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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为妻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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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川对家宴席上父王之言震惊又紧张。

如今一同住在王府里,妻子被亲王敲打是不可避免的,可现在没有契机去提搬离王府。

仰止园之所以离父王的寝殿和母妃的静霭堂甚远,就因为温行川害怕过自己的小家会与父母冲突造成矛盾,毕竟朝中有些官员家里妻妾成群子嗣众多,家宅不宁,连温行川这种不喜闲言碎语之人都有所耳闻。

前年,温行川按规制,本可以在及冠之年向皇祖父请赐郡王府,话还没说出口,皇帝便说皇室人丁衰微,等自己百年之后温珣即位,腾出现在的东宫,到时候让温行川搬过去就是了。

将温行川吓得跪地高呼陛下天泽福禄,自己对皇位绝无觊觎之心。

去岁太子伯父去世后,他不是没想过父王会在继任太子后搬入东宫。但随着伯父葬礼毕,便是娶妻、打仗,这期间皇帝好似一直在回避父王成为太子的议题……

没办法和父王分府,关于催生的话题始终绕不开,甚是头痛。但可以确定的是,不论考虑妻子身体不足,还是避免自己的孩子成为父王拿捏冷家的牺牲品,眼下都不是让冷元初怀孕的契机。

想到自己买到的避子药,温行川暗忖明日应是咸熵在太医院值班的日子,已经过话让他熬制丹丸,找机会取回吧……

结束后亲王吩咐各园回去自行守岁。明日进宫,只有李夫人留下来看顾王府。温琅叮嘱几句后便和林氏起身离去。

温行川扶着冷元初坐上步辇时问道:

“明日要早起赶去皇宫,今日还要守岁吗?”

“一切听夫君安排。”

“初初对我不必如此拘谨,累的时候一定要说出来。”

“我确实有些疲乏,夫君。”

“那便不要勉强,早点歇息。”

*

永康二十年正月初一。

冷元初起床时,身侧已不见温行川。摇了床头的铃铛,香兰进来拢起床帏,扶着她起身,并递过来温茶让王妃先漱口。

坐起时被硌了一下,才发现温行川睡过的位置留下一个荷包,里面装满了胖胖的金元宝,另附张字条:准备好后到书房用膳。

元初知今日要进宫午宴,午宴前还要拜访皇帝皇后,哪怕现在刚过卯时二刻,算上路程时间很紧张,让香兰多喊些侍女进来伺候更衣梳妆。

穿得自然是为了新年新制的吉服,是宫内官坊送出来的云锦银朱袄裙配金凤褶裙

冷元初走去温行川的书房,视线被小桌上的一大海碗面吸引。

想起今天是她二十岁的生辰,几年前还曾经幻想到了桃李年华该是如何情景,等真到了这天心反而平静下来。

有这碗面,证明夫君记得自己生辰,已经足够了。

心里暖洋洋地坐下,看着碗里粗细不均匀的面,上面浇着皮肚肝丝肉丝,还有腌雪菜、榨菜丝,元初知道这是江宁府比较流行的面食。

挑起一些面吃了一口,是好吃的,稍微咸了些,但很鲜,面很劲道。

“夫人觉得如何?”自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冷元初放下木箸,起身走到门前掀起帘子,与温行川四目相对。

冷元初惊讶发现素日一丝不苟的夫君,面颊有一抹白,看起来是小麦粉,难不成——

“这面?”

“怎么样,口感如何?”

“是好吃的,很劲道。”

“那为夫晨起没白忙。之前就想为你亲自煮长寿面,跟着厨娘学了擀面,好吃就好!”

此时温行川未换入宫穿的吉服,头发仅仅扎起,并未戴郡王王冠,冷元初看到夫君衣服前侧也有一片白,笑着举起帕子帮温行川擦着脸,又帮着拍打身上的浮粉。

“感恩夫君亲自做的这碗长寿面,妾身感激不尽。怎么就只有一碗,夫君可还吃过?”

“那么一大碗,你要是吃不下,我便吃下剩下就好,毕竟午间还有宫宴。快吃些吧,一会口味该变差了。”温行川抬起手背蹭蹭冷元初白皙的面颊。

冷元初坐回小桌前,安静吃着,温行川趁此空闲在书房更换了衣服,束发戴冠时坐回冷元初面前,乖巧等待妻子给自己拢好碎发,戴好王冠,插上金簪。

冷元初很想多吃些面,奈何这个碗实在是太大。温行川早知她吃不完,看那拿木箸的小手迟疑着不再伸向碗里,便从其手里夺了去,将碗端过来就着一双木箸将剩下的面全部吃掉了。

“确实还不错哦,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有做饭的天赋。”温行川一边吃一边自夸,不断暗示让冷元初再夸一夸自己。

“夫君贵为郡王,哪里需要您亲自下厨,能收到这碗夫君亲手做的长寿面,还这般好吃,妾身心满意足,只怕宫宴时还想着这碗面呢!”

冷元初由着香兰帮自己漱口净牙,不忘恭维夫君。

晨间来自夫妻之间小而幸福的庆生结束,温行川带着冷元初上了王府的马车前去皇宫。

路途不远不近,但今日有些降温,温行川选的天鹅绒铺设的马车。

车外烧着暖炉,将热气传到车壁中,避免封闭的空间烧银丝炭空气不畅。

过了半个时辰赶到皇宫,宫门守卫见是郡王驾到,急忙放行。

前些日子林氏和温行川说好,皇帝要见郡王妃。怕出发时人多各种情况耽搁脚步,郡王夫妇可以自行去皇宫先去拜见帝后,不必等亲王和其他家人。

皇帝口谕,允许亲王郡王马车行到正霖门,从此处下车走到皇帝日常歇息的养神殿不过百步距离,这是皇帝对自家儿孙的特权。

一路上冷元初不觉得如何,只是下了马车,真正站在这大燕王朝最核心之地,心中难免有些颤动。

九五之尊不再是遥远的传说,而是真真实实的帝国统治者,亦是自己的祖公。冷元初虽算得上见多识广,可到了即将面对皇帝时,心里还会有些紧张。

温行川何尝不知妻子心情波动,轻轻握住冷元初的手,让妻子感知到他会坚定做她最坚强的后盾。

进殿后,冷元初垂头小步跟紧夫君身后,走到殿中央便跪下行大礼。

“免礼吧。”慵懒又沙哑的声音自远处传来,在大殿中回响。

“谢陛下。”温行川起身时拉了拉妻子,一起站起来。

“走近些吧!何必站那么远。”

冷元初跟着温行川向前走了几步。感受到皇帝起身走过来,冷元初拼命控制住自己不要抖,明明是个胆子不小的,不知为何面对皇帝却如此胆怯,这天子威严难道克自己?

“川儿媳妇,抬起头来。”

“是。”冷元初缓缓抬起头,终于得见陛下真容。

当今陛下已六十三有余,发须尽白,眼窝深邃。老皇帝的身材看起来枯瘦,有些驼背,一身明黄色的帝袍已撑不起。

总之和想象的完全不同,一个开国皇帝迟暮之时身段上的威风确实消减,但眉眼间的威严恐怕更甚当年,毕竟做了几十载上位者,血海沉浮中一统的天下,实乃枭雄。

皇帝看清冷兴茂幺女的相貌,是个清丽的,一看就是冷公的孩子。听说温行川对郡王妃甚是疼爱,皇帝早就好奇,只因近来政事繁多,拖到现在才见一面。

“当年郡王妃与王朝同生,朕赐名“初”,还记得建元时抱你在怀里的样子,如今亭亭玉立,站在朕的皇孙身边,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臣妾谢陛下记挂,陛下万岁万万岁。”

皇帝想起冷兴茂,那个狡诈的狐狸宁可断了天伦之乐也要将姑娘藏在绍兴,还以为自己不知道,呵。

“初儿的相貌,倒是挑着冷公和邱氏的优点长的,看到你,朕不禁回想起如你们这般大,和冷公运筹帷幄计谋天下之时。”

元初行礼回道:“陛下雄健不减当年,又如青松万寿无疆,是晚辈有福生长在陛下的天下中。”

“哈哈,这天下,本就是与冷家共享的,只是你父亲百般推辞,连个朝中实职都不肯做,一点都没有为朕分忧的意思。倒是冷家小辈个个为我大燕奉献、为朕分忧,你的两个兄长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如今你亦担着郡王妃的职责,朕要感谢你肯嫁到温家。”

冷元初听罢冷汗都要流出,迅速跪下。

“陛下如此讲折煞臣妾,与郡王结为夫妻是臣妾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做陛下的孙媳,恳请陛下多多指点,臣妾更要日日自省,担得起身份,做好皇家宗妇。”

“朕相信你。全晟,传朕御书,赏郡王郡王妃礼。”

“是陛下。来人,端礼入——”全晟寺人大声通传。

“前些日子东海巡抚送来的一颗海螺珠,一并赠给小夫妇吧。”

皇室赏礼一般分为金银锦缎或是稀奇之物,前者往往作为差事或职务奖赏,后者则多为节礼年礼,帝王赏赐的物件无论大小,以稀罕为主。

因此温行川和冷元初夫妇收到这颗通体娇红大若羊眼的海螺珠,世间罕见,一颗怕是能换一海船珍珠。

温行川吩咐侍从将二人的礼物呈上。

“孙儿自北疆得胜归来,途径泗水县,那里的白洋陈酿确实一绝,特带了几坛给皇爷爷鉴赏。郡王妃在孩儿行军打仗期间,亲手绣了《百孝图》,特制成小山屏,一并作为年礼进献陛下,祝陛下福寿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

“川儿和初儿有心了,酒一会儿宫宴与众臣一同赏用。这个小山屏不错,朕甚是欢喜,会摆在寝殿。今日是初儿的生辰,既要祝初儿生辰安康,也要祝大燕河清海晏,风调雨顺!”

“谢陛下赏恩,臣妾与王朝有荣与共!”冷元初屈膝致谢。

“好了,川儿带着媳妇去见皇后吧。”

“臣告辞。”

“臣妾告辞。”

走出养神殿,冷元初深深吐了口气,方才面对皇帝大气不敢喘。皇帝看起来对冷家对自己还算和气,但更要打起万分精神。

伴君如伴虎,嫁给被寄予厚望的温行川,作为妻子她深知要慎言慎思慎独,断不可留下把柄或是错处。

不料走到皇后的坤颐宫,却吃了闭门羹。皇后身边跟着几十年的凌掌事立在门外,恭敬但不容商议地传达了:

“郡王殿下见谅,娘娘前日起染了风寒,本就身体不足,如此又要静养,实在不宜见人。今日本该见见郡王妃,又怕过了病气给新妇,娘娘的意思这次就不见了。”

“风寒?让太医院盯紧些,别落得病根。”温行川担忧道。

“娘娘见过太医,待病好时定会传两位进宫相聚。对了,今日是郡王妃生辰,皇后前些日子抄了《金刚经》,托老奴转赠给郡王妃,愿佛力庇佑王爷王妃。”

“臣妾谢皇后记挂,唯盼娘娘早日安好,这是儿媳进献皇祖母的一点心意,还望皇祖母喜欢。”冷元初将那对水晶凤灯端给凌掌事,凌掌事行礼后接下。

“可惜没能见到皇后娘娘,不知何时能相见。”离去时,冷元初和温行川说道。

“祖母平素喜欢清静,每日吃斋念佛,若非身体不适定会见你。”温行川怕冷元初介意这件事,多解释一句。

“只祈愿娘娘身体尽快恢复康健。”

*

坤颐宫内。

“经文送到了吗?”

“回娘娘,已经送到了,郡王妃送来一对水晶凤灯,您看是摆在哪里?”

“拿过来给我看看,唔,质地这么透亮的金丝水晶是不多见,把博古架腾出个位置摆上去吧。”一双满是皱纹的手抚摸着温润的水晶灯台,感知那凉丝丝的温度。

“恕老奴多嘴,您这病已康养差不多了,为何不愿见郡王和郡王妃一面,冷家姑娘确是个美人,和郡王般配着呢,举止端庄有礼,娘娘看到会喜欢上她的。”

“哀家已不配享有子孙绕膝之乐了,只愿小夫妻俩幸福美满。哀家便满足了,不必再去触景生情。”

“娘娘还是要抒发出来,避免情绪郁结于心啊!”

……

西华门到正霖门之间陆陆续续来了受邀参加宫宴的各路朝中重臣,皇帝吩咐不再一一单独见。带年礼的官员在西华门旁的偏殿登记留存,验明身上无危险之物,即可到太和殿候着。

温行川带着冷元初在御花园赏花时,温琅带着其他家人才见过皇帝。皇后依然是闭门不见,温琅见惯不惯没多说什么。出了正霖门,迎面遇到了冷公带着邱氏,和他最不想看到的——户部尚书冷元朝。

论年龄以及冷公与皇帝同进退的交情,温琅本算是冷公的晚辈,如今儿子娶了冷公的幺女,一下子拉齐了辈分,甚至可算与他同龄的冷元朝的长辈。

温琅没客气,和冷公互相问候一句,便甩了眼色给冷元朝。论尊卑,论辈分,温琅是不用向冷元朝行礼的。

冷元朝何尝看不出。这位已过不惑之年的朝中命官,依旧穿着日常所见的绛紫朝袍,外披着一个玄色的皮氅。此时拱手向温琅行礼,并未多言。

温琅毫不掩饰自己对冷元朝的厌恶,鼻子哼出气,迟迟不说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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