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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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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走进书房的时候,宇智波熙正在拆解忍术,书桌上堆了厚厚一沓卷轴,洁白的纸张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忍术公式和符号,他扫了一眼都是S级的忍术,学习难度高的忍术拆解得出的原理和公式也要复杂得多,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头晕眼花。

宇智波熙扔给佐助一个卷轴,他熟练地拉来椅子,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分析拆解起来,忍术原理,查克拉分配,各种忍术公式拆解宇智波熙都曾教过佐助。虽然写轮眼能够复制忍术,但只有真正掌握这些东西才能独创忍术,像是麒麟那种稍有不慎就会伤到自己的忍术,更需要施术者严格控制雷电流向,佐助在这方面一向认真。

等到将卷轴上的忍术拆解分析完毕,佐助自然也将其施展方式学会了,他将自己写好的忍术公式推到宇智波熙面前,内心涌上几分怪异:“这是旗木卡卡西的雷切?”

“对。”有些意外佐助会认识旗木卡卡西的忍术,但宇智波熙并不想追究原因,她将写满了公式的纸张分别卷进卷轴中,将它们全部推到佐助面前:“有空可以看看。”

卷轴基本都是木叶几大家族的忍术,佐助不清楚宇智波熙是怎么得来的,总归不是他们自愿拿出来的,他也不在意,宇智波熙教给他的忍术很多,时常拿些新奇的卷轴,有时候是用来考他,有时候纯粹让他看着玩,增加见识。

宇智波佐助封印卷轴的空当,宇智波熙离开座椅来到窗边,雪还在下,这场雪从大晦日断断续续下到了元旦过后的第五天,窗外银装素裹,就是院子过于狭小,再望远去又是密密匝匝如同蜂窝的住宅区,没有空旷辽远的感觉。

她约莫知道佐助要和她说什么,他有直面的意思,她自然不能继续回避。放松了一会儿,她重新回到佐助面前,等着他开口。

“对不起,姐姐。”

道歉是宇智波熙没想到的,她不觉得佐助有哪里对不起她,“不用道歉,如果我是你,大概也会做出相同的事。”

佐助从小就和鼬更亲密一些,比父母,也比她亲密,说到底,她对佐助固然很好,但她并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生命的意义。

这太沉重了。

她那时候有很多事情要做,忙着做任务,忙着训练,忙着和家族里的其他人学本领,忙着缓解家族和村子的矛盾,空闲时间本就不多,虽然挤压着分了很多关注给佐助,但只是普通的姐姐关心爱护弟弟。

她和佐助之间最大的联结是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佐助是父母的另一个孩子,是和她流淌着相同血脉的弟弟,是比她小,需要她照顾保护的存在。于佐助而言,她全方位的照顾会让他不自觉地产生爱与依赖,但这种感觉和鼬不同。

小孩子是很敏感很聪明的,鼬对佐助那病态扭曲的重视和她对佐助的关注,早就在他心里分出了界限,或许佐助还没发现,但宇智波熙却心知肚明。

她不爱佐助吗?当然不是,宇智波熙确信,如果说她在这个世界上还爱着一个人的话,那个人无疑是佐助。可是,即便到了今天,她依然没有把佐助当成自己生命的意义。她无法像鼬爱着佐助那样爱他,或许是自己无法给予这样的爱,宇智波熙理所应当地认为佐助也不会这样爱她。

可是有一点宇智波熙估算错了,她忽略了自己那颗会自动压抑所有情感的千疮百孔的心,她自以为没有那么爱佐助只是一个因为过度压抑而偏移了原位的错误结论。

她等着佐助说后面的话,没发现自己的低落心情。

“我将鼬的尸体下葬了。”佐助十分仔细地盯着宇智波熙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可惜,那张冷淡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连细长的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他补充道:“墓地离木叶很远,不在任何一个宇智波的据点。”

大蛇丸真没用啊。

宇智波熙默默想,她没有把这句话对着佐助说出来,那样就太恶毒了,虽然她做的事已经够恶毒了。

宇智波熙不想知道鼬的坟墓在哪里,她没有给他扫墓的打算:“大蛇丸死了吗?”说起大蛇丸,佐助嫌恶地蹙起眉,他从没见过一个人能把忍术用得那么恶心,吐蛇,又被蛇吐,黏腻腻的,他答:“应该死了。”

佐助和大蛇丸不够熟悉,不清楚那家伙的生命力有多顽强,得出这个结论宇智波熙并不意外。她觉得她死了,大蛇丸还能活好几十年,如果转生之术彻底完成的话,那家伙就是再过百年说不定也不会死。

大蛇丸确实没死,带着鼬的尸体和写轮眼离开以后,他安全回到了蛇窟,蛇窟不是很好找,佐助找了十几天才找到田之国。十几天时间足够大蛇丸采集鼬的细胞以及研究那颗写轮眼了,等到和佐助交手后,他没有任何留恋地丢下鼬跑路去了另一个基地。

大蛇丸确实觊觎着宇智波的身体,但那并不包括已经死了的鼬,反正世上还有两个活生生的宇智波,他还有其他机会,死守着尸体有什么乐趣呢。更何况,还是宇智波鼬的尸体,实话说,他其实很不想看见鼬那张始终波澜不惊的脸。

至于写轮眼,佐助没能拿回来,大蛇丸早就将写轮眼给了药师兜,翻遍整个蛇窟,佐助也没找到半点写轮眼的影子。外族人使用写轮眼的负担太大,大蛇丸那副转生得来的躯体更加承受不住这股力量,他还不想几个月就换一具身体,索性送去了研究。

宇智波熙没有生气甚至表现得很温和,与那一天的表现截然不同,佐助发现自己还是不懂她的想法,他沉默了几分钟,问道:“姐姐,你是不是早就觉得我一定会这么做,所以才不生气。”

“你想我生气吗?”

佐助当然不想宇智波熙生气,可她完全不生气他又有些气愤,察觉到自己的气愤,佐助一惊,他细细分析这几分气愤的源头,发现它们来自愧疚,他因为鼬对宇智波熙产生了愧疚。他的愧疚像石头一样沉甸甸地压在心头,无法借着宇智波熙的生气顺利成章地减轻。

佐助忽然很悲伤,因为他的气愤并不纯粹。

“别这样,佐助,我不生气是因为生气除了让自己混乱以外,什么都解决不了,你不需要为此感到愧疚。”

宇智波熙有时候觉得命运对佐助很不公平,她看得明白他在想什么,他却只能靠着她的只言片语去猜测,还要承受猜错以后她心里不断涌出的小小怨怼。

“你还记得吗?很久之前我就说过,我们都有一份自己的答卷,这只是你的一个答案而已。”

“阅卷人是谁?”

“自己。”

佐助抑制着心中那股冰冷的悲伤,他听懂了宇智波熙话里的意思,她说他的答案与她无关,她不会加以评判,更不会因为他的答案产生任何情绪。宇智波熙看似将佐助放在了主位,实则真正的主体还是她自己,她一直将他往外推,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那句话真正的意思不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而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这从来都是宇智波熙不切实际的想象,即便嘴上说的再理智,可情感真的能完全跟着理智行走吗?

答案是不行。

宇智波佐助会因为宇智波熙的话伤心,宇智波熙也会为宇智波佐助的言语心碎。

宇智波熙和宇智波佐助之间不是没有问题,而是问题太多无从理起。

随着时间的流逝,佐助慢慢发现了这些问题,他和宇智波熙之间是不平等的,因为他小她五岁,这五年的差距让他自然而然地依赖她,他必须走出宇智波熙的庇护,走到和她平等的位置,否则他们之间的问题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佐助决心戳破自己和宇智波熙之间所有伪饰的太平,有些陈年旧疾只有撕下那道狰狞伤疤才能真正痊愈。

佐助用那双漆黑的眼眸直视宇智波熙,姿态强硬地表达自己的要求,他相信宇智波熙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她离开了飘雪的窗口,谈判那样正式地坐到了他面前。

“波之国的事情和你有关吗?”

“有关,卡多和井伊裕贵合作控制波之国航运,我从头到尾都知情。”

“这样的话,你也知道波之国那些民众的生活并且对此无动于衷?”

“是,这个世界上受苦的人太多了,我没有多余的同情心,波之国和我有关吗?”宇智波熙反问:“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杀了卡多还是杀了井伊裕贵?你怎么能肯定没有下一个卡多和下一个井伊裕贵。”

“平谷城呢,也是你自愿动手的?”佐助忽然加了一句话,语气十分郑重:“姐姐,别骗我,我之前问过你一次,这次之后我不会问第三次。”

“没错,一切都出自我的意愿,或许你会想是不是有人逼着我做这些事,现在我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没有任何人逼我。”

一样的答案。

宇智波熙不喜欢被人质问,更不想和佐助谈论这些和他无关的事,她已经怒不可遏,但还是那张平静的脸,平静的语气:“不止平谷城,还有很多其他地方,很多在你看来无辜的人,杀人是我的工作。”

“别对我露出这种表情,佐助,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佐助无法对宇智波熙说出“这样不就和鼬一样了”这种话,他满是哀伤地看着她,既然你说一切都是自愿的行为,为什么要对我露出求救的目光,也许是他错了,不该挑这个话题来说的。

“我见到香织了,在平谷城。”

“香织啊,她还好吗?”宇智波熙想起那个在铁之国的冰天雪地中倔强地诅咒自己不要死的小丫头,有点想笑,又无法顺利牵起嘴角,一个两个都往平谷城跑,有什么好看的,都觉得她做错了?她有些厌倦继续聊下去了。

“算了,我不想知道,过得好与不好,和我无关。”

这句话一出,佐助也生出了怒意,从那天起,他就一直在用香织说的话欺骗自己,姐姐不告诉他香织还活着是为了不让他难过,但现在,胸腔里怒意横冲直撞。

佐助没忍住提高了声音:“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世上还有其他族人活着!如果不是我遇到了她,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知道的人越少,香织越安全。”宇智波熙有些疲倦地撑起额头,她尽力放缓语气解释道:“我不想鼬再用香织刺激你,也不想其他觊觎宇智波血统的人伤害香织。”

“鼬为什么会用香织刺激我?他到死都不知道香织还活着!你认为我会不顾香织的安危将她的信息告诉鼬是吗?”

鼬是一个过不去的坎儿,不光是佐助,宇智波熙的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我没这么想。写轮眼可以看到一个人的记忆,山中家的忍术也能看到记忆,很多忍者都有自己搜集情报的忍术,我只是不太放心。”

“这是借口,姐姐。”佐助摇了摇头,“你从心底觉得我和鼬是一国的,鼬因为我毁了你守护的家族,你怕我们还会继续伤害你珍视的最后一个族人,所以才不告诉我。”

“佐助,你在说些什么?是谁和你说了什么,宇智波斑对不对?那家伙根本不是宇智波斑,他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死去的宇智波带土,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但他没死,他骗你的。”

鼬是个混蛋死了还要给她惹麻烦!带土也不是好东西,除了他,宇智波熙想不到还有其他人会在佐助面前搬弄是非,那天应该直接杀了他的,她恨不得立刻冲到带土面前将人大卸八块。

忍着怒火,宇智波熙的呼吸变得急促,语速加快,尾音略微上扬:“鼬灭族和你没关系,我也从来都没想过你会伤害香织。”

这样的说辞已经无法令佐助信服,他下结论:“姐姐,你不信任我。”

“我没有。”

第一反应是否认。

但不可否认的是佐助说对了,宇智波熙不信任他,沉默许久之后,她沮丧地垂下脑袋,低声道歉:“佐助,对不起。”

她想说,自己不是故意不相信他的,只是信任这种东西她无法控制。她并非故意隐瞒香织的事,那时候她太累了,香织父母的遗言,香织自身的态度。各种盯着她的眼睛,各种想要她死的人,外面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心里也压着很多东西,面对总是惊悸的佐助,她根本没有倾诉的欲望。

很苍白无力,听起来就很像借口。

说出来也没用,宇智波熙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伤害已经造成,除了道歉她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弥补,喃喃道:“抱歉,抱歉……”

宇智波熙这幅茫然的样子让佐助心酸不已,他说:“是鼬和我的问题,我的行为确实不值得你信任。”

佐助很难说出自己现在的感受,他能做出安葬灭族凶手遗体这种事,好像确实不值得信任。仔细想想,宇智波熙不相信他其实很正常,如果面具男说的是真的,那就代表宇智波熙一夜之内遭受了两次至亲的背叛。

他面对鼬的巨大转变尚且做了多日噩梦,总是在夜里惊醒哭泣,没道理要求宇智波熙当作什么都没发生那样毫无保留地信任他。更何况,在他和宇智波熙中,他是那个弱小又无力的被保护者,本就不具有被信任的本钱。

诚然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很糟糕,但他还有很多时间,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相信自己。

低迷的情绪自两人身上不断溢出,庞大的负能量让宇智波熙变得异常烦躁,鼬的死对她并非毫无影响,宇智波灭族的所有罪魁祸首中,她最恨的人就是鼬,他承受了她大半的恨,但在他死后,这些恨并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憎恨的火焰在她的血液里肆意奔流,已经快要将她烧成灰烬了。

宇智波熙的状态比过去几年都要差,理智随时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佐助一张一合的嘴唇慢慢变形,声音越来越虚无缥缈,那张俊秀的脸在某个瞬间与鼬彻底重合。

“姐姐,我会向你证明的,我不是鼬……”

佐助的承诺被手掌拍在桌上的巨大声响打断,书桌摇晃着发出沉闷的震颤,这股震颤延绵不绝地传到佐助指尖。

“鼬!鼬!你要和我提多少次鼬!你到底想说什么?”

宇智波鼬的名字不断在宇智波熙大脑中回荡,从头到尾,佐助说的话都是为了宇智波鼬,不管什么事情,他都能扯到宇智波鼬身上。

死了的人就不能永远闭上嘴吗?

宇智波熙的憎恨喷涌而出,她有些失控了,胸膛剧烈起伏,什么谈谈,糟透了!她想立刻结束话题然后离开这间屋子。

她毫不顾忌地说:“你之前想说我和鼬做的事情没有区别对吗?确实没有区别,不仅如此,佐助之后你会发现我比鼬更可怕,木叶的所有人我都不会放过,他们全都要给宇智波陪葬。”

“就是这样,还有什么不满,你都可以说出来。没有的话,我要离开这里。”

这一章是不是严重OOC了?

我麻了,不会写吵架

第134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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