打断道:“朝中诸事,陛下自有考量,我等只需做好自己本分即可”说完背过身子,闭着眼睛不再搭理

两位官员吃瘪一般,回到自己位置后不久,李全便自内殿走了出来,对着下面高声,道:“今日,陛下龙体欠安,罢朝,诸公且各自退去吧”

看着李全的背影,众臣皆不自觉地朝着慕太师的方向看去,见着他似平常一般,自顾整理衣袍转身离开大殿

众人虽不解,但瞧着秦、黄、魏府空着的位置,想着一连几天称病闭门的几家,又见太师这些事时日,虽临朝却也是一副独善其身的模样,心中更是泛起了嘀咕

刚出大殿,慕太师其中一位门生,急忙赶上前,对着太师行了一礼“先生”见慕太师点了点,继续,道:“之杭世兄的身子可好些了吗?”

“无妨,子瑶之事对其打击过大,一时崩颓而已,医师说好生休养即可”

那人点了点头,继续道:“听闻,陛下也因殿下之事,颇为伤心,学生身为朝官,理应为陛下解忧,故对此也查究了一番”说着掏出一封信递上前,道:“经内官目睹,那日汝南公,确有尾随殿下去往湖中阁”看着慕太师的眼神,连忙补充“但其并非孤身一人,那日魏府公子也陪在身侧”

“你身为秘书郎,此事本不该你过问,如今,你即有线索,便该交由三府审理”

瞧着慕太师面色不佳,收回还未递出的信件,环顾左右后,退了一步又行一礼,道:“学生府中还有急事,先行一步,告辞”

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慕太师脑海中莫名闪过,喻天承端坐龙椅上的身影,又想起那日金医师回府后所说“属下进宫之时,为皇后殿下把脉,便觉着奇怪,那脉象虽像极了重伤,但脉象时而紊乱,又似有中毒之状”

“当时你为何不说?”

“宫中太医,皆断言殿下是因重伤,加之受到了惊吓方才致此,且脉确有沉而细弱之相,故属下也不敢轻易断言”

思绪收回,远远看着大殿内那把空着龙椅,道:“到底是我小觑了”

皇后停灵的第五日,皇帝终于临朝,百官跪拜过后,宗正走上前,对着皇帝禀告道:“启奏陛下,汝南公及济阳公之案,臣领京都府、廷尉府与内庭,历时十日不眠不休,现已全数查证清楚,涉案一干人等,也系数捉拿,请陛下过目,圣裁”

看过奏本后,皇帝当堂质问,对与宗正上呈所述,魏老将军、慕太师以及秦尚书,皆无异议,至此,皇帝便当堂宣布,以法判决

荆州慕府鸿胪寺慕子玦、平远将军嫡长子左将军魏纬,横行无忌,戕害皇室宗亲,革爵绞刑

贵妃秦筱,因私枉法,残害皇室,罪无可赦,赐白绫,秦尚书教女无方,令皇室蒙羞,着令削去其一切爵位

平远将军府四公子——魏绫,协同作案,目无法纪,无视皇权,当即处以绞刑

魏府教子无方,涉案多起,极其恶劣,魏将军无管教之力,着削其爵位,革去一切职务

慕府杀婴案,涉案慕府主事,虽有其理,然,有丧人伦,罚刺面、流徒三千里

慕太师为其欺上瞒下,包庇从恶,为其贿赂官员,罪加一等,削其爵位,官降一级,由领尚书事,贬为尚书令

吏部尚书秦府三子——秦霖,狎游花楼,罚其次日午时与铜雀门外,当众杖二十,以儆效尤

旨意宣完,皇帝甩袖起身“春宫宴一案,黄昭仪揭发有功,为此案助益极大,朕决定加封其为贵妃,鸿胪寺丞——黄睿,教女有方,礼节有度,晋为鸿胪少卿”

“谢陛下,臣领旨”

“此次两国来使,黄少卿还需多多留意准备,莫要出了岔子才好”

“臣定不负皇恩”

“内庭、宗正、京都府,皆赏白银千两,以慰辛劳”转头对着慕太师道:“此事还得烦请尚书令,多多劳神”

“臣,遵旨”

退朝后,皇帝回到上书房,对着李全,道:“那个什么灵儿的,盯着他们处理了吧”

“是,今朝宗正出了大狱,黄府的人便处理了”

“嗯嗯”皇帝捏着眉心,继续道:“找个由头,将那秦箖安排个近些都尉”

“是,待皇后丧仪之事一了,老奴亲自去趟官署寻秦尚书”

“嗯嗯”随手拿起一旁的奏本,瞧着褚律文上报暗探所查,眉头又不自觉地簇在了一起

沉下心思,沉默半晌后,对着李全到:“摆驾韵绮殿”

轿撵来到韵绮殿时,慕子瑶正作内官打扮,在此同喻天韵辞别

皇帝进来时,殿中除了春、夏、秋、冬,便是慕子瑶和喻天韵

一进门瞧着两人泪眼婆娑的摸样,不禁开口,带着调侃,道:“皇后这是要走了?也不提前同我说一声吗”

两人瞧着皇帝独自走进来,擦了擦脸上泪痕,慕子瑶率先开口,道:“陛下今日倒是得空”说着朝皇帝走近,欠身行了一礼“相请不如偶遇,便一道同陛下别过了”

伸手将人扶起,看着她因服特质药,此刻依旧惨白的脸“若朕今日不来,皇后只怕也是要给朕留下一封书信,便走了吧?”说着对余下行礼的人,摆了摆手示意免礼,随后径自朝主位走去

听着皇帝的话,慕子瑶并不惊讶,也明白,他意有所指之事,左不过是自己命人转角给魏薇的信件

对此她并不作答,自顾坐在一旁,端起茶盏,复又放下,道:“天下都是陛下的,偌大皇城,若没有陛下的暗许,谁又能在这城中自如行走呢”说完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转头看着喻天韵,意有所指,道:“皇姐说呢?”

闻言,皇帝略带着些气力的,搁下手中的茶盏,眼神微眯扯出一抹笑,道:“皇后所言极是,朕乃一国之主,若是想留下什么人,自也是留得的,你说对吗?”

“自然,就是不知陛下,能不能受得住天下人的偏视之眸”慕子瑶不卑不亢回怼道

“慕子瑶!”

“好啦,你们二人,何必一见面就如此争锋相对呢”说着将皇帝拉着坐下“子瑶本就是受了苦,如今身子也未大好,往后再见也难了”转头看着慕子瑶,接着道:“自小一起长大,何必临别之际,在彼此心中留下这幅恶摸样呢”

慕子瑶别过脸,嘀咕道:“也就韵儿你,自小纵着他,现今他敢囚你与韵绮殿,往后待他真正掌权,还不定如何待你呢”放下翘起二郎腿,认真道:“不若,趁着今日,你便同我们一道出宫,往后天高海阔,定比你在皇城开心”

“慕子瑶!你到底要干什么!”皇帝站起身“朕虽不屑,若想要谁人性命,也便蝼蚁一般,你该是知道的”紧锁着眉头,咬牙切齿道

“陛下!”说着也站起身,盯着皇帝,认真道:“我在提醒,你不要忘了她是谁,莫要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之境!”

“朕作事不必同你说明,你也不会明白!”看着她面上依旧不屑的模样,皇帝无奈合上眼眸,沉了一口气,复又坐会位置,捏着拳心,道:“你们几时启程?”

“明日一早出城”慕子瑶见他不愿多说,便也坐了回去

皇帝眼神复杂的看着慕子瑶,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半晌后,站起身子便要朝外走

“半月后,望陛下信守承诺,放我娘去看守皇陵”看着皇帝的背影,慕子瑶高声提醒道

“明日天气不错,皇姐这些时日为母后祈福辛苦了,明日领着四位近侍,出宫好好散散心吧”皇帝停下脚步,双手背在身后道

“恭送陛下!”听着慕子瑶故意提高的音量,皇帝没有停住脚步,也没有回头,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传进来“莫要死在外头了”

闻言,慕子瑶嘴角扯出一抹无语的笑,看着皇帝背影,摩挲着左手无名指的玉环上,刻着的‘契若金兰’,道:“哼,往后可有好些好日子等着我呢”

见喻天韵走近,抓起她的手,道:“名单之事,虽说我让袅袅暗暗告知褚律文,但喻天承疑心重,只怕如今已然见着明白起了疑,不若今日他也不会来此,那些人留在褚府始终是个隐患,待你们二人成婚,再想个法子处理吧”说着转头看向宫门外,渐渐消失的那抹明黄“我们离开京都后,他再想为难,只怕也无力分心”

“我心中有数”回握着慕子瑶“你自小没吃过苦,往后……”

“我以后一定会过得很好的,你就不要担心我了”说着将手中的玉环举了起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想来如今你是极愉悦的,愿你往后离开京都,肆意自由”

“自然!”

慕子瑶离开建安,已有半月,皇后的棺椁也如期入了皇陵

吴王最终也将汝南公的尸身,安葬在了京都王墓中,在一切妥当时,也启程离开了京都

不料,却在启辰回庐陵的途中,得了一场大病,幸得有皇帝派遣随行的御医在侧,及时救治,方得以保住了性命,但却也因身子严重亏损,再不能远行,这辈子只能困步于庐陵

随着一众涉案之人就法,京都城中的闹剧,也算落下帷幕,随之而来的便是两国来使

“炀垵国是怀王和二公主一道领团前来,朔雪则是铭太子和五王爷各带了一队”

“看来又要有大动静了”褚律文看着李默递来的信报

“公子”李默抱拳禀告,道:“穷奇与睚眦现下都安置在了园有桃,敢问下一步,公子是何打算?”

褚律文抓起一旁的信封“这是前些时日,各地穷奇营生所得的银钱”走上前递给李默,接着道:“让梢宕找时机去东市,盘下太和街万花楼旁的花楼”

“公子,若要开花楼,还是选个别的铺子吧,如今太和街,莫说邻着万花楼,即便是街头巷尾,但凡新开的花楼,最多不过一个月,里面的姑娘都会被她们以高价暗夺,最后终是逃不过关张的,况且公子的身份不便,最后只恐得不偿失啊”

“放心,我并非要做花楼,你且先叫梢宕暗中盘下,待擎苍回来,命二人在园有桃等我,我再告知他们接下来如何行事”

“是,属下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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