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在厨房忙完的老陈也走出,他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三人道:“小音和小林来了,刚好冰箱里有两串糖葫芦,你们一人一串。”
许知音笑嘻嘻的去冰箱拿,但当她看到冰箱里的糖葫芦时她惊呆了。
这比自己买的那串好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但转念一想自己当时那一串是最后买剩下的,自然没有什么可比性。
她本想拿糖葫芦,但一想到林雨梧不喜欢吃。
又看到里面有一盘洗好的草莓,她端着草莓道:“雨梧草莓,好吃。”
林雨梧看着手中的草莓她不禁感叹道:“这草莓比市面上卖的那些,大的简直不是一星半点!”
许知音道:“雨梧你尝尝这草莓很好吃,而且这是妈妈在实验室里种的很健康。”
闻言林雨梧用敬佩的眼神看向苏婉她道:“阿姨好厉害啊。”
苏婉谦逊道:“倒也没有多厉害,只是擅长种些瓜果蔬菜而已。”
苏婉一生物系博士后在她自己口中却变成了一热爱种菜的中年妇女,这未免太过谦虚了些。
老陈端起一杯茶饮下一口他称赞道:“小林年纪轻轻就是公司老板,以后前途无限啊。”
林雨梧谦虚道:“陈叔叔缪赞了,这其中也不是只靠我一人的努力,主要还是公司各单位的共同努力。”
老陈道:“公司发展的好还是要看领头的人怎样,龙头带的好那自然是发展的好。”
他抿了一口茶,“小林一个人掌管着那么大的公司会不会觉得很累。”
林雨梧不失礼节的笑笑她道:“还行,如果是我一个人掌管着那自然会很累。”
顿了一下她道:“公司里还有副董帮着分担倒也不是很累。”
老陈道:“是吗,这倒是挺好。工作时是同事,以后结了婚是夫妻。”
“看来未来这公司想发展不好都难啊。”
两人虽只是在唠闲,但在许知音耳中这说话未免也太正式了些。
她总感觉爸爸这不是在跟林雨梧唠闲,倒像是在饭桌上客套,这太虚假了。
许知音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苏婉很轻易的就读懂了女儿此刻的想法、
心中暗道:‘果然还是小孩子,但小林毕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许多年的,也不该拿来跟小音做对比。’
自己的女儿就像一张白纸看待什么都是表面,倒是小林这么多年过来不说心机深重,心眼总是多的。
但她还是看得出她对小音是一片真心的。
这些不论是外在无微不至的关怀,还是内在关怀备至的思虑。
林雨梧都毫无隐藏的展现了出来,苏婉看的出来这并不是她刻意演出。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对心中人的关怀。
她以许知音母亲的角度上去看待林雨梧,她绝对是许知音此生的不二之选。
无论是她的身份背景,还是她的童年经历。
以及她对许知音不加掩饰的爱意。
她不用担心吵架时林雨梧会拿小音的曾经来说事,因为她的曾经甚至于不如许知音。
她在心中暗暗的叹气,‘这样般配的两人却都是木头瓜,一个不敢说一个不敢问。’
两人就这样错过苏婉倒真是觉得可惜至极。
饭桌上四人坐在一块,好不热闹。
这许多年来林雨梧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温馨的节日氛围。
苏婉嘱咐道:“你们吃水饺的时候都小心点,有一个里面是包了一枚硬币的。”
许知音道:“妈妈这么多水饺里面只包了一枚吗?”
苏婉道:“这样的水饺有一枚就够啦。”
白白胖胖的水饺挤在白瓷碗中看不出什么馅的,也看不出哪个里面包着硬币。
许知音夹起一个试探性的咬下,可惜并没有吃到。
水饺里包硬币对她来说很是新奇,在以往的新年中许知音只会打开电视看着上面的新春晚会。
闻着别人家中飘来的饭菜香,她吃着煮坏的水饺。趴在阳台上看烟花绽放。
那是她第一次买超市里的冷冻水饺,她将水饺冷水下锅。
当她咬下一颗想尝一尝熟了吗,却发现馅料还是冷的。
最终锅里的水饺都煮破了皮,馅料这才煮熟。
她不是很理解为什么都是面食,水饺和面条那么的不一样。
至那以后她便在没有煮过水饺,也很少会吃这种在她眼中很是麻烦的食物。
但此刻碗中水饺是完好的,馅料也不是泡散的。
她小心咬下一口,后又惊喜的捂住嘴。
林雨梧看到她的举动,生怕是硬币搁到了她的牙。
忙抽出一张纸放在手心去接许知音口中的硬币。
她道:“是不是搁到牙了,快张嘴吐出来。”
看着林雨梧紧张的模样她移开捂住嘴的手,只见她咬着半枚硬币在傻笑。
林雨梧看她这幅模样也笑了出来,她伸手捏着露在外面的半枚硬币拿出。
苏婉看着两人她道:“恭喜我们小音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会好运连连,小林接下来的一年也是财源广进。”
饭后老陈拿出了个相机他道:“来小林一起拍个照。”
林雨梧却婉拒道:“不用了叔叔,我就不拍了。我来帮忙拍吧。”
闻言许知音拿过老陈手中的相机放到支架上她道:“这个相机可以设定时间,不用人工去按快门。”
她看着林雨梧道:“雨梧也一起来拍吧。”
她私心的想要在这种氛围下与林雨梧留下一张照片,一张有着她的家人有着林雨梧的照片。
看着许知音眼中的渴求她道:“好。”
照片随着“咔嚓”一声定格,照片上许知音与林雨梧在站后面,前面坐着陈时絮与苏婉。
照片上每个人都发自内心的笑着,这样倒真有了几分家人团聚的模样。
苏婉看着两人她道:“小音和小林再单独拍一张吧。”
两人都未拒绝,照片上两个穿着喜庆的少女站在一快,手中都拿着一个红包。
这红包是老陈与苏婉给的压岁钱,林雨梧本不要,但苏婉说这是长辈给晚辈的祝福该拿。
她便也没有在推脱,而是大大方方的道了声:“晚辈林雨梧谢过长辈的厚爱。”
老陈笑道:“小林这孩子,太认真了。”
他又道:“认真点好啊,招人喜。”
许知音在门外探出头来,她手中拿着几只仙女棒问道:“雨梧一起放烟花去吗!”
林雨梧道了一声好,跟两人告了别便跟着许知音下楼去了。
天空飘起小雪花,许知音试探着伸出手,当雪花融化在她的掌心之中。
她语气中带有满满的惊喜道:“雨梧,下雪了。”
许知音此刻像一个还相信着童话故事,并一直都期待下雪的小孩子般。
雪花落在林雨梧的睫毛上,她一眨眼雪花便消融了,她想:‘如果奶奶不是死于那场寒冬就好了。’
许知音点燃手中仙女棒,她举向林雨梧,夜晚的风很冷,但少女的笑很暖。
温暖的笑容就像一杯热可可,只需捧在手里便足以暖化她心中的那一座冰山。
她看着眼前的少女,那样的天真,美好。
她的存在仿佛让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珍宝都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因为她远比那些珍宝还要闪耀且夺目。
仙女棒很快燃尽,她握着许知音纤细的手腕,在她疑惑的眼神下。
林雨梧在手心中变出一条闪耀的钻石手链,并佩戴在许知音的手腕上。
她的视线看向许知音胸前佩戴的平安锁上,“它远比那条项链要好看。”
她抚上许知音的脸庞,无比痴迷的看着她的眼睛道:“你比世上任何的珍宝都要闪耀。”
“我会找来最美的宝石为你打造一顶世上最华丽的王冠。”
许知音看着这双曾无数次扰乱她心神的眼瞳,她的心跳不自觉的加速,随之而来的是呼吸紊乱。
她大感不妙,她伸手推开面前的林雨梧她道:“天,天色不早了,雨梧早点回去吧。”
许知音逃也似的离开,晚风吹散她的最后一句话,“路上小心...”
这种感觉她很熟悉,omega的发情期到来了。
林雨梧被推开后看着远去的许知音她不明所以。
她眼神暗下,周遭的气压仿佛低了几度,她看着自己手腕上佩戴着的同款手链。
她想自己刚才说的话是有什么不妥吗?为什么许知音会突然离开。
她站在原地给许知音发去消息。
雨中梧桐:你刚才是怎么了吗?为什么突然跑开了?
那边并没有任何回应。
而当许知音回到家时,在老陈与苏婉不可置信的眼神下飞快的回到了屋里,并带上了房门。
‘不对,不对这不对,为什么发情期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许知音将一只抑制剂打入腺体之中,她强忍着痛意。
自上次被林雨梧亲到发情期提前后,她的发情期似比以往需求还要强烈。
在她打下抑制剂之后往往都要在腺体上贴个压制贴,用来压制自己无法控制而发散出来的信息素。
仅一瞬白茶香充斥在屋中,许知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失控。
苏婉与老陈对视一眼,客厅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白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