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凤将鸾权 :长公主与俏将军的异世情缘 > 第27章 第二十七节 接风宴席云诡谲

第27章 第二十七节 接风宴席云诡谲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今日怎的不见崔姑娘?”武安王对着褚律文问道

看着褚律文投来问询的眼神,鈅儿上前回道:“今早下人回报,去厢房请了的,但屋内无人应,许是未起,等服侍过早饭,我亲自再去瞧瞧”

褚律文思索了一番,想起昨夜人走的时候情绪不对,于是放下碗筷,道:“我这儿不用你了,现下就去看看吧”

鈅儿望着武安王,见他点了点头,俯身回请了礼,道:“是,我这就去”说完转身离开了院子

似是瞧出了些许不对,高桦文对着褚律文,问道:“你与那崔女郎,可是发生了何事?”

褚律文面上带着些懊悔,回道:“许是昨夜言语伤了崔姑娘”扫过二位长辈疑惑的神情接着道:“儿本是念着她考妣已故如今也无可信的亲人,想着她也年过及笄,便道要以王府的名义为她寻一门好亲事”叹了一口气“我也本是好心,许是儿失口,惹了崔姑娘伤心,误以为是要将其赶出王府”

就在听完后,武安王与高桦文相继沉默之时,沈斌进来汇报,道:“王爷,桦夫人,世子,宫中的车马已在府门外了”

“你去通禀一声,就说世子马上就来”武安王对着沈斌吩咐道

“是”

沈斌出去后,褚律文随意进食了两口,便急忙抱拳告退了

待人走后,武安王有些不解,对高桦文问道:“这位崔姑娘,倒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高桦文自是听出了武安王的言外之意,示意侍女拿过水漱口,用帕子擦了擦嘴后,对着武安王道:“子珩不日便要行弱冠之礼,如今人在京都只怕也是出不去了,息妇觉着那崔姑娘既知道子珩的身份,或许可借她帮帮我儿,帮帮王府”

“她知晓子珩的身份不假,但你怎么保证她会帮我们”

“昨夜用膳时,我瞧着那女娘也是个聪慧的,若昨夜当真如珩儿所言,今日她又无意离开王府,想来便是有打算的,不过一切还得待息妇前去瞧过方知”说着站起身子,轻声道:“若她当真有别的打算,便由不得她出这王府了”

武安王淡定的吃着管事布的菜,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

“息妇先行告退了”对着武安王福身行礼道

褚律文刚出府门,就见一位身着靛蓝色锦绣长袍的老侍,负手立与华丽车驾前与沈斌交谈着,两旁各站着四位同色制服的内官,府中管事与门童恭敬的立于门前

褚律文领着李默出来时,门童高声传了一声,“世子出府!”

那位老侍率先转身,迎上前恭敬行了一礼,道:“老奴见过武安世子”转身指着车驾“这便是陛下念世子重伤未愈,特意嘱咐为您准备的车架”说着做个请的姿势,领着褚律文走到车马前

上车前,褚律文对着老侍,点头道:“有劳内官”

“世子客气了,臣为陛下办差,实乃臣之幸,陛下已在中宫等着了,世子莫要叫陛下等急了才好”

褚律文闻言也不再耽搁,朝着那人笑了笑,便上车了,车驾行驶至皇宫门前,下车后换上皇帝御赐的轿撵,一路入长乐宫“世子一人前往即可”说完老侍先行上前引路,褚律文看一了一眼李默、沈斌,在内官的催促下,快步跟上前往上书阁

刚进殿门,褚律文就见着皇帝此刻在龙椅之上,似是在查阅着些什么,走近前行礼,道:“臣褚律文,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闻言皇帝忙放下手中书简,上前扶起褚律文道:“卿重伤在身务须多礼,快快请起吧。”

“谢,陛下”

“瞧着世子相比起两年前进宫之时,似是精壮了不少”说着又打量一番,接着道:“若朕记得不错,你还比朕大上几个月”稍稍停顿了“怎的个头比朕还小了半个头”

不等褚律文开口,屏风后缓缓传来熟悉的声音,道:“世子在军中多有劳累,之前常年随父在边境长大,身形落于常人也是正常”

褚律文抬眼看着来人,正一副和颜悦色的摸样,挂在那十三年前,初见他是时一般无二的脸上

“仙师所言极是”皇帝转头热情的对褚律文介绍,道:“这位便是我绾鹄国的仙师道人——灵井道人”

褚律文想着三年前外祖的话,今日见着郝余云心中不免疑惑,但是很快掩下,行礼道:“见过灵井道人”

“这便是陛下与我提起的,那位天命之人?”郝余云故意拔高音量,对着皇帝问道

“对,这位便是国师与仙师测算出来的‘天命之人’”言语中不难听出兴奋

只见郝余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上前对着褚律文伸出一只手“你好”

见状褚律文眉头不自觉地紧锁着,一旁的皇帝也是一脸的狐疑,此时更加摸不透仙师突然回京,又要见褚律文的原因

看他举在宫中的手,虽说搞不清楚到底什么意思,但是褚律文还是略带些迟疑的,同样伸出了自己右手“你,好”

话落,只见郝余云脸上笑意更甚,道:“来了就好”

“什么?”皇帝在一旁不解道

郝余云松开褚律文的手,转头对着皇帝行了一礼“虽说世子如今那然回到京都,但慕府想来还是会有动作”说着又转头笑着看向褚律文“诸王如今也都在回京奔丧的途中了,自太后薨世,慕太师便告病足不出户,世子以为这事是真是假?”

褚律文扫过面前两人,想着昨夜喻天韵跟她说的话,抱拳俯身道:“陛下,臣回京刚回建安,对京都诸事尚未明晰,暂不敢妄言”

“那你可愿助我?”话音未落,皇帝紧接着盯着褚律文,认真的问道

“臣,只怕……”

不等话说完,打断道:“世子不必过谦,朕近年每每瞧着守军上表,皆是称赞卿之词,此番力破朔雪军,以朔雪上表和书换边境十年太平,子珩也是功不可没,军中、百姓,皆有赞叹世子克绍箕裘,不辱没门楣”

“臣不敢居功,实乃仰仗陛下圣德……”

不等话说完,皇帝以故作生气,道:“你便不要学那些酸腐儒生,与朕玩弄这浮华虚伪之词了,每日听得朕都厌烦了”

“如今陛下所需,不过武安王府的一个承诺,世子何必如此推诿”郝余云饶有深意般,在一旁扶着胡子,笑看着两人搭腔道

闻言,褚律文看皇帝的神情,似是露出了淡淡不悦,微蹙着眉头扫了一眼郝余云,紧接着跪地抱拳,道:“褚家世代忠君,自是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皇帝敛下神情,几步上前,将人扶起“年后上巳宫宴,朕欲设赏以励诸君奋勇争先,朕与世子寄予厚望,望卿拔得头筹”说完在褚律文的肩膀上拍了拍

“是,臣定当竭尽全力,不叫陛下失望”

看着褚律文被李全带出去,皇帝开口对着郝余云问道:“以仙师之见,此人当真可为我所用吗?”

“贫道以为,此事不急一时,眼下当务之急,是乃慕府”说着抚了抚自己的胡子“自大行太后薨世,朝中便多有异动,又加藩王入京,陛下还需早做应对”

“仙师所言极是,藩王陆续回京,只怕不单慕府一派,朝中那些个摇摆不定的,心怀不轨之人,想必也要借此机会攀附的”

“陛下可有何应对之策?”

皇帝站起身,甩了甩自己的袖袍,眯着双眼,压着声音,道:“待母后入葬皇陵”转头对着笑着对着郝余云问道:“借着为褚卿接风之由,举办一次宫宴,仙师以为如何?”

看着郝余云一脸不解的摸样,皇帝接续道:“既然他们想废朕,自是要帮他们做实这个‘昏聩’的名头”正好借此机会瞧瞧,这绾鹄满朝上下,究竟有几人是忠君爱国

“陛下可有想过,届时要如何收场?”

“欲成大事,何惧身后谤名,若吾功著,岁月长河,孰念今之是非”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翠玉盘,食如花、酒如泉。古琴潺潺、钟声回响。大殿四周的支柱上装饰着洁白的花萼,骨瓷样泛着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

烫金的龙椅上皇帝端坐着,一盘落座的是穿着凤牌的皇后,侧手是新封的贵妃,是乃世家秦府嫡长房的嫡女

右边稍下的座位是喻天韵的,虽长公主以身体不适为由,并未到场,但皇帝还是为她准备了一个位置

再往下一阶,左手边最近位置上落座的是自桂阳郡回来的周王,祖上是绾鹄太祖武皇帝次弟,开国安定后便去了封地桂阳郡,如今承袭爵位的是皇叔周王

与他对坐的右手位是乃太宗文皇帝的庶长子,也便是先皇的庶长兄,如今定居在庐陵郡的皇伯吴王,在他身侧的是一道进京的嫡长子汝南公

与汝南公对坐的乃是太宗文皇帝的庶幺子,如今定居封地长沙郡的皇叔楚王

再下一阶便是武皇帝的幺子赵王的子嗣,左边是如今居住建安的朝华郡主与驸马平远将军府庶长子魏仁,与他们对坐的便是与皇帝同辈的赵王嫡系重孙明公,身侧的是他同母兄弟博陵县公

再往前为首坐着的便是外戚以及绾鹄国唯一的外姓王,武安王及这次宫宴名义上的主角褚律文

隔着不到半丈的阶下,左右两边错落着世家贵公与朝中众臣,席面延至殿门,世家贵公的公子与贵女亲胄隔帘分席分坐在殿内两侧

殿中右旁一角舞坊合着悠扬的丝竹乐声,池中歌舞红袖飘荡

“此次接风之宴,却要赶上每年上巳宫宴了”慕之杭说着以为深长的看着皇帝,扫过落座席间的褚律文

“小皇帝这是着急想要拉拢褚家啊”喝了一口酒,继续道:“永宁太后才入葬皇陵,皇帝就搞这么大阵仗,只怕不必我等出手,天下人的唾沫就可将他淹没了”一旁的声音嗤这附和道

席间众人各怀心思的交头接耳,皇帝自是看在眼里,虽面色如常,指甲却因用力已然泛白,蹙着眉头,认真的看着那些人的嘴脸

宴会过半,门外突然鼓声雷动,众人纷纷将目光上移,皇帝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带着些怒意大喊道:“是谁!这个时节敲响登闻鼓,扰朕兴致!”

话音刚落,几名侍卫便将几位穿着朝服的人拉了进来

“陛下,太后下葬未久,您却大摆宴席,此等行为有悖纲常伦理,臣等恳请陛下,以孝为本,停止设宴!”

“陛下,太后新丧,尸骨未寒,此时大摆宴席,实非仁孝之举,请陛下立即罢宴”

听着底下接二连三的谏言,慕之杭站起身指着几人,骂道:“放肆!尔等微末之职,胆敢在此辱骂陛下,来人……”

不等慕之杭继续说话,皇帝开口大喊道:“季曙璋!”说着跌跌撞撞的走上前,抓起为首的人,“你可知前几日上谏者,如今都在何处了?”

“为还绾鹄以明君,我等生死又何足道”说着抱拳,一脸正色道:“永宁太后为绾鹄操劳半生,如今新薨、灵柩未寒,陛下大宴之举,实乃寒天下万民之举”说着跪在地上,连同其余几人一齐,道:“恳请陛下即可罢宴!”

见皇帝不说话,继续道:“陛下此举不忠不孝,若臣民皆以此为表率,绾鹄危矣”

“混账!”皇帝抬脚预备踹下去,不料险些没站稳,被李全扶住时,恰好站到慕太师的小桌前,站稳身子后抬脚便将慕太师的食桌踹翻,怒吼道:“李全!”

“李全在”

“统统押入死牢,和那些老匹夫一样,关进死牢!”边说边气急的跺脚

“是!”

待几人被拉走,皇帝吩咐身侧的侍官,拿来酒杯,饮下一杯,高声道:“北部大捷是乃绾鹄国之幸事,理当庆贺”转头对着此刻有些狼狈的慕太师,眼神迷离,道:“却总有些不识趣的人想要坏朕的兴致!”稍作停顿,问道:“太师你觉着这些人该怎么处置!”

“唯望陛下裁断”

看着他故作恭敬的模样,皇帝开怀大笑,在众人差异的神情中,连笑三声,随后突然停住,缓步朝着慕太师走近,上前低声,道:“母后之死,太师可曾有过后悔、伤心过?”

半晌不见人回应,还是那般故作姿态的模样,嗤笑道:“说来也是,若当真疼爱这个独女,当初应该也不会违背她的意愿,将人送进宫了”说着将慕太师行礼的手抬起,盯着他的眼睛,动了动唇,并未发出声音“林娘出宫了,太师好自为之吧”说着唇角缓缓勾起,拍了拍慕太师的抱拳的手,转身大声道:“恰逢上巳游春宫宴,朕便想予个彩头以示庆贺”

皇帝刚走开几步,慕之杭看着慕太师面色不对,忙上前,小声问道:“皇帝说了什么?父亲面色为何如此难看?”

慕太师开没有开口,眼神随着皇帝已经到了大殿中央

“上巳游园赛中,夺得头筹者,朕特准其一个心愿,众卿家、公子当精心筹备,勇争魁首”说完摔出酒杯,在内官的搀扶下走出了大殿

席散后,褚律文跟着武安王离场时,不远处的魏仁见状拦住去路,上前抱拳道:“王爷,可否与世子借一步说话”

武安王刚想开口,见魏仁接着笑着说:“只是有些边境之事想请问世子,王爷当时不会介意吧”

见他们爷孙两不说话,便直接对褚律文做了个请的姿势“世子,请”

五兵尚书徐泽州见状,上前道:“参见武安王,世子公”

“徐尚书?”

“此时叨扰王爷实属不该”说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只因府中的马车,前日被小儿出城时弄坏了,想问王爷可否顺路送送徐某,正好徐某对世子的新研制的武器,有些不通之处,想要讨教”

魏仁对上徐泽州的眼神,笑着抱拳,道:“既如此,本公再寻时机同世子详谈,告辞”说着对褚律文和武安王行了一礼,转身径直走了

待人走远,徐泽州方才开口道:“此人名为魏仁,是乃魏绛胞弟,京中曾有传言魏绛路死途中是乃……是乃”

“是乃本公子所为,对吗?”

徐泽州点了点头,继而又开口道:“想来公子回京与京中各部不甚了解,王爷不理政事多年,自也也不通其理,此间并非说话之所,待闲暇,臣定过府一叙”说完跟他一道走近武安王,抱拳行礼后寒暄了两句便也径直走开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