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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携夫归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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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川的母亲林婉淑人如其名是个内敛喜静的美人,是开国两位异姓王,镇国女将军郑英和大燕第一谋士林尚的长女,娘家身份尊贵。

林氏见了儿媳第一面便喜欢得很,此前独守王府,靠冷元初过来聊天解闷,如今儿媳被儿子圈住见面少了,今日得机会多叙些话,看儿子一脸阴郁走过来,猜到温琅说话难听,放下儿媳的手走去主殿哄劝丈夫。

元初正与婆婆交谈甚欢,见夫君走过来,与夫君屈膝浅行一礼已示尊重。

“母妃可有与你……算了,你我回去备好明日归宁之礼吧。”

*

按王府安排,今日是冷元初归宁日,要和温行川一起到越国公府。

亲王府在温琅属下的上元县中心,越国公府则在故太子属的江宁县城西,路程说短不近。温行川是和冷元初坐王府的马车一道出行,随行还有几车礼尚往来的物品。

宝马香车,轿厢温软舒适,置放了香炉兼具取暖,冷元初靠着温行川说着悄悄话,手上也不老实互相拉扯。路上费了一个时辰才到。

温行川先下了马车,不在乎有无路人看见,掐着冷元初的腰给妻子抱了下来。冷元初开心得,玉臂缠住温行川的臂膀,一同跨过越国公府的高门槛。

冷公和邱氏早已知晓今日女儿归宁,已经站在公府照壁前等着。

“爹!姆嬷!”冷元初张开双臂奔向自己的父母。

“小心小心!哈哈哈哈!”邱氏思念女儿,向前迈了一步抢在丈夫前迎接了元初的拥抱。冷公笑着伸出手,摸摸女儿的头。

拥抱过后,邱氏抬起头,端详着冷元初的脸。

冷元初个子比母亲高了半个头,流畅白皙的脸颊润若白玉,高挑的眉骨与鼻梁又像是宫廷画师一气呵成的线条,纤长的眼睫微眨,远山黛眉和绽桃小口恰到好处。

邱氏看着女儿,较上次回来,眉眼间多了妩媚,便知女儿彻底告别少女年华。

郡王夫妇随国公夫妇一起到中堂叙话。

温行川晓得岳丈是大燕朝最富裕的商人。但只有亲临公府,才能真正感知这超脱想象的豪华。

不讲所有房屋都用着闪着金光的金丝楠木雕梁画柱,墙上的字画更是宫廷都凑不齐的大师佳成。进了中堂,看不到取暖的物件,但体感迅速升温,直教人觉得舒适。若论家世背景,自己得娶越国公幺女确是找不出任何拒绝理由。

冷元初的父亲冷兴茂是一位政治商人,精准投机在当时各方势力都看不上的北幽小国。他效仿范蠡,辅佐尚处微时的当朝皇帝,先是助其夺嫡封侯,后又运筹帷幄,合纵连横,以三寸不烂之舌疏通外交,以慧心妙算坐镇后方。

一个商业奇才加上一个军事奇才,经济战加热战,让北燕在不被任何诸侯国看好之时迅速扩张,待强国感受到威胁之时已经晚了。

可以说助力温氏王朝一扫三十二割据势力,实现大一统,冷家足够称得上开国功勋。

邱氏见冷兴茂要和温行川谈论政事,拉着女儿离开中堂,在公府里漫步。

“郡王归来了,初儿可还开心?”

“自然是开心的,和夫君相处甚欢,亲王妃也没有话本里刁难婆婆的样子,小叔子小姑子也很可爱。”

元初沉浸在与温行川共同生活的甜蜜里,没看到母亲神情微妙,随母亲绕过府内状似雪霁的假山群,来到自己的闺房。

坐稳后邱氏开口问道:

“之前悄悄给你的大板巷街铺,现在还有按期查账?”

“一直都有经营,可姆嬷,亲王回来后女儿总觉他不喜王府女眷总是离府,女儿亦不知是否知会郡王……”

“不要告诉他!”

冷元初被母亲骤然提高的声调震了震,满眼不解,手被母亲攥紧到痛,不由得挣扎脱离,留下红痕。

“姆嬷我手疼!为何如此……”

“当日你出嫁前为母私下里给你大板巷沿街商铺的地契,以及西浦渡、白鹭洲私渡等等地契,就是为了不入嫁妆清册里,不被亲王府知道!”

邱氏名馥,明年三月即将六十大寿。此刻虽绫罗绸缎衬托尊贵大气,但发间藏不住的银丝、锐利的眼神也遮不住阅历。更何况是陪着冷公随皇帝灭诸侯、打天下。知女儿情怀,但是做母亲的必须要想得更远,才能对得起身份。

可是年轻的冷元初如何知道这些,对她而言,经营大板巷让她快乐,嫁的是自己一眼相中的男人,如今听他亲口允诺一生只有自己一人……自己应该与他坦诚相待才是。

“你怎么直冒傻气!”邱氏没想到女儿日渐恋爱脑,亏得这次女儿归宁时机好,有机会劝告女儿不要泄露天机。

“在你没出生前,诸侯混战,你爹爹是投机商人,扶植当今圣上改元建都,换了如今荣华。你在绍兴读过书,知道历史上大多数开国皇帝都是同患难易,享太平难,不管是文种韩信还是李艺张琼,前人血淋淋的事实敲响警钟。可你爹爹是什么人,怎可重蹈覆辙?”

“我知道,所以爹爹害怕兔死狗烹,效仿范蠡自请卸掉所有实职虚名,只讨要了全国盐矿生产经营权和特许免费的水旱官道路权,专心经商。是皇帝圣恩雨露,将国内货币代理发行权和金银开采权也交给原本世代经营钱庄的冷家。母亲,我嫁人前这些您反复说了多少遍,我已经倒背如流了。”

“所以呢?初儿,你可有将你父母的话记在心里!又怎敢把为你铺好的后路说给你的夫家!为母费力做那些,又有何用!”

“我如何知你们做这些!所有决定都是您与父亲一言之堂!及笄前我以为自己于冷家而言只是外姓人,不得不寄人篱下,忽然有一天你们告诉我,我姓冷,是越国公的女儿,是父亲怕我成为帝王拿捏冷家的棋子,才被送走……”

“那是因为皇帝已经把你父亲比做大燕的吕不韦了!你知这话意味多重!”

“可你们知我自十五岁得知真相,多想你们把我接回江宁,与父母兄长享阖家团圆,我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我不再心存幻想,你们又强行将我带来,不曾问过我的意见便把我嫁入王府!”

冷元初说到这里,再忍不住哭了出来。

“过去四年,我一直靠‘躲避皇室责难’疏解不得父母疼爱的怨念,可后来呢?你们不还是把我送进‘龙潭虎穴’!那当初送我远走有何意义!还不是发现女儿有了用处,拿我进献皇权!一定是为了索要什么东西吧,权?钱?利?抑或是得寸进尺要封地?”

“你不能这么和你母亲说话!”邱氏怒极,却不敢动手打女儿,冷元初说的每句话都是事实……

当初冷公要以幺女婚姻换未来,邱氏阻拦不得,是以将自己的私产为女儿铺后路。这桩大人们拟定的婚姻看似郎才女貌,实则牵扯太多争权与制衡。

故太子温珣比温琅年长两岁,论嫡论长,这太子位置于他都是最稳妥的。温珣又有温和克制的治国观,自五年前接过监国使命,河清海晏,万民臣服。

冷兴茂的国公府之所以位于温珣的属地,正因为冷家是太子强有力的支持者,太子也给予冷家在商事上几乎是所求皆得的包容。

冷兴茂的长子冷元朝入太子幕僚,在朝廷站住脚,补齐稳固的信息链,这让冷公看似远离庙堂实则消息灵通,在经商方面的旷世奇才让其几年间就汇集田亩、地产、银庄、商队、镖行、盐运等一系列赚钱买卖。

江浙的生意和银庄总庄现在是冷兴茂的侄子冷元知管理,广东的商业生意和外贸港口之前是二儿子冷元朔负责,其领命出使后由冷公亲自管理。其他地区,有冷公带出的掌门人和话事人在各地商会协调控制。因为冷公声望高又在朝廷说上话,各地商会自愿尊冷兴茂为首,互通有无。

这些皇帝都知道。商事发达,白银流入,皇帝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充实国库,不管农业还是商业都有序运转,各地商会也与地方政府在工事水利等各方面合作甚笃,冷公又会在水旱受灾之时,发动商会捐资捐物,减轻国库压力,大家各取所需倒是促进了政通人和,这在改朝换代的年岁是最宝贵的。

因此皇帝对商事也没有太多约束,甚至可以说,冷公支持温珣算得上皇帝的指示。

东南沿海一直有海寇抢夺困扰,朝野均知只有国库充盈才有钱财抵御外敌,因此皇帝保证开放一些对外的口岸要求有序贸易,这其中收益最大的还是冷家,毕竟有着不要交税费的帝王承诺。是以新王朝建立这么多年皇帝和冷公互相利用,大家亦是心照不宣。

可一切变数来自于,故太子温珣到去世都没有留下子嗣。所以当薨逝消息传来,冷兴茂作为商人,无论如何都要与二皇子温琅搭上线,哪怕用冷元初去结政治联姻。

不然的话,一旦这位和温珣行事性格完全不一样的皇子即位,首当其冲的就是冷家。

因此太子刚故,冷元初即坐上回江宁的马车,此后拟定婚事,五月初五就匆匆嫁进了亲王府。再之后又是边境战事,皇帝不得不亲政,如今亲王温琅归来,却不恢复他的监国权,圣意实在难测……

邱氏看着女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被绞紧,抬起手想抱住女儿,不料女儿躲开,站在闺房门前咬着帕子落泪,似是在等郡王来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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