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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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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陈之椒收起枪的时候,闻天便默不作声地凑了过来。旁观多时,门口两人彻底忽视了他的存在,被视作雕塑的闻天终于忍不住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在他面前做什么?

爹还在呢。

“咳。”

空旷的室内,一声突兀的轻咳显得格外刺耳。

陈之椒眼前,小心翼翼向她伸出的双手也被闻天的一声咳嗽惊动。

闻天笑眯眯地望着和女儿面对面站着的年轻男人。小伙子身量颇高,盘靓条顺,配他女儿正好。

在长辈的注视下,此情此景,总是偷着奇怪。手腕脚腕擦伤都没好全的闻天背着两只手,挺着人到中年依旧□□的六块腹肌站在不远处,看看天看看地,假装不看人。

余光还是时不时地瞥过来。

司融收回想要回抱的手,哑声说:“你没事就好。”

……这下是真的有点不好了。陈之椒脸上爽朗的笑容裂开一丝裂缝,心中有些郁闷。

陈之椒闭了闭眼,问:“爸,你嗓子不舒服吗。”

突然被点名,装作不在意的老父亲欲盖弥彰,隔了几秒才顶着一副“什么你在叫我吗哦原来真的是叫我”的表情,演技拙劣道:“这地方粉尘大。”

陈之椒索性撇过脸去,不想看到闻天脸上意味深长的促狭笑意。

收尾工作最终和他们一行人没什么关系,由随后赶来的警察全权接手。

陈之椒和闻天被当成受害者似的簇拥下楼,得到了简易环境下的最高规格的优待:一杯热水和一块薄薄的小毯子。而后就是一堆生面孔熟面孔凑上来嘘寒问暖。

虽然已经入秋,这样的温度对陈之椒来说还是太热。她喝了口水,把毯子披在司融身上,回答警方的问话。

“我去的时候,正好撞见绑匪。他当时候手里有武器,我在情急之下向他射击——”

陈之椒道:“三发都射偏了。”

她今天穿的厚实。黑色衣服显瘦,陈之椒手里捧着水杯,身上的肌肉老老实实藏在衣服下面,一副老实巴交的诚恳模样。

让她这句话难得地显露出几分说服力。

“绑匪从后门逃窜,我没追上去。我担心爸爸的状况,守在原地,怕绑匪还有同党。”

警察对此表示理解。

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陈小姐勇闯匪窝。

陈小姐倒是没品出对方眼神中的赞赏,只注意到当时地上的三颗子弹被装进证物袋里。但愿他们不会发现什么——又或者说她期待消失的尸体能够把子弹上留下的痕迹也一并抵消。

陈之椒脑内不算丰富的科学知识并不足以解释这一切究竟是这么发生的,又适用于何种原理。一个无神论者的世界观在此刻发生了极其轻微的动摇。

问话很快结束。

陈之椒跳下车,恢复了自由身。

刚一下车,就见不远处,蔡余息手里还抱着块和他身上一丝不苟的手工定制西装十分违和的红色板砖。陈之椒没有提醒他,偷偷拍下来发给陈之杏看。

【椒:你老公。】

蔡余息满身狼狈,眼镜边都歪了。他和李叔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个人的肢体动作带着动漫感的夸张。

佐以陈之椒高超的拍摄技术,让整个画面都显得更加滑稽。

【都给我小杏点:?】

【都给我小杏点:他改行当搬砖工了?】

【都给我小杏点:他人有点傻,让让他吧。】

这家伙精的跟个狐狸似的,平时和他说话都费劲。陈之椒直来直去,不爱和这种心眼多的人打交道,也就陈之杏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撇撇嘴,回了张表情包。

手机被辗转送到她手上的时候,不知道历经了多少个人的传递。陈之椒原本把它留在了车里,是怕蔡余息半路打电话过来惊动绑匪。

正给陈之杏发着消息,陈之椒眼神一顿,突然熄了屏。

她在手机屏幕上看见了一枚浅浅的指纹。

手机膜上残留着的指印很陌生,不是她手指的大小。陈之椒端详着那枚和她毫不相干的指纹,眯了眯眼睛。

司融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像条沉默的小尾巴,眼神一刻不离。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今天这一遭在普通人眼里确实还挺折磨人的。陈之椒表示理解,看在人还是特地赶来帮她忙的份上——虽然也没帮上什么忙,也就由他跟着了。

“手。”

司融把手指伸出来给她检查。

陈之椒秉持着和母亲陈千秋进行科研实验时的谨慎态度,仔细检验了司融的十枚指纹。一一比对之后,嫌犯嫌疑排除,陈之椒捏了捏他泛粉的指尖,直到把人也捏成了粉红色。

不远处的一道目光,隔着几十米落在他们俩身上,探照灯似的让人难以忽视。

陈之椒掀起眼皮瞅了一眼,高个子,冷白皮,过长的黑头发,五官看起来和站在她面前乖乖被捏手的人长的有几分相似。

“和你长的有点像。那是你兄弟?”

“是我弟弟,比我小两岁。”手指尖被搓扁揉圆,放在平时他肯定要嫌烦。司融现在却一点儿也不反抗,任由陈之椒捏着玩。

只当视线转到司谦身上的时候,才倏忽变得冷冰冰。

“长得像”三个字听起来有点刺耳。司谦那家伙哪里比得上他。

“别管他,他就是人来疯。”

话虽如此,陈之椒注视着他的时间还是有点过久了。司融忍不住回握,手下微微用力,陈之椒诧异地被他这一拽拽回了注意力,眼中浮现出迷茫。

不让捏了?

好嘛,不捏也行。

“你一直看着他做什么?我们俩长得很想吗?你觉得是他……”司融觉得有点胃疼,声音不自觉小了下去,“是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都是一个妈妈生的,真要一一对比五官,好像长得也差不多。司谦还比他小两岁,也就占着年轻这么一点便宜,性格更是人嫌狗憎,路人都恨不得上前吐口唾沫再走。

司融越想越胃疼。

当他说完,陈之椒的表情更加惊讶了。司融屏住呼吸,感觉胃里有蛾子在乱扑腾,又委屈又难受。

他当然清楚陈之椒的本性——女人有点好色也是人之常情,可是……算了,没有可是。陈之椒也只是看看,吃惯了国宴的人偶尔吃顿清粥小菜换换口味尝尝咸淡也很正常。

可恶。

越想越生气了。

“当然是你好看啊。”陈之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搂着他半边肩膀,哥俩好地让这堵一米九的疑似胃病发作的墙弯着腰倒向自己,“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好好笑。”

“他是不是碰过我的手机?我屏幕上有手指头印儿。”陈之椒吊儿郎当地说,“我虽然没有洁癖,也不喜欢别人乱碰我东西。他看咱俩的眼神太瘆人了,感觉这小子憋着一肚子坏水,我有点看他不爽。”

虽然没证据,可她怀疑人又不是警察办案,主打的就是一个随意。

司融听完立刻舒服了,有些局促地放松身体靠在陈之椒身上,阴测测地说:“我把他手指头切了带回来给你比对一下。”

他看上去甚至不太像在开玩笑。

陈之椒脑袋顶上浮现出一个问号。见过兄友弟恭的,见过兄弟不睦的,没见过他俩这样恨不得做掉对方的。

“那倒也不必吧?”她有些疑惑地转过头,躺在她肩头看起来漂漂亮亮的娇花状若无辜地同她对视,眨了下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娇花变成了黑心的。只有脸蛋看起来还是一样美。

呃,好像也没变。

司融以前也对她没好脸色,说不定成天和自己人商量怎么悄无声息地干掉她还不让人怀疑到他头上。他们这才关系好了几天,像给她灌了迷魂剂似的,一下子就忘了他以前心眼有多坏。陈之椒叹了口气。

司融收回自己刚才的话,杀意骤减,嘟囔着说:“好吧,揍一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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