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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节 愁肠百结生疑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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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律文回京的第二日大早,宫里的旨意便来了,褚府祖孙三人正用着早膳,下人便通传宫中的内官带着圣旨来了,褚律文来不及多用完早饭,便被急忙带进了宫

“臣子褚律文,见过皇帝陛下、太后千岁、长公主殿下”

“起来吧”皇帝有些开心的说道

“谢皇上”

看着褚律文的模样,太后率先开口,问道:“听韵儿说,此前你是在索县查证,此行可有何收获?”

“禀太后,却有收获”说着掏出怀中的信纸,递上前

皇帝示意内官上前将东西接过,随后,接着道:“卿从未回过京都,不知此次自索县回京一路可顺遂,可有何趣闻?”

“禀陛下,臣救父心切,自索县出发,便快马回京了,并未留意”

“哦,快马回京,索县自京都怎的也要十日,便一点有趣之事都没有吗”皇帝盯着褚律文,笑着问道

“回陛下,臣一路并未多做停留,只用了五日便赶回了京都,故未曾留意,扫了陛下雅兴,还望陛下恕罪”

“五日?那你便是初七自索县出发的”太后带着些质询的声音问道

“禀太后,是的”

闻言,太后一拍桌子,道:“大胆褚律文,竟然纵火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不解的看着堂上的两人“还请陛下太后明言”

“拿给他看看”说着将折子交到内官手中,继续道:“武陵郡前日上呈的折子,黄府二十余口,于本月初六葬身火海“故意提高声量质问“难道不是你为报私怨而为?”

褚律文接过奏章,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本月初六,荆州府下辖武陵郡索县县令黄姜之邸失火,全府二十四口皆罹难,经过查证,事出前曾又三名行踪诡异之人出现在黄府’

看着奏章上的内容,褚律文眉头紧锁,道:“陛下,太后明鉴,此时绝不是我所为,我并不知晓啊,这不过是巧合”

抬眼看着此时上位的神情,褚律文回想到,昨日褚侯爷与高桦文的叮嘱,连忙跪地,接着道:“还请陛下、太后明察”

“如此巧合之事,你叫我与皇帝如何信你

“太后,陛下明鉴,既已查明此事原委,带着证据回京,又何苦多此一举,还无故害了这些个无辜之人呢”说着将头深深埋在地上

“此话虽有理,然,不过你一面之词,如何取信”太后淡淡开口道

听着太后的话,褚律文脑中一个念头闪过,细想后才真正意识到,昨日武安侯与高桦文的话是什么意思

从一开始,皇帝和太后就给自己挖好了坑,等着自己往里跳,现在不论这场火是不是自己放的,这个屎盆子就已经是扣上了,现在就看他们是真的想让自己死,还是只是单纯给个下马威

“还请陛下、太后明察”

“此案自是要查的,此人也关系着褚斌将军叛国一事,关系重大,朕自会谴人详查”

“谢陛下!”抬起身子,对着皇帝抱拳道

“不过,毕竟牵扯着二十几条人命,但朕也不能无来由的将你关进大牢,这该如何是好呢”说着盯着褚律文,蹙着眉头做一副很是愁苦的表情

“不若就将人暂先禁足府中,待事情查明再议”太后开口道

“嗯,那便全听母后所言”转头对着内官,吩咐道:“王内官,宣旨下去,今日武安侯府褚律文进宫面圣,不知礼法,乃大不敬,故罚其府内禁足”

“是”

就这样,褚律文被罚在府中禁了足,对此京都各府也都颇有议论之词,不过大多是对褚律文的嘲笑

然而有两府除外,一是,身为议论中心,知其缘由的褚家,另一个,则是慕家太师府中,在得知皇帝下旨之后,慕之杭因着高兴,特意前去太师书房报喜

“褚家这小子,一回来就被皇帝来了个下马威,这下褚家这个心结也算是结下了”

“你当真如此觉得?”太师蹙着眉头看着慕之杭问道

“阿父此话何意?”慕之杭不解道

“禁足的理由为何?”

“失了礼数,冲撞了陛下与太后,故禁足府中”

“依着我朝律法,冲撞陛下是何罪责?”慕太师又问道

“轻则流放,重则处斩”似是想通了什么,转念有觉着“可……为何?”

“黄姜之死!”慕太师严肃道

“陛下这是缓兵之计!”

“嗯嗯”慕太师点了点头,接着道:“褚律文被罚之事,不论众家如何评论,你吩咐下去,我门中不允许有人对此借题发挥”

“可……”对上慕太师眼神有些心虚,道:“今早得了消息,儿已经吩咐大肆传播,借此贬低褚家,更甚至已然叫了言御史上奏了”

“愚蠢!”慕太师气得将手中的书砸了过去,站起身接着道:“你是生怕褚家找不到把柄去查黄姜之死是吧!”

“那……我这就去叫他们将折子撤回来!”说着就要往往跑

“回来!”慕太师捻着胡子,眼神中满是凌厉,道:“既如此,那便只能斩草除根了”

“父亲的意思是?杀了褚律文?”

闻言慕太师摇了摇头,道:“他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如今褚家除了那个已然退出朝堂的老不死的,便是褚斌在军中声望最高了”说着眼神逐渐阴沉

“可若在狱中动手,岂非过于昭彰”

思忖半晌,慕太师继续开口道:“找占星台的王内官,姜昭全曾留有一味致命的毒,无色无味,很难查出”说完看着慕之杭,继续道:“近几日铎儿身子不适,为他多寻些名医来瞧”

“是,儿明白了”

三日后

武安侯府门前戚里街头,远远便见着一驾皇家车马自长春门出来,府前洒扫的仆人见状便急忙进院内通报“宫里来人了,快去通报主家!”

刚传话不一会儿,提前来的传令官,已经到了褚府门前,见着里面急急忙忙走出来的王管事,尖着嗓子,道:“公主亲自来侯府传旨,马上通知府里准备迎接!”

“是,多谢内官”说着拿出一锭银子递上前,擦了擦头上的汗,心想今日这是个什么章程,怎的也不提前告知,府中诸位主子都还不知道,若是赶不及出门迎,公主只怕要怪罪的

内官也不客气,接过银子便随着王管事走进了外院,半盏茶的功夫,府里的主子们也都准备走了出来

“圣旨到,武安侯府接旨”

“臣接旨”随着武安侯的话落,院中众人也跟着纷纷跪下

诏曰:

自古英才难得,惜乎我朝车骑将军褚斌,谦虚知礼,能文善武,为群英之杰,不幸为奸佞所构,为彰显朕与太后之惜才之意,抚慰三军之心,并告慰武安侯府满门忠烈之灵,特降此诏

今追封褚斌为骠骑大将军,加封其父褚安为武安王,承袭武安王世子之位于其子褚律文,褚斌之妻褚高氏,淑德兼备,特赐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此诏书下达,钦此遵奉,咸宜恪守

“谢陛下,太后隆恩,吾皇万岁,太后千岁”武安王强忍心中的难受,请礼谢旨

“武安王快快请起”喻天韵上前亲自将人扶起“今日辰时大理寺上奏,褚斌将军与狱中暴毙,皇帝知晓后,连夜深察其事,现已得真相,将渎职一干人等都打入死牢了”

武安王,对着喻天韵拱手,道:“老臣多谢陛下”

在喻天韵的轿撵出长春门时,隔着戚里街的慕府,便已然得知,得闻此事后,仆人匆匆去到外院的外书房,将喻天韵去褚府之事一应禀明

“当真如此?”听完慕太师顿了手中的毛笔,抬头问道

“是,小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衙署里和戚里的大臣王公家的,也都瞧着了,好不大一个阵仗,长公主坐着轿撵亲自去的”

“行了,退下去领赏吧”说着搁下手中的笔道

“是,谢太师”

等人走后,慕之杭走了过来“公主亲自去传旨,当真是便宜他们家了,死了个儿子还得了个王位,封了诰命!”不屑的说

“一个虚名罢了,一家子老弱妇孺,也起不了什么风浪”慕太师讥笑着,将方才写毁了的字揉成团仍在一旁,细细的研着墨,淡淡开口,道:“处理好,别留后患”

“是”说完抱拳转身离开了书房

褚府得知褚斌狱中暴毙之后,先是高桦文当场昏死,武安王送走喻天韵之后,便将自己锁进了褚斌的外书房里,府中上下的气氛也变得十分的诡异与沮丧

褚律文从高桦文院子出来时,天色已然黑了,得知武安王反锁在书房一天水米未进后,便片刻不停地来到外院的外书房

“世子”站在门外守着的李祥,见着褚律文莱,连忙上前迎接

“李管事,劳烦您去准备些米粥过来,阿公一天未进食,还需的吃点易消化清淡些的”

“是,我这就去!”说完行了拱手礼,便快步朝着后院去了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褚律文上前敲响了书房的木门“阿公,是我”

等了半晌,听见了里面门闩被拉开的声音,褚律文低叹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瞧着里面的成设,又想起刚回来时,听王管事提及,这是曾经褚斌年少时用的外书房,这些年,虽人不在府中,但是武安王还是照例让人小心打扫着,甚至时常还会自己来,将里面的书籍拿到院中晒一晒,偶尔想儿子了,也会过来坐坐,多半时候一坐就是半日

“把烛台点上把”武安王微弱的声音,在寂静的房内显得格外清晰

“好”说完拿出火折子,走想一旁的烛台

“掌灯过来”说着转身看着褚律文

等到褚律文拿着烛台走近,瞧着武安王此时相比先前似是一下老了十岁,两鬓的银丝似是比黑发还要多了

“阿公……”褚律文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武安王拉着褚律文坐在自己对面,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和自己儿子几分相像的面庞,带着些哽咽的声音,道:“好孩子”稍作停顿后,继续道:“辛苦你了,息妇现在情形如何了?”

“府医开了些安神的药,现在服下已经睡了,不过……”

“她同你阿父感情好……”说着长叹一声,低下头,接着道:“过些时日,你带着她会武陵好好散散心,离开京都这伤心之地”

褚律文看出了武安王的隐忍,蹲在地上,开口问道:“阿公,你是不是也觉着阿父的死有蹊跷”

闻言,武安王抬眸带着些震惊盯着褚律文,嘴唇微启,半天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是宫里?”褚律文上前,抓着武安王有些不安的手问道

武安王认真的看着褚律文的,沉声道:“律文,京都水深,远比你所想的复杂,若你现在不走,以后只怕再难脱身了”

“难道,阿父就,就白死了?”

“律文!”很快恢复神情,痛心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阿公不能再承受一次了”

沉默半晌,褚律文抿了抿唇,纠结半晌拿出怀中的玉牌,道:“我在索县见过外祖,他给了一批死士给我”认真的看着武安王,继续道:“孙儿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你和母亲的”

武安王捏着玉牌,半晌没有开口,褚律文继续补充道:“孙儿毕竟还是灵井道人的徒弟”上前握住武安王的手“难道您真的不想知道,阿父的死因吗?忍心他不明不白的走吗?”

就在子孙二人僵持之时,门外想起李祥的声音“王爷,世子,用膳了”

“进来吧”说着将蹲在地上的褚律文拉起来

李祥走进来,看着双眼红透的爷孙两人,行了一礼对着褚律文问道:“世子要留在此处,一道用膳吗?”

“不了”说着站起身子,走到李祥身侧,认真道:“李管事,照顾好阿公”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武安王,随后转身径直走了出去

看着窗外褚律文的身影,武安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这性子也不知随了谁”坐过去,对着李祥吩咐道:“看顾好世子”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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