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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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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的情欲尽数褪去,温热滑腻肌肤带来的温度随着时间的逝去慢慢消散,宇智波熙冷淡地揪着井伊昭玄的长发,将人从身边扯开。

好像刚才和自己温存缠绵的人不是他。

几缕软塌塌的黑发无骨藤蔓般贴在青年脸颊,惊人的白中带着易碎的脆弱,随着宇智波熙毫不怜惜的动作,那具白皙光滑的身体出现数道青红交加的可怖伤痕。

指尖触及的皮肤微凉,宇智波熙蹙了蹙眉,似乎是在嫌弃。

容易坏掉的玩具。脑海里无端划过这样的念头。她歪了歪头,用手指去戳被自己弄出的狰狞伤痕,粉色的血肉,皮肉翻飞的声音,她不自觉笑了,指尖的力道令昏睡中的青年发出低低的哀叫。

她不讨厌井伊昭玄的唇舌,手指,柔软的不同于忍者久经训练的坚硬身体。

漫长微小的疼痛中,宇智波熙的手心涌出暖色的光芒。她用眼睛盯着井伊昭玄一寸寸恢复光滑的皮肤,既欣喜又厌恶,在做之前,她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坏癖好。

她好像变成了那些永远粗鲁只顾自己不懂体贴伴侣的家伙。

宇智波熙不讨厌这种事,在与杀戮和死亡相伴的忍者世界长大,她在很久之前就明白这回事儿了,更别说,她还是个医疗忍者,男人,女人,所有人的身体都一样。

骨骼,皮肉,血液。

橙色的光芒熄灭,整间和室只剩冰冷的幽幽月光,她拉过手边的长衫罩在光裸的肩头,束起腰带,走出和室。

一道黑影立在庭院的小桥,宛如嶙峋的长石,突兀,怪异,她走过去,浓重的烟味袭上面门,脚下踩着数根已经燃尽的烟根。

女士香烟的味道,宇智波熙伸出手,对方掏了掏衣兜,取出一根新的细烟递给她,衔着烟的面容凑近,细微的簌簌声响起,火星慢慢变大。

“完全没想到你会和昭玄一起。”沙哑的声音在无人的庭院响起,在橘糜看来,井伊昭玄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和宇智波熙共度夜晚,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她们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橘糜和宇智波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宇智波还未曾族灭,她也刚刚逃离来自父亲的如同蛛网般的控制。她躲在纸拉门后,如同老鼠一样阴暗地窥视着外面的人。

宇智波熙那时候十二、三岁,她身后跟着数名衣着统一不苟言笑的高大族人,那也是宇智波第一次接触井伊昭玄。她言辞犀利条理清晰,分明是找人合作的那方,却十分强势,言语间满是自信自傲。

明亮,热烈,高傲,和她完全不同,和橘一族完全不同。

宇智波的人离开以后,橘糜才敢出声,她畏怯地抓着兄长的衣角询问:“那是什么人?”橘生说:“宇智波熙,宇智波的少族长。”

少族长是女人?橘糜没见过宇智波,但她听过这个名号,宇智波在忍界简直如雷贯耳。即便是张狂无知的父亲,提起宇智波的时候也会畏缩着脖子,她没想到这样一个家族的少族长会是一个女人。

女人也能做家主吗?

父亲嘴里的女人只是繁育后代的工具,家族的女人大都麻木愚昧,柔弱可欺,橘糜的心里冒出一束小小的火苗。

“很惊讶吗?哥哥也是。”橘生摸着妹妹的头发,“宇智波熙是和我们完全不一样的人呢。”自那以后,橘糜常常从两位兄长处打听宇智波熙的事情,听得越多,她越觉得流传于宇智波族内的那句话没错。

“宇智波熙是家族的骄傲,宇智波延续荣光的太阳。”

因此,宇智波灭族时,橘糜一个外人反而不能相信,为了看看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她差点跑到了木叶。宇智波熙彻底和井伊昭玄合作后,橘糜无比别扭,她一面疯狂抗拒宇智波熙,一面又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从污臭的淤泥中长大,橘糜一点都不喜欢看明亮美好的东西被拉进泥沼,太阳也好,月亮也好,这些本该悬在天上的东西就应该好好悬在天上,永远光芒四射,永远引人瞩目。

橘糜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她吞吐着烟雾,从喉咙里艰难挤出一句话:“你不该和昭玄一起的。”

宇智波熙吸着烟,夜风从后吹来,无数发丝飞舞,几根黑发险些被火星点燃,她捋捋无序的头发,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打发时间而已,你介意?我可以抹去他的记忆。”

橘糜瞧了眼昏黑的房屋,不知自己该笑还是该哭,她不带丝毫指责意味地评价:“还真是无情。”接着,无所谓地摆手,“算了吧,我又不喜欢昭玄,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橘糜是井伊昭玄的未婚妻,婚事是她和橘生的父亲即井伊昭玄的舅舅定下的,但兄妹两人谁都没有和对方结婚的意愿。橘糜倚着桥栏,抬头,半轮皎洁的月亮隐入云雾,她的声音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悲伤。

“不懂你为什么会和昭玄。”

他的身体里也流有畜生的血。

宇智波熙不觉得自己当着妹妹的面说兄长的坏话有哪里不对,她很是刻薄:“长得漂亮又有个性的蠢货,你不喜欢?”

“……”橘糜一阵低笑,肩膀抖个不停,木质小桥配合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昭玄要是知道你这么想他,一定气炸了。不过,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也喜欢。”

“等在这里就为了说这个?”宇智波熙取下吸了一半的香烟,任由它在指尖慢慢燃尽,余韵悠长的烟草混合着橘香的淡淡雾气中,空出的拇指轻轻贴上橘糜的脸颊,“别担心我。”

橘糜低头,映着月光的惨白脸颊蹭了蹭贴着自己的拇指,看吧,宇智波熙就是这样,她有一颗玲珑七窍心,你的想法,心意,在她眼前都是透明的,她深吸口气:“和我说说宇智波家族吧。”

宇智波熙挑挑眉,说:“你是第二个说这句话的人。”井伊昭玄也说了这句话,她给出同样的答案:“有点讨人嫌的忍者家族。”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熙,我想知道在你心里你的家族是什么样的,我知道你深爱着宇智波。”橘糜掐灭烟:“你生个孩子吧。”

“生一个只属于你的孩子,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宇智波,那个孩子会继承你的爱恨,继承你的思想,继承你的全部,她会是世界上的另一个你。”

宇智波熙忍不住顺着橘糜的话去想,如果她有一个孩子,她会把所有会的东西都教给他,就像对待佐助一样。不,她什么都不会教给他,他最好胆怯,孱弱,听不见声音,看不见颜色,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离开她就哪里都不敢去,永远乖顺地待在她的怀里,她会保护他,永远爱着他。

宇智波熙的呼吸急促起来,为这幻想中的独属于她的宇智波。

脑海里闪现过另一张脸,她火热的心瞬间坠入冰窖,一些从未存在过的话语不知为什么从那张脸,从那张嘴里吐了出来。

“我根本就不需要你!”“骗子。”“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恨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去死啊!”“以后所有的仇与你无关,看着就好了。”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孩子,他大概只会讨厌她,抵触她,逃离她,反抗她,恨她。

急促的呼吸再度平静,一片静谧中,宇智波熙说:“这世界是虚假的。”

橘糜明白宇智波熙的意思,虚假的世界,不值得未来的宇智波降生,也不值得现有的宇智波留下,宇智波熙果然还想着那件事。无所谓吧,战争也好,毁灭世界也好,她都无所谓。

橘糜在桥栏上碾灭香烟,对着渐渐远去的身影低声嘱托:“对井伊昭玄别太坏,玩具也是需要爱惜的。”

宇智波熙已经回不去了,至少,有一个人可以如愿。

橘糜的声音很小,但宇智波熙还是听到了,她想,果然是兄妹,不管发生什么事,她们都有一颗想要护着对方的心。不久前,井伊昭玄也拜托了她一件事,他要她帮他杀一个人,橘原,橘一族的族长,橘生和橘糜的父亲。

橘原是个不折不扣的渣滓,他用井伊昭玄的母亲换来了家族的前途,对她却没有丝毫兄长的爱护,反而多番羞辱强迫。橘原对外说橘糜和井伊昭玄同岁视为遮掩自己干下的丑事,事实上,橘糜比井伊昭玄小一岁,她是橘原强迫妹妹的不伦产物。

橘原想的很好,儿子送到外甥身边当护卫,女儿给外甥当妻子,全然不顾两人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亲缘,慕云的兄妹三人都只是橘原的工具。想也知道,橘生和橘糜在没来到井伊昭玄身边过得是什么日子。

橘生和橘糜不是不想摆脱橘原的控制,她们都被橘原设下了不得反抗的咒印,不能死,也无法真正地活。

下附原本的剧情,感觉有些崩,改成了正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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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伊昭玄问,“你的家族是什么样?”

“是个讨人厌的家族。”

“为什么总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这是你最不喜欢的说辞了。我想知道在你心里你的家族是什么样的,我知道你深爱着宇智波。”

宇智波熙闭上了嘴唇,她闭得紧紧的,一丝一毫的字都无法从她森白整齐的嘴里跑出来。

井伊昭玄沉吸一口气说道,“生个孩子吧。”

她冷漠地反问:“做你的工具?”

“不,和我无关,生一个只属于你的孩子,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宇智波,那个孩子会继承你的爱恨,继承你的思想,继承你的全部,她会是世界上的另一个你。”

宇智波熙忍不住顺着他的话去想

如果她有一个孩子,她会把所有会的东西都教给他,就像对待佐助一样。

不,她什么都不会教给他,他最好胆怯,孱弱,听不见声音,看不见颜色,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离开她就哪里都不敢去,永远乖顺地待在她的怀里,她会保护好他的。

宇智波熙的呼吸急了起来,为这幻想中的独属于她的宇智波。

脑海里闪现过另一张脸,她火热的心瞬间坠入冰窖,一些从未存在过的话语不知为什么从那张脸,从那张嘴里吐了出来。

“我根本就不需要你”“骗子”“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恨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去死啊”“以后所有的仇与你无关,看着就好了”

她默默侧过了脸,一行眼泪顺着她的眼角落进了密入海洋的黑发里,“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孩子,他只会讨厌我,抵触我,看不起我,逃离我,反抗我,恨我,或许还会杀了我。”

“我知道自己无能,差劲,废物,什么都做不到,可我已经努力去做了,我去做了,只是什么都做不到。我为什么总是那么慢,总是言而无信,许诺的事情永远做不到,我总是做一些蠢事,错事,坏事。对了,我还有一张无比丑陋的让人光是看着就想吐的脸,还有这一身卑劣肮脏的血脉,他为什么要是我的兄弟?为什么我就不能和那些人一样死在那一天呢?就因为我还相信着他,我还爱他就要这样对我吗?”

“为什么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质问我,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不教教我?”

她焦躁地扯着头发,情绪已经奔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歇斯底里地喊着,狂乱地发泄着,“我恨他不行吗?我恨他就不被允许吗?我不能恨他吗?我一定要和他一样爱他吗?”

“我就要永远恨他,我就要折磨他,我就要让他跪着向我认错,我就要用刀一寸寸地割开他的皮肤,我要确认他的血是不是冷的,我要看他的心是不是红的。”

“杀他一次怎么够,我真想他会复生的忍术,这样我就可以一直折磨他,可以一遍又一遍地杀死他,我要让他提起死就觉得恐惧,让他看到我就下跪,让他涕泪横流地说我错了,是我的错,让他再也不能认为死是一种解脱,我要让他比我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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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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