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远看了一眼白大山后背的剑伤,深已入心脏,且刀尖有毒,摇了摇头,“小姐,已伤及心脏,且有剧毒。”
白离一听有毒,急忙将怀里的药推出,“我这里有解药,你看看,一定有用的上的。”
骆明远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小姐,与白叔说说话吧!”
白离脑子里在飞快回想,对,上次她也中了剑伤,是沈恩之救的她。
对,沈恩之能救!
她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在想到他早已不知去向时,悲痛哭了起来。
“阿离莫哭,爹爹会一直陪着你的。”白大山艰难的说着。
转头看着骆明远,“你家老爷都知道了。阿离我就交还给他了,若是他再弄丢,我做鬼也不饶他。”
转头看着白离:“阿爹知道你不喜欢去京师,可你一个人以后怎么办呢。跟他走,去找你父亲,听话。”
白离听到他的话,这才收回一些理智,用袖子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阿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我跟他走。我也会照顾好妹妹,我一定会带她来见你。”
白离看着渐渐闭上眼睛的白大山,在心里默默说着:“阿爹,虽然我们才相处两年,但你的好,我会记得一辈子。你对原主和我的恩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即使她要用我的血来治病,我也心甘情愿!”
“大人,人已经解决完了。”侍卫前来禀报。
骆明远环视一周,刚刚和他们一起来救人的那些人,竟悄悄离开了。
这些人到底是谁?
白离抬起头看着遍布尸体的空地,心里是比上次更深的恐惧和悲凉!
这就是命贱如草吗?
她轻轻放下白大山,走至领头的黑衣人身边,抬手拉起他左侧的手腕,果然是与上次的黑衣人一样的纹身。
还是刺杀沈恩之的那些人。
可他早已经走了,为何要追着自己不放?
难道他也......
白离不敢去想心中那个答案。
骆明远疑惑的走至她身侧,“小姐,怎么了?”
“明远叔,这个纹身你可见过?”
骆明远低头看着胳膊上那个似鱼少条尾巴,似鹰却多个鱼嘴的奇怪图案,“看起来像江湖上的帮派,属下立刻命人去查。”
转头警惕的看着周围,“小姐,恐怕还有刺客,此地不宜久留。”
白离抱着白大山的尸体,“我阿爹怎么办?能不能带他回家乡安葬。”
“这些人恐怕就是从桃花村跟过来的,那里已经不安全了,你需要尽快跟我们回京师。”
他看了一眼尸体,“我可以派属下将白大叔带回去安葬,小姐尽管放心。”
白离明白,她拖延多一刻,就会有人因她而死。
经历了两次生死,她早已不像刚刚穿来时那般幼稚。
“你稍等我片刻,我给阿爹换身衣服。”
总要让阿爹干干净净的走才是。
白离从包裹里取出新的衣服换在白大山身上,又取出小刀割下他一缕发丝放进荷包内,这才看着骆明远的手下将他放在马车内离开。
她呆呆的看着马车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心里像空了一块一样。
倘若她不那么自私胆怯,老老实实去京师呢?
不隐瞒同骆清行相认呢?
或者不逃跑呢?
白离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小姐!”骆明远指着马车低声道。
现在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再次面对危险,倘若小姐有个闪失,即使自己死一万遍也难辞其咎!
那些人暂且不知是冲着老爷来的,还是冲着小姐,要尽快回到京师!
白离低低的“嗯”了一声,转身上了马车。
“小姐,路上有任何不适,请尽管告知属下。”
“好的。”
“走吧。”
待马车快速行进后,白离才瘫在车厢内,埋头痛哭起来。
此后,她将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两日后,在军营的骆清行收到了信件,他手握着信纸,心中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
悲伤不过片刻,骆清行便立刻坐在书案前,奋笔疾书。
“将这封信速速交于老侯爷,府内一切安排妥当,莫惊吓到两位小姐。”
“这封信交给镇国公卫侯爷,切记信件安全。”
待一切安排妥当,他才深深陷入座椅内,有时间去好好思考事情的来龙去脉。
从他中埋伏到离儿被人追踪,这背后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一步步牵引。
白离晃晃悠悠走了将近一个月时间才到京师附近的一个小镇上,她才敢放松一直紧张的神经。
这一路行进的颇快,好在她身体素质可以,强忍着到达。
一个月里竟再未碰到任何危险。
路上一有时间,骆明远便会向她讲一些骆府里的事情,好让她到达后有些心理准备。
骆府有两位少爷,一位是原主的亲哥哥骆川柏,与原主皆是骆夫人所生,今年二十岁了,去年的榜眼,眼下就职翰林院侍讲,是个闲差,是以在骆清行眼里,整日的吃喝玩乐。
另一位是妾室谢姨娘所出的庶子骆常山,今年十一岁,现如今在国子监就读。
剩下的就是与原主抱错的假千金骆辛夷,今年十五岁了,自幼多病,但秉性温婉娴静。
因着是府内唯一的小姐,又身体不好,所以全府上下宠爱有加。
老夫人去世多年,老侯爷每日只爱舞剑练字,骆将军又常年不在家,所以府内事务皆由夫人做主。
这还只是骆府内简单的人际关系,骆明远捡了几家重要的亲戚讲与她。
外祖是镇国公府,姑母家是应国公府,还有等等一大堆事情。
就那些表姐,表哥,堂弟,堂妹,等等一堆的名字,就够白离迷糊好几天。
白离听着他洋洋洒洒说了一路还没有说完,早已晕头转向,理不清头绪。
却从骆明远那里得到一个“这还没完呢”的答案。
而这些也不过是府里皮毛外的事情,真正主要的人情世故,骆明远不会对她讲,也不敢对她讲。
她就知道大宅子里的生活没那么简单,更何况这是几代人维系出来的长宁侯府。
电视剧里演的那些宅斗,宫斗,稍有不慎便会招惹上身。
颓废了几日的白离,在最后关键时刻终于想通了办法。
治好假千金的病,然后离开!
因着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京师里人人都知道将军府找回了失散十五年的嫡女。
是以,整个城里看热闹的人沸沸扬扬的。
前几日便收到骆夫人的信件,嘱咐她在京城外的庄子上休息一日,待养足精神再进城。
她明白,大户人家总是顾忌个体面的,这也是她第一次露面,自不能太过难堪。
“小姐,该下车了!”
白离听到骆明远的声音,慢慢探出身子,便被眼前的阵仗惊住。
马车前乌泱泱的站着一堆的人,有捧着首饰,端着衣服的,竟还有带着茶具的人。
她曾按照以前在电视剧中看到的场景在脑中预想过,但亲临其境后,不得不感慨,古人享受的品味远远更甚一筹。
白离刚刚落地,便有一名碧色衣裙的丫鬟走上前,朝她福了福身,“小姐,奴婢紫苏,夫人派我来伺候你。”
“起来吧。”白离看了一眼下首的女子,面色沉稳,不慌不忙,神色中丝毫没有瞧不起的意思。
让她来接自己,看来是骆夫人身边得力的丫鬟。
瞧起来比她也大不了多少的年岁。
紫苏上前扶着她,“小姐,我们先进庄子吧。一路舟车劳顿,恐是乏累极了。”
白离默不作声的由着她扶着往前走,待走进内室刚刚坐定,便有几名仆从带了清水和茶饮进来。
几个小丫鬟细心伺候她洗漱,等到白离放下茶碗,紫苏才再次开口说道:“小姐,今日时辰已晚,夫人嘱托明日一早我们进城回府。”
她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吃糕点的白离,见她并无欣喜表情,又低头说道:“侯爷还在军营,老侯爷与夫人自打收到信件,便整顿了院子日日的盼着你。老侯爷更是要亲自来接你,因担心被有意的人挑了礼数差错,才被夫人好言劝下。”
白离掀眉看了丫鬟一眼,原主的这位生母当真是极为看重规矩的。
喝了一口茶,浅浅的“嗯”了一声。
在一旁守候多时的两位妇人,偷偷的咽了几口唾沫。
原本想着不过是个乡野丫头,可这回瞧着,不仅容貌与老夫人颇像,这脾气竟也是个冷淡的。
自马车上下来,紫苏姑娘说了这么多,就得了两个嗯字。
紫苏瞧白离没有疲态,看了一眼妇人,“这两位是府里的教养嬷嬷,明日进府有些礼仪需要提前与小姐讲明,小姐可要现下开始练习。”
白离一头黑线,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这还没进侯府的大门呢,规矩可已经安排上了。
也罢,初来乍到也不好太难看,免得成了这京师的笑柄。
白离思忖着,日后治疗假千金的病怕是需要些时日,更可况自己还想要开店,名声不好总不能成事的,便起身行礼,“有劳两位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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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装娇软圣女X腹黑疯批太师】
陶千宁怯懦本分了一辈子,一朝梦醒彻底放开了自己。
为了逃脱那人的掌控,陶千宁自持拥有绝世美貌,主动去勾引当朝太师观无尘,“求太师大人救奴一次。”
却在一身绯衣,白发胜雪的男人转过身来时当场呆立住:怎会是他?
那个亲手教授她读书识字,琴棋诗画,甚至是魅惑人心的人竟是当朝太师。
陶千宁莞尔一笑:“即是老相识,不若顺手帮上一帮。”
不想男人抬手擒住她的下巴,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有人曾说我小肚鸡肠,自不能白帮。”
少女含泪娇声道:“太师大人若愿意出手,奴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男人重复道,突然俯身在她耳边缓缓吐出一个字:“脱!”
“额?”不是传闻不近女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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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说靖国太师观无尘权势擎天,冷酷无情,却不知他心底有一处不能触及的伤疤,十八年来苦苦追寻......
直到遇到她,他亲自教授她谋略识人心,包括如何魅惑男人,却不想自己竟深陷其中,夜夜梦回。
后来,宫宴上,观无尘蓦然瞥见那抹熟悉的艳红独坐高台,却不想美人拨开他痴缠的手,冷声说道:“太师大人,请自重.”
观无尘凝睇着面前冷艳高贵的圣女,眼前浮现的却是那夜衣衫不裹娇喘连连的模样。
自此,朝堂局势一发不可收拾......
你要权势,我便替你谋来,你要他人死,我便替你取命。而我,只要你。
食用指南:
女主前世嫁过人,今世妖艳精致圣女,男主腹黑高冷太师,对女主是忠犬舔狗。
男主比女主大十岁,女主有成长线,非典型火葬场。
1v1+宠文,结局HE+,重生。
女主不回头,狠狠虐前夫!
人设不完美,手下留情!!!
第25章 生离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